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弄璋弄瓦 《诗经》有诗说:吉梦维何?维熊维罴(pí),男子之祥;维虺(huǐ)维蛇,女子之祥。乃生男子,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诞弥厥月 《诗经》有诗说:载生载育,时维后稷,诞弥厥月。
岳降 《诗经》有诗说:崧高维岳,峻极于天。维岳降神,生甫及申。
悬弧设帨(shuì) 生男孩,要以桑木与蓬草为弓箭,射天地四方,希望他长大后志在四方。《礼记》中说:生了男孩子,要挂弓于门左;生了女孩子,要佩巾于门右。
初度 《离骚》说:“皇览揆(kuí)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添丁 唐代卢仝生儿子,名叫“添丁”。宋代贾耘老生子也叫“添丁”。给贾耘老生儿子的侍妾名叫“双荷叶”。
汤饼会 生子后第三天宴请宾客,叫汤饼会。刘禹锡在《送张盥》的诗说:“尔生始悬弧,我作座上宾。引箸举汤饼,祝词天麒麟。”
拿周 曹彬出生一周岁,父母罗列上百种玩具,名叫“晬(zuì)盘”,观察他所取之物来见其志向。只见曹彬左手拿戈矛,右手拿印,后来果然成了大将军并封了王。
太白后身 郭祥正母亲梦到李白,生了郭祥正,很有诗名。梅尧臣曾说:“郭功父有这般天才,真乃李白转世之身啊。”
玉燕投怀 张说是母亲做梦而生的。母亲梦见一只玉燕飞到怀里,随即怀孕,生下张说,后来成为宰相,封燕国公。
九日山神 三衢陈主簿之妻梦见身材伟岸的人来拜见,奇怪地问他,那人说:“我是九日山神。”后来就生了儿子,有特异之相。所以合“九日”二字,取名陈旭。后来为避讳,改为“升之”。神宗一朝官拜宰相。
灵凤集身 《南史》记载:王昙逸的母亲梦见有灵凤聚集于身,有了身孕,又听到肚中有啼哭之声。宝志和尚说:“生子应该会像神仙宗伯一样。”
金凤衔珠 南昌许逊是他的母亲梦见金凤衔珍珠落在掌中而生的。晋初年任旌阳令,得到异人传授术,周游江海湖泊,将蛟龙与蜃精悉数斩尽,为民除害。又在山中修道,一百三十六岁时,全家飞升成仙。
授五色珠 宋代乐史,他的母亲梦到异人送五色珍珠而生。乐史学习勤奋善写文章,考中进士头名,在朝中很有声望,著有《太平寰宇记》。
五日生 田文生于五月五日(五月是毒月,五日是恶日),父亲田婴想把他抛弃,母亲偷偷养着他。他长大后,对田婴说:“您做齐国之相已久,齐国的疆域未扩而您私财百万,门下也未见贤明之才。我暗自觉得奇怪。”田婴这才以礼相待,让他治理家政,结交宾客。
梦邓禹 宋代范祖禹出生时,他的母亲梦见一大丈夫身披金甲,来到住处,说:“我是汉朝大将邓禹。”范祖禹出生,就以此为名。
梦枫生腹 唐代张志和的母亲,梦见枫树生于肚上而生下张志和。母亲死后,张志和不再出仕,自号烟波钓徒。
电光烛身 宋代宗泽的母亲刘氏,梦见天空有巨雷,电光照亮身体,第二天就生下宗泽。宗泽小时候就胸怀大志,积累功勋而官拜副元帅,曾起兵救援朝廷,大破金兵。
梦贤人至 谢灵运的父亲命中不宜养子,就想将其放到杜明甫家中寄养。当夜,杜明甫梦有贤人来访。等到早晨,才知道是谢灵运。武林山现在还有一座梦儿亭。
右胁生 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阳,谥号为聃(dān)。传说母亲怀他八十一年,他才自右胁降生,所以叫老子。
