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遇
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清·纳兰性德《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
这天,老师指派肖禾跟钟黎去一趟材料室,是在学校刚投入使用的一幢名为“生化堡”的实验楼。钟黎同肖禾两人相跟着一齐来到位于“陋室宫”(办公楼)与生化堡之间的天桥前。在通向生化堡的天桥上,刚巧碰到从对面走来的何颖希与李佩琪。
肖禾立即走上前去跟何颖希打招呼,十分自然:“嗨!去哪啊小姐姐?”这时的肖禾跟何颖希的关系已然很熟,因为分到一个小组,位置靠得也十分***日里互相调侃打趣已属平常。特别的,肖禾还是小组组长,时常帮组员做值日,每每帮“健忘症”的颖希擦完黑板,还完全不给美女面子,当面进行数落,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嗨!”何颖希打量着肖禾跟钟黎,笑靥着对肖禾说道,“世界真小,哪儿都能碰到你!”转而去喵钟黎。钟黎也偷偷观察着她,李佩琪却直接伸头巴脑去瞅巴钟黎。
“瞧你们那没出息的花痴样!”肖禾发现没人瞧自己,笑容渐渐僵硬,终于看不下去,“给你们介绍一下,”经他这么一说,两位女同学更是不加掩饰的望着钟黎,肖禾摆手示意,“这是我宿舍的帅哥,咱们班的钟黎,平日里珍爱生命远离花痴,你们一定还没说过话罢。”然后望向钟黎,说道,“打个招呼啊!”
钟黎有点不适应被这么直勾勾不给钱的盯着看,有点紧张却又故作轻松自然,抬手冲何颖希打招呼道:“嗨美女!”说完这三个字立即闭了嘴,甚感自己莫名,怎么能轻易叫人美女。
钟黎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打照面时,心理暗示自己不乱瞟,却不免瞥到对方的身材。但今天或许没被发现,他往女生特别部位瞅的瞬间。
他发现何颖希穿着打扮较为清爽,校服外套扎在腰间,上身是自己的衣服,且是宽V字领口,能看到锁骨。面容姣好的何颖希,可谓“望之养眼,赏之悦目”,属于校花级人物。德智体美上乘的何颖希,总有一些烦恼,那就是不断被人追求被人撩。这一点和钟黎很像,那便是经常被女孩撩。
“谢谢!”颖希说,过了两秒又追言,“帅哥。”紧接着就收到组长肖禾的鄙视。
何颖希与钟黎这时就对上眼了,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对方,期间几次眼神相遇,也并未显得不好意思。颖兮吃惊于他精致的五官,专注的眼神,儒雅的气质,高瘦的身姿,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钟黎也同样惊讶于她的颜值,特别是一颦一笑以及她给人的少女感……他在某一时刻会怕自己陷入一见钟情的迷河。
接着,何颖兮开始介绍李佩琪:
“这是咱班的小姐姐,你们一定见过的,我就不介绍了。”
“在下是非同凡响的知青,”李佩琪连忙抢话道,“漂亮小姐姐,我叫李佩琪!”
她莞尔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十分可爱。不等颖希讲完,这个花痴就忍不住介绍自己给钟黎了。
“什么情况?”佩琪同学暗想,“怎么肥事小老姐?把自个儿介绍完了,到我……唉!”
她的眼神里充满潮水,佩琪明显十分中意面前这位帅哥,并且深深被吸引,不能自拔,不忍将眼睛从他身上挪开片刻。
“哇社会社会!”肖禾竟然鼓起掌来,虽然不响,但挑逗之意明显。
李佩琪不高兴地看向一旁。接着肖禾还不算完,“什么佩琪?”丫突然来劲,显得非常敏感,神情欠欠儿的没个正着。
“李佩琪。”
“什么?”
“李,木子李。”
“什么猪?”
“李——你,”佩琪欲言又止。
肖禾开始了他的表演:“小羊苏西?——诶不对,噢!小猪佩琪?”
“你有意的吧?”李佩琪黑脸。
“不不不,我突然想到,哈哈,那个……”他丫竟然还会不好意思。
“小猪佩奇掌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肖禾依旧没完,大抵是被佩琪的可爱表现有撩到。李佩琪白眼,随后她撇嘴吹气,并斥他道:
“无聊!真是不会说话!你的事迹小颖都告诉我了,大猪蹄子!”
“怎么跟本帅哥——啊不,说错了,”他酝酿着一个来形容自己的词汇,仿佛帅哥不太适合他。佩琪刚想夸他有自知之明,紧接着他又补充:“是本男神,怎么跟大帅哥讲话呢?还有,你才是猪,还是红猪!”肖禾讲话不急不紊,显得非常有条斯里,以谦谦君子口吻。
“你,”佩琪听后就想发火,心想换作两年前,自己再年轻两岁,就我这脾气,早挠你了!看在男神钟黎在场,稍注意形象,不然你已经横尸街头、葬身于此了!哼!也就是从这时起,俩人便结下梁子,水火不容。
“你才是猪呢。”佩琪嘟哝一声,索性懒得理他。四个人就没再言语。
“你们去忙吧。”何颖希这时平静的说道,打破尴尬气氛。肖禾这时还故意冲李佩琪吐了吐舌头,佩琪一凶,瞪他一眼,有意装出不感冒的模样,显得十分不屑。
“好嘞,拜。”肖禾挥挥手,二位美女点点头,他便先走。才刚迈出去一步,颖希跟佩琪马上变了脸,简直比翻书还快,蜜汁微笑跟钟黎告别:“帅哥待会儿见!”“再见啦帅哥!”
“See you!”钟黎这丫还甩了句英文,真是闷骚。
事实上,颖希早就发现钟黎这只帅哥,因为帅哥是有强烈气场的,而且有一定的粉丝效应,自己深感如此。遂在日后不久便与他混了半生不熟,一回生两回熟,常常拉着同桌林秀去看球,再得知他喜欢看书之后,经常跑去图书室看书,同时也看帅哥。除了何颖兮,全班喜欢钟黎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颜值配不上,一如适才的李佩琪。林秀也喜欢钟黎,却要让给何颖希去追,因为她觉得颖希太优秀了,自己比不过。经常和钟黎一起打球的还有苏紫星、江城、肖禾他们,在陪伴何颖希看球的过程中,她看上了另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江城,而是比江城脸皮厚的苏紫星。
林秀与何颖希俩人一开始看他们打球,都是假装路过,停留片刻。实际上是颖希找理由有意路过。林秀看穿却往往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颖希入迷的样子,并祝福她可以一直这么开心。李佩琪同学很让作者欣赏一点,即有一定水准的“自知之明”,大概是认为自己论颜值比不过何颖希跟林秀她们,因此在篮球场上,极少见到她的身影。
在后来的日子里,林秀还会在颖希不开心的时候拉她去操场,因为篮球场毗邻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