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历史沿革
是橡胶经济把我们的眼光吸引到中国国防村和老挝坝枯村的。近十余年来的合作种植橡胶使这两个哈尼/阿卡人村寨内部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新作物的引入不仅使这一地区的经济迅猛发展,使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使村民之间、村寨之间的土地界限日趋明晰,而且也使国境线在两边边民心中清晰起来。村民的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观念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要对这两个村寨的概况作一个介绍,对于思考诸如现代条件下的族群关系,市场与国家在人们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的关系等问题是很有必要的。
现在,我们一起来鸟瞰一下这两个分属两个国家的哈尼/阿卡人村寨。
中老两国的国境线从国防村和坝枯村之间划过,使得两个村寨分别处在中老两国国境线的东西两侧。位于国境线旁的这两个村寨的村民基本上都是阿卡人,他们拥有相同的文化。
位于中老两国国境线东侧的中国国防村全称为中国国防村民小组(以下简称国防村),隶属于中国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腊县勐捧镇曼回庄村委会。勐腊,傣语为产茶之地,是云南省最南端的边境县,位于北纬21°21'52″—21°35'38″、东经101°27'35″—101°41'15″之间。东南与老挝接壤,西与缅甸隔江相望,西北与景洪市相连,北与江城县毗邻。国境线长740.8公里(中老段677.8公里,中缅段63公里)。南北最大纵距120公里,东西最大横距57公里,总面积6250平方公里,其中山区、半山区面积占96.5%,坝区面积占3.5%。县城勐腊镇海拔639米。距省会昆明868公里,距州府景洪市168公里。
勐捧镇位于勐腊县西南部,距离县城34公里。国防村位于勐捧镇的西部,与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以下简称“老挝”)琅南塔省(Luang Namtha,简称南塔省)勐新县(Muang Sing)[1]坝枯村接壤。距勐捧镇政府驻地约16公里,距勐腊县城约50公里,距原勐腊县勐润哈尼族乡(2007年并入勐捧镇)政府驻地勐润街5公里,距勐腊县勐满国有农场第三分场场部500米。西面距中老边界第42号界碑(1992年立)2公里,与老挝南塔省勐新县原勐莫乡坝枯村相距6公里,在国境线两侧相邻而居。
与中国国防村相邻而居的老挝坝枯村,原隶属于老挝南塔省勐新县勐莫乡。2007年老挝政府已经将“乡”一级的行政单位撤销,县下直接设“村”,因此坝枯村直接隶属勐新县。勐新县位于老挝北部南塔省北部,与中国勐腊县勐捧镇、勐满镇、关累镇等接壤。坝枯村距老挝勐新县城60公里(直线距离约30公里);距原勐莫乡政府驻地27公里;南距老挝信堤村1公里;西距老挝会达村6公里(公路里程约有12公里)。坝枯村东面是中国国防村,该村距中老边界第42号界碑约4公里,距国防村6公里。也就是说,中国国防村和老挝坝枯村分别距离中老第42号界碑2公里和4公里(参见图1—1和图1—2)。
如今在国境线两侧相邻而居的中国国防村和老挝坝枯村的关系密切。当然,在历史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就非常密切,他们拥有相同的族源、历史文化及大致相同的迁徙路线等。
