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结局
众人相持已经两个小时，依旧是胜负难料，尹淮眼神一直盯着凌寒雪，有亏欠，有后悔，也有自责。
当洪秀元说完话时，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眼中暴露出精光，不再是刚才痴傻的目光，他死盯着凌恒，冷声道：“凌老板，好久不见！”
“不可能，你……”说到这，凌恒赶紧闭上了嘴巴。
“你什么，疯了？”李虎笑了两声，说道：“我若是不疯，凭你手底下的那群打手，我怕是早就死了吧，凌恒，我告诉你，老子装疯卖傻十载有余，为的就是今天，我要为死去的洪哥洪嫂，还有小牛子报仇。”
凌恒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那张微胖的脸颊滴落在地上，喘了两口大气，压了压惊，大喝道：“你信口雌黄，这件事与我何关系。”
此时，警笛声响起，只见许多辆警车停在了一边的马路旁，然后从车中下来了十几位警察，而周继康拿着那封泛黄的纸条也从车中下来，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喊：“凌恒，你所做的一切已经查的水落石出，你够狠啊。”
两个民警边走上前边说道：“凌恒，你所做的一切我们已经查明，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表叔，这是真的吗？”凌寒雪不敢相信的问道。尽管两人关系并不好，但也没想到平时贪点小钱的表叔，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凌恒冷笑一声，伸出手扣住凌寒雪的手腕，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弄出一把匕首，指着她的咽喉上，对着众人大喝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宰了她。”
“凌恒，你敢！”尹淮大喝。
凌恒冷笑一声，道：“我不怕告诉你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不过那又能如何？你们来抓我啊，来啊，我看谁敢上前。”
“凌恒，放开她。”尹淮大喝道，双手攥的紧紧的，此时竟想不出一丁点办法。
凌恒目光望向了尹淮，道：“尹淮，你不过一个将死之人，背上这个黑锅去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逼我，是不是觉得不死两个人，你心里不痛快。”
凌寒雪瞪大了那双桃花眼，颤声问道：“尹淮，这……这是真的吗？”
凌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我亲爱的侄女，你不知道？呵呵，我今天就告诉你，他已经是骨癌晚期，明天便是他最后的期限。”
“放开我。”凌寒雪大叫，一心想要跑到尹淮的身边。
凌恒冷喝：“再动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离着凌寒雪那雪白的脖颈，又近了一分。
“凌恒，你给我住手。”尹淮吓得大喊。
凌恒冷笑道：“尹淮，你领了这么多人来，不是要逞英雄吗？来啊，有本事跟我去天台，我让你好好当一回英雄。”
尹淮刚要往前，就被尹老虎拉住，“别去，危险太大。”
周继康道：“老尹，还是让警察去吧，你上去实在太危险了。”
眼看众人忙要安慰，尹淮道：“各位哥哥、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让我去吧。”
“尹淮，你不敢了是不是？”这时，传来凌恒不屑的声音。
此时，警察也拿着喇叭大喊：“凌恒，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准备投降！凌恒，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
“投降？做梦去吧你。”凌恒朝着警察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尹淮撒开了尹老虎的手腕，双眼紧盯着凌恒，一步一步的上前走去。
凌恒回头大喝一声“让开”，身后的员工很听话的站成两排，然后对着凌涛道：“把吴晓月一并带上去。”
“父亲，这……这……”凌涛颤声说着，看着眼前的这么多警察，他内心中的防线早已崩溃，步子不停地往后挪，突然踩到了门槛上，啊吆一声，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废物。”凌恒大骂一声，没在理会凌涛，用匕首指着凌寒雪来到吴晓月身前，然后一手提起吴晓月，道：“尹淮，想要人，就一个人跟我上来吧。”
