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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理性厌恶与道德
一 引言
人们常常认为德性有一个神圣的来源,如上帝或理性。但日常道德生活的实践却有意无意地暗示,德性可能更多地体现于具身而不是体现于心灵,许多实验研究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例如,施瓦茨和克罗尔(Schwarz & Clore,1983)关于情绪的研究[1],达顿和阿罗(Dutton & Aron,1974)[2]、沙赫德和辛格(Schachter & Singer,1962)[3]、齐尔曼(Zillman,1978)[4]等人关于生理性唤醒的研究。根据海特(2001)的道德判断的社会直觉模式和达马西奥(Damasio,1994)的躯体标记假说[5],我们认为,随意启动的直觉反应(如生理性厌恶)可能是随后进行道德判断的线索或依据。
在实际研究中,如果不能操控被评价的行为本身,道德直觉的实验操作是非常困难的。然而,催眠术的实践可为此类研究提供实验操作的可行性。尽管还存在不少争议,但催眠术确实能有效地诱发情绪[6],抑制情感反应[7],甚至调节认知过程的神经关联[8]。为此,我们研究的设想是,利用最近得到确证的催眠效应,将任意单词和生理性厌恶进行催眠后暗示体验组合,然后把暗示体验词植入到道德判断的情境故事中,在随后的道德判断任务中,被试将会顺从此种暗示体验,并作为厌恶性评价和道德性评价的线索,从而影响被试的道德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