图1—1 中国国防村和老挝坝枯村地理位置图
地图来自http//snap.map.baidu.com。
图1—2 中老边界第42号界碑(1992年立)
建立于1958年的中国国防村已经有52年的历史。国防村村民对于他们的祖辈在建立国防村之前的历史及迁徙路线虽然没有十分完整的记忆,但他们肯定他们与老挝坝枯村有着密切的联系。大部分村民对于祖辈进入西双版纳境内之前的迁徙路线基本没有印象,只有部分老人记得祖辈们常常说起阿卡人在“加滇”(具体位置不详,有一说是在元江坝子或者墨江坝子一带)建立过政权,后来因为战争的原因,城墙被摧毁,阿卡人被迫逃离家园,从“加滇”一路南下来到西双版纳地区,一部分人渡过澜沧江进入景洪、勐龙、勐海地区,而另一部分人则留在澜沧江北岸。国防村的老人回忆说,他们的祖先从景洪勐龙等地南迁进入缅甸,然后从缅甸南板县、勐乌等地渡过澜沧江进入老挝北部的南塔省,然后又再迁回到中国境内。国防村以及附近村寨的阿卡人记得他们的祖先曾经在今老挝境内澜沧江边一个叫“铺球玛”(意为“大村寨旧址”)的村子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由于村寨人口不断增长,土地资源紧张,各种矛盾不断出现,村寨开始分成几个团体,搬迁到不同的山上另立新的村寨。现在中国国防村、贺利村以及老挝的坝枯村、会达村的村民都有这样的记忆。这也就是说,中国国防村和老挝坝枯村的阿卡人的祖先曾经在一起生活过。在“铺球玛”之后,这些村寨之间的交往都是比较密切的。
国防村阿卡人的祖先从“铺球玛”搬出来后,几经周转再次回到了中国境内,先后在“铺球过”(高山上的村寨旧址)、“洗陪啦豁啊博铺”(象耳朵果树村)等地建立过村寨。这一历程也是他们开始受到国家政权和地方政权影响的历史。当他们在建立“国博货”村的时候,他们有了另一个村寨的名字——“扁啊萨”。“扁啊萨”一词是傣语,指的是傣族头人封给哈尼/阿卡人头领的官衔名称,相当于现在的“村长”级别,当时村里的头人受到傣族统治者的赐封,获得此殊荣,村名也由此而来。尽管在这一时期,阿卡人也通常将自己的村寨称为“国博货”,并且在当地阿卡人中影响较深,但事实是“扁啊萨”已经作为地方政府承认的村名而存在。
紧接着,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扁啊萨”为“国防村”这一具有国家意识、人民当家作主意味的村名所代替。1958年,民族工作队进入“扁啊萨”。当时的村寨位于高山上,距离今国防村村址约5公里,山路崎岖,人们的生产生活多有不便。1958年12月,在民族工作队的鼓励和帮助下,“扁啊萨”全体村民搬迁到勐润坝子边缘,建立了一个新的村寨。当时的工作队队长叫何仲全,他是一位退伍军人。他根据村寨的地理位置处于国防前线从而具有重要的国防意义,于是将这个村庄重新命名为“国防村”,从此官方不再使用“扁啊萨”。这个村寨的名字从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村民他们是新中国的主人。国家意识第一次进入了村民的日常生活。1958年建立国防村时,国防村村民只有18户,约120人,主要以“边康”家族为主。
中国另一侧的老挝阿卡人没有中国阿卡人的经历,他们只记得新建立的中国国防村的阿卡人是“国博货”的阿卡人,因此,在国防村建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乃至今天,国防村村民在同如今交往较少的老挝或缅甸阿卡人交往时,只能使用“国博货”这一名称才能对上号,而老挝坝枯村等邻近中国的村寨早已接受了“国防村”这一村名。