尹老虎上前说道：“兄弟，我跟你一块去。”
“还有我。”“我。”“加我一个。”“算我一个。”
尹老虎开了一个头，身后的众人都争着抢着说道。
尹淮摇摇头，道：“他既然想让我一个人前去，那如果有他人上去反而会坏事，所以还是我自己去吧。”
尹老虎攥了攥拳头，最后无奈道：“万事小心。”
“老尹，注意安全，那个吴晓月能救则救，不能救就算了。”周继康道。
“放心吧，我有数。”尹淮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身上前走去。
十楼之上，便是天台。
此时的凌恒把两女都绑了起来，挂在楼顶，尹淮刚推开最后一个门，便听到两女的哭喊声。
凌恒手中匕首似有灵性般，在他手里转来转去，比起凌寒雪的手法，不知强了多少倍。
凌恒坐在一旁，听到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头都没回，淡淡道：“上来了。”
“放了她们。”尹淮大喊。
“尹淮，救我。”不用听便知道，这是吴晓月的声音。
“尹淮，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凌寒雪大喊。
凌恒啧啧了两声，笑道：“尹淮，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骗上我大哥的掌上明珠。”
尹淮没有理会他，刚上前了一步，凌恒便大喊：“停。”
“左边是我的大侄女，也可以说是你的现任女友吧，右边是你的前女友，尹淮你说，我要割哪一个呢？”
吴晓月大喊：“尹淮，我们从大一便开始了，快六年的感情了，你要救我。”
“尹淮，你赶紧走，我不需要你来帮我。”
尹淮默不作声，冷冷地盯着凌恒的一举一动。
凌恒道：“尹淮，我数十个数，数完后给我答案，若不然我把她们的绳子都给割了。”
“十。”
“九。”
“……”
“五。”
尹淮的额头上已经尽是汗水，他担心的并不是选择谁，而是担心如果选择凌寒雪，凌恒便把她的绳子割开。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一面是吴晓月的拼命哭喊，一面是凌寒雪的无声应对。
“二。”
“一。”
在这个“一”字还未读完时，尹淮大喊：“慢着。”
“选谁？”凌恒笑问道。
尹淮沉声道：“凌寒雪。”
凌寒雪心中窃喜，但依旧冷声道：“尹淮，我不需要你的施舍。”随即对着凌恒喊道：“你要杀就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真是丢我凌家的脸。”
吴晓月大声骂道：“尹淮，你不是个东西，良心被狗吃了，我跟了你这么长时间，吃了那么多苦，到头来你居然选她，你等我上去，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丢不丢脸不要紧，但我敢保证你会死在我前面。”凌恒冷声说完，转头对着尹淮说道：“尹淮，你是说要我割断凌寒雪的绳子？”说着，便要拿着匕首去割凌寒雪的绳索。
吴晓月心底松了一口气。
“住手。”尹淮大喊。
凌恒笑道：“尹淮，不是你要让我割断凌寒雪的绳子吗？怎么？后悔了？”
尹淮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凌恒摆了摆手，道：“你站着太高，我听不清，跪下说话。”
尹淮一只膝盖缓缓的蜷缩起来，跪在了地上，冷声问道：“凌恒，你到底想怎样？”
凌恒指了指尹淮另一只膝盖，道：“那只。”
“男儿膝下有黄金，尹淮，你给我起来。”凌寒雪大喊。
“我让你说话了吗？”说着，凌恒便摇晃凌寒雪的那根绳索，吓得凌寒雪大叫。
“住手。”尹淮大喊一声，把另一只膝盖也跪了下去。
凌恒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笑道：“这才对嘛，来来来，向我磕两个头。”
尹淮冷冷地盯着凌恒，不过这次没有按他的意思照办。
“你不同意，我便割开她的绳子。”话罢，凌恒便对着凌寒雪的绳子下手。
“慢。”尹淮大喊一声，咬着牙说道：“好，我磕。”
凌恒坐在墙边上，翘起二郎腿，大喝一声：“快点。”
尹淮一个头磕了下去，抬起头来，只听凌恒接着说道：“继续，我没让你停，你不准停，不准抬头。还有，再响一点，如果我听不到声音，怕是会生气的，若是生气，一不小心，割断她们的绳子，可不能怪我。”
尹淮咬着牙，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凌恒那边还在不停的大喊：“快快快，再响点，再响点。”
