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穗禾计划

至于，今天下午将要会见阿尔瓦大人，莫克尔觉得这应该是独属于自己的一次机会，在纳尔勒担任治安官的副手，兢兢业业的工作可能使阿尔瓦大人确认了自己的能力，如果能够在阿尔瓦大人中得到重用，那么塞斯克家族会登上一个新的台阶，先代的没落已经延续很久了，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大哥也就是巴德的父亲，一直在王都之中消磨着自己的价值，没有封地，他们在临死前都一直作着属于名门大户仆从的工作，虽然表面上的工作有着贵族一样的体面，可是实际上混的还不如那些仆从。所以，面对一切可能得到的机会，莫克尔从来都是认真面对，这一次的召见，他自然不会觉得只是一种普通的会面，他脑中思索着各方他的收集到的情报，仔细探察着如今的局势，可是，以他如今治安官副手的局限，所能得到的并不值得他深思，唯有保持着冷静，面对这一次可能会出现的机会，自己不能过多的紧张，紧张的情绪会影响自己的思考，保有平常心，会让自己更加理智。已经坐在城堡内的待客厅，莫克尔安抚着自己可能会出现的烦躁情绪，静静的等候即将来到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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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克尔先生，我听说你在克劳的手下干得不错，今天召见你，是想看看你对河间的整体局势有什么看法？”阿尔瓦平静的看着貌似沉稳的莫克尔，他要先了解下这个人对河间的有什么了解，之后才方便后续的沟通。

莫克尔以在待客厅平复了自己紧张的情绪，现在已经可以十分冷静的思考着阿尔瓦的问题，保持着平和的口气，叙说着自己如今的观点：

“大人，如今河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平静，可是即将爆发权利的纷争，伯恩斯伯爵和河间众多的领主集体的阵亡，现在河间的真正掌控者已经缺失，虽然菲欧娜大人已经回归驻扎在河口，但我相信她一下子找不出可以替代伯恩斯伯爵的人选。”略微调整着自己的语气，后续得分析道：

“如果这样的情况继续去下，恐怕河间会被克莱曼家族的旁系掌控，毕竟伯恩斯伯爵的女儿在正统性上实在太欠缺了，就算有着菲欧娜大人的承认其伯爵的继承，可是真正的权利一定会被克莱曼家族重新掌握，他们在法理上有着天然的优势，整体上来看这对菲欧娜大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对您的河湾而言，却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比较清晰的分析，阿尔瓦还是很满意莫克尔的回答，简单的两段描述，就概括了现在河湾将会面对的情况，没错，如果阿尔瓦只是一个领主的话，河间的纷争其实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就连河口的安德鲁也只是损害了他的一部分利益而已，在法理上他不可能谋夺别人的封地。可是如今的野心让他不能一直安稳的缩在河湾，有着机会，阿尔瓦绝不会放过。

“很透彻的分析，河间可能会造成的变数其实对我妻子菲欧娜而言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克莱曼家族同样效忠着菲欧娜，如今说白了，只不过原先领头的伯恩斯伯爵原另一位所替换而已，可是，现今有一个很合适的理由，足够我们河湾参入进去，伯恩斯伯爵的继承人索菲亚小姐在昨天找到了我，希望交予其穗禾城的管理权来换取她能确切继承伯恩斯伯爵的财产，也许这对克莱曼家族不太公平，可是莫克尔，你说我应该放弃这次机会吗？”略微的赞赏了莫克尔，同时又把十分秘密的消息透露给他，阿尔瓦需要了解他是否有把握能理解这个秘密消息所带来的好时机。

保持冷静的头脑让莫克尔迅速的理解着阿尔瓦的话，并不紧张的内心仔细的分析着这个对河湾来说的机会，可能也是他晋升的机会。

片刻的沉默后，莫克尔开口说道：

“大人，这对您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虽然在法理上您不应该参与到河间的权利争夺，可是您又作为菲欧娜大人的丈夫，是整个南境合法的掌控者，那么河间的整体事务能由河湾掌握，那是最好不过的。”莫克尔肯定了阿尔瓦话语中的深意，也表明了河湾有着统领低地的绝对合法权，至于克莱曼家族，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在王都中这样的家族没落是一种很常见的事。