国防村位于勐润坝边缘,北高南低,村寨宅基平均海拔650米,村寨的北面、东门、西面的山腰上都是橡胶林,而南面则是平坦的水田,种植水稻和香蕉(参见图1—3和图1—4)。
图1—3 中国国防村远景图
老挝坝枯村阿卡人的迁徙历史及路线与中国国防村阿卡人基本相同,尤其是在“铺球玛”之前,中国国防村和老挝坝枯村的祖辈们都是从相同的地方迁徙而来,最后在“铺球玛”这个村寨分散出去,建立新的村寨。从“铺球玛”分出来之后,坝枯村的祖辈们也在小范围内搬迁过多次,但都是局限在澜沧江岸至今天的坝枯村一带。坝枯村最近一次搬迁发生在1992年,他们从相距约7公里的高山搬迁到现在的居住地。这使他们与中国境内的国防村的距离更近,从原来相距13公里到如今相距仅6公里,距离缩短了一半还多,距离不远也自然使得两村之间的交往更密切,通过国防村,坝枯村与中国境内的市场联系更加紧密。
图1—4 中国国防村平面图
同“国防村”这名称具有中国特色类似,“坝枯村”这一村名也具有老挝特色,这个村名是老挝语而非阿卡语。作为老挝主体民族的佬族,是个稻作民族,通常根据“水”、“田”等来为村寨命名,“坝枯村”就是具体体现。“坝枯”原名“幕枯”,其中,“幕”指“水塘子”,“枯”是“村寨”的意思,“幕枯”合起来就是“水塘子边的村寨”,尽管如今“坝枯”取代了“幕枯”,但是依然有着老挝主流文化的烙印。“国防村”和“坝枯村”这样具有各自国情特色的村名无疑反映了同属于一个族群的两个村寨分别属于不同国家的现实。
坝枯村坐落于坝枯山的山脚,坝枯山西高东低,坝枯村的分布格局顺着山坡的走势坐西朝东。坝枯村西面的坝枯山向上延伸几公里都是森林(水源林),南北两面的半山腰都种植了橡胶,东面经过一片橡胶林后是较为平坦的水田,种植水稻、西瓜、香蕉等(参见图1—5和图1—6)。
图1—5 清晨的老挝坝枯村
图1—6 老挝坝枯村平面图
正如前面所述,相邻而居的中国国防村和老挝坝枯村,其祖辈们历史上曾经生活在一起,然后从同一个地方迁徙而来,有着密切的血缘和姻缘关系,到目前为止这样的联系依然密切。因此,他们之间的社会联系从未间断过,即使是国境线的确立也从未阻止相互间的社会交往,特别是人口流动也一直在发生。
中国国防村历史上几次较大的人口流动都与老挝坝枯村有着某种关系。1958年,有一些阿卡人曾经外逃到老挝境内,并且在坝枯村附近建立新的村寨。之后在中国政府相关部门的帮助下返回中国,这些村民回来后被就近安置在国防村。其中最具规模的要数1966年和1969年,共计55户中国阿卡人迁回国内,入住国防村。
1958年,正值“大跃进”时期,中国农村开展互助组生产运动,同时进行“民主补课”划分阶级,还有就是“破四旧”运动。由于当时政策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干部的工作上也存在着简单粗糙的问题,一些边民遇到了许多的困惑。此外,国民党残匪李弥部依然活跃在中老缅边境地区,尤其是在中老缅三国交界地区特别活跃,他们不断进入边境上的村庄,向村民们宣传各种歪曲共产党政策的言论,编造谎言欺骗村民、恐吓村民、教唆边民为了“安全”逃到国外。在这些复杂运动环境中,生活在中老边境勐润坝子(原勐润乡)上的边民为了“安全”纷纷外逃,其中回庄村、苏腊老寨、苏腊新寨三个村庄几乎全体村民外逃,只有一些孤残老人依然留在村里。这些人在老挝境内,具体说就是在坝枯村附近的山上建起简陋的房舍,开始艰难的生活。
当边民外逃之后,中国政府积极组织人员开展争取外逃边民的工作,1963年左右,政府派工作队开展“政治边防”工作,加大力度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政策,鼓励外逃边民尽快回国。在工作队的积极努力下,一些外逃边民陆续回国,到了1966年开始有大量的外逃边民回国。1966年,苏腊新寨的25户边民回国,政府将他们安置于国防村。另外,1969年老挝勐新县获得解放这一重大事件也推动了外逃边民归国的进程。到了1969年,几乎所有外逃的边民都回到国内,其中原苏腊老寨的30户外逃边民回国后,也被安置于国防村。
