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就这样吧

芷萱刚醒来就看到了落日余晖，如鲜血般洒满了大地，而自己正靠在皇甫瑾瑜的肩上，芷萱闭上眼睛道：“瑾瑜，你是怎么了？”

皇甫瑾瑜抱住她柔软的腰肢，用下巴去蹭她的脸，低声呜咽道：“对不起，萱儿。”

芷萱睁开眼睛看着他，手指一寸一寸地抚摸着他的脸，说道：“有时，我觉得你就是我的瑾瑜，有时，你又不是，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皇甫瑾瑜挣扎了一番，终于回道：“我活了三十万年！”

芷萱瞪大眼睛看着他，咬着下嘴唇，难以置信道：“所以你是老牛吃嫩草？”

皇甫瑾瑜本以为她要问什么重大问题，结果竟然是这个，敲了敲她的头道：“说正事呢！”

芷萱撅了撅嘴，我说的也是正事，本来以为我是老牛，你是嫩草，结果，你才是老牛，还是一个可以入土的老牛。

皇甫瑾瑜看芷萱没有异样，继续说道：“在灵界之上，有一个地方，名叫生死湖，我是那里的人。”

“万年前，我大婚之时，被人陷害投毒，所以到了灵武宗。”

芷萱重复道：“大婚？”

皇甫瑾瑜点点头，对上芷萱疑惑的眼睛，叹了口气道：“生死湖就如你曾经的林家一般，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想要杀我的人不计其数，但无论什么法子都杀不死我，于是，他们想了新的办法。”

芷萱偏过头嘲讽道：“美人计！”

皇甫瑾瑜点点头：“是，就是美人计。”

芷萱扯了扯嘴角，呢喃道：“怪不得你初遇我时会那样说。”

皇甫瑾瑜一点都想不起来，问道：“我说什么了？”

芷萱嗤笑道：“皇甫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初遇时你差点杀了我时说的话你忘了。”

皇甫瑾瑜茫然地看着芷萱。

芷萱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你不在意我，那你在意谁？说啊，是不是那个人。我算是你的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芷萱耸耸肩：“是你说的吧，皇甫公子！”

随即又暗淡下来，双眼无比认真地望着他：“皇甫瑾瑜，你心里有个人，不是我！”

皇甫瑾瑜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芷萱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愈发失望：皇甫瑾瑜，我可以接受你有过去，但你不能一直缅怀过去。

芷萱站起来，打破沉默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山顶看日出的时候吗？那时的我们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必须报的仇，没有必须完成的使命，你就是简简单单的你，我也是简简单单的我，可如今，都变了。”

任由眼中的泪流在草地上，看着泪珠淌过野草，四分五裂之后渗入土地。

芷萱盯着泪珠消散的地方道：“如今，我不是我，你不是你了，你要去追寻你曾经的遗憾，我不拦你，你也用不着对我抱歉，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其实还爱着那个女人，纵然她伤了你，你的心里，一直还有她，是吧！”

芷萱看着皇甫瑾瑜沉默的表情，说道：“就这样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是啊，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