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廉价的青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孤寂中包含着的清静，是我最喜爱的东西。有了它，我才有机会在这浮躁的氛围下，求得片刻安宁。
懵懂的少年，唇齿间所吐露的天净沙·秋思，有着别样的意味。
原本的意境，在这些孩子明眸皓齿间，却如同“换了人间”。少了那份独有的孤寂悲凉，添了份孩童们朝气蓬勃。
性本善，是呱呱落地时，上天所赋予的一份贺礼。
与生俱来的纯真，伴随着我们成长。遗失或磨灭总是不可避免的，渐渐地我们忘记了。忘得彻底，彻底到不知是何时遗失的。
如今的我，已是弱冠之年。到了这个年岁，大部分人步入了更高的殿堂，离开了故土。急迫的奔向远方，一个无亲无故的地方。
一群离家的孩子，汇集于此。碰撞交流告别了，自以为是的普通话。
生涩的话语，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情分。就如同刚刚认识的我们，很是生疏。师哥师姐的叫着，更多的是怀着目的，有着自己的打算。
你把他们当做人生的第一段捷径，跪舔着！
或许就是此时我们遗失了那份纯真。
我不知道！
随大流，无疑是这段人生中最简单的选择。我想这也是大多数人的选择。没有办法，只因为我们生而平庸。
我也曾步入那所谓的殿堂，我也曾随大流般的走了下来，直至今日！
多少年来，我不曾一次的回忆过那段日子；回忆那个令人朝思暮想的姑娘。
那是一段匆匆岁月，如那白驹过隙一晃而逝，留不下多少痕迹。但是你却烙印在我心里，直到如今也不曾挥去那片云！
灰色的云！
而今，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紧闭的房门，昏暗的四周，莹白的屏幕使我陷入沉思。阴暗的环境，紧闭的房门。帮我摒弃了周围的嘈杂。
顺手拿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闻了闻，而后不自觉的点燃。深吸一口，吐出雾霭茫茫。有些晕乎乎，振奋了精神。
这是我四年来，常有的动作。虽然深知它，有着令人上瘾的毒份。
都说是缘分使我们相遇，值得我们去珍惜。本以为遇见了爱情，遇见了那个指教余生的姑娘。
夜晚是寂静代名词，是万物诸天沉沦的时间！
我们也是由此开始的，还记得下课后第一次相见，是在湖边的长廊里。昏暗的天色，笼罩在二人世界里！
马尾是女孩子青春的标志，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的马尾辫。
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大一的你化着淡妆。显得极为青春，使人陶醉。你就在那里，在那里看着清澈的湖水，亦或是湖中的鱼儿，我不太清楚！
或许我在意的只有你。
直至如今，我也不知道。你是否也和我一样，有着初见时的紧张情绪。
那一天我们呆了很久，至于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不是我不愿意铭记这份最初的爱情，只因我们分手已经半年了。
断了联系，也断了思念。
直到某一天我还是知道了你的消息。
以为人妇！
晴天霹雳！
平地咋起惊雷！
费尽心思，历经半年才得以平复的心绪。如洪水般涌来，泪水也悄然滑过脸见。我不敢哭，更不敢闹。
傻笑或许是我唯一的选择。
依稀记得分手时我们挥手道别，没有哭闹。因为我们知道，是现实拆散了我们，不是不爱了！
曾经义正言辞的说：“你要好好的，找个比我更好的。我会祝你们幸福！”
等你真正找到那个打算携手一生的人！
我才知道，曾经的我是多么可笑。曾经的祝福是多么可笑！
嫉妒！半年了我还单着。
愤恨！四年感情，也抵不上三个月的相处。
无助！农村孩子，想在城里买间房原来这么困难。
可笑！傻乎乎的我身无分文，却想想给你最好的。
还记得实习半年我买的车票：还记得为了多陪陪你，深夜出发时的激情。
我坐过凌晨的高铁，也买过深夜的车票。
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未曾离开！那是我唯一的骄傲。加班成了家常便饭，只为了微薄的薪水。
