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存在即合理
虽然这些鬼魂一砸即停，身体开裂，但这要一个过程，戈五鞥撞开他们需要时间，橙鬼趁机逃窜，了无踪影。
戈五鞥只得放弃，转而向女王方向逃跑。
鬼魂一阵混乱，无法阻挡。
蓝色灯光已经可以看到，戈五鞥略微安心。
也在此时，鬼魂忽然改变策略。戈五鞥身后，斯顿身前，鬼魂强制冲入，目的分开他俩。
戈五鞥不得不回头接应。
鬼魂不惧怕猴子。棍子最多把他们打成断肢，喝一瓶药，稍坐一下即可再次加入包围圈，就算砸到脑袋，也有鬼魂帮他整容，随后喝药。
这，有备而来。
一人一猴背靠背，前进的速度就慢了许多。
“主人，你先跑吧！”
“跑不了，没有你的协助，我砸不到橙鬼，会被他抓住。”
斯顿尝试靠近戈五鞥，以便提升前进速度。
顿时险象环生。太近，活动范围减小，鬼魂距离戈五鞥太近，好几次差点被抓住。
戈五鞥必须要有足够大的活动范围，才能避免被抓住。
一旦他的手被抓住，石头发挥不了作用，可能立马就会被蜂拥而上的鬼魂控制。
斯顿的棍子必须保持足够的挥舞空间，欺到戈五鞥身后的鬼魂可以一棍砸开，否则，鬼魂会沿着两人攻击范围空隙近身，出手控制戈五鞥的右手。
女王怎么不出来接应，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砸鬼魂，戈五鞥根本无需动脑子，跟傻子一样，手挥圆了，谁来砸谁。
斯顿在身后蹦来蹦去，挑开近身鬼魂。
蓦然，戈五鞥觉得有点心悸！
不是因为危险！
渐渐地，他明白了，这是消耗。
鬼，跑来跑去也有消耗，过重应该就是内损，猴子昨天可能就是消耗过度。
“猴，你还顶得住？”
“主人，没问题。”
戈五鞥轻轻跳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有了个大概。
在女王方向，密密麻麻全部是鬼魂，其他方向保持完整包围圈之外，鬼魂并不多。
“你先跑！”
“不行，我没办法独活。倒是主人你，有机会就跑！”
“我哪有什么机会，我又跑不快。”
戈五鞥虽然是斯顿的主人，但就做鬼的时间来说，区区几天，和斯顿没法比，不光是肢体强度的问题，还有力道控制、环境驾驭等等，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主人，橙鬼来了，在我这边。”
“我们调换一下。”
果然，橙鬼在包围圈最里层。
突然，橙鬼发动，戈五鞥抡起石头进行阻挡。
特么的！
橙鬼跑到一半忽然拐弯，戈五鞥的石头在另外一边，根本来不及！
伸出左手阻挡，斜跨阻挡：“猴子，小心！”
呼！
戈五鞥听到了棍子的声音，猴子出手了！
哒！
声音不对，不是砸在身上的声音！
扭头一看，就看到猴子飞了出去，还大喊着：“主人，小心了！”
什么情况？猴子有这么弱吗？
同时，戈五鞥必须面对橙鬼，身后的其他鬼魂只能凭感觉躲闪。
几次躲闪之后，橙鬼忽然发动，戈五鞥随即运动，石头对准他，飘身迎面而去。
橙鬼会拐弯，所以手并为伸直，准备随时应对突变。
果然，橙鬼半道往外，戈五鞥伸直手臂，砸他几下，前往接应猴子。
实际情况比想象的糟糕太多。
橙鬼突然蹲下，单手撑地，伸腿一绊，高度齐腰。这个高度，奔跑中必须跳跃或大跨步，这两个动作，都无法实施，距离太近！
戈五鞥摔了个狗吃屎。
咔嚓！
右手剧痛，麻杆手臂被人一脚踩断，五指一松，石头掉落在地。
随即就看到橙鬼伸手捡起石头。
蓦然，异象突生，石头金光闪闪，橙鬼把持不住，掉在地上。
“咦，还有联系！”
女声，打了半天原来是个女鬼。
戈五鞥被人架了起来，右手耷拉在旁。
“倒是挺有骨气的，一声不吭。”
“为什么？”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抢你的这块石头。”
“哎。”戈五鞥叹了一口气，无话可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输了就输了，用不着你指指点点。”
“嘴倒是挺硬。本来不用杀你，但这石头和你还有联系。”橙鬼也叹了一口气，好似很不愿意杀鬼似的。
“恐怕你是怕我秋后算账吧。”
“你不用激我，没用！”
“老子二十年后……”
戈五鞥根本没有说完这句话，脑袋就飞了出去。
一滴鲜血凭空出现，往下坠落。
“咦！”橙鬼闪身接住这滴鲜血。
传说中有血的血魂，血液落地的话，信物就会变成大地的信物，谁也无法使用。千辛万苦得来的信物，万万不能。
橙鬼看着这滴鲜血，站了好久。小心翼翼收好，转身捡起石头。
同样，石头金光闪闪，无法把持！
“让猴子进来！”
说罢橙鬼蹲在地上，仔细研究这块石头。
猴子进来，看到无头的戈五鞥，目瞪口呆！
少顷大喊：“头呢？”
鬼魂闪开一条道，斯顿快速捡回，和身体放在一起，呆坐在一旁，等待最后的时刻。
脖子断开的同时，戈五鞥没有感到痛楚，只是觉得有点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
鬼魂死了是什么感觉？
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可能不是那么快死亡。
好似魂办区有个断头治疗项目，那可能要过多少时间才会死亡。
哎，我这是要飘向何方？
一片灰色，远远的有一团金色，很像初生的太阳，耀眼刺目。
迎着阳光，戈五鞥慢慢飘了过去。
感觉过了很久，金色没有任何变化，该是距离很远。
我到底有没有往哪个方向飘过去？
戈五鞥不得不开始怀疑。
上方空无一物，下方也没任何东西，这是什么地方？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声音响起。
戈五鞥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作为鬼魂都死过一次的他，惊慌少了许多。
“带回去吧。”另一个声音。
戈五鞥没有感觉到任何移动，声音也完全消失。
不知道多久，也没感觉到任何变化，第一次的声音有一次出现：“白领主，巡逻发现了这个东西，还请定夺。”
安静，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你们出去吧。”
声音不疾不徐，有种不容置否的威压。
又是一阵沉默，接着一声叹息。
“存在即合理，这份存在何年才能合理？”
随即，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本体感觉随即生效，自己躺着的。
睁眼一看，四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