梦虎行月中 滕元发的母亲,梦见老虎在月亮中行走,掉落到她家房子里,于是滕元发降生。九岁就能写诗。中进士后,治理边疆,威行西夏。
真英物 桓温出生不到一年,温峤见他,说:“这个孩子有清奇之相。”等到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说:“真是英雄人物啊。”他的父桓彝因被温峤所赞赏,所以取名为“温”。后来他果然豪爽有气概,功勋卓著而官拜大司马。
龟息 李峤的母亲向袁天纲问儿子的命运,回答说:“神气清秀,只恐寿命不长。”再请求等李峤入眠时听他鼻息,听过后祝贺说:“这是‘龟息’啊,必然显贵且长寿。”
梦长庚 李白的母亲怀孕时,梦见长庚星出现,所以小名叫“长庚”,后来改名为“白”。
产有异光 虞允文出生之日,门户外有异光,懂行的人知道他将成大器。他十岁写的诗,就常常有惊人之语。
将校有梦 杨价是杨璨之子,未出生时,杨璨做梦,梦中有神仙从靖州来,号称蜀威将军。等到杨价出生,样貌身材与那神仙非常相像。后袭杨璨之职,在边疆上功勋卓然。
钟巫山之秀 扬雄的父亲住在巫山时生扬雄,大家都说扬雄身上聚有巫山十二峰的秀气。
皆名将相 陈省华为谏议大夫时,陈抟曾对他说:“你的儿子都会是有名的将相。”后来陈省华退休在家,三子皆为高官。长子陈尧叟,世称贤相;次子陈尧佐,官至太子太师;幼子陈尧咨,官为节度使,擅射箭,世称小由基。
孕灵此子 五代王承肇的母亲崔氏,梦见山神牵五色兽来逼她脱衣,于是生下承肇。有个奇僧看到后抚摸着他,说:“老僧所居住的周公山,佳美的灵气削减过半,原来是孕育了这个孩子啊!”后来他节制洛州,以功名著于世。
父辱子死 彭修十五岁时,侍奉父亲出行,被强盗所劫,彭修拔刀对强盗说:“父亲受辱儿只有一死,你们难道不怕死吗?”强盗大惊说:“这小孩是义士,不能逼他。”于是都跑了。
一子不可纵 刘挚幼年时,他的父刘居正考问功课,早晚都不允许休息。有人说:“你只有一个儿子,应该加以体恤呀?”刘居正说:“正因只一个儿子,就更不可纵容他了。”
事父犹事君 殷渊刚直而重大节,跟随父亲出去做官,若父亲行事不当,他就会侃侃辩论。他曾说侍奉父亲如同侍奉君主,不能把谄媚当作恭敬。后来他死于李自成起义。
娶长妻 冯勤的祖父冯偃,身高不足七尺,以自己矮小丑陋而羞耻,就为儿子冯伉娶了位身材修长的妻子生下冯勤,高八尺三寸。
一门七业 刘殷家七子,其中五子分别传授一种经书,一子传授太史公《史记》,一子传授《汉书》,一家之中,七种学问都很兴旺。于是北州学问,刘殷家最为繁盛。
胎教 孟子小时候问母亲:“东边邻居家杀猪干什么?”母亲答:“给你吃!”紧接着又后悔地想:“我听胎教之法,割肉不正就不吃,坐席不端正就不坐。今天明知道欺骗他,这是教他不诚信啊。”于是买了猪肉给他吃。
七子孝廉 赵宣之妻杜泰姬生七男,教育他们说:“常人性情,可上可下。从前西门豹佩戴牛皮带自诫要松缓,宓子贱佩戴弓弦自诫要紧肃,你们要记住!”后来七子都以孝廉而被征招为官,而赵元珪、赵稚珪更以德行而著称。
各守一艺 邓禹有十三子,各人守其技艺,全家和睦,几代人中受宠而在朝中显贵的,就有百余人。
儿必贵 王珪的母亲李氏曾说:“我儿必得显贵,不知与他一道的都是什么人。”恰逢房玄龄、杜如晦来拜访,王母大惊说:“两位客人都是天子重臣,看来你的显贵是不须怀疑了。”
苏瓌(guī)有子 苏颋的父亲苏瓌与李峤官拜宰相。一天,朝廷召两人之子入朝觐见,皇帝看后说:“苏瓌有子,李峤无儿。”
