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江湖无期，终究变化
清醉拔剑迎城风，红灯持酒仰壶剩。
残花枯叶风卷来，暗夜星空星亮埃。
遥望城底醉人罪，争斗拳打怒人追。
身有良人身紧追，怕事让人怒身最。
剑中窥探身后人，旋转翻身掠过身。
飞刀劈叶飞人去，亮剑闪人过刀狠。
卷花破气刺剑去，持刀飞人转影神。
影影绰绰不留痕，刀气带痕过有尘。
剑气光痕闪出身，劈刀震气亢龙伸。
影分落地卷风尘，刀刀影影破龙身。
轰天挥气荡起纹，绿叶阵落影纷纷。
寒剑杀气针落地，地上人刀不留意。
卷光气中身影起，刀剑本事招招齐。
“你什么时候改用刀了！”令花覃收剑，对面具人说道。
面具人沉默收刀，接过令花覃的酒，仰头喝了起来。
“你跟过去不一样了！”令花覃对面具人说道。
他的话依旧没有得到面具人的回应。令花覃已经习惯面具人的怪脾气，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跟对方上了顶楼，坐下喝酒。
江诀一行走在城中，忽然跃到高处，跟两人对望。
“要不要上去招呼一下？”令花覃说道。
面具人回他一眼，没有说话，再继续仰头喝酒。
江诀一飞走了，留下两人！
夜下繁华，尽管宵禁。天空繁星露出云朵，有孤鸟飞过！
坊间人林林总总，各式各样：有的呕吐，有的胡闹，有的见色，有的晕倒……
江诀一找到一处繁华地，喝起了酒，也见到了江不凡。江不凡大大咧咧，不客气上前跟他招呼：“儿子！”
这一声很大，引来周围人目光，让江诀一尴尬！
“原来鸟人是你的儿子？”
“是啊，江家果然出神人，原本有个天人灵孩，现在又有鸟人！”
“江家祖上积德，果然厉害！”
……
周围人议论纷纷，有的十分羡慕！
江不凡靠近江诀一，低声说道：“没想到你这般本事！”
“江老爷，你我关系已经撇清，没必要这般吧！”江诀一说道。
“你也不用跟我撇清关系，你在我家吃喝那般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江不凡的话让江诀一忽然接受他。
“你想怎样！”江诀一预感对方做事过分，可能有什么不齿的事情要发生。
“你今晚陪我，让我有足够的面子便是！”江不凡说道:“后面你我两清！“
“你已经最有面子，为什么还要我出面！”江诀一说道。
江家底气十足，为什么还要这般！
“作为鸟人，想必是神一般的待遇，我也想要！”
江不凡凑近他耳朵说道。
四周不少权贵商贾见到江诀一也是惊讶和敬畏。江诀一没有想到这些地位高的人对他也是这般敬畏。他是个假神，为何他们如那些盲目人群那般看待自己！
江诀一思考！
晚上，江不凡在一顿顿地吹嘘中介绍江诀一和江小凡。
说江诀一一出生的时候便离开他，因为对方是神人，做为一只神鸟，主要负责将人间的信息告知天神，所以他出生没过久就飞走了。
有人询问江诀一关于天神的事迹，江诀一沉默一阵，便说道：“凡人不能知晓太多事，不然容易出事！”
这句话吓坏了对方！
有人拜神是为了交易，更多人拜神是因为恐惧。他们更多恐惧神明报复！
过了后半夜，江不凡兴奋微醉，打算拉着江诀一回去，但是被江诀一拒绝。
“我乃仙人，终究不眷恋凡人情绪！”江不凡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变得这般机灵，他继续说道：“我借江夫人人身下凡成人，终究跟你不一样，毕竟人神殊途！”
周围人理解，纷纷劝说江不凡。江不凡面露伤神，而后抽泣一下，便让江诀一离开。
江诀一转身离开，消失在众人眼前。
他落到一处高地，喝了酒！
以前他认为这东西难喝，但是当下自己却对这东西沉迷！往后，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回想起几个月前，刚出江湖的他，厌恶裂酒，不喜欢烟柳之地，不碰赌博！
后面自己会不会沉迷其中！
他真的不知道！
江湖无期，不是自己改变江湖，终究会被江湖改变！这是他出江湖后的感悟！
