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神性的秘密
交换结束的日子已到，康德拿着卷轴找到凯尔萨斯王子。
凯尔萨斯看着康德手中的卷轴，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说道：“你选择了它，确实，很少有法师能拒绝它的诱惑。”
“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选它，并不是其他意思，而是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驾驭这个法术。”
康德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那份书稿，是王子殿下所留。”
凯尔萨斯王子含蓄的点了点头。
“以我的水平，想施展这个法术肯定是不行，但我想，通过对它的研究所得，已经配的上我这次交换的价值了。”
凯尔萨斯王子明白了康德的意思，也不再劝阻。就像康德交换开始前所说，知识的价值，关键在于拿到它的人怎么看。
但即便如此，凯尔萨斯还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交易中占了便宜。身为精灵的王子，怎么能占一个人类的便宜？
这让凯尔萨斯王子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既然你坚持选它，那我可以为你讲解一下这个法术。你随我来。”
康德跟随凯尔萨斯王子来到实验室，王子开始为康德讲解这个法术的原理和技巧，看着凯尔萨斯控制、压缩火球的手法，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殿下认识夏恩•晨锋法师？”康德忍不住随口一问。
“我曾指导过他法术学习。”凯尔萨斯随口一答，然后继续讲解法术。
康德顿时明了，原来夏恩•晨锋法师的锻炼技巧，来自于凯尔萨斯王子。
康德可以想象的到，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凯尔萨斯王子待在自己实验室里面，身边围绕着几颗火元素球锻炼精神控制技巧，同时推演着法术焚天。
此时面对凯尔萨斯，康德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对方无论是实力还是技巧，都远超自己，就算比不过安东尼达斯，也不会差太多，绝对是当世最厉害的法师之一。不过康德并不气馁，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并且拥有自己独特的依仗，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赶上、甚至超越这位精灵王子。
听完凯尔萨斯讲解法术，康德收获不少。
想了想后问道：“王子殿下已经看完‘乌斯耐克’的记忆了吗？”
凯尔萨斯点了点头。
“王子殿下是否疑惑，巨蛇‘乌斯耐克’明明是神性生物，为什么它的记忆中，从头到尾都未提起神性的存在？”
“确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凯尔萨斯不尽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他看完记忆后所不解的地方。
“我反而有一些想法，不知王子殿下是否想听。”
“哦？！请说。”凯尔萨斯带着惊讶的神色，看着康德
“我觉得是因为，巨蛇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神性，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它本能的驱使下完成的。在漫长的岁月中，巨蛇的某些行为符合凝聚神性的条件，神性自然凝聚。神性凝聚后，它驱使神性运转如意，依然只当做是自己应有的本能，根本就不知道，这是神性所带来的力量。所以它从始至终，都不曾意识到神性的存在。”
“原来如此！理当如此！”听完康德的解释，凯尔萨斯王子恍然大悟，拍手而叹。
认识凯尔萨斯这几天，康德也第一次看到他失态。
“其实如何凝聚神性，我也有所猜测。”康德眼神炯炯说了一句。
“愿闻其详。”凯尔萨斯神情变得从未有过的认真，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觉得，神性凝聚应该与精神和意念有关。根据我对巨蛇记忆的总结，可以将它的一生分为三个阶段。神性凝聚前，神性凝聚后和神性黄昏。神性凝聚前，巨蛇一直有一个意念，它要成为整条河流里最强的猎手，它要庇护自己的子孙血脉繁衍生息。这个意念支持着它一次次战斗，一次次成长，最终在它不自知的情况下，帮它凝聚了神性。”
“神性凝聚后，在神性的帮助下，它成为神性生物，称霸整条河流，庇护子孙繁衍，它完成了自己心中一直奋斗的目标。于是，它逐渐失去了自己的信念，神性也慢慢不在活跃，直到神性的活性跌落低谷。”
“神性虽然不朽，却会失去活性，失去神性活性的灵魂会陷入沉睡，这个阶段，我称为神性黄昏。”
康德介绍完自己对神性的理解，并没有停止，而是神色莫名、声音幽幽的说道：“如果上面我所说的这些推测都是对的，那神性生物接受巨魔祭祀的原因，我基本也找到了：巨魔用于祭祀的祭品灵魂，能够刺激神性的活性！”
……
康德走出凯尔萨斯的魔法塔，精灵王子凯尔萨斯亲自将他送到门外。如果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
因为凯尔萨斯王子，之前可从来没有亲自送过任何人类，包括精灵。
看着康德离去的身影，凯尔萨斯转身返回塔内，叹道：“好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可惜不是精灵！”
罗德曼在凯尔萨斯身边现身，说道：“人类当中，偶尔确实会出现一两个超越常人的天才。”
“不，你不懂。几十年以前，我第一次见到安东尼达斯，那时他才十几岁，我就知道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法师。然后我看着他，短短几十年，便取得了超越我的成就。不久前，我又见到了吉安娜，她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安东尼达斯，我知道，她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弱于安东尼达斯。所以，我尝试把她引入我们精灵族，可惜失败了。”
“现在，又出现了这个康德。安东尼达斯和吉安娜虽然都很出色，但都没有康德•瑟伦霍夫今天的表现，更让我感到惊艳。”
“为什么人族当中会人才辈出，而我们年轻的这一代，却少有表现出色的精灵。虽然风行者姐妹的表现，为我们精灵在联盟中赢得了不少赞誉，但不要忘了，我们精灵可是以奥术立国，什么时候居然沦落到，要靠游侠撑场面的地步了。”
凯尔萨斯王子声音中，前所未有的带着一丝真怒和一丝悲凉，罗德曼赶紧劝慰道：“殿下，我们精灵还有您呐！”
“对，还有我！也只有我！”凯尔萨斯王子语气又变得低沉起来。
……
康德手里拿着火红色的卷轴，这是讲完对神性的理解后，凯尔萨斯直接将卷轴送给康德。
“生物智脑，能判断卷轴的材质吗？”
“经过扫描，可以确定卷轴是用一种动物皮毛制作，具体是那种动物，目前还无法准确判断。”
“好吧，精灵不愧是精灵，这样的奇物，说送人就送人了。这也说明，我们结交凯尔萨斯王子的决定没有错。神性的秘密虽然珍贵，但凭凯尔萨斯的天赋和才智，早晚有一天能悟通其中的全部关节，而精灵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用一个他最终能够想明白的秘密，换一份人情，确实不错。”
“这就是性情高傲之人的特点，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占人便宜，更不会随便欠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