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鬼字号杀手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之后的北纪边疆外,寒冷异常,白色的世界在一眼望不到边。
一片松树林,雪已经末过了膝盖,一个人正爬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他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
他感觉自己的体能正在下降,身上的食物全部吃完了,不得已他起身往自己马方向走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马,有些不忍,但危险的信号在告诉他,如果再不进食他就会被冻死在这里。
“马儿,对不起了,我如果死了你也活不了。”说完拿布带子封住马嘴,猛的抽出横刀,一刀刺进马的心脏,一股冒着热气的血洒了一地,噗通一声那匹马倒在了地上。
那人拿起刀割下一块肉便吃了起来,不一会半斤肉就下了肚,抓起一把雪放进了嘴里,又割下一块马肉放进怀里,割下一条马后腿扔在松树上,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该死的地方待多久,他要以防狼或者其他的动物过来把剩下的肉都吃了。
这么冷的天,连只活物也没有,为了活下去,他只有将自己的马也杀了。
收拾好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伪装,再三确认自己一身白裘上没有任何一丝血迹,才安心的回到自己的雪窟中,远远看去你根本发现不了这个人藏在什么地方,准确的说不知道这里有人来过。
一切又陷入了寂静。
一望无际的草原,目力所及之处白茫茫的一片,一人一骑正在奔驰,他背后插着一根羽毛,那是北纪的羽驿令。
九皇子吴卓,奉军令,率领五万骑兵北上,攻打污图国,已经拿下了污图国的国都土壶城,但现在有个难点,土壶城的北方已经被北冥族占领。
北纪和北冥素无来往,更没有什么纠纷,面对同样都是来复仇的城邦,吴卓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向北攻打了。
半个月来,已经派下去二十多传令兵了,可一点消息也没有,吴卓感到很奇怪。
望着北方茫茫冰原,吴卓内心其实也范突突,土壶城是污图国国都,粮草军械也充裕,可这天寒地冻的实在让人受不了,别说下面的士卒们了,自己待在那王宫也冷的不行。
而远处的北冥族人,仿佛天生就是这里的主人,穿着一身兽皮铠甲,个个彪悍异常,常常一个人就跑到土壶城下,叫喊“如果扛不住还是回中原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然后撒了泡尿扬长而去。
没办法,天寒地冻的鬼地方确实让北纪骑兵也难以抗住。
往回走回北纪也不行,一时间进退两难,吴卓只好待在土壶城,等待来年开春。
北纪的羽驿令一口气跑了十三个驿站,再过两个就能到达北纪的边城锦州城。
天色已渐入黄昏,驿馆令道,“锦州城距这里还有六十多里路程,大人不如今晚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去锦州城也不迟。”
羽驿令皱着眉头,“军情要紧,我在这里耽误一炷香土壶城就可能大变,有酒吗?”
“有。”驿馆令拿出一葫芦递了过去。
羽驿令打开闻了闻,“汾酒?”
“不知是否合大人口味?”
“天寒地冻的这老烈酒刚好可以暖和暖和。”说着把手里的半块饼吃完喝了口汤,起身就要离开驿馆。
“大人路上小心些,从这里到锦州城经过一片松树林,在您之前有多位羽驿令从我这里走的都没有消息,我判断应该是那里出了事。”
“多谢,我走了。驾!”身上刚走一丝暖和气又要开始上路了。
夜幕降临,松树林里异常安静,窝在雪窟里的男人有些犯迷糊了,他不敢休息,怕自己会打呼噜。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不远方传来,他赶紧打了个激灵,仔细聆听着,距离还有百步远,他握紧了手中的横刀,准备随时跳出去结果了那人。
然而还有五十步远时,那人突然变了道。藏在雪窟里的他赶紧跳了出来,横着追了出去。
再杀掉这一个人就可以拿到一百金的赏钱了,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人。
“驾!”羽驿令也感觉到有危险再靠近自己。
能从对方移动的速度判断出他并没有骑马,只要自己能累垮他就行,但他还有个疑惑,这里会不会有其他伏兵。
一身白裘的杀手,跟着马蹄声极速靠近,在距离那名羽驿令还有二十步的距离时终于可以看清对方的脸了。
他迅速抽出飞刀预判出那人下一步的距离,一刀飞了出去,“噌,”一声,飞刀准确的切入羽驿令脖子的位置。
“噗通,”一声羽驿令跌落马下。
白裘杀手不敢大意,他抽出横刀一步步接近倒在地上的羽驿令。
他试探着又射出一柄飞刀,飞刀扎在羽驿令的后背,鲜血顺着衣服留在了雪地上。
再三确认之后,他终于大步走近羽驿令,他要拿走羽驿令身上的军情这件任务才算完成。
“对不起了。”他俯下身来搜索军情。
翻了一下突然感觉不对,有危险。
就在他要往后退的瞬间,为时已晚,只见羽驿令抽出横刀,一刀刺进了他的腹部。
“你!怎么可能没死?”他捂着肚子。
“你的飞刀过来时确实刺伤了我,不过刺伤的是我的手指,你也很谨慎,给我补了一刀,但你错就错在我也是名刺客,记得下次接活的时候摸一下对方的底。”
“能报出你的名字吗?”白裘杀手有些不甘心,他可是鬼字号杀手,能躲过他的刺杀并成功瞒过自己的没几个人。
“真名还是名号?”羽驿令嬉笑道。
“妈的,这个时候还和我开玩笑,名号!”
“尸鬼百炼。”羽驿令淡淡说道。
白裘男子有些不解,这个尸鬼百炼也是鬼字号杀手,为何自己和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差距呐。
从他进去松树林开始就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而后假装中刀倒地,然后装死引自己到跟前,最后出其不意一击重伤自己,这显然比自己高出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