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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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决战前后7

在菲欧娜招降古妮薇尔众人后,骑士团的小估摸战役也已经结束了,小队中的骑士一旦阵亡,普通人的战斗就已经无法改变悬念了,剩下的士兵悉数进行了投降,但也只有百人不到的数量,骑兵对冲的伤亡向来要比步兵来的更大,安茹亲卫真正阵亡的其实不过百多人,还有不到百人的都是受伤比较严重,因无法忍耐痛疼而被骑士团结束生命。不过骑士团也有一定的损伤,虽然菲欧娜快速的斩杀了莱曼伯爵,而且还覆盖了元素增幅,可是骑士团还是有了接近五十人的损失。

众人简短得打扫了战场,菲欧娜就带着接近二百人投降的安茹亲卫及两百五十多人的骑士团往拉谢尔方向前去。途中,菲欧娜自然就问道了关于伯恩斯伯爵的始末,而古妮薇尔却略显悲痛的告诉了她,安茹亲卫在清晨时刻突袭了伯恩斯的营地,只损失了五十多名士兵就俘获了伯恩斯和一众河间的各领主,可是莱曼伯爵十分残忍的宣布了他们的背叛者的行径,全数进行了绞杀。

菲欧娜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不仅愕然,她的舅舅居然如此冷血,一点都不尊重贵族的生命,他居然就这样全杀了。

“他怎么能下这样的决定,如此残忍你们就没有反对吗?“虽然震惊,但菲欧娜还是保持住了平静,详细的询问着古妮薇尔。

“我们当然是反对的,可是莱曼伯爵给了我们无法回避的解释,毕竟偏军要进行突袭,没有时间带着俘虏,而且克莱曼家族领衔的河间领主不仅仅是现在背叛了安茹家族的统治,早在以前拒绝先代南境公爵的指令迁移就代表着整个河间的分离,他作为忠诚的骑士一直以来对克莱曼家族和维尔逊家族充满了敌视,这是南境现在低地与南方分裂的源头,所以他决定了现场直接进行严厉的惩戒,没有必要经过公爵的批示。”

“呵,他倒真是忠诚。”带着一声冷笑,菲欧娜结束了这个短暂的话题。莱曼的行为在立场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无论哪一位领主都喜欢这样的封臣,忠诚永远代表着封臣的价值,就如无能的安德鲁,就因为他对菲欧娜一直保持了这种忠心的态度,所以菲欧娜就算有着高傲的性格,但是她还是一直给予安德鲁机会,毕竟这样的忠臣是维护自己统治的最好工具,不过菲欧娜还是对莱曼有着鄙夷,因为他的忠诚献给了她的弟弟,而不是她自己。

虽然话题结束了,但这个情况菲欧娜还是需要进行安排,伯恩斯伯爵可以说已经为她效死了,作为君主,菲欧娜一直在成长,或许原先的她面对一些无能的人总会选择性的无视,但如今已经不能这样做了,从去王都开始,她时刻告诫自己收敛自己的骄傲,必要时也要展现出贵族的亲和,这样才会得到更多的支持。所以,随后她就吩咐古妮薇尔分出半个小队,指派一名骑士负责收敛河间众领主的遗体,封臣们的尸体不应该抛尸于野间,应该得到盛大的安葬,并邀请牧师进行最后的祷告。

整个瓦罗林大陆全数信仰着光明之神,斯尔洛王国也一样,不过因为远离教廷,所以普遍都是伪信徒,其中贵族们更是如此,他们喜爱金钱更甚于信仰,但是贵族的体面不能没有这样的祷告,死后由牧师进行死后祝词,已经是如今的常态。

被四百多骑簇拥着的菲欧娜回到拉谢尔城外已经接近傍晚了,整个的局势已经如她预料的那样,而且还有更好的收益,在瓦伦子爵的指挥之下,不仅解决了四郡封臣联合部队及何塞男爵难缠的步兵方阵,还接受了拉谢尔城的请降,菲力大军的整体失败直接影响了拉谢尔城最后的选择,早已经被围困多时的小城,根本无力支援菲力的军队,菲欧娜的最终胜利,拖垮了他们最后一根稻草,士气低落的守军献出了城池,结束了南特郡最后的顽抗。

