第52章 何为奥术
康德在图书馆拼命‘吃书’的日子还在继续，不过康德很快发现，看了这么多书，依然有许多问题没有找到答案。有些知识，明明应该是有答案的，却像是禁忌一样，被人刻意隐瞒了。这些被隐瞒的内容，像轻纱一样，遮住了事情的真相，让康德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如果这里没有，又会是在哪里呢？”康德不由想起了达拉然那几座最高的魔法塔，那可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几位大师所有，他们的书房里，又藏着关于这个世界的什么秘密呢？
有些东西虽然没找到答案，但随着康德这两天不断‘吃书’，在知识面大增的同时，对于如何教学，想法也渐渐完整。
一本名为《康德•瑟伦霍夫法师的奥术认知》的书，在生物智脑的帮助下完成了排版。
将完成后的教材交给司腊德，康德开课的信息出现在学院的魔法公式牌上：“康德•瑟伦霍夫大师讲述他眼中奥术世界。”
下面还有开课的时间和地点。
康德开课的信息一经公布，还是在学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能听一位大师讲课的机会可不多。
不过，这一切和康德没有关系，他继续泡在图书馆里吃书，直到有一天，胸前的水晶徽章里突然传来一段意识波动。
康德接触到这段意识之后，立刻认出，它是来自安东尼达斯大法师。
“明天下午一点，开始讲课。”
这是这段意识传出的信息，最后还留下了一个坐标。
确认康德已经收到信息后，那段意识便撤回了。
第二天，按照大法师给出的坐标，康德在授课开始前，跳跃出现在授课室。
这间教室显然被空间法术改造过，周围的空间都是扭曲的，如果不是拥有大法师给出的坐标，康德相信，自己在外面根本找不到这间教室，这自然也杜绝了其他人的旁听和围观。
房间里除了康德，还有三个人类和一只精灵，其中一个康德还认识，正是吉安娜。
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大家脸上惊讶之情一闪而过。
不过，能出现在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没有人大惊小怪，也没有人上来问东问西。大家彼此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便继续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只有吉安娜多看了康德两眼，然后继续低头翻阅法师书，也不知道她是否认出了康德。
一点钟，大法师准时出现在讲台上。
“人都到齐了，课程开始。”
大法师一出现，就翻开一本特大的书籍，自顾自地开讲，不管学生有没有在听。
“今天我们讲新课程《如何从空间中摘除自己》。讲课之前，我们要先明白一条魔法哲学：魔法本身具有什么性质和效果，不代表人们会怎么样看待它。作为一个施法者，一定要清楚魔法本身的结构和运作方式，至于它的效果和人门的观点，永远在其次……”
四个小时课程，仿佛一瞬间完成，直到大法师带着书离开，康德才清醒过来。
之前看过大法师给的书籍，对大法师防御学派的知识有比较深刻的认知，对理解大法师所讲内容并没有什么障碍。
大法师的讲课内容，并非是一个完整的系统，而是一块块独立的经验，这对康德来说非常实用。
大法师这样讲的原因，康德有自己的猜测，这可能和大法师教学的理念有关。
大法师特别注意对法师道路的培养，听大法师讲课的几人，都是拥有成为大师潜质的人，而大法师的奥术之路，未必适合他们。大法师讲课只传授实用经验，就是希望他们能，各自走上属于自己的奥术之路。而这条奥术之路，需要他们自己探索。
看不清道路的法师，大法师希望他们能见识更多的不同奥术发展道路；已经摸索到或认清了自己道路的法师，大法师又避免自己的道路对他们产生太多干扰。
别人讲课，是为了培养法师；而大法师讲课，是为了培养大师！这就是大法师的教学理念！
康德对大法师更是肃然起敬！
大法师走后，房间内几人也各自离开，彼此甚至连招呼也没打。毕竟，真正的法师，时间都是宝贵的，没有人愿意浪费在社交上。就连康德，也迫不及待的返回魔法塔，试验今天学习的新内容。
如何从空间中摘除自己？这是一个很好的思路。
人处在这个世界之中，只有将自己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才能真正算是从所在空间摘除自己。
康德根据自己之前所学变化学派内容，结合今天大法师所讲知识，脑中不停跳跃出各种想法。
经过生物智脑反复计算，康德抬手向空中某处点去，以指尖为中心，空间开始慢慢变化、弯曲。这一指，这是变化学派和今天所学知识的结合应用。
仔细感受着指尖处空间的变化，不断进行着尝试，直到魔力快要耗尽，康德才收回手指，空间慢慢恢复原样。
新创意、新想法不是那么快能够成功的，需要反复计算，反复验证。
康德稍微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后，步入奥术能量井，开始冥想恢复魔力。
之后在达拉然的日子，康德不是在图书馆‘吃书’，就是呆在魔法塔里验证从大法师那里学来的知识。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康德开课这一天。
康德掐着点来到教室，走到门口，感知到教室里来了好多人，大概得有一百多个吧。大部分都在讨论，这位新出现的大师会讲些什么。
走进教室，看到了教室里坐满了年龄和他差多的学徒法师，有的年级更小，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不过最引康德注意的是，后排有一个熟人——吉安娜。
“她来干什么？”这样的想法在康德心中一闪而过。
学徒们看到康德，都有些惊讶，可能是没想到传说中的大师会如此年轻，教室里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我要讲的课程是，我的奥术世界观。”
康德一开口，教室里迅速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质疑，也没有人找茬，都在静静等待康德开讲。大师的称呼不是随便叫的，他们相信，学院不会随随便便管一个人叫大师。
康德可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想，继续自己要讲的内容。
“首先，我想问大家，何为奥术？”
康德看着下面的学徒，看到了他们跃跃欲试的表情。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就写在达拉然考试的参考书上。
“就请吉安娜小姐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康德毫不犹豫的点了吉安娜的名字。
看得出来，被点名的吉安娜稍微有些惊讶。
康德不知道吉安娜为什么来这里，也不管她怎么想，既然你要坐在下面当学徒，就要有学徒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