看着尹淮足足磕了大约50多个头，他的动作也放慢了许多，几次起来时，脑袋都摇晃两下，凌恒觉得是时候了，便起身，右手握紧匕首，慢慢的向着尹淮走去。
此时的尹淮感觉眼前闪过无数的小星星，脑袋也嗡嗡作响，体力也有些不知，但直觉告诉他，有危险在接近。
尹淮模模糊糊看到有一个影子正在接近自己，二话没说，迅速起身，一把将凌恒铺在地上，匕首也顺势跌落在一旁。
凌恒也是一怔，当即反应过来，但见他已是强弩之末，便用肘子在他背上狠狠砸了起来。
尹淮已是无力反击，只能强忍着疼痛，凭本能抱着凌恒。
“还挺能撑啊，小子。”凌恒又用肘子狠狠在尹淮背上砸了两下，大喊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尹淮，你快走啊，不要管我了，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凌寒雪嘶声哭喊。
相比起凌寒雪，吴晓月倒显得平静许多，她在想此时的尹淮已经靠不住了，如何能找到别人来救自己。
听到凌寒雪的哭喊，尹淮心中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救她出来，于是狠狠地抱着凌恒，朝着天台边跑去。
凌恒大惊，看得出这小子已经不要命了，想拉着自己一起去死，于是急忙找到一个凸起处，故意踩上摔倒在地，恰巧，匕首正好就在一旁，于是伸出左手，拿起匕首，捅进了尹淮的背上。
尹淮一口鲜血全喷在凌恒的脸上，有些更是渗进了他的眼里。
一时之间，凌恒竟睁不开眼睛。
尹淮没在管凌恒，努力的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清醒一些，然后跑到凌寒雪的绳子前，嘶声道：“小雪，等着，我这就拉你上来。”
“尹淮，先救我。”另一边，吴晓月嘶声大喊。
“你快走，不要再管我了。”凌寒雪哭着喊道。
尹淮咳嗽一声，嘴角的血顺势滴落在了凌寒雪的脸颊上。
她仰起头，看到尹淮此时的样子时，心中更是痛苦万分，嘶声哭喊道：“你快走，不要管我了，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少废话。”尹淮轻喝一声，手中更是牟足了劲，用力拉着。
“尹淮，先救我，我求求你先救我，当初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拉我上来好吗？我求求你了。”
对于吴晓月的哭喊，尹淮不加理会，也无暇理会，全心全意的放在拉凌寒雪的身上。
此时的楼下，更是炸成一锅，尹淮一行人中，有许多人想要冲上去，但都被尹老虎跟程百环给拦了下来。
“虎哥，我们快上去吧，再晚了我怕来不及了。”周继康大喊道。
尹老虎思索一会，道：“你我，再加上老程，我们三人悄悄上去，其余的人都在下面等着，若是上去的人多了，怕是会出现反效果。”
程百环点头道：“好，出发。”
天台上。
凌恒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尹淮正用力的拉凌寒雪时，大喝道：“尹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便跑了过去，一把抽出尹淮背上的匕首。
尹淮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背上的伤口犹如一个小的泉眼，止不住的往外冒。
尹淮忍不住一松手，吓得凌寒雪大叫，一伸手要去抓绳子的时候，凌恒趁机又刺进了尹淮的右肩，然后一脚将他踹在地上。
凌恒发疯般的大笑道：“尹淮，我实话告诉你吧，你根本不是什么骨癌晚期，这一切都是我为了让你背黑锅，给你设计的局罢了，医院的医生是我买通的，想不到吧，哈哈哈。”
凌寒雪娇躯一震，心中欣喜无比，但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又失落下去。而吴晓月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懊悔，如果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怕是早已成了尹老虎的准弟媳。
尹淮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努力的使劲爬起来，结果又被凌恒一脚踹出几米远。
“凌恒，你住手。”凌寒雪嘶声大喊。
凌恒停下脚步，走到凌寒雪的身前，抚摸着那根绳子，道：“大侄女，你有什么话想说？”
吴晓月哀求道：“凌总，我求您拉我上去好不好，这一切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为您跟涛哥做了这么多，放过我好不好？”