“很好，那么我想派遣你作为第一任的穗禾城守城官，当然会有一些贵族随你一起搭建穗禾城之后的行政工作，对此你有什么疑问吗，或许我该说的清楚点，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可以让穗禾城以及之后整个河间郡存有河湾的影响力。”这种关键的安排，阿尔瓦不可能跟克劳说话一样打着哑谜，毕竟穗禾城守城官十分重要，这关乎到阿尔瓦后续的计划，这包含整个河间的税收，人力以及对一众大小贵族的权力分配。

谈论至此，可以说莫克尔如果还不明白阿尔瓦的意思，那他也不会现在出现在城堡中了，不过他并没有惧怕，阿尔瓦大人深层的命令，其实就是在内地里真正掌控穗禾城继而掌握整个河间，这可以说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可又能说是一直困难的任务，简单在于有了索菲亚继承伯爵后的法理命令足够他有着充足的权力掌管穗禾城，而困难的就是要合理的驱逐克莱曼家族成员对穗禾的影响，也要抵挡住他们在菲欧娜大人那里可能会出现的反驳。当然菲欧娜大人那里莫克尔肯定会得到阿尔瓦大人的帮助，而自己主要的工作就是合法的掌握整个穗禾城，而不让克莱曼家族得到其中的空隙，合理的把他们赶出穗禾城的权力中心。这其中的度自己要绝对的把控好，要让他们没有理由得到任何机会，且没有任何借口去菲欧娜大人那里争夺属于克莱曼家族的权力。

不过，莫克尔细想过后，发现其实难度很小，大方面的优势，足够让他轻易的擭取穗禾的掌控。

“阿尔瓦大人，其实我觉得只需要您派遣一支骑士团的百人队，穗禾城将会真正掌握在您的手中，而我相信克莱曼家族也将无话可说。”经过丰富的思考，莫克尔自信的说道。

莫克尔的想法确实提醒到了阿尔瓦，毕竟这终究是个讲究实力的时代，而且又没有法理上明显的瑕疵，不过他倒是还想仔细听听来自莫克尔的完整分析。

看着主君满意的表情，又瞟向一旁的克劳，发现他也仔细深思着自己的提议，莫克尔就已经知道他的首要提议已经得到了两人第一步的认同，遂详细的讲述着：

“大人，有着索菲亚小姐继承爵位之后交予的管理权，您就有着天然的法理地位掌管河间，可能您忘记了原属于河间的封臣部队已经全数阵亡了，克莱曼家族确实有着河间郡的整体影响力，可是如今却只能依靠这一点影响力了。没有了军队上的支持，他们的影响力也不过是在言语上而已。既然您将有天然的法统地位，而他们又没有确实可以依靠的支持，那么真正掌控河间不过是一件简单的事，相信您的夫人菲欧娜大人不会反对你，反而会更加支持您的举动。而现在河间的整体虚弱，相信会有更多的家族会愿意您来统治河间，毕竟这也相当与您来守护他们现在缺乏保护的财产。“

莫克尔详细的分析也让阿尔瓦与克劳跳脱了原有局限的思维，原先四周的领地都是有着其家族法理的统治，他们并不是敌人，这就给了阿尔瓦和克劳一丝桎梏，毕竟军力上的实力是在战争中展示的。但是现在却已经不一样了，有了索菲亚的投诚，阿尔瓦已经不用顾忌周围领主的猜忌，现如今快刀斩乱马就是最好的选择，其他领主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指谪阿尔瓦的行为，因为这是索菲亚授权的。

一旁的克劳已经完全的同意莫克尔的说法，后方长期的稳定也麻痹他的眼界，现在确实不一样，有着足够合理的借口，就算河湾真正出兵向河间开战，别人也无法说什么，索菲亚的法理地位让河湾有着最有利的武器。随后也一样附议道：

