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鼎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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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另一半地图到手了？”一华服男子戏谑的开口道。
姜舒并未理睬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毕恭毕敬地说道：“教主，地图已经拿到，这份投名状您应该满意了吧。”
一位全身都覆盖在黑色披风之下的男子发出虚无缥缈的声音道：“很好，姜姝。本王原先就很看好你，你完成的非常出色，现在你就是本教第八位堂主，掌管火凤堂。”
男子将地图拿到手中，他转过身去，只见他黑色的披风上竟雕有金黄神龙和火红凤凰各一只，形态与之前那些黑衣人一样，相互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三十年之期已到，龙凰教该卷土重来了！”
龙凰教每一代皆有一位龙王与凰后，两人所习功法互补互足，大成之后皆是武道巅峰，而若合作战斗传言更是能号令神龙凤凰，克敌制胜。不过传言至今也只有第七任龙王和凰后差点练成，即使是半步大成也是引来天道暴怒，为他们大逆不道号令神兽的行为降下雷罚。
整个过程无人看见，可七日之后再现中原，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后‘拜访’各大门派，一时之间无人能敌。
更是打出大逆不道的旗号，
‘拘龙囚凤，逆天斩神’。
直到龙凰教遇到了那个人。
谁也想不到龙凰教会败在那个人手上。
龙王与两大护法，八位堂主一齐都没有击败他，甚至最后的大战凰后都没有现身。
此人出手极少，曾问剑当时公认剑招剑术剑意皆天下无匹的李思甫；与无影拳柴任在泰山顶对峙一晚上悄然离去。
胜负仿佛不被在意一般，事后没有任何传言
就是这样一个人轻轻松松地击败了龙凰教。
而从那一战后，三十年来，为人所知的又出过两次手。
一次于万军从中取走蛮皇一样东西，一剑斩杀三百蛮皇近卫军，安然离去。
另一次在燕京城外大战十大高手，其中不乏萧先生所作武榜高手，悉数落败，更是听说斩杀了当时天下第一的杜绝。
自此以后武榜第一都是此人，无名无号，陈留谢家“叛徒”——谢无敌。
不过谢无敌自从那战之后便销声匿迹了，江湖上再没有他的踪影，也没人可以看到他的踪影。
可江湖上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倒是今年，龙凰教又出现了。龙凰教也只是败给过谢无敌，再加上曾经压的中原武林喘不过气的威势以及他们神秘的行事风格，又掀起了武林一阵恐慌。
据说渤海的水鲸帮，范阳的御剑门已经遭到他们的“拜访”。
而现在庐陵一处神秘山洞中就聚集着龙凰教龙王和三位堂主。
龙王凰后之下有两护法，护法之下就是八堂主了。
覆盖在黑色披风下面的男子，将两张地图拼接起来看了一会，沉吟道：“既然地图已经到手了，就按照计划行事，左护法在淮南已经事成，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豫章按计划行事。”
龙王忍不住轻笑道：“而且这地图显示了部分九鼎的下落……果然如我所料，火鼎就在豫章。”
华服男子跟着笑道：“恭喜龙王，收获一鼎！”
令一穿重甲背一柄巨剑的男子，身长八尺，豹头环耳，并不言语，只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便默默离去，踩得地面都跟着震颤。
姜姝在一边嘲笑道：“学学人家，多做事少说话，溜须拍马有何用，有些人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了点。”
华服男子也不生气，眼神颇有点玩笑意味道：“我确实嘴上功夫厉害，龙王也喜欢我这么会说话，要不然我哪做得上天鹰堂堂主啊。”
华服男子装作冥思苦想了一番道：“到是你，姜堂主，你手下的人办事可差点就失败了。”
姜姝闻言，气势一冷道：“你……你跟踪我？”
华服男子啧啧笑道：“除了南夷道，西北梁州，皇城冀州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么？”
“哼。”
龙王背着身子摆了摆手道：“别斗嘴了，依计划行事。”
姜姝和华服男子恭敬道：“是，龙王。”
离开。
没有声息。
……
再说吴月生从姜家离开之后，径直去往苏源所在之地，据姜家所说已经有人去接应苏源与姜家家仆，苏源不愿来临安城，索性在古城村等待吴月生。
古城村位于安吉县北部，附近山清水秀，鱼米富足，自本朝推行科举制度以来，小乡村里的百姓再也不像过去一样只能耕种织造，一生无仕途可走，所以乡村里也设立了小学堂一所，由当地所属州郡亲自挑选的先生授课教学，形成了完善的科举制度。
