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五天
脑子很痛，身子也很沉，我本不想醒来，但是我的鼻子却感到特别的痒，这让我本来打算睡下去的冲动消失了，我有些恼火的看向那个令我鼻子痒的东西，映入眼帘的确是一脸笑容的小菲。
“还不醒啊？太阳晒屁股了。”
听到这话，我瞬间清醒过来，着急的问道：“几点了？”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七点多，还不到八点，怎么了？这么着急？”
这让我的心稍微放下了些：“我九点多有班飞机要赶。”
小菲听完一脸的冷漠：“那你昨天来算干什么？耍我吗？”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正事，我一个朋友我必须得见一下。”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大概两天之后吧，我应该就回来了。”说到这里，我避开了她看我的眼神，我真的没有底气对她说这样的话，我骗她的已经很多了。
可能这真的是女人的第六感，当然也可能是她对我太过于了解，她并不相信我的说辞。
“我要和你一起去。”她一脸的坚定。
“咖啡店不用你打理吗？”我有些迟疑的问她。其实我内心是希望她能够陪我一起度过这仅存的三天的，尤其是最后的两天，那几乎是属于我自己的时间，我没有任何顾忌了。
小菲似乎觉着我的说辞是推脱，她反而更加坚定了跟着我一起的想法：“不用，我可以安排好的，把我带上！”
“那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妈妈不后悔！”
小菲的酒量很好，她醒得很早，并且还在我没醒的时候就做好了早餐，所以我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就吃上了她亲手做的饭菜，我是第一次吃到，味道很好。
而后她也订上了与我同一航班的飞机，我们一起前往了我第二个朋友“老七”所在的城市。
老七和小菲不一样，老七是兄弟，是我认识的比小菲还要早的一位朋友，早到什么程度呢，早到那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我们才十二岁。到现在也已经十几年了吧，人这一辈子又能有几个这么久的朋友？
老七这个外号我记不清是怎么来的了，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曾经会让老七恼火的外号，那时候还小嘛，起外号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后来在我们毕业之后似乎老七也习惯了这个外号，也不知道别人还叫不叫，反正我们之间的话还是叫老七。
老七是个人才，是个怪才。我们当年最多的交集就是看书，那时候不像现在，手机成为了孩子最喜爱的玩物，我们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手机，我们最大的兴趣就是看课外书。
因为书这种东西嘛，一个人看完了，它对你的价值就变得低了很多，所以在我们之间会互相交换课外书来看，我当时买了一整套曹文轩老师的纯美小说系列，例如《草房子》《根鸟》《青铜葵花》等等，现在我还对其中的一些剧情印象深刻。
而老七的读书风格则是动物大王沈石溪老师的小说，例如《狼王梦》《斑羚飞渡》《最后一只战象》等等。
我们两个人看书的风格虽然不太一样，但是对书籍的喜爱是一样的，我们两个人总是会交换书籍来看，除此之外就是当年一起去买杂志。《意林》《读者》《小说绘》《故事会》这都是我们经常会买的小说。
每个月最盼望的事情基本就是在月初月中了，因为在那时候，这些半月刊的新杂志就会在我们学校的邮局里面，我们中午一下课就会跑向邮局去买这些杂志。
但是我和老七的不同之处就是，他真的是个很传奇的人，他上课看课外书，下课看课外书，但是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而我上课认真学习的反而不如他。
摸底考试英语二十六个字母都没有写对的他，在毕业的时候，以英语几乎满分的成绩考入了我们市的重点高中。但是你看到他学习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除了平时看课外书，他甚至在后半夜仍捂在被子里拿着小手电在课外书。
老七他不太受制于世俗的约束，他觉着对他就会做，而不像我一样考虑的东西太多，尽管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没有什么用。曾经一句话让我觉着他是外星人，所以才是他喜欢天文的原因。
具体的原因忘记是什么了，我只记着他说：“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人类！”
？？？？我就说他不是一般人。
