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坑(2)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呢？华一路摸了下刚被吴非凡拍过的肩膀，幸而，刚才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来，否则的话，也不知该怎么收场。他想起昨天晚上，吴非凡闯入他的房间，叽里咕噜了一通时，他歪打正着的反应是不是令她有了错觉。也不知这会不会令吴非凡的胆子更大，以后见了他就这么拍肩膀。华一路微叹了口气，苦苦一笑后继续回办公室做事。
钱谦谦送金芳回来后，立刻找了华一路，着手准备方案。另一方面，他得意洋洋地让吴非凡准备与几个青浦区的大号接触起来，做好数据调查后，再以探探口风哪家有出售的意图。宁林林则协助吴非凡做好这方面的调查。
双管齐下去做好一个项目，扬帆工作室的工作激情空前高涨。所有人几乎不眠不休地在为这个项目做出自己的一份努力。每一天，他们一起迎接朝阳，每一晚，他们工作到半夜，整个创意园区再也寻不到第二家。
项目策划案完成的那天晚上，因为线路改造，路灯停止工作。四个人在星辰的照耀下，一起迈着脚步回停车场，身上的疲惫因为多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一下子就少了许多。吴非凡舒展着酸疼的双臂，朝大家说道：“啊哈，我们从鸟叫做到了鬼叫！终于，第一阶段快结束啦！”
不想正好经过的一栋房子上跳过一只黑猫，宁林林吓得尖叫一声拉着钱谦谦求救命，吴非凡在旁笑了很长时间。
钱谦谦一点儿都没觉着好笑，如果拉他的是吴非凡，他会一晚上睡不着觉，可吴非凡却是那个在旁笑话的人。
华一路同样也不觉得好笑，因为吴非凡拽着他的风衣在那儿笑。他只想让吴非凡立刻松手，可却开不了口。
最终，这清冷的半夜因为吴非凡大大咧咧的笑声变得不再宁谧。
第二天的一早，钱谦谦带着吴非凡与华一路一起前往安墅地产在青浦的办公室里谈事。宁林林则在公司里处理日常事务。
华一路第一次穿上了白色衬衣，细领带加深色西装。吴非凡坐在车后，仔仔细细地看着华一路，心想这人靠衣装还是得人长得帅才行，像华一路这样的，要是去做个直播之类的，恐怕迷妹是一茬接一茬地袭来。眼下，她脑子里那个邋邋遢遢的华一路似乎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副驾驶位置上这个俊朗不凡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华一路。
“Duncan，这几个公众号似乎都有些坐地起价的感觉，报价一个比一个高。”
“总比不卖的好。”
“不卖很正常，如果我有那么大的粉丝基数，我也不会卖号。说真的，我还是挺看好内容IP的。”
“一路说的不错，我也很看好内容IP啊。”
“有钱后搞MCN，不就能实现后面的事了吗？嗐，我之前是怎么和你们说的，关键是第一桶金。”
“五百多万的报价，他们会接受吗？”
“地产公司都是有钱的主，上海哪套房不需要几百万？再说，我这五百多万的报价中还包含了近两百万购买公众号的钱。”钱谦谦微微一笑，他心想吴非凡怕是从未经手过这么大笔数额的钱，因而特别多的顾虑。他生活的环境中，总是看着家里的生意几百万、几千万的过手。所以，五百万这个数字在吴非凡眼里是巨款，但在他的眼里只是第一桶金的数字。
吴非凡当然也明白五百万这样的数字对于钱谦谦与她而言，大小完全不同，不过，这五百万的意义对于他们俩是一样的。
“我们到了安墅后再看看他们的想法吧。”华一路刚说完，手机跳来一个电话，他犹豫了下，最终选择了红色按钮。
一旁的钱谦谦说道：“怎么？又是挖你的猎头？”
“是我堂姐。”
“呵，找你回去？”钱谦谦玩味地朝华一路笑了笑，不想迎上华一路瞪大的眼睛，他立刻收敛起来，“好了，不说了，免得你吃了我。”
“什么事这么夸张？”坐在后排座椅的吴非凡没闹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探过身体到他们中间，结果，两人都未搭理。她只能讪讪地来了句“小气”替自己解了下围。
安墅公司的公关部在青浦一家商业综合体里的写字楼里，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轻女孩，长得中规中矩。
办公室似乎正在进行装修，虽然没有见到一个工人，但地上堆了不少东西。
“真是不好意思，在这里接待你们。”金芳一如上次那样慈眉善目，上次的格子套装换成了条纹套装。见了他们的时候，她便主动握手。
“在装修啊？”
“要搬办公室的。”金芳向提问题的吴非凡解释道，“这个综合体，是我们安墅和其他公司合办的。我们正式的办公室地点是在陆家嘴那儿，但因为项目都在青浦，所以，在这儿设了个临时办公室。以前是项目部的，我们部门的同事都买了公司的房子，离这儿近，就抢着都来这里上班了。不过，很快就要搬到新楼去了。所以，不是装修，是在拆。”
“噢。”吴非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钱谦谦并不拘泥于办公室在哪儿，只是想着谈项目，于是，他接着吴非凡的“噢”向金芳提出谈方案的话题。
金芳表现出非常乐意的样子，同时，还请来了两个同事一起参与。
钱谦谦满是活力地向安墅方的人讲述了云服务的方案和一些技术实现手段。华一路与吴非凡坐在座位上，一人负责记录对方提的技术问题，一人负责记录商务问题。双方互动颇多，但安墅方对整个项目的方案非常满意。
双方很快就谈到了价格，金芳不觉眉头蹙了蹙，说道：“这个价格有些高啊？”
一旁的两个同事也跟着附和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