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谋夺
第二天,各个部落收到了族地被古镜占领垚家父子不知所踪的消息。千系部落,千迟收到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以往那个与他称兄道弟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要换做姬本荣他倒不会那么惊讶,更没有想到妘家居然也和他同流合污,妘家一向以族长为首,万万没想到妘第居然会背叛族长。姬本荣就更不用说了,典型的墙头草。
雨已经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射下来,驱走了大雨过后的湿冷。
“千首领,我是过来请你过去参加族长的任礼”,千迟看着跟在他后面的人可不觉得他是过来请的,四大部落如今三家都站在古镜一边,族长不知所踪,族长的精卫只能垚家嫡系才能支配,如今自己也是独木难支。姬本荣挂着一幅笑脸,看起来丝毫不担心千迟拒绝。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千迟甩开袖子大步从他身边经过,姬本荣对于他的迁怒也不生气,对着外头的人吩咐,“还不给千首领领路”,几个人高马大的聚过来跟在千迟身后,相距不过半个手臂,生怕千迟反抗。
神裔族地,族人们联合反抗古镜,但是都被拦住了,有的人以为他们不敢怎样,就强硬地冲了进去,古镜正准备去祭堂,迎面就看见一男子凶神恶煞地向他冲来,“古镜,你杀害族长,背叛先祖,根本不配坐上族长的位置”,来人骂骂咧咧,甚至想要施术攻击古镜,古镜的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手起刀落将这人就地处决,古镜将从侍卫那里抽出来的剑扔在地上,“把这人的尸体拖出,让那些人看看反抗我的下场,再有人闹事就地格杀”,说着从血泊中大步跨过,妘第眼中复杂,但随后还是跟了上去。
外面的人看到之前冲进去的男子身首异处,一时有些瑟缩,但是片刻之后又鼓动起来,“大人,您看这?”,一名士兵看拦不住了,只能往上报,“首领说了,如有反抗,就地格杀”,士兵抬头瞧了一眼,有迅速低下头,“是,大人”。
外面的哀嚎并不能影响到里头。族长就任的仪式十分复杂,第一天,众首领齐聚祭堂对历任神裔族长起誓,起誓内容繁复,历任族长就任起誓都会有长老主持,不过也是古镜幸运,神裔的最后一位长老前几年归天,因此他的就任才简单了许多,起誓的主持人是古系部落的一位老者,头发花白,双眼混浊。生涩冗长的誓词一众人复誓完后,几人上香已经日落西山。
第二日,需在祭坛向先祖祭祀,猪牛羊一众物品早已经准备妥当,主持起誓的老者披着绣满了古文的羊皮,不停地在祭坛上挥舞着浸了鸡血的红幡,老者在坛上不停跳动,嘴巴里快速的念着繁杂的文字,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老者突然浑身颤抖,已经老化满是褶皱的皮肤不停地随着他的幅度上下晃动看起来很是奇怪,片刻之后老者才慢慢停下,接着拿起案桌上的碗示意古镜上前,古镜用气劲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让血液滴入碗中,暗红的血液慢慢在碗中扩散,直到碗中的符水染上微红的颜色。
老者将已经混好的符水倒入祭坛中心的凹槽,没一会儿,符水顺着凹槽由中心向外延伸,历任族长就任,符水到达边界,祭坛的纹路就会发出一道亮光,人们已经默认这道亮光是先祖对他们就任族长的认同,而显然,古镜的就任礼上并没有出现亮光,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当他亲眼看到,内心的嫉妒无法控制地溢出来,看,先祖就是那么不公。
同样是他的儿孙后代,但是他却只承认嫡支一脉,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归嫡支所有,当年先祖的儿女还能学得一些技艺,但是过了数万年,他们这些旁系仅存的一些技艺也已经微乎其微了,家中长辈对此也很有怨气,时不时在古镜面前透出怨气,导致古镜久而久之对先祖及嫡系的垚家十分记恨,先祖不曾庇佑旁系,那么地偏心,只有那些愚民才一味地信奉神,还天真地想要族里再出一位神,想到这里古镜嗤之以鼻,前段时间那个作乱的组织的出现又勾起了古镜心中的嫉恨,每次听到下属复述他们的言论就会进一步让他觉得神是多么的偏心和不公,因此对于散发那样言论的人他全都杀了,看着他们的鲜血和他们临死前的痛苦,才让他觉得内心舒畅。祭坛上的古镜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享受些什么,对于纹路不亮也不再在意,转身就离开了。
第三日,完成祭祀的族长需要在万民的见证下登上神台,说是神台其实不过是一块巨石刻了阶梯,因为年代久远,神台布满了青苔和绿色的爬藤,巨石上雕刻着百兽,神态各异。
底下的族人们议论纷纷,虽然对于古镜的就任很有争议,但是因为他的残忍手段,底下的人也不敢大声嚷嚷出来,只能小声说道一二。古镜穿着连夜赶制出来的族长祭服,后面是三位部落的首领紧跟其后,几人登上神台,古镜现在最高处俯视下面的人们,神台很高,底下人在古镜的眼中普通蝼蚁,古镜在接受了万民朝拜后,才带着人离开了神台。
古镜等人离开后,下面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散了,几个打扮得十分普通的人一路向外走去,没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中。
垚因几人到达族地背后的深渊纵身一跃,耳边是下坠的呼呼风声,在接近悬崖横突出来的树干时,垚因勾住树干,借用巧力将自己往树干底下甩去,其他几人尾随。
树干底下有一一人高的洞穴,这些日子垚因父子及一些下属就藏匿在这里。洞穴内有乾坤,里面四通八达,长明灯一直点着,即使是不见阳光的洞穴也亮如白昼。几人七拐八拐到达一扇铜门面前,铜门上都是铜锈,门前站着两排守卫,垚因在他们的拘礼下穿过铜门,“父亲,古镜就任了”,垚因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庞。“他喜欢就让他当着吧”,垚锋倒浑不在意,“你过来陪我下棋”,“我先去换身衣服再过来”,垚锋摆摆手,示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