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天（五）意外
没错，我已经对那个脸上纹有凤蝶图案的猫妖使用过了读心术。他显然知道关于这颗子弹的事，但很模糊，应该是因为他也不过是个小角色。
我边思索着该如何对付这几个人，边闪开左边那个猫妖的攻击，他手中的匕首直刺我的腹部，稳准狠，速度奇快，但在我看来却稀松平常，我同时反手架住右边那个人挥过来的爪子，尖锐的指甲在黑暗中烁烁放光。对于身后的那个人，我只是在侧身的时候将右边的那个同伴用力扔到他的身上，两只猫妖一同踉跄着倒地。
我给了左边那个拿匕首的猫妖脸上一拳，有点儿重，拳头上有鼻梁碎裂的触感。那个纹身猫妖已经掏出枪指向我，但我在对付完这三个废物的下一秒踏上一步，迎着枪抓住了他的手连同想要扣动扳机的手指。我笑了下，然后将他的手指掰断，紧接着将枪解了体扔在地上。
从街对面跑过来的那群援兵和屋子里的那几个猫妖在此时也已经骂骂咧咧的冲了过来，我将那个疼的咬住嘴唇努力不叫出声的纹身猫妖拉回我的身边，然后退到墙角，将他挡在自己的面前并扣住了他的脖子。
十多个猫妖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却都停了下来，虚张声势的呲着牙。那些猫眼和手中的武器在黑暗中都发出森森寒光。
“就一个问题，有这么复杂吗？”
我微笑着问道。
“你是谁？我们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纹身猫妖嘶声说道。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是谁，即便是那个刺客可能都不知道我的身份，阴沟巷的这些小帮派的人都是被利用的工具，工具只需要目标，不需要真相。
“我要见你们的头儿。”
我一边平静的说道，一边扫视着围住我的人群和人群之外的阴影处。通过读心，我知道他们的头儿就在这附近，而且还是个女的。
“我就是头儿。”
纹身猫妖很有骨气，但弱智的要命，可怜的渣滓。
“或许你们需要一些压力。”
我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况且对这些杂鱼也失去了耐心，我一边扣住纹身猫妖的脖子，一边将他的右手抓住并用力将其向上举起，他大口喘着粗气，双眼竭力向后瞅着我。
“最后一次机会。”
我环视众人。
“去你妈的！”
纹身猫妖倔强的骂道。
我冲他露齿一笑，然后“嘎巴”一声轻易折断了他的胳膊，断裂的骨头刺出皮肤之外，这个猫妖终于嚎叫起来，但我还是死死扣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弯腰，也不让他去碰自己的断手。
那些同伴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我能看到他们眼中的愤恨，但更多的被恐惧代替。
“我再说一遍，我只想见你们的头儿，带她过来，现在你们面对的是最轻微的伤亡。”
我收敛笑容，加重了语气。
除了被我控制住的这只猫妖的惨嚎声，万籁俱寂，那些猫妖互相看看，却还是没有开口。
我叹口气，松开纹身猫妖残废的右臂，然后将手不紧不慢的放在他的耳朵上，“再来一次，三个数。”
这些猫妖看来很团结，也难怪，在这个垃圾堆想活下去，靠一个人是天方夜谭，只有抱团才能勉强生存。他们也许看过生活最残酷的一面，但我准备给他们上一堂更加终身难忘的课。
“三。”
开始倒数。
“二。”
纹身猫妖似乎忘记的刚才的痛楚，他面色惨白，斗大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他在等待着更凄惨的命运降临。
“一！”
我扯住纹身猫妖的耳朵。
“放手！”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人群分开一条路。
我笑了。
其实我已经知道她准备现身，只是需要一些压力，让他们记住他们所面对的是多么压倒性的力量。要知道我还未用上天命师的能力，因为我还不想暴露我的身份，因为不知道他们这个帮派与哪个家族走的比较近。
我看着一个身材有些矮小瘦削的短发女子走出人群，她显然披了人皮，没有显露出猫妖的丝毫特征，就连双眼都与常人无异。上等货，价格不菲。但我看得出来，还是仿制品，毕竟这年头真货非常稀有。
“我就是他们的头儿，你要问什么？”
女人皱眉瞪着我，“但首先把他放了，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动手。”
“当然可以。”
我重新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然后松开了双手，纹身猫妖一下子瘫软在地。两个猫妖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搀扶住这个残废快步离开，我则有恃无恐的背手而立。
“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哪个家族派你来的？我们与他们没有任何过节。”
女人哀怨的说道。
我耸了耸肩，“当然，但我不属于任何家族，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有位朋友告诉我，阴沟巷的凤蝶能回答。”
女人眉头皱的更深。
我重新掏出兜内的那颗灭灵弹的弹壳儿。
女人看了看我，然后狐疑的看向那枚弹壳儿，我伸手凑到她的眼前，让她看的更仔细一点儿。
“灭灵弹。”
女人辨认出了弹壳儿边缘的一点符文的纹路，她又嗅了嗅，最后确定的点点头，“没错，是灭灵弹。”
我读了读心，发现她并未装腔作势，反而也带有疑问。而且她不知道刺客的事。
看来真不是他们，或者她的人为了钱偷偷单干。
“我们不是唯一的供货商，况且，我们只做生意，不会搞这之外的越界之事。”
女人重新抬头，“另外还有三个帮派在做这个生意，我可以给你他们地盘儿的位置。”
想利用我来扫除其他势力，阴险的女人。
“谁是你们最常来往的客户？”
要知道灭灵弹一直受御灵堂的严格管控，因为这是能威胁五大家族和那些老贵族的重要杀伤性武器，但仿制品却还是屡禁不止，五大家族彼此的暗斗被动促成了这个生意的出现，但毕竟目前还没人胆敢公然使用，那是赤裸裸的挑衅，会惹出大麻烦。
女人沉默不语，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很令人意外，没想到一直比较安分守己的女娲一族也会有这一面。
“最近没有交易？”
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收起弹壳儿。
女人摇摇头。
也只能这样，我向她要了另外那三个帮派的地址，然后离开了这里，在离开之前，我在他们的地盘儿设置了一个鬼眼用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又在那女人的身上加持了一张蓝色命牌，以便我偷偷潜入她那更加隐秘的藏身处探查消息。
这时，我收到了夜魇发出的信号，大图书馆似乎又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
当我返回大图书馆的门口时，我真的有些惊讶。
因为女娲一族的幽冥姐妹正站在门前。
有意思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