很多事情，做不做得到其实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对于他而言，只是太想不想做。
平常就在班级第五名稳定的他，因为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女孩是我们班的第一，所以女孩说，超的过她，会给老七一个机会。
也不知道是平时的老七一直隐藏着实力，还是他压根就没用过心，但是因为那次女孩的话，紧接着的一次考试，老七就是第一，女孩屈居第二。然而女孩并没有给他机会，哎，骗子。
后来高中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在一个学校，但是我们联系的也很多，我还清晰的记着有一次，我去找他，他嘴唇上下的胡须很长，已经长到卷起来了，但是他仍然没有剪掉，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懒得剪。
小菲听了这些我对老七的介绍，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露出吃惊与赞叹的样子，她的脸上是一种腐女的笑容。
她故意离我远了两步，然后一脸嫌弃的说：“咦~我说的嘛，正常一个男的，怎么可能对我昨天的样子没什么动作，原来你是……”她的话没有说完，便捂着嘴装作一副说不下去的样子。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弄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她说：“没事，反正你也不要孩子。”
她又冲过来抓着我的手臂：“可是我又没说我没那方面需求啊？我只说我不喜欢孩子。”
…………这个女人，太要命了。
但是即使我和小菲到达了这里，我和老七暂时没什么联系，因为老七这个时候正在工作，朝九晚五，我和他说好的是在他下班之后，我们再见个面，叙叙旧。而提前来的时间，我打算参观参观这个城市，或者说在不打扰老七工作的情况下看看他工作的地方。
但是现在小菲在我的身边，我想带她先玩一玩。
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有些茫然，只好拿着手机搜起了这个城市的旅游景点，然后我和小菲一起闲逛起来。但是搜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倒是被小菲拉去吃起了火锅。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小菲的特殊的能力，自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是一身苗条的身材，若是有意控制，倒也没什么特殊的，特殊的就是她怎么吃都不胖，一天天的吃不停，但是就是不吃胖，她给我的解释，是她拉的快。
行，没吸收，都吃了也行，小菲很喜欢吃辣，但是她脸上却从没有长过痘痘，她给我的解释是，皮肤习惯了。
之后我也尝试着吃辣，但是我发现我的皮肤敏感的很，一吃辣就爆痘，按照小菲的理论，让皮肤习惯吧，我也没在意，然后现在脸上好多的痘印。导致我对辣有些敬而远之。
我们两个人吃的锅，是分锅，本来她要得是麻辣，我要的清汤，但是却上了两个清汤，小菲也没在意，直接自己调配，向火锅里面放了很多得辣椒面以及其他辣的酱料，本来一个白色的清汤，被她调成了一锅的火红。
这还不算什么，她在调配自己的蘸料时，先是到了近乎一碗的麻油，看的我有些头皮发麻，她真的很喜欢吃辣。
本以为吃火锅这件事她会很高兴，但是吃了没一会儿，只见她有些严肃的看着我：“你还记着当初我觉着男人都不可靠的原因吗？”
她的脸似乎因为有些辣和烫而变得红润，但是脸上的严肃让人感到有些违和。
我看着她，回想了一下，我记着：“你见过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出轨的太对，以至于你对自己的婚姻也都产生了怀疑，所以你曾说过的，不想结婚。”
“是啊，那些男人都太渣了，明明娶了一个女孩，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看着她认真的脸，我有些疑惑。
“怎么？你现在开始也对我怀疑吗？我毕业之后这几年真的没出对象啊！至今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呢！”我试着让有些严肃的气氛缓和下来。
但是小菲并没有让气氛缓和下来，反而她放下了碗筷，直接看着我，让我感到气氛更加严肃了。
“我从来不怀疑你，你不渣，人也挺好，就是有点直。”
“那不就得了，快，吃吃吃。”
“但是我不希望我的男人骗我，无论什么原因。”
听到这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你觉着我骗你了？”