是父是子 吕昭到沁州去做知府,临走时,父老乡亲以金钱相赠他。他说:“我没有一钱太守刘宠一样的癖好,敢请为父老留下一文也好啊!”反复推脱不收。他的儿子吕旦刚考中进士,他就告诫说:“若饮贪泉之水,死后将不会被列入吕氏宗祠;哪怕穷得只能吃糠咽菜,我们还是父子。”
父子四元 伦文叙是弘治己未年的状元,三个儿子伦以谅、伦以训、伦以诜(shēn)也都是进士。伦以谅乡试第一,伦以训会试第一,伦以诜殿试第二。父子四人占居四元,算是科举功名的盛事了。
一如其父 范仲淹在耀州和邠州做知府,政绩卓然。西夏赵元昊叛乱,正值他在永兴军任职,西夏人称赞他“老子胸中有数万甲兵”。他的儿子范纯礼也曾在永兴为官,处理政事一如他的父亲。
一褐寄父 邝埜(kuàng yě)官至副使,曾买一件粗布衣寄给父亲。他的父亲回信问:“这衣服从何处得来?不要用不义之财来玷污我。”家教甚严,所以邝埜的行为最为清谨。
天上麒麟 杜甫诗说:“徐卿儿子生绝奇,感应吉梦相追随。孔子释氏亲抱送,并是天上麒麟儿。”
厉(lài)人生子 从来有容貌丑陋之人半夜生孩子,急忙举灯照看,唯恐长得像自己。
三迁 孟子小时候,住处临近坟墓,于是喜欢仿效墓间的事。孟母说:“这不是可以来教育我儿子的地方。”于是离开。住在集市上,孟子又喜欢贸易之事。孟母说:“这也不是可以来教育我儿子的地方。”又离开。住在学校附近,孟子就会放置礼器,学习礼数。孟母说:“这是可以用来教育我儿子的。”于是住在此地。
和熊 柳公绰的妻子韩氏,经常把苦参、黄连和熊胆弄碎做成药丸,给她的儿子柳仲郢等人夜间学习时含在口中,用来鼓励勤奋学习。
画荻 欧阳修四岁丧父,母亲郑氏教育他。家里穷,缺少纸张,就用芦秆画地习字。后来欧阳修成了大儒,官至观文殿大学士。
截发 陶侃孤苦贫寒,孝廉范逵曾来拜访,仓猝之间没有可以款待之物。他的母亲湛氏就剪头发来换酒,又拿出睡觉的草席,铡碎喂马。范逵见到庐江守张夔时称赞陶侃。张夔召陶侃来担任枞阳令。
跨灶 灶上有“釜”,所以如果儿子朝过父亲,就称为“跨灶”。因为“父”与“釜”是同音,用作借喻。
凤毛 刘宋时谢凤之子谢超宗擅长文词,曾作《殷妃诔(lěi)》。南齐孝武帝叹赏说:“谢超宗好像谢灵运再世。”杜甫诗:“欲知世掌丝纶美,池上于今有凤毛。”
双珠 后汉时韦康、韦诞都有名望。孔融对他们的父亲韦端说:“一双珍珠竟然生于一个老蚌。”
豚犬 曹操看到孙权,赞叹说:“生儿就应该像孙权那样,刘景升之子不过猪狗之辈啊。”
老牛舐犊 杨彪之子杨修为曹操所杀。曹操后来看到杨彪,说:“为何瘦成这样?”杨彪说:“惭愧于我没有金日磾的先见之明,仍怀着老牛舐犊一样的爱子之心。”曹操为之动容。
伯道无儿 邓攸字伯道,在石勒之乱时,带着妻子、儿子和侄子邓绥逃跑,后来看无法两全,就弃儿保侄,后来便绝嗣了。当时人说:“皇天无知,使伯道无儿”。
萱堂 萱草又名宜男,孕妇佩带它会生男孩,所以称母亲为“萱堂”。《诗经·伯兮》有言:“焉得萱草,言树之北。”
椿庭 《庄子》记载说:“上古有大椿树,以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现在人把父亲称为“椿庭”。
乔梓 乔木高大需要仰视,是父亲之道;梓木有果实而低垂,是儿子之道。所以称父子叫“乔梓”。
楂梨 张敷小名楂,他的父亲张邵小名梨。宋文帝戏说:“山楂比梨如何?”张敷说:“梨是百果的宗主,山楂怎么敢比!”