战斗了一天的菲欧娜终于可以在城堡中休息了,已经在拉谢尔城外驻扎了长达了大半年的时间,虽然主营的营帐算是最好的,可是终究无法跟城堡中柔软的棉床相比,躺在床上的菲欧娜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打理私人的感情,现如今结束了战役,她想念着丈夫阿尔瓦,虽然是女性,可一样需要发泄,长久紧绷的精神也干扰着菲欧娜。这大半年元素的增涨也变得十分缓慢。

而继续南下进而全占南境对于如今的局势来说并不是不可能,可是战争的持续已经严重损害了南特郡的农事,在此征召的农夫必须放还了,而自己的士兵也需要进行一定时间的休养,现在南特郡已然全部在手,菲力也没有可用封臣重新征召新的军队,而且如今拉谢尔在手,有着地利的制高点,卢恩郡已经好似全然不设防御的存在,等休整完,从拉谢尔出兵,可以肆意的进攻属于菲力的领地,下一次的进攻就等明年春耕后吧,如是想着,菲欧娜慢慢进入了梦乡,去找寻许久不见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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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5年冬季,身在河湾的阿尔瓦如今比较悠闲得过着自己的日子,王都招揽的贵族们早在两月前就到达了河湾,正式的接手了对于黎明骑士团的整体训练,彻底清闲下来的阿尔瓦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去享受如今颇显惬意的生活,南特的战事已经传到了河湾,在一个月前菲欧娜的大胜宣告了整个南境局势的走向,而之后也如阿尔瓦理想中的那样美好,菲力的军力被彻底消除,而菲欧娜也损失了众多的部署,需要休养的士兵拖延了大军全力进发的可能,自己的妻子也决定先暂返河口休整,将会在明年春耕后再次出兵,进而夺取整个南境,继承公爵。

对于菲欧娜这样按照阿尔瓦的计划拖延时间,对此阿尔瓦有着自己对于妻子的理解,从传回来的战报就可以显示妻子决定如此的原因。河间部队整体的被消灭对于菲欧娜后方的稳定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众多河间领主的阵亡,已经造成了河间权利层的空虚,河间如今各家族都有着不稳定的情况,菲欧娜需要在河口停留休整一段时间,一是稳定低地局势,兵力的驻扎可以消解低地一切可能出现的变数,而对于河口的安排菲欧娜也必须好好谋划,安排合适的人选管理河间,整个低地的税收绝不能被影响,如今菲欧娜更需要各地的税收来封赏此次军士的胜利。二也是驻扎在河口可以逐步的瓦解维尔逊家族对于河口的影响力,军报中可以明显看出菲欧娜对于安德鲁已经忍无可忍了,战事中的表现也让阿尔瓦觉得这样的人物已经不适合再出现菲欧娜的上位掌权管理层,愚蠢的人物对于如今蓬勃向上的菲欧娜整体势力没有任何好处。换位思考之下,阿尔瓦自行的带入妻子的视角,他认为要是他处于菲欧娜的位置,必定会借这个机会消除掉维尔逊家族,如今的南境不需要一个有着实际领地,并影响力深远的家族分割自己的权利,七郡的地盘完全可以跟王室一样全部直接辖领,而且南方四郡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封地的划分对于现在的南境而言已经是一种累赘,收回足够多的领地才能让南境整体的财力收归自有,对组建属于南境的军队有着莫大的好处,而更长久的开发对于直领的领地更是必然的举措。

现在南境原先的三大伯爵,莱曼伯爵已经战死,而且柯林斯家族作为反抗菲欧娜统治的菲力首席封臣未来必然会被除名,而克莱曼家族在伯恩斯伯爵死后必然需要依靠菲欧娜真正的支持才能继续坐稳穗禾城,之前见到了如此腼腆的索菲亚•克莱曼,相信她无法拒绝归还领地管辖权而成为一名世袭的虚封伯爵。这样算来只有维尔逊了,而且在南境的整体局势中维尔逊还占据着中心的地理位置,河口郡木岩城犹如一道咽喉上的利剑,阿尔瓦可不信到了这个时候,菲欧娜还会放过愚蠢的安德鲁。