凌恒扭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没看到我正跟我的大侄女说话吗？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插嘴，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下去。”
“不要啊，不要啊，凌总我知错了。”吴晓月嘶声哭喊。
天台门后。
周继康压着火气，低声怒骂道：“他娘的，吴晓月这个贱货。”
程百环问道：“尹董事长，我们现在动手，还是等警察来了一并动手。”看他的架势，只要一句话，就会立马动手。
“我先看一眼。”尹老虎话罢，伸出头，在门缝中悄悄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凌恒向着躺在地上如烂泥般的尹淮走去，此时的尹淮浑身上下几乎都是血迹，但也来不及心痛，急忙拿起一旁的一块转头，向着凌恒丢去，然后大喝：“动手。”
恰巧，这砖头正好砸在凌恒的大腿上。
凌恒一个踉跄，若不是扶着一旁的墙上，怕是早已摔倒在地，扭头看到迎面飞奔而来的三人，急忙朝着尹淮跑去。
尹老虎加紧脚步，加紧脚步，纵身一跃，犹如饿虎扑食，一手紧抓着凌恒的手腕，一手按在他的脖子，将他扑倒在地。不过凌恒的匕首，也趁机在尹老虎粗壮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十公分的口子。
“你们快去尹淮那里。”尹老虎大声喊道。
趁尹老虎大喊的功夫，凌恒一把将他按倒在地，拿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向他的咽喉处刺去。
周继康暗道：“不好。”跑上前，一个飞踢，正好踢在凌恒的肩膀上，将他踢翻出去，撞在天台的墙壁上，匕首也顺手脱落在了地上。
周继康趁机捡起匕首，将其扔向后方，然后双眼死盯着凌恒，生怕他做出小动作。
此时五六个警察跑了上来，按住了凌恒，给他铐上了手铐。
尹老虎急忙起身，跑到尹淮的身前，脱下外套抱着他的身子，然后轻轻将他抱起，朝着下方跑去，到门口时，转头对着周继康大喊道：“快，把弟妹弄上来。”
周继康犹豫一下，跑到凌寒雪身前，将她拉了上来。
“小周，拉我一把。”吴晓月大喊。
周继康佯装看不见，拉上来凌寒雪后，说道：“董事长，你没事吧？”
凌寒雪点点头，急忙问道：“尹淮呢？”
周继康咬了咬嘴唇，说不出话来。
凌寒雪看到地上猩红的血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晃着周继康的肩膀大叫：“尹淮呢，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被警察按在地上的凌恒，捂着胸口，放声狂笑：“他流血过多，已经死了，哈哈哈！”
“你骗我。”凌寒雪大喊。
凌恒一边笑，一边咳嗽道：“咳咳，我告诉你，尹淮被我捅了两刀，又加上刚才跟我搏斗，怕是现在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了吧，哈哈哈。”
“这是真的吗？”凌寒雪对着周继康大喊。
周继康勉强笑道：“他是骗你的，还请你放心，老尹他就是受了点皮外伤。”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位灰发老者，凌寒雪急忙跑到他的身前，抱着一丝希望，急忙问道：“铜爷爷，这不是真的对吗？”
于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他们去了青岛医院。”
凌寒雪听完，朝着门口的方向撒腿就跑，周继康紧跟其后。
“钥匙。”于铜大喊一声，把钥匙扔给了周继康。
……
……
医院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整整二十个小时过后，已经是下午三点钟，抢救室的门口打开，几位医生跟几位护士推着担架从里面走了出来。
听到门口的声音，众人急忙跑上前，把围了一个圈，凌寒雪颤声问道：“他……他……怎么样？”
一个双眼极其有神的小护士说道：“死不了，就是失血过多，好在已经抢救过来了。”看着众人还没有闪开的意思，她不耐烦道：“还请把路让开，不然他恐怕会真死了。”
吓得众人急忙退在两边。
“昭雯，注意言辞。”一医生呵斥道，然后对着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小迟年纪小不懂事，还请不要跟她计较。”
尹老虎道：“没事，我弟弟怎么样？”
医生说道：“已经没事了，我们现在要把他推去病房，有什么话还请去待会再问吧。”
“还请把他送去医院中最好的病房，钱好说。”尹老虎急忙说道。