“我相信你是真的想娶我，对我的心意也是真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表现的有点异常，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我希望你能跟我说清楚。”
小菲对我真的太了解了，什么都瞒不住她，我只能如实的告诉她：“我的确有件事瞒着你，不过要过几天在告诉你，可以吗？”
她盯着我的眼睛迟迟没有说话，似乎在判断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没有闪躲，我们的目光相对。终于她面色露出了笑容：“我相信你，但是过几天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
“这海带真的难咬，太大了！”
…………
我和小菲吃了好久，就像我所说的，她真的很喜欢吃火锅，很难想象她那么苗条的身材是怎样容纳下那么多的食物的，而且小菲居然如此热爱吃海带，我也是有些难以理解。
吃了好久之后，我们出去溜了溜弯，消消食。我还怕在傍晚和老七时吃饭的时候，怕她吃不下去，但是我没想到还没过两个小时，她又觉着饿了。
我叫她忍忍，便去找老七了。
时间还没到，但是老七做好了打算，他给我发了打算聚在一起的餐厅，所以我和小菲就先赶去那里，点了吃的先给小菲这个“老饕”垫了垫肚子。
我本以为小菲说的饿了只是玩笑，毕竟我之前亲眼看着她吃下了那么多的食物，但是没想到她，真的饿了，点了一些小甜品，她全吃掉了，而且脸上写满了意犹未尽。
“我还想吃。”小菲理直气壮的盯着我。
“再等一会儿吧，老七马上就来了，看着你吃那么多多有损你形象？”
“没事，我肯定能吃完的，我一会要是在你朋友面前胡吃海喝，那才有损我的形象，快，我还要吃！”听完她的话，我竟然觉着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于是小菲又吃下了些许的食物，我看了看时间，五点了，老七已将下班了，而小菲则就像她所说的，点的东西全都吃完了，而且吃的十分干净。看着她十分满足的样子，我有些无奈，女孩子的胃不是真的是难以想象的。
“服务员，麻烦收拾一下这里。”
“好的，先生，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服务员说：“麻烦先把现在点的东西结一下账，我们一会儿还要等人。”
“好的。”服务员十分礼貌的说。
我和小菲两个人喝着果汁，静静等着老七，大概过了有十五分钟的样子，我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那是一副十分熟悉的脸，笑容仍旧是那么单纯，身体还是像有多动症一样的在我面前晃动，就像是让我好好看看他有没有变化一样。
“诶！老七！”我惊呼出来，然后站起身和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劲凉！”
我们松开了手，他皱着眉有些不服气的说：“怎么就我不长个子呢？”
“哈哈！”老七的个子长到168cm之后就再也没有长过，是我们宿舍里面最矮的一个，所以每当见到我们当年宿舍的朋友时，都会戳到他的痛处。
而我这时才注意到，老七的身后正站着一个女孩，她身着一袭白裙，披肩的长发，和小菲是个鲜明的对比，女孩的样貌并不能令我目不转睛，但是我现在却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孩，一动不动。
占有欲极强的小菲看到我这副样子偷偷的掐了掐我腰间的软肉，以此来警告我，我看了看小菲，又呆呆的看了看老七。
“老七？这，这是嫂子？”
“嗯！”老七十分高兴的点了点头，而嫂子也向我微笑的点了点头。
小菲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所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之后我给小菲讲了这件事情得缘由，小菲听后一脸的羡慕，她说：“这才是爱情吧。”
关于老七和嫂子的故事，要从初中的时候说起。
曾经老七对我说，他喜欢上了一个邻班的女孩，我问他是哪一个，但是他不告诉我，我一直都以为他是随口说说，因为他说喜欢的女孩太多了，几乎每个月他都会说喜欢上了一个新的女孩，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
我本以为老七在初中只喜欢过那个第一名的女孩，但是事实并不是，老七对嫂子的情感是隐藏的，没有表达出来的，到了高中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他恋爱了。
而恋爱的对象就是他在初中时曾经对我说的那个，邻班的女孩，也就是我现在的嫂子。我还特意去见了见，想知道老七这样的人会和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在一起。
但是之后老七和嫂子的故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在高中的时候他们很恩爱，不但没有发生早恋害人的这种现象，她们两个人还相互促进的变成了学霸的霸中霸。可是后来因为报考大学的原因，两个人在这方面出现了分歧。
