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7.莫名安心
与春子分别，他心中百般惆怅，春子告诉了他很多，都是他不曾明白的道理，那是春子在用这两年的经历告诉他，他的选择都是错的，“宽容”是好还是坏在这个世界中，偏向更多的还是坏，而坏的苦果，春子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后不后悔？
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在说任何的话语，他知道，他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他不会是一个被言语轻易动摇的人，春子的话能够伤到他，却不能让他有着丝毫动摇。
而这两年他也不是没有收获，她已成长。
最后他也还是没有告诉春子她的选择，他从骨子里也凝聚着固执，不仅他有，春子也有，所以明白，春子知道无济于事，只能不断劝说。
以后，他们也迟早会知道的，她已放下。毕竟也只过两年。
以后还是会回去的，他知道。他对那里也还有着牵挂，这是割不断的线。
归家后，他想了很多，脑中的记忆在翻转随处飞舞，从孩子出生、成长，那十余年，他经历了什么，不明白的又是什么，脑彻底乱了，心也乱了。
他有些无力的瘫倒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中正在放映的欧洲冠军杯比赛回放，两支勇敢球队之间的交锋，黑白的足球一脚一脚被踢飞，球员们在明媚阳光下挥洒出的汗水浇灌着足球这颗参天大树。
以往所看足球赛时，随之伴随心的悸动在此时只剩下空白，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任何东西，包括正在走来的她，她在他的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他的身边，扫过了他一样，在扫到电视时，停留凝视。
电视中正在播放的画面是，0：1，客队进球。欢呼声瞬间膨胀起，从电视中都能感受到那为数不多的客队球迷欢心的喜悦。
足球是一样热血的运动，可她不喜欢，她更喜欢的还是那安静的一针一线编织绣画，看着绣娘们一针一线细心耐心绕动手中的五彩线丝，编织出一副惟妙惟肖的画面，这种创造感很吸引人。
她将目光从电视上回过，看着他，他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电视屏幕，黑漆漆的瞳孔像是黑洞，将一切吸入，她看着，那不知道要去说什么的感觉再次生起。
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看透过真正的他，她走了，也只能离去，没有留下任何声音。
在她离去后的一瞬间，他突然回过神，正看见她的背影，他伸出手，饶了饶额头，他想明白了，这些事情想多了也是过多烦恼，只要她好就可以了，想这么多又是何必呢？自欺欺人的把戏已经不在适用了呐！
接下来，也该做饭了，“她”……等很久了吧。他笑了起来，脸上的胡渣伴随着也抖动起来。
……
禾木苒看见了洁白墙上前进着的秒针，醒来已经有着一段时间，她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沉，却很清醒，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那些想法在昏沉中变得有些不可捉摸起来。
缓了一会，禾木苒彻底清醒过来，天色明亮，看不见的太阳所折射在远处那栋楼房上闪现，楼顶的太阳能热水器那一面“镜子”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芒像是一颗颗滚动的圆球。
禾木苒盯着窗外，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午时，他也应该在准备午饭了，禾木苒起身缓了缓酸痛之处。随后，走出房门，在客厅可以望见的厨房，他的身影在忙碌，从他的身影前，飘散出浓浓的白色烟雾，不断被安装在顶上的油烟机吸去。
看了几眼他的背影，禾木苒走到电视前，按下开关，电视闪烁了一下，缓缓开启，身体顺着向后倾倒，倒落向沙发。
其实电视对她来讲，并没有什么可以去看的，她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节目。
打开电视她不知道要去看什么节目，随意的在按键上按下向前，电视中的画面不断划过，在持续了几十秒，禾木苒在一个频道上停留下来，「CCTV影视频道」此时正在放映一部关于生活的电影，《让我们展翅高飞》，已经放映了将近一半，禾木苒看着闪动的画面，她看到了一些曾经也经历过的一些画面，很温馨。
这些感人的画面直直深入肺腑，禾木苒没有想到，自己的心会因为这样一部电影而触动。
也像是这样，有时候在眼前的生活的这些随手可及的东西，却无法感触到自身，而在电影中展露出的这些画面，却直直击入人心。
突然间，像是感受到什么。禾木苒回头望去，他的目光也在看向这里，他对禾木苒笑了一下，在身后，烟雾还在不断冒出，随后他转回身，顾起眼前的事情。
禾木苒看到他的笑容，愣了一下，反应过时，她想要回些什么，只是在下一刻，他以转身回过，禾木苒思绪在转瞬间停顿，回过时，只好转身继续看着电视中闪烁的画面。
接下来禾木苒的思绪再也没有放在电视上，电影后半段展露出的一幕幕都足以令人感动的画面在禾木苒眼中已经和随意草草翻过的书一样，一字都未看清，也没有丝毫味道。
那时，禾木苒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很平静，思绪也很平静，只是思绪中的想法到了自己都感到不到的程度，她在电影闪过画面十几分钟后迎来结局那一刻，氛围达到最高潮时，禾木苒按下了手中的按钮，电视一下闪过最后一幕画面，熄灭化为一片黑暗。
他的声音在这时也缓缓传出消息，“苒苒，吃饭了。”禾木苒起身看向他，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一顿午饭。
回到房间中，她感到之前在房间中弥漫起的困意再一次笼罩了她，这一次躺在床上，洁白的天花板代替了她在这个角度所看去的天空，隐隐间禾木苒觉得天花板上出现了一朵朵天空上漂浮的云朵，自己就躺在天空下，感受没有吹来的风，在自我的幻想中，禾木苒感觉身上的困意像是来一样时，消散不见。
困意褪去后，禾木苒不想在起身，困意弥漫时出现在眼前的幻想在一颤之下，破碎消散，这一天在禾木苒感受中，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莫名。
似乎从一开始醒来时，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就围住了她，今天就这么度过吧，禾木苒想着，没有困意，但禾木苒还是安然入睡，在闭上眼睛时。
在窗外世界一角，朵朵白云迎着风朝着太阳所在的方向离去，云朵的影子在窗边闪过，忽明忽暗。
时钟在随着时间流逝的一秒，一点一点向前前进，在流逝一分钟、十分钟在直至一小时后，猛然加快，在至禾木苒再转醒，这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在平淡的生活中，这样的一天也无疑是平淡中的平淡、无味中的无味。
在睡时生成的梦中，也像是那莫名的感觉，禾木苒莫名感到分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