“尽管放心。”医生道，然后推着担架进入了电梯。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后，尹老虎对着凌寒雪劝道：“弟妹，你先休息会吧，这里有我们几个你就放心吧。”
于铜道：“小姐，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还是先休息会吧。”
“是啊嫂子，你先休息会吧，有我们几个你还不放心啊。”周继康劝道。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劝，凌寒雪死活不肯离开。
她摇摇头，道：“我要等他醒来。”说话的语气很无力，但也很倔强。
三个小时后。
尹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大脸时，惊呼道：“康子，不愧是兄弟，你也来陪我了。”
周继康愣了愣神，想到尹淮所说的来陪我，意为是在另一个世界相见，便没好气的说道：“你瞎说什么，我还活的好好的呢，谁跟你似的，半死不活的。”
尹淮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突然神色大变，急忙问道：“小雪最后怎样了？”
周继康道：“放心，她没事，不过已经回BJ了，放心吧。”
尹淮欣慰的笑了笑，道：“虎哥、程哥他们呢？”
“怕打扰你休息，就派我一个人在这等着呢，他们都在另一个房间休息呢。”周继康说着，拍了三下手。
只见门被打开，以尹老虎在前，众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寒暄了一阵，见尹淮脸色有些苍白，也没敢久留，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众多人中，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尹淮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心想，小雪可能是因为凌恒受到了些许刺激，回了BJ休养，所以没来吧。
抬头望向了天花板，尹淮有些发呆，回想起在天台上被凌恒打的接近昏迷时，他所说过的话，也就有些淡然了，反正自己不是癌症，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找凌寒雪，无论是道歉还是什么，反正有的是时间求得她原谅，倒不如先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
正当尹淮昏昏欲睡时，门突然响了。
“进。”
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传进来尹淮的耳中，他猛然扭头，看到熟悉的人儿时，惊呼道：“小雪，你怎么……来了？”
凌寒雪看着尹淮的表情，忍着笑意，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来了？”
看着眼前的人儿板着脸，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大大的黑眼圈遮挡住了那双诱人的桃花眼，乌黑的修长的秀发中，也有丝丝银发掺杂在其中。当她在走进几步时，看到那双桃花眼中夹杂着些许血丝，她此时的样子，应该好久没合眼了。
尹淮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垂下头，心疼道：“小雪，对不起。”
凌寒雪冷声道：“尹淮，你觉得道歉有用吗？”
尹淮痛苦地摇了摇头，道：“小雪，我知道没用，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凌寒雪呵斥一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道：“你把我公司搞成这个样子，岂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吗？”
尹淮咬着嘴唇，低声道：“雪儿，你想怎样，尽管开口，我……我都会照做。”
凌寒雪笑了笑，犹如寒冬中盛开的梅花，纯洁而不染，轻声道：“我要你陪我创立一个新的夕阳。”
……
……
两年后。
位于京城郊区的一座别墅中，传来凌寒雪大喊的声音。
“尹淮，孩子又尿床了，快把尿不湿拿过来，然后再把床单洗一下。”
不多时，楼下传来尹淮的声音：“老婆，尿不湿家里没有了。”
“那你还不快去买，在这叨叨个屁啊。”
“惯得你毛病。”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