虽然这样一分析,菲欧娜未来这样的局势会极大的打压身在河湾的阿尔瓦,但有混乱就一定有机会,阿尔瓦深信现今的权利空虚是最容易自己擭取的,因为他可想不到妻子菲欧娜有什么别的人选帮她稳定低地,来年春耕后她就要从南特出兵,此时除了她的丈夫她又能相信谁呢,阿尔瓦就是整体掌控低地的最好人选,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耻了,依靠妻子如今的信任来暗中掠夺她的权力。外表帅气的阿尔瓦都觉得自己越加猥琐了,不过随即也感叹这不是他的问题,环境容易滋生野心,几月前菲欧娜还没胜利前自己还只能想着自保,建立黎明骑士团来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是随着菲欧娜和菲力的战争走向居然如自己理想的状况下延续,男人对于权利的欲望当然是空前的,已经彻底掌控河湾的阿尔瓦已经不满足于成为仅仅一个郡的领主,掌控整个南境不是更好吗,河湾的财富难道不应该有更强力的保护吗,仅仅是河湾领主又怎么能安心守护属于自己的财富,同每一代的安茹公爵一样,阿尔瓦同他们一样不甘心被更上层进行剥削,就因为你是国王而已吗,要知道阿尔瓦前世的时代可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两世的记忆让阿尔瓦对于自身的改变总是迅速的,原有的想法随时会被变化的局势而带有着根本性的变化,之前阿尔瓦有想过会跟妻子在未来分裂,但那时他因为孩子的出生而有着一丝感情的束缚,可现在,阿尔瓦对于菲欧娜的整体想法似乎已经没有一点单纯,如今阿尔瓦已经不去想如果未来自己擭取南境之后,妻子和自己结果会如何。

而且现今不仅仅是阿尔瓦自身野心滋生,已经跟随阿尔瓦快一年半的克劳现在更是每天都在城堡内上蹿下跳,从受到详细的情报后,每天下午连自己治安官的本职工作都放下了,带着强烈的兴奋感逐一分析着如今局势对阿尔瓦未来的影响,就如之前南境三大领主的详细情况也是经由他来让自己充分了解的。

而今日下午,准时准点的克劳已经出现在城堡的会客厅享用着河口的特产的茶叶混用白河郡特产的高质牛奶形成一种最近很受贵族们喜用的奶茶,这是一种上流贵妇们近期热销的产品,原先上流权贵虽然都比较喜欢饮茶,好似一种优雅的风尚,可是有点苦涩的味道虽然加了糖精后口味醇厚,但是这只是一种贵族间的攀比,如今不知道哪位贵族创造了这种混合式的饮品,在贵妇圈中得到了很多的追捧,奶茶既有茶的清香又有牛奶甘醇,上佳的口感造成了如今闲暇时出现的饮品新贵。对于河湾来说,河口的特产更是刺激了如今来河湾交易流通的商队,原本茶叶的倾销就很不错了,现在更是销量猛增,稳稳有突破河湾白海绵的趋势,不过对阿尔瓦来说,还是安德鲁这个愚蠢的人物限制了河口茶叶的贸易,现在河口的关税比起以往更是贵了数成,长此以往下去,越来越高额的成本必然会冲击如今奶茶的推广,这对于长久的贸易来说可并不是一件好事,白河郡的奶牛虽然品质上佳,可是却并没有造成垄断的情况,可低地地区优厚的地利位置,较为湿度的气候,使得种植出的茶叶比其他各地在口感十分突出,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到使安德鲁坐地起价。阿尔瓦原本就已经很想清除安德鲁了,现如今不管是政治上还是商业上,他已经觉得必须马上予以消灭,高额的关税对于如此靠近河口的河湾来说,已经犹如一跟卡在咽喉的鱼刺,一直刺痛着河湾的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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