菽水承欢 子路说:“最悲伤的事就是贫困,父母在时无以赡养,死去也无以依礼奉祀。”孔子说:“吃粗茶淡饭,让他们高兴,这就是孝。”
为母杀鸡 后汉茅容,郭林宗拜访他,留下歇宿。第二天一早,茅容杀鸡做饭,郭林宗以为款待自己,却看到他供奉给他的母亲。郭林宗下拜说:“你真是贤良之人啊!”于是勉励他学习,以成全他的德行。
自伤未遇 晋朝赵至十二岁时,与母亲在路边看到县令上任。母亲问:“你以后能这样不?”赵至说:“可以这样。”一次听到父亲耕地吆喝牛之声,放下书卷流泪。老师问他,他回答说:“自己伤心于没有机遇,使老父不能免除劳役之苦。”
风木之悲 春秋时期皋鱼周游列国做官,回家时发现双亲亡故,他哭着说:“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在!”就自刎而死。
毛义捧檄 毛义以孝行著称。官府檄文到达,任毛义为安阳令。毛义捧着檄文面有喜色,张奉鄙薄他。后来毛义的母亲去世,他就不再为官了。张奉长叹说:“原来那日之所以高兴,只是为了母亲啊。”
为母遗羹 颍考叔最初在边疆为官,郑庄公赐给他食物。他把肉都留下来,说:“小人有个母亲,遍尝小人准备之食,未尝过您的食物,请您允许我将它们带给母亲。”
倚闾而望 王孙贾侍奉齐闵王,齐闵王出走,王孙贾不知道他在哪里。王孙贾的母亲说:“你早出而晚归,我就靠在门边等待你;你晚出而不归,我就到村口等待你。你现在侍奉齐闵王,王出走,你不知道他的所在,那你怎么还能回来?”
对使伏剑 王陵归降汉王,项羽将王陵的母亲扣留军中,以此来招降王陵。王陵的母亲私下对使者说:“汉王是长者,我儿子不要因我而产生二心,我应该以死相送。”就以剑自杀了。
封还官物 陶侃年轻时曾当县吏,经常监查鱼池,拿鱼干来送给母亲。母亲把鱼干封好并责备他,说:“你把公家之物给我,反而增加我的忧虑!”拒而不受。
勿以母老惧 刘安世被任为谏官,对母亲说:“朝廷使儿身为进言官,就须以身报家国,若有灾祸或罪愆,老母该怎么办?”母亲说:“谏官是天子诤谏之臣,你父亲想做而没有做成。你有幸居此要位,就应当捐弃自身来报答主上,不要因为母亲年老而怕被流放啊。”
对食悲泣 陆续被关在洛阳,他的母亲给他送饭。陆续对食悲泣,使者问原因,他说:“母亲来了我却见不到。”使者问:“你怎么知道呢?”他回答说:“我母亲切肉没有不方正的,切葱也都长为一寸,这一定是我母亲送来的。”使者上报此事,朝廷特赦了他。
暴得大名 东阳少年杀县令,想立陈婴为王。他的母亲说:“我自从嫁到你们陈家,从未听说先人有大富大贵的。现在突然得到大名,是不祥啊。”于是陈婴就投靠汉王。
人不可独杀 严延年官拜河南太守,他的母亲从东海来,正赶上官府处置死囚,大惊,不肯进家。严延年磕头谢罪。他的母亲说:“天道有神明,人不可独杀他人而自己幸免。我没想到晚年还要面临壮年之子被判刑处死。”一年后,严延年果然被判死罪。
击堕金鱼 陈尧咨任满归来,他的母亲问他有何独特的为政之道,他回答说:“荆南之地正对着大道,过客因儿子善射箭,没有不称赞的。”他的母亲说:“以忠、孝来辅佐治国,是你父亲的遗训。你不能以善治理百姓,却兀自专心于一己之技。”于是用手杖打他,佩带在手杖上的金鱼都被打掉了。
得与李杜齐驱 汉代诛杀党人,朝廷下诏急令收捕。范滂告诉他的母亲说:“仲博很孝敬,足以供养老母,我如果能伴父亲大人于黄泉,存亡之人都能得其所。只是母亲大人要割舍不忍的恩情。”他母亲说:“你能与李膺、杜密并驾齐驱,死有何恨!美名高寿,怎能兼得呢?”
吾知善养 尹焞(tūn)曾参加科举,所发的策论题中有诛元祐诸位大臣的议论。他不答而出,回家告诉母亲。他母亲说:“我知道你是用善心来赡养我,而不是用禄位来赡养我。”
能为滂母 苏轼十岁时,他的母亲程氏亲自教他读书,每听闻古今成败,立刻能领会其中要点。程氏读到《后汉书·范滂传》,感慨叹息。苏轼问:“我若成范滂,母亲允许吗?”程氏说:“你能作范滂,我就不能作范滂母亲吗?”
