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入金楼
“长生，今晚上有没有空。今晚上金楼有天擂，我先带你去看看？”
刘青在武馆找到了陆长生，对他说明来意说道。
“不是说天擂难开吗？”
“这次不一样，来头大，破例了。”
刘青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对陆长生说道：“很有可能其中一个就是你之后的对手。”
“既然这样，机会难得，当然要过去看看了。”
陆长生抓起衣服，动作利索的穿上。
“晚上八点开始，现在还早，我们先过去等着。”
“好！”
这次刘青来接陆长生和以往不一样，居然还开了车来。坐上副驾驶之后，陆长生扫视了一眼，夸张的说道：“好车啊，搭上富婆了？”
刘青摆了摆手，说道：“老板的，借用一下。”
“哦！”陆长生收起笑容，没再说话。
…………
金楼今晚上将会很热闹，虽然以往也很热闹，但是今天不同。沪城稍微有点名头的，都知道今天晚上金楼要开天擂，不管是押注博弈，还是图一乐呵，都不容错过。
所谓天擂，就是指兵器斗，虽然依旧是打擂，但是加上兵器之后就变得让人血脉喷张。上台的拳手都是地擂选举出来的佼佼者，各自都有背后的东家支撑，然后才能在金楼申请开天擂。这样的赌斗往往掺杂了两方势力之间的博弈，所以下注极大，也更加吸引眼球。
“刘公子，陆先生，里边请！”
门口的黑衣侍者笑着对两人打招呼，刘公子在沪城的名头响亮，陆长生也在金楼有战绩，对于察言观色的金楼侍者来说，牢记这两人一点也不难。
“去给我准备雅间，晚上要在这看拳赛。”刘青对侍者吩咐道。
“刘公子，您这可就来晚了。雅间已经没了，今晚上太热闹，打早就都订出去了。”
刘青也没生气，只是点了点头，对陆长生说道：“我上去看看能不能找熟人挤一挤，你先在这等我会。招待好，听到没？”
后一句刘青是对侍者说的，侍者连忙陪笑道：“自然，自然。”
“陆先生，我领你先找个位子坐下？”黑衣侍者躬身说道，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长生点了点头，跟着他左拐右拐，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说道：“我自己在这看会就行，你帮我找点吃食，来的太急，还没吃饭。”
“好，我去后厨帮你找些，您先等会。”
此时擂台上已经有两人在比划，一高一矮，高个子的风格大开大合。矮个子的身法灵动，也算是打得难舍难分。此时台上的两个人互相僵持着，寻找机会。
这样的擂台赛，在平时应当是主角，但今晚都只是为了给天擂预热而已。就这样有些埋汰人的尴尬境地，两位拳手却打得比平时更加卖力。都知道今晚上豪客来的多，要是被哪位贵人看上了，就算断了胳膊腿脚也不算亏。
陆长生在台下皱紧了眉头，他竟然在擂台下边见着了熟人，手上缠着绷带的马三这时候正在擂台下边怒吼着什么，看样子台上应该有他手底下的拳手。
“年轻人，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正在陆长生看的有些出神地时候，他对面坐下来一个人，一身长衫，手里兜着个鼻烟壶，看样子相貌，初略估计得有六十了。
“老伯，您随意。”
陆长生对他笑笑，也没在意。
“我看小兄弟看的很认真啊，懂拳？”
老人摩挲着手里的鼻烟壶，对陆长生搭讪道。
反正左右无事，陆长生也乐得有人和自己聊两句，笑了笑开口说道：“会点拳，小时候学过一些。”
“哦！”老伯来了兴致，随即就指着台上的两人，问道：“那帮我看看，我现在要是下注，押谁？”
擂台上的两个拳手估计也有些炫技的小心思，高个子的那个什么招式都在用，为的就是一个花哨好看。被压制着的矮个子，左右躲闪，看起来像是勉强在支撑。
陆长生指了指台上威风凌凌的高个子，说道：“花里胡哨的，手上走的是洪拳，脚下学八卦的步子。看起来进可攻退可守，其实全是在作茧自缚。个子矮的那个心黑，贼眉鼠眼的一直瞅着对手腰胯等机会。只要这么耗下去，让他找到了破绽，就赢了。”
“矮个儿我知道，是马三的手下。上过擂台的次数不算少，是老手，可惜赔率不高。”
陆长生咂了咂嘴，琢磨出了点意思，试探道：“听您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富贵险中求？”
老伯点了点头，说道：“孺子可教。”
听他这么说，陆长生就起了心思，说道：“机会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您老人家心脏怎么样，受不受得了刺激？”
“人活一生，总不能一直平淡下去，偶尔还是要学学你们年轻人，一腔热血。”
“那不知道老人家钱多不多，舍不舍得赔？”
“钱不多，但也够用。”
陆长生眼珠子一转，附耳说道：“那你可以押我，我是新人，赔率高。”
“哟，还是高手？失敬失敬。”
老伯一听这话，像是有了兴趣，拱了拱手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客套了一番，黑衣侍者已经将陆长生吩咐的吃食端了上来，一脸的诚惶诚恐。
“这么说，你是还没找到撑你的东家？”
老人明显熟知金楼的规矩，还以为眼前这个新人，是在向他推销自己。
陆长生摆摆手，笑着说道：“那倒不是，撑我的东家不仅大方，人也俊俏。不过赚钱嘛，总没有人会嫌弃赚的多。”
“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懂了。”老伯将鼻烟壶放在桌上，笑看着陆长生说：“不过我听说最近金楼里出了个红人，三拳两脚就赢了李秋屏手底下的头号打手方九，这次来本想买他的，也不知道他几时上台？”
“哦。”陆长生点点头，说道：“我也听说了，最近是有这么个人。”
“那你给我说说，这位后起之秀，你看不看好？”
“我觉得吧，这个人势头很猛，值得押注，还得是重注。”
面对老伯这个问题，陆长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那我可就押他了。”老伯哈哈一笑，挥手叫来了一位黑衣侍者。他眼珠子一转，再次看向陆长生，问道：“你，觉得他值多少？”
陆长生收起了笑容，他没想到看似玩笑之间，这位老伯真的就要下注了。
沉吟了一会之后，陆长生对这位老伯拱了拱手，说道：“老伯，小子不才，正是陆长生，刚才多有得罪了。沪城的人都知道金楼的天擂难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稳赢。但我和其他拳手不同，我要么赢，要么就死在擂台上！”
陆长生深知金楼天擂就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如果赢不下来，接下来真的就只能等死了，还不如直接死在擂台上。
“压他赢，压多少？”老伯指着陆长生，对黑衣侍者说道：“就压六十三万！”
“咔——”
陆长生心底一震，没收住力，直接将手里的茶盏捏碎了。
“冯爷，您怎么来了？”刘青在一旁躬着身，挤开了诚惶诚恐的黑衣侍者，献媚的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