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又死人了
陈晏清开着车朝着近水小区前进,时不时看了看副驾驶上这不知是坐着还是浮着的古青一:“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即使她拿了你的东西也没多大用处,毕竟一个死人是没法儿授权的。”
“我知道,只是气不过这个人欺负到死人头上来了。”
“你放心,若是证据确凿,我一定会将她绳之以法的。”
“我一直有一种直觉,这女人和我的死也许也有关系。”
“要客观的看问题,靠事实证据说话。”
古青一冷哼了一声:“你都见了鬼了,还要坚持唯物主义吗?”
陈晏清不自在的轻轻咳了咳,转开了话头:“话说你家里面还有什么人,需不需要我去帮忙一下?”
“自打我记事起,就只有我一个。”
“怎么会这样?”
古青一趴在车窗上,感受着这难得的夜景清风,眼睛随着思绪飘了出去。
“也许这就是命吧,不过现在有了你这个顾问朋友,我觉得也许能查出点我身世什么的。”
“帮你可以,但有一个前提。”
古青一皱着眉转过头,看着这个一脸正直的人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伤天害理,一定做一个可爱善良的鬼。”
“这是必须的,只是你下次别这样突然就出现,真的会吓死人的。”
古青一将手伸出车窗外,看着往来的车辆穿过自己的手臂和指尖,不带走也留不下一丝痕迹。
“没准儿吓着吓着你就习惯了呗。”
刚到严雨琳的家门口,陈晏清就瞬间变了脸色,警惕的靠在门框外抽出了腰间的配枪。
古青一也察觉出了不对,虽然隔着门,但可以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入鼻中。
“遭了。”古青一脸色突变,直接穿墙而过。
严雨琳正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但脸上却是被划了好几刀,将那张精致的脸给彻底摧毁。
身下有一大摊血迹,从后腰处蔓延到地板上,宛如一条粗壮的蛇,正吐着舌信子叫嚣着。
身后的门被撞开,陈晏清小心的跨了进来,巡视了一圈房中,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这才收好配枪蹲下伸手摸向严雨琳的颈子。
“还没死。”陈晏清立即掏出手机打了急救和报案电话。
古青一站得直直的俯视着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严雨琳,脸上说不清什么表情:“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急救室外,陈晏清正和几个同事小声的说着话,大致的罗列了一下案情。
古青一却是远远的坐在了一旁的地上,抱着膝盖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总爱坐在地上?”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古青一皱着眉回过头来:“差大哥,你咋来了,又要死人了?”
鬼差拿着一本册子翻看着:“嗯。”
察觉到情况不对,古青一一下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鬼差:“是严雨琳?”
鬼差并不说话,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靠!”古青一刚想回转身子去找陈晏清,就看见鬼差已经收好册子,挥手打出了铁链,锁住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听觉越发细腻的古青一听到急诊室内,监控着心跳的仪器发出那渗人的声音,急不可耐的就想拉着鬼差。
鬼差却是扯着铁链直接飞了出去,一瞬间就没了身影。
古青一飘到陈晏清身边,在其耳畔轻轻的说了一句:“严雨琳死了,我现在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还没等到回答的古青一,直接跟着鬼差消失的方向飘了出去,在外面找了许久,终于在医院后边的小山坡上找到了正背对着自己的鬼差。
“差大哥等等,我有事问她!”
鬼差并没有回头,只是扯了扯手上的铁链:“你知道规矩的。”
古青一着急的飘到了鬼差的面前,有些窘迫又有些急切道:“就一句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保证!”
此时已经接近后半夜,山中的虫都已经不再鸣叫,只有看到被风带动着的树影在摇曳,仿佛是这深夜唯一的动景。
鬼差似乎是抬起头看向了面前,一直掩在黑袍里的脸看不到表情,但却可以感觉到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收回了铁链,飘到了另外一旁。
古青一轻轻道了声谢,蹲下身看向躺在地上的严雨琳:“说,你为什么偷我的东西!”
严雨琳还没有做鬼的自觉,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声音的主人,愣了好几秒后才尖叫了起来:“妈呀,鬼啊!”
古青一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别鬼叫,大家都一样!”
抬起自己半透明的手看了看,严雨琳不可置信:“我死了?”
“死了死了,死得透透的。”古青一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别耽误我时间,快说你偷我东西干什么!”
严雨琳冷笑了一下,突然抬起头阴恻恻的看着面前蹲着的女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个狗娘养的!”古青一掐着严雨琳的脖子:“我警告你,你是要下地府的,但我不用,你可想让你的弟弟跟着来找你,嗯?”
一句话就激怒了眼前的鬼,长着长长指甲的严雨琳一把握住颈子上的手:“你敢!”
“我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不远处的鬼差转身看了过来,好似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两个女鬼。
严雨琳的眼睛骤然变得血红,长长的指甲嵌入手中握着的手臂:“生前你就斗不过我,死后你觉得你能斗得过?”
心中的疑影不断加大,古青一加大了力气,掐着颈子就将其提了起来:“难不成害死我有你的份?”
严雨琳发出刺耳的笑声,极其讽刺的看着掐着自己的鬼,突然放松了表情:“你猜啊,也许恨你的不止我一个也说不定。”
“你大爷!”古青一将严雨琳丢了出去,飞身过去用脚不断踢着掉落在地的女鬼。
严雨琳也不甘示弱,尖叫着就滚了一圈站起身,两个鬼就扭打了起来。
鬼差挪了几步,反而是站远了一些,正抄着双手好整以暇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