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极力劝和

“儿子你一定要让我接受医生的治疗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得答应我，我才答应你。”“行，只要你愿意接受医生的治疗，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哪怕是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照做，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我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为我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行，那你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想要再确认一遍，你是不是说只要我答应治疗，然后你就答应我任何条件。”“是的没错，只要你答应治疗，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一言为定，拉钩。”“妈，那你说吧，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呢？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你拐弯抹角的我都有点不习惯了。”“我的条件很简单，原谅你爸爸，跟他重归于好。”“能不能换一个条件？”“不行，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那我现在就离开这里，过回我以前的日子，就让我在深山里面孤独终老、自生自灭好了。”“妈，你这又是何苦呢？你非得要这样。”“你妈我就是这样，我就是一根筋，我不希望在我离开了以后，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这世上。至少你还有一个父亲、一个家，虽然他没有一个父亲的样子，家也没有一个家的温暖，但是当你流落街头的时候，那里毕竟可以为你挡风遮雨，怎么说都是一个家、一个归宿。能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吗？你以为妈妈愿意你回到那里，愿意你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去吗？那里对于我们母子来说就是一个牢笼，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一个就连呼吸都很困难的地方。我更不愿意你回到另一个女人身边，叫她母亲，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既然你不愿意我回到他的身边去，那你为什么又要把我推向他那边，一次又一次的让我跟他和好呢？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意，你还要这样做，你知道我此时的心有多难受吗？我的心跟你一样都在滴血，你知道吗？但是我那个所谓的父亲，他就不一样了，他的心早就变成了冰块，像一个石头一样那么硬，他的心没有一丝丝温度，他不会因为我们的悲惨而伸出怜悯之手，他不会可怜我们的，他只会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应该了解的。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厌恶了我这个徒有虚名的儿子了吧，在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给他生养的儿子和女儿。他们才是他的孩子，才是他生命中最爱的那个人，我又算什么？在家里连根葱都谈不上，那个家里在我心里也早就名存实亡了，我早就不想待在那里了。说不定这会儿我离开了，刚好随了他们的心愿，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巴不得我就此消失。这次的天灾人祸，他们说不定心里暗自窃喜，巴不得我死在洞穴里面，这样他们还能够以此为由，去找老板讹一笔钱呢。他们才不会在乎我的死活，所以就算儿子我求求你，不要再逼儿子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你这次纯属意外，谁也不希望你遭此大难。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挺过来了吗？再说了你今天也看到了，你父亲听说你受了伤不也赶过来了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他心里一直都爱着你，不然他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赶过来？还不是因为他心里关心你吗？”“他关心我？他是过来看看我死没死吧？这样他好去跟老板讨价还价，拿着我用生命换来的钱去讨好他的女人。”“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你爸爸他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我了解他的为人，你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会这样做的。”“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他说话，我真是搞不懂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刚刚他才说过的话你忘了吗？你忘了他刚刚是怎么羞辱你的？”“可是你刚刚已经答应过我了，我们已经拉过勾勾了，不是吗？”“这完全就是两码事，这怎么能跟那个相提并论呢？”“怎么就不能，我只知道你刚刚已经答应过我的，如果你答应跟你父亲重归于好，我就答应你留下来接受医生的治疗。”“我们都各退一步，不要再这样争执下去了，不行吗？你也退一步我也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多好。”“那你说要怎么退一步，你才愿意跟他和好呢？”“我都说了，你要我跟他和好也可以，除非他当面跟你赔礼道歉，当面跟你认错，只要你原谅他，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原谅他的。”“你这个条件跟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你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提跟他和好的事情了，我现在见都不想见他，也不想跟他说话，我只想我们母子两个好好的在一起，珍惜所有的时光。”“你这是想气死我呀，你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这么不听我的话呢，早知道我就不从山上下来找你了，这样你还能跟你父亲回到从前的日子。”“妈你现在后悔也没用，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找到你了，你不准再离开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照顾你。哪怕是哪一天，你真的走了，我也会为你收尸，每年清明的时候，我会带着我的老婆孩子给你上坟扫墓，给你烧纸钱。”“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你这孩子到底谁了谁的性子呢？做事一根筋还这么执拗。”“我是随了你呀，你不知道吗？难道不觉得我们性格很像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做事也跟我一样死脑筋，不懂得转弯，认死理。只要认准的事情就绝不罢休，非要弄得头破血流不可，这叫不撞南墙不回头。”“真拿你没办法。”

聊着聊着突然我喷了一口血出来，把白色的被子全部染成了鲜红色，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这下可把我儿子给吓坏了，他背着我往回赶，回到医院的病床上，然后去把医生护士给叫了过来。医生过来检查以后一直摇着头对他说，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最好提前准备后事。我儿子以为我还没有醒过来，他哪里知道，其实我早就醒了，在他背我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醒了。他和医生的对话我全部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我之所以装作还没有醒过来，是想用这个作为我最后的赌注，我想最后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