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救
两人来到了房间,一打开门一股药香扑面而来,大都是怡神醒脑的草药,不过这些并不管用。
“长老要是信得过我,就让人准备些比较容易消化的吃食,而且我需要和族长单独待一段时间”。“长老,这恐怕不妥”,这女子是馄饨摊的那名女子,她不是卖馄饨的吗?怎么突然又会医术了,布里认出了她,但是终归是不明身份的女子,怎么能放心让她和族长单独共处一室,万一她要害族长怎么办?布里知道他的想法有点偏激,但是现在的族长毫无还手之力,他小心一点总没错。
“好,可以”,布里看他答应了顿时大急,“长老”。
垚锋止住他,“好了,不必再说,多安排些人在门外守着,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她也没管垚锋两人,待他们走后,室内安静下来,外边似有整齐的脚步声,没一会就顿住不见了。云复走近垚因的床边,在他的额头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血液很快就渗入皮肤消失不见,她顺着血液的痕迹一路跟踪过去,前面是一片白色,两个黑影逐渐出现。
此时的垚因已经精疲力尽,多日无法进食使得他的灵魂得不到供养所以越来越虚弱,而那名男子则在一旁虎视眈眈。快了快了,再等一会儿他就能得到他的肉身了。也许是太沉溺于即将成功的喜悦,男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有外人进入,等他意识到时,她已经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男子看见来人大惊,“云,云复天神”,垚因奇怪是什么人能让这名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人大惊失色,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惊为天人的女子,天地间最好的颜色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眉眼自带威严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直视。是她,垚因认出了她是壁画上的那名神女,即使石壁上的刻画已经模糊,但是两人周身贴合的气势让他十分肯定她就是石壁上的那个人。
“走吧,枳葛”,一阵流光过后一男一女消失不见,而垚因的灵魂也跟着消失在了这方天地。垚因醒来后十分难受,“族长,您醒了?我去给您准备些吃的”,
等布里端着饭菜进来时,垚锋垚寻父子已经到了,垚因用了点白粥才觉得好一些。“父亲,我昏迷多久了?”,“今天是第十天”,垚因垂下头,昏迷多日的身体让他感觉即使坐一会儿都十分乏力,垚寻托着他的背让他慢慢躺下,“多亏了那名女子,不然哥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垚父点点头,“可惜那女子也没留下个姓名就走了,不然怎么样也得给些报酬才是”,垚因听着他们两的对话,想起自己昏迷时梦里出现的那名女子,“那女子可有查过身份?”,垚父摇头。“族长,那名女子是之前您去吃馄饨的那位摊主姑娘”,垚因听了不知在想什么,“是吗”,是同一个人吗?他见过馄饨摊的女子长相平平,与梦里的那名神女天差地别。
天阙云间,枳葛被她锁住带回了天宫,一路上枳葛自知已经事败,就将他当年怎么逃脱的事全部都说了。当年云复抽去了他的所有神力,罚他跳入往生池,但是幸运的是不过早年他得了一片神莲,于是用神莲化作屏障将池水阻隔,不过他的肉身还是被池水消去,因为没有了神力和肉身他只能一直躲在族地里的一处遗失之地,直到近几十年才恢复一点神力,
因为没有肉身供养灵魂所以自己一直没法恢复,而垚因的出生则刚刚好成为他寄生的新躯壳。“当年你不入轮回,因缘巧合有一片神莲护体也是因果,回你的天宫面壁十万年吧”,枳葛一喜,“多谢云复天神”,虽然云复放过了他,但还是把他仅有的一点神力剥离了,这样也好让他安份些。
往生池,天下众生魂归之所,说是往生池其实它是一个大湖,湖水碧蓝透彻,湖底通向四海八荒,往生池水洗涤前尘,将魂魄送去往生,她想起之前自己亲自将他的魂魄送进池里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在天宫,时间似乎是静止的,这儿的神灵能活很久很久,久到时间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垚因最近捡了一只兔子,是一只纯黑的兔子,额头却有白色月牙印记。兔子虽然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但是却十分聪明,垚寻喜爱的紧,多次向他讨要,但是每次一抱回他的院子没多久兔子就会自己跑回来,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他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
垚寻像往常一样拿着刚从地里拔出来洗干净的胡萝卜过来逗它,每次当兔子要咬到胡萝卜时他就快速地将手移开,几次下来它一口也没吃到,后来兔子像是知道他在耍他,于是一跳一跳地跑到了垚因身边,垚寻追上去将胡萝卜伸到它面前它也不理。
“好了好了,这次不逗你了,吃吧”,兔子似乎不相信他,背过身去,垚寻又转到它的面前,兔子看了他一眼又背过身去,垚寻再三道歉它才肯吃他的胡萝卜。“哥,你说它那么聪明,长相又奇特,不会是只兔妖吧”。“你想多了,它只是只普通的兔子”,垚因换了个姿势躺在坐榻上,手中的志怪杂谈让他乐不思蜀。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垚寻的三个孩子都已经成年,垚寻的妻子是姬部落的四部女,谁也没想到,从前默默无闻,甚至被人说有些木愣的姬如风居然嫁给了族地二公子,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同是姬家部女,姬如雪听从姬夫人的安排嫁给了一位家中从商的男子,男子性情温和,待她也还可以,但是她有族长的珠玉在前,从小有娇生惯养地怎么可能瞧得上他,时常觉得自己的丈夫比不得这个,比不得那个,还经常因为小事大发脾气,一开始他还愿意哄着,久而久之夫妻离心,日子过得还不如姬如水。姬如水则嫁给了人界的一名书生,听说过得也还可以,丈夫刻苦考上了进士,为官清正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