“你还是享受成为神的日子！”阿飞方才见到江诀一的境地，便追了上来，并落到他身后说道。
江诀一认为自己跟阿飞不一样，便说道：“逼不得已，所以这般。”
阿飞觉得对方是嘴硬清高，便说道：“我就很主动吗？”
尽管他是主动，但他不承认。众人乞求，跪拜，那种场面和感觉，让他沉醉。
他说自己侠肝义胆，行侠仗义，只是他的借口。这是江诀一害怕陷入的是非循环。
所以比起阿飞，江诀一更清楚自己！
“不是吗？”江诀一还是忍不住说了这样的话！
“哼！”阿飞不承认，便生气地飞走了！
江诀一坐下来，迎着风，继续喝酒！
碰——
一把飞刀破开酒壶飞到远处，并插进了城墙上。酒水弄湿了江诀一的身子，更有部分流下屋檐！
旁边有身影出现，坐到江诀一旁边。
“不浪费刀吗，招呼一下便是！”江诀一说道。
留飞斩坐下，然后给了一壶酒。
“既然出面，自然要帅一些！”留飞斩舒爽地坐下，对江诀一说道：“你身边那些朋友呢，鸟人？”
江诀一没有搭理对方！
“神明发脾气了？”留飞斩说道，然后喝了一口酒。
“有事吗？”江诀一依靠在墙壁上，对留飞斩说道。
“没事，就是想喝喝酒！”留飞斩再喝一口，说道。
“不打算杀我了吗？”
江诀一的话让对方停下来。
“杀你对我没有用，我也打不过你！”留飞斩说道。
反正他拿到了唐胜天的丹药，并去了徐重楼那边做事。徐重楼是个炼丹好手，自然不缺丹药。
两人沉默，没有继续说话。
夜风微凉，枯叶飘落，灯红酒绿，繁华残剩。
吴生以前一直想去烟柳之地，但是当下踏入，发现没有适应，便早早出来躲避。他的师傅徐重楼也是第一次进入灯红酒绿的天地，方开始有些不适应，渐渐被鸨母带着，进入赤红房间。
为什么师傅变成这样？这是他不知道的地方。
师傅脾气怪，更喜欢沉默，不会跟他说什么事情！
过了很久，徐重楼出门，浑身酒味和熏香，整理衣裳后便叫住了吴生。
两人穿过巷口，再往街边走去。徐重楼想走远路，便走了另外一条路。
吴生抱刀跟行，没有说话。
“阿生，有没有好奇师傅为何变成这般？”徐重楼在沉寂中破声，让吴生措手不及。
“啊？哦!师傅做什么事……阿生都支持！”
吴生说道。
其实他不敢对师傅说实话，毕竟师傅脾气不好，不清楚他会不会盛怒。
徐重楼有很多心事想说，但是见到徒弟这般，便将原本的话咽回去，并继续行走。
他知道自己活得不一样了，更是往曾经鄙夷的人靠近！
这是他的尝试！毕竟一生救死扶伤，清心寡欲，清楚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更没有机会体验更多！
两人拐过一道街，再进了一条巷子，回到了宅门前。
阿飞穿过一条街巷，见到前面掌灯的人。那人穿着冰丝蚕衣，但皮肤黝黑，跟衣着很是不协调。他身子佝偻，明显常年对人点头哈腰。
“鸟人，你好！”他想要跪下来，但是被阿飞阻拦。
阿飞没有跟他说话，继续往前走。
“鸟人！”那人追了上来，对阿飞说道。
“有事情？”阿飞说道。
“我……”那人犹豫，让阿飞不耐烦。
在阿飞快走的时候，那人忽然跪下来：“鸟人神，我想让你帮忙！”
那人在地上重重磕头！
“有什么事情，请说！”阿飞克制情绪，跟对方说道。
“鸟人，我有罪，我请求你宽恕！”那人说道。
阿飞皱眉。这些天向他下跪求恕罪的人不少！
“你何罪之有？”阿飞说道。
“小的……小的……之前把沙茶神给得罪了！”那人说道。
沙茶神？不是无名辈调查的人的伪名吗？
“你把实情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阿飞说道。
“小的……在鸟人没出现之前，不小心把沙茶神的凡身给弄坏了……所以想……向你求罪！”那人小心翼翼说道。
阿飞有些生气，抓起对方，便说道：“小芳也是你杀掉的吗？”
“小的没有，小的只是不小心把沙茶神的凡体给弄坏了，小的真的没有再弄坏其他神人凡身！真的！”那人慌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