苏源正躺在古城村学堂外边的一棵大树之上，学堂里传出一阵读书声：“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苏源翘着腿叼着一根草叶，嘴中嘟囔道：“好一个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他摸了摸肚子，“睡觉倒还好说，可是没东西吃还是挺难受的，这小子还不来，不会被姜家小姐勾去了魂，不知道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忽然一道人影落在他躺的树枝之上，差点害的他掉下去，原来是吴月生，他把一个包裹丢给他道：“给你的。”
苏源正想抱怨，打开包裹一看是一只烧鸡瞬间便喜笑颜开道：“快哉，要是有酒就更快哉了！有酒有肉才能做君子嘛！”
吴月生不禁插嘴道：“酒肉君子？”
苏源嘴中吃着烧鸡含糊不清道：“懒得跟你辩解，怎么从你嘴中说出来就那么怪呢。我之前看你想和姜姝动手，真是勇气可嘉，传言她可是到达了初阶人魂境。”
吴月生不解道：“初阶人魂有多强？我当时观她气机并不比我强，我若是全力一战未必不能胜她。”
苏源油腻的嘴巴却做出一副人师的表情道：“武林中武道境界原来并无具体划分，而且就算武功再高也可能阴沟里翻船，生死在实战之中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战力在二十年前因为武榜第一人谢无敌一剑灭绝三百蛮皇近卫军就有了一些粗略的划分，好让人在行走江湖的时候怀抱敬意，也容易区分一些不好招惹的人。”他又咬了一只鸡腿，砸吧着嘴继续说道：“习武之人刚开始练武的时候都学习过如何在呼吸吐纳，行炁运功来打通全身经脉，能够令身体自行行炁就算初入武道，称为入武，而后我们会学习各种武招术法，而能够用炁增强它们的威力的就称为定武，而后能够灵活运用自身的炁来实战运用就称为成武。成武又称为小宗师境界，这之后若是你能用一炁运招能够击破十至一百蛮皇近卫军战力的称为人魂境，其中根据所破人数多少又分为初中高与圆满境界，而一炁若是能击破一百以上两百以下的就称为地魂境，同样分为初中高与圆满境界。最后一炁能破二百以上的就称为天魂境，极限便是谢无敌一炁破去三百甲，天魂境只有初境和圆满，传言三百甲便能与天地共鸣，人力极限。到了人魂境就被称为武道宗师，在这之上应是妙不可言的天人合一境界。而江湖上武榜前十俱已经在人魂境以上，虽然姜姝并不在武榜前十，但人魂境武者已经可以开宗立派了。怎么样你还能说打得过她吗？”
吴月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好奇问道：“这境界是谁划分的，这武榜又是谁排的？”
苏源拿手指了指天说道：“学宫大祭酒萧先生。”
吴月生皱了皱眉头道：“我听村里颜先生提过这位萧先生，他好像并不是武林中人，不过学问极高，他做的武评可信？”
苏源故作玄虚道：“你不是都说了他学问极高嘛，我小时候也问过我爹，他只告诉我‘天地玄霄，巍巍天象’尽在萧先生心中。”
吴月生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
苏源只好坦白道：“我现在也没弄明白。大概就是萧先生学问像天那么高吧！不过萧先生不仅作武榜还作文榜，还有为天下男人称道的美人榜，点评天下美人。这姜姝姜曼可都在榜上，位列第三和第四。依我看姜姝美极美矣，却已经没有成长空间而姜曼，应该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怎么样心动不?”
吴月生摇了摇头还是没回答这家伙的问题道：“我觉得我并不是打不过姜姝，我师傅告诉我世上只有两个境界那就是打得过的和打不过的，我师傅给我的感觉就是打不过，姜姝没有给我这股感觉，不过她体内好像有股神秘的力量，令我有些忌讳。”
苏源倒是来兴趣问道：“什么力量？”
吴月生老实回答道：“我没弄明白，姜曼身上也有只是比她弱小，但是那股力量给我的感觉非常友善，所以我不想跟她动手。”
苏源一脸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这样。”
忽然，古城村顺着小溪远处有奇异的声音，似是铁器碰撞又像是土崩瓦解的声音。
苏源虽站起身来，但还是在吃着烧鸡道：“什么声音？”
吴月生眯着眼睛望着远方道：“我方才就觉得这里的溪水不对劲，水中像是有炁在流动，前方应该是官子湾我们过去看看！”
“哎，你等等我还没吃完呢”苏源一脸可惜的把烧鸡放在树上默默祈祷道：“烧鸡烧鸡，你一定要等我。”
……
官子湾畔，有一座小土坡已从底部炸裂开来，有一男子站在巨坑边上，得意之色浮于言表。
“九鼎中的水鼎竟然在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溪水从一缺口处流进土坑之中，像是有生命一样大口的呼吸着炁。
坑中有一口古鼎。
青色。
表面雕刻有玄武图案。
斗牛女虚危室璧七宿有龟蛇体，故曰玄武。
玄武之下刻有水波。
坑中水势越来越高。
至水波处。
水波微微流转。
古书《山海经》如此描述昆仑山‘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
而硬撼昆仑是为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