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
我们像个孩子一样的规划过未来，希望有个安心的小窝。估算着每月的花销，筹措着未来将要花费。
疲惫的我们，总是能聊上一两个小时。却不知道我们每天都在聊些什么？或许这就是爱情，最青涩的感情。
爱情总是美好的，至少在你一贫如洗的时候，是这样的。那时我们也曾一起做过兼职，一起吃过路边小摊。就这样忙碌一天，你的笑依旧是那么动人心弦。数着一天的收获，笑的没心没肺。
那时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简单到，浑身疲惫换来的两百块钱就能买到。
你的笑，我好久不曾见过了！
你的样子也要逐渐忘记，我知道那无异于刮骨疗毒。
关老爷的境界独一无二！
蝼蚁是我们这群，没车、没房、没存款者的代名词。
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哪怕是麻醉了。也没有走向手术台的勇气，需要抬着去刮骨疗毒。
消化这段感情，注定是一个漫长的日子。
你用了不到一个月！
我想到却不是敬佩，第一个冒出的词语是绝情。
如今看来，我并不是那个不能替代的人。
看你们一起装修，才发现你的笑依旧是那么迷人。哪怕而今的我只是个旁观者，依然能体会到你的笑是发至肺腑的。
结婚证上的照片，你依然是化的淡妆，个子还是到他肩头，十二厘米的最萌身高差，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般配。就如同四年前的我们！
半年来，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什么是爱情？
我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想来，或许就是搭伙过日子吧！
亦或是我准备好了，你拎包入住。
我不知道，因为我失去了四年的感情！
风依旧有些清冷，叶子也飘落下来。昏暗的夜色笼罩在这片天空。星星还是有的，乌云也有。一会遮蔽诸天星辰，一会挡住皎洁月光。
黑夜因为你变得忽明忽暗；我也因为你，懂得那份已经逝去的感情。那不叫爱情，各取所需罢了。深情的拥抱，只不过是在哪寂寥之地深情的安慰。
离开了那里，这份安慰也随之转嫁。
二十年，我读过一摞摞厚实的书籍。明白了一堆又一堆的道理，可是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年来我曾东奔西走，流落异乡。奔波了何止万里！至今才明白，时间才是“万里路”。
烟云弥漫在这幽寂的房间，久久不散。就像天边的那片乌云，已经遮挡月光好久了。
没有低语声，没有喧鸣声。有的只是窗台上的人影飘忽。
似乎与外界隔绝，没有了色利诱惑。
可是电表的咔嚓声，龙头的滴答声。还是让我想起了，生活的代价。
与世隔绝，原来并不存在。爱情就在身边，躲是躲不过的。
小桥流水人家。一个安心的小窝，哪怕是在深山老林也有人羡慕。
枯藤老树昏鸦，一片清冷寂静，哪怕是伤心的人也可能喜欢。
瘦马，起码你还有马，我呢？
夕阳西下，彩霞笼罩在茂密的深林。而林间的我却以为早已漆黑。
宁静，清静是我最大的最求，浮躁充斥的世界，总会有一片乐土藏着属于我的安宁。披荆斩棘，我与你同行。
夕阳西下几时回？
枯木上栖坐着浑浑噩噩黑鸦。没有刺耳的尖叫。难得的宁静充斥着这片有些荒凉的小村落。微风吹过带来清凉，这是炎热夏天难得馈赠。
亦或许是它独有的慰藉。烈日灼心刺痛着稚嫩的皮肤，略显黝黑的脸颊也难以忍受，这片刻的时光。就像一巴掌打过来留下的——火辣辣。
流水哗啦啦，两岸原本氤氲的树木也在家乡发展规划中，成片的倒下。那是两年前的故事了，春去就秋来。
或是风吹过，拂去伤痕；或是雷，无情抹去遗留残躯的嫩绿。又或是雨，滋润了这片干涸的土地，使它焕然生机。
两年的宁静，几场雨的滋润。随着风送来了嫩绿遍野！
看着有些破败的河堤，不禁让人深思。原本茂盛的树木，不就是我们辛苦培养四年的感情吗？
如今的荒凉中冒出的嫩芽，或许就是初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