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波澜渐起
“?!”什么阵?小月是谁?将其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蒋钦绝只弄懂了原来并不是自己弱,而是那剑的上一任也没有拔出来,所以被弃了。至于什么阵,有吗?
小孩摸着下巴,眼神认真,一看就是在回忆什么。寒崖沉海,被人拎到新去处,昏昏一睡,早晨起来大变天。
她确定肯定以及不否定,是绝对绝对没有碰到那位侠客在此处设立的什么阵。
“难道是因为年久失修,所以过了保质期,被自然损毁了?”那还真是便宜了她,蒋钦绝有些难过地想,她如今算是逃出来了吗?可是又有什么用!
这人生啊,大起大落,确实终究回不去先前。她即使逃了出来,却还是漂浮在海面上。
没有碰见所谓的小月,蒋钦绝有理由相信那倒霉的失主怕是根本没想到,一块岛竟然也会皮的游海出走,是以没了防备,根本来不及阻拦。
那如今这算是无主之地了?能不能养活自己?不过看信中的意思,应该养不死人才对。可就怕有些物资是要麻烦岸上那小月亲送。
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能喝的水源,那么一切都不用愁了。事关生死,蒋钦绝也不敢再将思绪扩展至旁出,于是直接将信件折好,放置原位,就快步拉开后门,然后愣在当场。
她觉得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发愣,不就是眼前突然出现一条河么,。有什么好惊讶的,现在还说不准水是咸的还是没味。
看着旁边还撑着鱼竿,心中不免期待,这钓的一定要是河鱼啊。小孩快步走上矮桥,蹲下身,捞了一口水来喝。“嗯?甜的!”于是心中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地,她笑弯了眼,觉得当真应了那句古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既解决了心中大事,蒋钦绝也有心情继续走动。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逛遍了小屋周围。淘到一片果林,正是早上吃过的那一堆果子中的一部分。
然后在天即将染黑之际,抱着试试看的小孩从田垄旁的碎石堆里翻出几条红蚯蚓。便兴冲冲抄着蹩脚的钓术去勾鱼,结果收获喜人。
于是在这第二天的夜晚来临之际,她搜集了一捆柴,蹲在火堆旁,烤着鱼来吃。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总是半饱半饥的胃也不再发出抗议。
小孩打了个饱嗝,吃完掩了炭火,就坐在竹篱笆旁的高高木桩上,撑着剑柄睡着了。
与此同时,不知方位在何处的某岸清晨,江湖迎来了一件大事。那钦天鉴据传真的已经敲定好下一任继承人选,甚至已经定好时间不日举行仪式。
这还是钦天鉴至建阁以来,头一次听说为少阁主正名开启的特别仪式。
所有人虽然莫名,暗中却有不少人费力思索着这里头的名堂,最后得出结论。
多数人认为,这钦天鉴恐怕是自从那魔道搅乱江湖时发现了危机,知自己威望因挂着朝廷色彩,在那些有无数弟子的门派并不吃开,不然也不会有人敢在那魔道血洗别庄时趁火打劫。
今后他们的重心也许会往江湖武林这边倾斜,与其所打的交道应当只多不少。
尤其是那向来不在江湖风云榜,从未见其出过招的阁主,却在与那魔头较量的一个照面之下,轻松废了对方武功。毫不留情地端了对方的老巢,可是叫他们这些练武的看得服气。
现在难得能递上诚意,应该去,而且还要备上重礼。毕竟人家,自从端了魔人老巢后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大有正道之首的风范。
是以,消息一经传出,所有人皆是兴致勃勃。这番风风雨雨,便从那日传出的少阁主有了人选时就未曾停歇。
每个混出名堂的人皆翘首以盼,盼着那一张很有分量的登门帖尽早来临。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钦天监少阁主明日便会举行典礼,登门帖早就在三日之前送到各路风云人物手中。
一旦完成仪式,那下一任阁主之位的人选无疑稳妥。他们当与之打好交道,即使不能马上谋取利益,也要借着备礼攒得几分和气攀道攀道。再说,能被钦天鉴请来的客人岂会是二流角色?
此刻,钦天鉴占星阁处。祭坛已经设好,酒宴的桌子也已经安放。只是这主角,却在一个庭院中随众人站着。
同样的装扮,她们年龄相仿,身高都是极其相似。四周很安静,静到能够听见这帮孩子的呼吸声。
她们如今能够聚在这里,还有一处相同的经历,那便是断了尘缘。有的是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有的是被其父母亲自卖出。
因为身份低贱,她们没资格问什么,也没人会刻意提点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以都乖乖地低着头,等待命运的裁决。
钦远不管外堂赴宴之人的心思,他只大致抬头扫了一眼这手下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一批孩子,随手挑出了一位便叫其他的都散了。
那左下角的孩子愣愣地抬头,目送那即使带着面具也有神仙风范的人离去。他留下的手下掩不住几分羡慕,向还在傻楞着的小孩道喜:“恭喜啊,拜得阁主为师。只是这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少阁主这边请吧!”
说罢,他见那孩子没动,于是忍不住皱眉直接拎起,走了一段路,没有丝毫客气地,丢给侍女打点。
这人就是顶了上一任钦元长老名字和位置的新任,他特别敬佩阁主。但是依然不理解阁主选徒为何如此草率,却被告知不得向外人透漏此间的任何事情。
今日殿中俱是阁主亲信,他们自然没有问题,叫不说便不说。而那些落选的孩子在被接下之后亦会被带到一处,燃上叫人忘记一切记忆的熏香,将人生重新设定。
来赴宴的人只知道少阁主是一个叫钦珏的小丫头,她远远坐在隔了帘子的亭子里,不发一言。有人当即面色不好,直接起身发难。
“这钦天鉴究竟是什么意思时?叫我们爷过来便罢,弄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丫头来摆架子!”
“就是,这像话吗!怎么说我等也是前辈,难道自知资质惭愧,羞于见人?”
外面的波澜渐起,叫小孩紧张无措。她一个劲地搅着手,恨不能哭出来。
高手便是高手,一探便知功底有没有,即使隔了一道帘子,有心之人还是可以看出几分端倪。
但聪明人不先说话,只将心中想法告知于傻子听。那些听到的傻子明显定力也不行,于是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急吼吼地站出来了。
此话一出,那些人便被上首端坐之人震袖挥了出去。众人心中一个硌嗒,要知道那两位驴是驴了点,但两家的势力并不弱。
于是,有心想看那人与两方势力翻脸的场面是如何有趣时,就被钦远接下来的那番不要面皮的话给震住了。
“徒弟有错,罪在师父没教得好,我向诸位道歉。“
”只是我那小徒怕生,初次见面,又是这等场地,吓哭小辈就是你们门派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