这些中国阿卡人从老挝境内回到中国境内后,中国国防村与老挝坝枯村之间的人口流动并未就此停止。只是从那以后,中国边民再也没有出现大量外逃的情况。相反,老挝国内局势的不稳定使得老挝的阿卡人开始不断往中国跑。1979年年底,随着大量的老挝难民流入中国的潮流,老挝坝枯村的部分阿卡人也进入中国国防村。
这波老挝难民潮始于1979年年底,到了1980年达到顶峰。据《勐腊县志》记载,自1980年1月到1981年年底,勐腊县先后安置泰国、老挝及其他国家和地区的难民3660人。[2]为了使难民适应环境和气候,他们被安置在与老挝毗邻的勐腊县的勐腊、勐捧、勐满、勐醒等四个国营农场,部分直接从边境过来的分散安置在勐腊县农村。[3]其中,国防村就安置了7户难民,他们来自老挝的坝枯村和会达村。这7户难民于1979年12月进入国防村,由于他们和国防村的哈尼/阿卡人有着长期的交往关系,很容易就得到了国防村村民的接受。在中国政府将这些老挝阿卡人视为难民给予一定的补助的同时,国防村村民也将他们视为自己村寨的成员之一,与他们和睦相处、公平参与村社生产生活。在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时候,来自老挝坝枯村等地的7户难民分到了相应的土地,包括水田和山地,他们可以同其他村民一样耕种。1985年,中国国防村在政府及国营农场的帮助下开始种植橡胶,而来自坝枯村等地的7户难民也同国防村其他村民一样,利用自己从国防村分到的山地种植了橡胶,并于1993年开割投产。这些老挝难民已经完全融入到中国国防村的生活中,特别是部分难民在滞留的十几年间生儿育女,有的还与国防村村民通婚。据调查,期间7户老挝难民中有1名男子娶了国防村的女子为妻,并育有儿女;另外有2名女子嫁给国防村的男子为妻,如今也都有儿女。
进入20世纪90年代,老挝难民逐步回国。在中老两国政府合力推行的遣返工作过程中,这些来自老挝的难民逐渐回到老挝境内,安置于中国国防村的老挝阿卡人难民也不例外,只是他们的待遇与其他难民有所不同。
1991年4月,中、老两国政府举行会晤,签订了《关于遣返在华老挝难民的协定书》。同年7月,中老两国政府和联合国难民署就遣返难民的一些重大原则达成了《备忘录》,确定了大政方针,计划遣返2000人。[4]中国政府对此予以高度重视,国家民政部和外交部联合给云南省政府下达了《关于做好遣返在华老挝难民工作的通知》,委托云南省负责遣返工作的组织实施,云南省也成立了专门的工作小组负责遣返工作的组织实施。从1991年10月遣返第一批在华老挝难民起,截止到1994年1月27日,中国已顺利遣返了在华老挝难民12批2917名,耗资238万元人民币,超过了中、老两国《协定书》计划遣返2000名的指标。[5]据调查,滞留在我国的老挝难民至少还有500余人,这些人将陆续分批遣返。
在遣返难民的过程中,居住在中国国防村的这7户难民并没有与其他难民一样按时回到老挝,他们在国防村滞留了一段时间。到了1996年,这7户难民最终回到老挝境内。根据老挝政府的政策,这些回国的难民有两种选择,一是选择回到自己原来的村寨生活,二是选择到老挝的其他村寨生活。根据这一政策,来自老挝坝枯村的6户难民回到了坝枯村,而另外1户来自老挝会达村的难民也进入了坝枯村。当这7户老挝难民归国的时候,他们生活在中国国防村期间分到的水田,按要求归还了国防村集体所有(后来分给国防村村民),而他们自己种植的橡胶林则是选择低价出售给亲友。另外,中国政府给与这7户老挝难民每户2000元人民币的补助,还为他们购买了衣物、锅碗瓢盆、锄头、砍刀等生活资料及生产工具,希望他们回国后好好过日子。[6]