他们都很有主见，也都不甘心因为爱情而放弃自己的理想，于是他们分手了，但是他们之间有一个约定，就是嫂子说，大学之后再在一起。但是老七不相信这句约定，他怕大学嫂子见的人更多了，会把他抛弃。所以他一时无法接受，经常向我诉苦。
我不知道老七是不是因为嫂子的这句话而单身了四年，还是因为对爱情死了心而单身四年，总之，老七在四年里都专注在学习之中，身边再没有一个女孩。
我个人是不太相信在大学这样的环境下，他们两个人都能够遵守彼此的约定的，但是现在嫂子出现在老七的身边，这就是在宣示着，他们曾经的约定，他们都遵守了，所以我才会那么吃惊的看着嫂子。
小菲在老七和嫂子的面前，表现得和乖乖女一样，平时的那种调皮隐藏的很好。尤其是在说点餐时她的那副样子，让我感到难以置信。
“弟妹，你也点点什么呀！”老七十分热情的对小菲说。
只见小菲点了杯果汁，和一个小甜品，就还给了老七。
“就吃这么点吗？没事，点！我请你，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弟妹呢！”老七看起来很担心小菲那些不够吃。
“不用了，这些就够了，我最近在减肥。”小菲一脸认真的说道。
？？？？？？减肥？刚刚吃了那么多你居然说你想减肥？？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小菲，而她却十分有底气的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难道不是吗？”
除此之外，负责点餐的服务员还是刚刚为我们收拾桌面的那位，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努力忍住笑容，但是嘴角却仍在抽动的样子，真的是辛苦他了。
餐厅的效率很高，没一会儿的时间，我们点的所有食物全都送了上来，我和老七聊得热火朝天，又是当年有趣的回忆，又是现在生活的近况。而我们身边的两个女孩则是老老实实的喝着果汁，偶尔也会被我们所逗笑。
聊了好久之后，我看着仍旧有些兴奋的老七，对他说道：“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挺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老七并没有注意到我语气的变化，喝了口一果汁后看着我：“嗯，你说。”
我看着两个女孩，笑了笑：“老七，这事咱俩得出去说，毕竟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老七和嫂子都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小菲却很敏感的放下了手中的果汁：“哎呀，都是自己人，你还想背着我们两个说什么？是吧？姐姐？”说完，她看向了嫂子。
嫂子看着老七温柔的笑了笑：“是啊，我们又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让我们听的呢？”
老七一听嫂子的话，瞬间就被说服：“是啊，劲凉，就在这说……”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强行推了出去，而我则向身后的两个女孩笑了笑，以来表示歉意。
老七一直被我推出了餐厅，确定了小菲和嫂子听不到我和老七的谈话，我才松开了他。
“劲凉，什么事还不能让她们知道的啊？”老七有些疑惑，毕竟我想要说的事情他也不会想到。
我看着他困惑的样子，笑了笑：“那你能保证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吧？尤其是小菲。”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我要死了。”
“什么？”他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要再确认一遍。
“我说我要死了。”
“真的假的？”
“真的。”
“你确定没骗我？”
“嗯。”
老七再三确认，得到了我准确的答案后，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挠了挠头，蹲了下来，而我也蹲了下来，两个人开始蹲在餐厅的门口聊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
我把我自从患病的之后的事情以及我的打算全都给他讲了一遍后，他有些生气：“那你怎么不早点治？医生不是说有机会的嘛！要是缺钱你跟我说啊！”
“我有医保，治病钱还是够的，只是我当时不比较消极嘛，你说我要是治不好，那钱不是白花了嘛，所以也没打算治，后来想治了吧，但是已经没什么希望了。”说到这里，我回头看了看小菲所在位置的方向，尽管我什么都看不到。
老七听后沉默了良久，然后开口说道：“叔叔阿姨怎么办？”