“大人，莫克尔先生说得没错，您展示实力的时机已经到了，略微的展露羽翼，不仅可以收获河间，还能打消一些周围的窥视，毕竟如今河湾的财富让很多人都有垂涎，现在只不过是被菲欧娜大人的胜利震慑而已，但这样的财富足够让很多人疯狂，相信不久之后连王室都会知道河湾现今的状况，有力的展示，足够让王室有着一定的顾忌，大人，安排一支百人骑士团小队十分的恰当。”

不过，阿尔瓦还有着一丝的担心，他有点害怕这样的实力展露会给妻子菲欧娜一定的猜忌，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妻子分道扬镳，仅仅依靠刚刚建立的黎明骑士团，可不一定会全力的支持他，他还没有得到骑士团后续加入的骑士们真正的投靠，现在势力还不充足的情况下，如果他和菲欧娜分裂，那么他将一定会失败，后果可能会是死亡。当然这还不是最要紧，他最害怕的是国王亨利三世，如果他发觉到自己在河湾的布局，那么情况会更加糟糕，现如今作为国王私生子的把柄一直掌握在国王手中，如果他想要阿尔瓦的生命，那么现如今只要他一公布这样的信息，他可不敢保证菲欧娜会放过他，对于菲欧娜如今对他的感情，他实在不敢进入这样的赌场。

有些迟疑，带着询问口气的阿尔瓦并没有回答两人的建议，只是问着王室如今的情况：

“现在王室有什么情况吗，情报人员还有几日能接收到阿尔德兰的情况？”阿尔瓦来到河湾后特意安排的王都专有情报官，每隔三个月会传来一些收集的情报。看着阿尔瓦如此的谨慎，克劳倒也沉浸下来，确实展示实力也需要考虑王室的反应，虽然他不清楚他的主君和陛下有着什么交易，但从阿尔瓦专门安排了王都情报官就可以看出，他对王都的关注，一样小心的说道：

“大人，算算日子，大概还有三日，情报人员就能传来最近王都的消息，不过，以此前的消息来看，恐怕王室依旧伸展不开手脚。快两年了，瑞文斯公国和萨尔顿公国举动实在太奇怪了，一直屯驻着重兵在边境，但却只派遣一些轻骑进行一定的骚扰，真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样空耗着国力有什么意义。”

阿尔瓦当然在之前也分析过，他也奇怪这两国到底为了什么在边境空耗着国力，不过确也帮助了菲欧娜在南境的征程，起码成功拖住了国王亨利的视线，纠结了许久，阿尔瓦终于做出了决定，露出锋芒是肯定的，就算自己再如何遮掩，真正的有心之人肯定会发现黎明骑士团的实力，他不可能永远的把骑士团藏在城堡中，这并不现实，既然如此，再犹豫又有什么用。

果断的语气表明了阿尔瓦最终的决断，不过终究还是有着一些合适的保留：

“这样吧，派遣巴德带领一百名骑士团小队跟随莫克尔出行穗禾城，不过名义上只是护送，如果三日后王都来的情报表面王室还是被两国所拖延，那么巴德就正式驻守穗禾城，帮助你真正掌控河间，莫克尔三日后你就随时等候我的消息，当然路途上不必拖延也不必心急，要是没有骑士团的帮助，你就缓慢的执行原来的计划吧。”

莫克尔以现在的层次还不太明白王室对河湾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只不过明显不是现今自己可以知晓了，就算没有骑士团的帮助，他一样有着信心可以帮助阿尔瓦大人执掌河间，只不过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而已。没有多余的疑问，仅仅平静得接下了这次对自己来说难得的机会，随后就告退下去。

来到城堡外之后，莫克尔压抑的狂喜还是终于还是显露出来在表情之中，只是片刻后他还是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消息还不宜过多的传播，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严守口吻，等待之后的出行，才是自己首要的工作。而不能像一个大嘴巴一样，相信没有那个领主会喜欢这样的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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