除了这些规模较大的人口流动外,中国国防村和老挝坝枯村之间的人口流动也发生在跨国婚姻中。尽管国防村的婚姻缔结主要在村内的各个家族之间进行,但是也会与其他村寨,甚至其他民族进行通婚。在跨国婚姻中,坝枯村有5名女子嫁到了国防村,另外,坝枯村附近的老挝信堤村、会达村也分别有5人、4人嫁到了国防村。在国内的跨村际婚姻中,国防村从相邻的曼回庄村委会贺利村娶到了3名女子,也有9名外来男子到村里做上门女婿;而国防村的女子出嫁到外村的相对较少,有1人嫁到附近的大茅草山(橡胶种植基地),另外还有1人嫁到曼回庄村委会曼诺董傣族村。
国防村中零零散散的人口流动从未间断过,一些人因学习、工作需要走出村寨。如村中已有6人在县、镇等机关工作,其中1人曾任昆明某水泥厂厂长,1人任勐腊县民宗局副局长,1人在勐腊县水利局工作,1人在勐腊县农业局工作,另外2人在勐润街工作。另外还有3人是小学教师,目前任教于勐捧镇国防完小。除此之外,2009年村中有8人外出打工,分别是上海2人、福建1人、海口1人、景洪3人、勐腊1人,主要从事服务业。而大量的学生每年都暂时走出村寨,到外地学习,如有1名学生在昆明上大学,另外有12名中学生在勐腊县上高中。
据2009年统计,全村有147户,共628人,其中男性298人,女性330人,除了上门的5个汉族,以及从墨江来的4个哈尼族卡多人外,其余均为哈尼/阿卡人。全村共有21个家族,其中较大的家族有:粗咸、威蹭、联妮、扑耶、坐邦、唐连、内黑等家族。全村50岁以上老人有83人,最高年长者是两位80岁的老人。
除了以上与中国国防村相关的人口流动外,老挝坝枯村发生的最大的一次与人口相关的问题是在1992年的村寨搬迁,以及之后的第二年至第四年间,也就是1993年至1995年间。在这3年间村里的人从高山搬迁到较为炎热的山脚,因为对瘴气、疟疾等热带疾病没有免疫力,所以有许多人生病死亡。据老人们回忆,村里每隔几天就有人死去,有时候甚至一天之内有2人或3人死去,有些人家全家都死亡了。他们估计3年间死去的人数应该不少于50人,其中有3户人家全家无一幸免。
1995年之后,坝枯村里的人逐步适应了新的生活环境,因不适应环境死去的人很少。之后几年间,附近的信堤村、会达村等村寨的阿卡人陆陆续续迁入坝枯村,也有一些汉族人通过国防村等地进入老挝坝枯村,成家立业。坝枯村的人口不断增长,家族数从1992年建立村寨时的4个逐渐增加到目前的30个,人口从当时的250多人增加到现在的460人。
截至2009年12月,老挝坝枯村共有90户460人,其中男性231人,女性229人。全村除了6名上门的汉族女婿外,其余村民都是阿卡人。全村30个家族中较大的有:簸且、啊献、觉扁、坝蛤、萨绑、龙颠、萨切、窝喇蛤变、难博等家族。另外,村里有15个困难户(孤寡老人、孤儿等),他们除了得到村里人的帮助外,还受到政府及一些慈善机构的帮助。
[1]关于老挝地名Muang Sing的汉语翻译有“勐新”、“芒新”、“勐悻”、“勐醒”等,其中“勐新”一词使用最常见,如中国勐腊县县志、勐腊县政府官网等使用“勐新”。因此我们在本书中使用“勐新”。
[2]勐腊县志编撰委员会编:《勐腊县志》,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518页。
[3]彭朝智:《老挝难民大遣返》,载《时代风采》1994年第10期。
[4]彭朝智:《老挝难民大遣返》,载《时代风采》1994年第10期。
[5]同上。
[6]由时任中国国防村的会计康黑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