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涉仙秘
元若依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有点发懵，理了理思绪，才高兴地用拳头砸了一下何天的胸口，欣然应承下来。
“那就交给你了！你放心，这个牵引之术很简单的，只要身具灵根而且有了气感，很快就能学会的……”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盯着何天发问：“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灵根？”
“灵根？我记得圆慈老和尚说的是‘属性’，你不会搞错了吧？这个能看出来吗？”何天疑惑问道。
“不要把我和那个半吊子老和尚相提并论，我们元家可是……算了，先不说这个。对了，小天，我记得清晨时你说过你会看相？”
“是啊！麻神算闲暇时指点了一二”。
元若依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
何天心里对来福的推断又信了几分，如果是江湖中人，不可能不知道麻神算。
算了，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了，反正就是待几天而已。想到这里，何天仿佛放下了一块石头，心情立马也变得轻松起来。
元若依这时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刚才一直是何天在教她，显得她自己一无是处。好不容易有了显摆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瞅瞅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她故作高深地清了清嗓子，拉过长凳坐了下来，将自己知道的修炼常识娓娓道来。
这是何天第一次接触修仙秘闻，哪怕多年以后，他都能够很清楚地记得这时发生的每个细节，正是这次谈话，彻底开阔了他的见闻，他再也不愿庸庸碌碌地如山民一般生活。
原来世界还有好多闻所未闻的！世界这么大，这么精彩，他想去转转！
“其实，灵根一般是通过一种特殊的器具测出来；当然法力高深或者修炼了某些特殊功法的人也是可以看出来的，这就有些类似你说的‘看相’。”
元若依想了想，补充道：“还有一种笨办法，就是让他去练练基础功夫，如果成功了就证明拥有灵根，但是灵根好坏是看不出来的。牵引之术就是其中一种，因为它没有属性要求，而且相对简单一些。”
“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属性，当然还有一些单双属性变异灵根，例如：冰、雷，但常见的还是基本属性灵根。圆慈老和尚说的也算基本准确，五属性齐全修炼几乎没有可能。即使有，也多是邪道手段，有伤天和，提升缓慢不说，还极易走火入魔；某一属性突出即为单灵根，依次划分为双灵根、三灵根、四灵根。理论上灵根越少，修炼越是快速，毕竟修仙是与天争命，寿元越长，就可能走的更远。”
“那修仙与习武还有什么区别？据我所知，习武高深的大侠也可以延年益寿……”何天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趁着元若依喝茶润喉之时，见缝插针般说出心中的疑问。
“如果说习武靠的是幼时打磨、中年成器、老来精纯，修炼反而更注重的是悟性，悟性高者一日千里，悟性低者停滞不前。”
元若依不假思索应答，显然对这个问题早有答案。
“一旦确认是何种灵根，接下来就是功法选择。与灵根相适合的功法事半功倍，不适合甚至属性相克的功夫事倍功半。武林中人也知道修仙有练气境界，在往上的境界就一无所知了。其实练气境界之上还有凝液、金丹，再往上我就不清楚了，老头子没告诉过我。”
元若依讲到兴奋处，自己拿过眼前的茶碗，一饮而尽，何天连忙识相地续上茶水，不敢打断她的话语。
来福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所幸自虬髯大汉走后，就再无人经过此地。
“练气前期，他们与普通人相差无几，只是会几种简单的法术，威力也小的可怜，用来对敌，反而不如拳脚来的方便。”
“练气中期，便可以简单地驱使一些法器，法器的威力远远高过普通兵刃，武林中较为知名的神兵利刃往往就是一种较为低端的法器，即使略微超过，但在灵活性上也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这么说，如果修士在练气中期及以上，世俗武者基本不可能与之正面匹敌；但凡事无绝对，因为大意或者意外丧命在普通人手中的修士也有很多，毕竟专注练气，身体仍是凡胎肉体，普通刀剑就可以使其致命。”
“到了练气后期，对法器的应用更加自如，习武之人与之正面对敌，毫无任何胜算可言。高出练气境界，世俗就鲜有听闻了，即使如同圆慈方丈，对此也并不知晓。”
……
……
不知不觉，已是日上三竿。
三人仍坐着茶棚里，浑然感觉不到饥饿和困倦。
“接下来，我就教你牵引之术！”
元若依如私塾老夫子一般，讲到酣畅时竟眉飞色舞起来。她看到来福在旁边坐着，也毫不在意，武林中人人极其渴望的修炼功法对她而言，也不过是粗浅不值一提的东西。
“牵引之术，关键在于灵气的控制。灵气自气海引出，经手臂或腿上的脉络，贯于指尖，逼离体外，控制其成为一束而不散，意念牵引至物品之上，以气息的强弱变化控制其运动轨迹。”
“这个很简单的，我当时一天就学会了，关键是气感的产生，如果感应到天地间有丝丝凉凉的气丝钻进皮肤，就算是成功了，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直到气海产生足够牵引术的灵气就可以尝试。”
何天将元若依所讲述的这些努力记到脑海里，按捺住跃跃欲试的冲动，生怕这个难得的机会从眼前错过。
来福倒是若有所思，等到元若依喝茶润喉的时候，才出声发问：“听起来，和内力修炼差别不多，唯一的就是内力存于丹田。为什么武者不能修炼仙法呢？”
元若依兴奋之色略顿，显然来福的问题她并不十分肯定。
她思索片刻，才反问来福：“丹田是不是生来固定，不能扩充？”
看到来福点头，她才笃定地说：“气海会随着境界的提升有变化，不光会扩大还会变的更加密实；练到高深时甚至可以润养宝物，放置外物。一般来讲，气海所在位置与武者丹田一致，故而相悖，不能共存。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有气海不在丹田位置，那样的话就可以以武修仙。”
元若依这次逃跑以前很少出岛，所知道的都是岛上长者教授，但悟性尚佳，竟将个中原因猜的八九不离十。
来福默然片刻，这个答案多少与他的期待相悖。不过，很快他想通其中的关窍，释然一笑。
“以前还有不甘心，想体验一把仙家手段，这下也算是不再存此奢望了，毕竟我还舍不得多年苦练的内力。”
“倒是小天哥儿可以一试，虽然你和我学习飞刀打猎，但都是外家腕力，我并未教你内力。小元，看来你果然是修仙中人，不知你到了何种境界？应该是高门子弟吧？”
元若依心底一惊，连连摆手否认：“我只是听人说的，我不是修……”
她感到气氛有些不同，看着来福和何天揶揄的神情，知道已经瞒不过，便坦然承认。
“好吧，既然多嘴说了这么多，再瞒着也有些矫情，这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我是修士，练气四层，此次出来只是贪玩，没有恶意的！小天，你有无灵根我也不知，如果你在我家倒是可以测试，现在只能试试这牵引之术能否修炼，抑或等老头子派人找我时……”
元若依刚才因为秘密被揭穿，慌了心神，未曾细加思考。此刻却忽然醒悟过来，转向来福逼问：“等等！来福厨子，你刚才说什么飞刀、内力？难道你也有秘密？快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