口授古文 虞集的母亲杨氏嫁给虞汲,宋末兵荒马乱,虞汲带领全家逃往岭外,身边没带可读之书。杨氏给儿子口授《左传》和欧阳修、苏轼的文章,虞集后来因文章著称于世,都有赖于母训。
得父一绝 唐代宋之问的父亲名宋令文,擅文词,而且工于书法,力气过人,世称“三绝”。后来宋之问凭借文章而显名,宋之悌则以骁勇闻名,宋之逊精通草隶,各继承他父亲的一绝。
父子谥文 明代倪谦与子倪岳同入修史局,倪谦最终官为南京礼部尚书,倪岳最终官为南京吏部尚书。父亲谥号文僖,儿子谥号文毅。父子都谥为文,世人都以之为荣。
父长号 何遵幼年读东汉范滂母亲之事,对母亲说:“若我成范滂,大人能慨然作范滂的母亲吗?”母亲笑着答应了。后来官至工部主事,因谏阻明武宗南巡,带枷示众于午门外五日,被廷杖打死。廷杖那天,父亲何铎在乡里,看到有乌鸦悲鸣,心下奇怪。等到听说工部有人因言获罪,父亲大哭说:“何遵要死了吗?”后来知道果然如此。
以屏隔座 三国纪亮与子纪骘都在吴国为官,纪亮为尚书令,纪骘为中书令,每次朝会时,就用云母屏风把他们座位隔开,时人说起,都以此为荣耀。
教忠 狐突是晋国大夫。晋怀公时,狐突的儿子狐毛和狐偃跟随公子重耳到秦国。晋怀公抓住狐突说:“你儿子若回来就免除刑罚。”狐突回答说:“儿能为官,父亲要教导他尽忠,这是古来之理。现今他跟随公子逃亡,若我召回他们,是教其不忠。”就被逼死。
当有五丈夫子 与商瞿同年的进士中有个叫梁鳣(zhān)的,三十岁还未生儿子,就想休妻。商瞿说:“时候未到啊!我三十八没有儿子,我母亲想再给我娶一妻。但老师说:‘不用担心,商瞿过四十岁当有五儿。’果然如此。我想你恐怕要晚生儿子,而且未必是妻子之过。”过了两年,梁鳣果然有了儿子。
不如一经 韦玄成是韦贤的儿子,与萧望之等儒士在石渠阁论辩五经异同。汉元帝时曾官拜丞相,守正持重比不上他父亲,文采却更胜一筹。邹、鲁两地有谚语说:“遗子黄金满籝(yíng),不如一经。”
义继母 齐宣王时有人死在路上,官吏逮捕两个少年,兄长说:“是我杀的。”弟弟说:“不是兄长,是我杀的。”官吏上报齐宣王,宣王召见两少年的母亲,母亲哭着说:“那就杀年少的吧。”宣王问原因,母亲回答:“小的是我的儿子。大的是丈夫前妻所生,他们父亲临终时,嘱咐我善待他。现在若杀死兄长令弟弟活命,就是因母子私情而废与亡夫之情。背弃诺言忘却信义,是欺骗亡人啊。”宣王赞赏她的高义,将两子都赦免了。
他日救时宰相 忠肃公于谦与如兰是方外之交。忠肃公于谦满月时,如兰参加汤饼大会,摸着他的头,说:“这是将来拯救时难的宰相啊!”
墨庄 宋朝的刘式死后,只留下藏书数千卷,夫人陈氏指着书对儿子们说:“这是你父亲以墨水做成的‘田庄’啊。”后来子孙们都中了进士,成为当时名臣。
各授一经 宋代田辟行为高尚、学识广博,游学二十年,没有做官,浩然归隐了。有儿子九人,传授每人一部经书,后来都中举。当时称赞有义方的人,必定引用田氏之事。
箕裘 《礼记》中说:良匠的儿子,想必也能学习补缀皮衣;做良弓的儿子,想必也能学习制作畚(běn)箕。
亲导母舆 唐代崔邠官拜太常卿,亲自引导他母亲的车舆进入太常署,公卿都为之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