“安排好了，那些钱还够他们日常花销很久。”
听完我的话，老七也看向了小菲的方向：“那她知道吗？”
这一次轮到我沉默了，小菲是我现在唯一没有安顿好的人，除此之外，我还给了她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
我的沉默让老七知道了答案，他继续问：“那她怎么办？”
我再一次沉默良久，思虑了许久，才认真的和他说道：“这样吧，我后天会死在珠峰的，而你过几天就告诉她，我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他的，我和一个叫做徐妌雨的同事在一起了，到时候，你也要表现的气愤一点，毕竟那样才真实。”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小菲的声音：“喂，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聊些什么？聊这么久？不是想要为了不买单才跑出来的吧？”
“哎呀，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我面部表情调控的很好。
“呵，大猪蹄子，谁知道你会不会骗我？”小菲一脸质疑的看着我。
嫂子也紧跟在小菲的身后，她看着小菲的样子似乎有些惊讶，可能也没想到小菲原来并不是那么文静的吧。然后又看了看我和老七，似乎也想说什么，但是却没说出来。
老七的面容也在努力控制的，因为我对他太过熟悉，所以他的伪装对我来说仍旧有些破绽，比如他不时会出现的皱眉头，这都表示在他的心里有担忧或者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我想小菲应该看不出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老七，对于老七并没有熟悉，老七想要骗过她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哎呀，相信我啦！走！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咱们回去继续吃！”
“对对对，走走走，吃吃吃！”老七也这样说道。
随即我们四个人就再一次在原来的位置聊了起来，但是气氛却变得压抑了许多，老七难以控制自己像刚才那样兴奋起来，反倒是小菲成为了聊天的主要角色，一改刚才那副文静的样子。
“七哥，嫂子，你们知道吗？劲凉在大学的时候，曾经自己写了一个小程序，五子棋嘛，UI设计的特别丑就算了，重点是他还输给了自己写出的程序。”
“哎呀，别提那件事了行吗？”
“然后他自己还吹牛逼，说如果玩不赢自己写出的那个程序，自己就女装！然后！哈哈哈！我现在好像还有那张照片呢，丑死了！”
一听这话，我急忙拦住小菲要找照片的动作：“哎哎哎，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我们这对儿倒是让餐桌上的气氛活跃起来，十分文静的嫂子时不时的还会搭上几句，聊聊老七的糗事。
比如嫂子刚毕业就去找老七的时候，老七那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刚开始还是一副对爱情死了心的模样，冷漠，高冷。然而第二天老七就变成了爱情的狂热追随者，主动而热情。他们两个人经过了十分短暂的相处就恢复到了当年高中时的感觉。
再后来，这餐桌上聊天就被两个女孩把控了，她们两个互相吐槽我和老七，互相爆我和老七的糗事，她们聊的很开心，而我和老七则老实了很多，尽管刚刚我和他聊的话题有些沉重，但是两个女孩仍旧能够时不时的把我们逗笑。
这个短暂的小聚会，整体来看还是很不错的，大家似乎都很开心，除去老七因为我的事情外。而我本来的打算也都做到了，我很满足。而小菲更是如此，和嫂子聊的更是融洽，连我都没加嫂子的微信，她给加上了。
等到了晚上去寻找住处的时候，她对酒店前台的服务员说：“两间房间，谢谢。”
我则立刻说道：“一间一间！”然后故意看着小菲一脸淫笑：“这不是省钱嘛！”
这倒真不是我有什么龌龊的打算，而是我的时间不多，我想要再多看看这个率真可爱的姑娘。
只见她冷着脸说道：“呵，昨天给你机会了，你不好好把握，现在我亲戚来了。”然后又看向服务员：“两间，谢谢！”
“那我什么也不做，一间好不好？”
“我就蹭蹭不进去？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两间！”
尽管我再怎么争取，我都没有成功的和小菲同住一间房屋，在服务员的憋笑中，我尴尬拿走了自己的房卡，说实话，我的内心的确有些许的失落。
我们还能在一起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了，我在明天必须要把小菲支开，然后在后天的时候，我最后的一天，独自前往珠峰，死在那珠峰的皑皑白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