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耕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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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胖子

大胖子连连点头,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没意见,人你尽管带走。”

“那好,这桩买卖咱们就谈完了,咱们来谈谈赔偿问题吧。”花笺用下巴指了指那年轻男子,开口道。“这位仁兄被你们打成这样,你们是不是该赔些医药费?”

大胖子和安妈妈差点被气死,毕竟他们这边受伤的人更多,而且伤得更重。

但是他们现在是真的惹不起花笺,也只得忍了这口气。

大胖子皱着一张满是肥肉的油腻脸孔,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姑娘,你说,我们赔多少钱合适?”

花笺大大方方地开口道:“就赔两千两银子吧。”

大胖子一噎,差点没哭出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花笺这么做,等于是一文钱没花,从“寻芳阁”带走一个姑娘,还讹了他两千两银子,又打伤他一大群手下。

就见花笺伸手拿起桌子上那几张银票,“这两千两银票,就算是你们‘寻芳阁’给他的赔偿了。”

说完,她将那两千两银票叠好,塞进了袖子里,随后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屏风跟前,她停下脚步,扭脸觑着那抱头痛哭的两兄妹,开口道:“你们两个,舍不得离开这里吗?”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相互搀扶着,追上了花笺的脚步。

花笺带着他们两个出了门,在门口找到自己那辆驴车,把车牵过来,开口道:“上车吧!”

年轻男子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客栈啊!”花笺淡淡地开口道。“不然还能带你们去哪里?”

年轻男子这才放下心来,和妹妹一起坐到车上。

花笺牵着驴车,在城里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带着兄妹二人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个伙计便迎了过来,用手指着年轻男子道:“叫花子不能进啊。”

花笺赶忙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小哥儿,给我们开两个房间。”

伙计看见银子,便露出了笑容,“得咧,几位,这边请,登个记。”

花笺便领着兄妹二人走到柜台跟前。

掌柜的接过银子,看了看成色,又用牙齿咬了咬,看了看牙印,确定是银子,这才将银子放到一边,拿起毛笔,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可有路引?”

花笺瞪了一眼年轻男子,“说话啊!”

“哦!”年轻男子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开口道。“我叫靳子瑜,这是我妹妹靳子雯,我们是关城县靳家村的,我有路引。”

说着,年轻男子在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里边是一张叠得很整齐的路引。

这古代的管理也挺森严的,寻常百姓是不允许离开所在的城镇的,如果想出远门探亲或者经商,都必须要有当地的衙门开出来的路引,才能住店。

掌柜的拿过路引,打开看了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这路引上只写了一个名字啊,而且,这都是三年前的路引了,已经作废了。”

年轻男子有些慌,本能地扭脸看了一眼花笺。

官府开出的路引是有有效期的,时间最长也就是三年,过了有效期,人在外地就连住店都住不了。

花笺不慌不忙地从袖筒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到柜台上,推了过去,“掌柜的,帮帮忙,他们最多就住三、五天。”

掌柜的扫了一眼银票上的数额,面无表情地把银票收下了,随后开口道:“若是有人来问,就说你们是我的外甥和外甥女,前来寻我的,我姓郑。山青,带他们去后院的客房吧,东院,天字四号房和五号房。”

伙计带着花笺和这对兄妹去了后院,将他们带进东院的天字三号房。

进了客房,花笺拦住准备离开的伙计,给了他十两银子,“小哥儿,劳驾你,给这老兄弄点洗澡水,让他洗个热水澡,你再受受累,出去给他买身换洗的衣裳。剩下的钱,就算是赏钱。”

伙计很高兴,答应了一声便出去办事了。

花笺用手指了指客房里的凳子,开口道:“坐吧。”

男子却突然开口道:“姑娘,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先坐吧!”花笺笑着道。“我先帮你把把脉,看你有没有受内伤。”

男子只得带着妹妹一起坐下。

花笺给他把了把脉,确定他没有内伤,这才开口道:“说说吧,你们兄妹两个是怎么个身世?关城县离这边,不近吧?”

靳子雯便小声地抽泣起来。

靳子瑜倒还冷静,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我叫靳子瑜,是关城县北郊四十里外靳家村的,三年前,我和妹妹父母双亡,家产被族中的叔伯们霸占了,叔伯们还将我唯一的妹妹卖到了‘寻芳楼’,并将我从族中赶了出来。我四处求告无门,后来打听到我妹妹被卖到‘盐河县’了,就找了来,我花了两年的时间,筹了二十两银子,想要将我妹妹赎回去,可是鸨儿却嫌钱少,不肯把我妹妹还给我。我同她辩理,她便让人打我。”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一变,“糟了,我那二十两银子被‘寻芳阁’的鸨儿吞了,她没把银子给我。”

花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在另一个世界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对于孤儿有一种天生的同情,于是开口道:“先别管那二十两银子了,跟我说说,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靳子瑜苦笑道:“我们还能有什么打算?家算是回不去了,这位姐姐,你能不能收留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干活的。”

靳子雯也开口道:“姐姐,我什么活都会干的,养猪,养鸡,烧火,做饭,做衣服,我都会的。”

花笺想了想,打量着靳子瑜道:“你是读书人?”

“是!”靳子瑜点点头。“本来已经中了童生了,没想到家父突然殁了,故而耽误了。”

花笺开口问道:“那你家原本有多少家产?”

靳子瑜想了想,开口道:“我家原本有一个院子,三间土坯房,五亩田地,后院还有一亩菜地,至于银钱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家父从前是坐馆先生,每个月也能得一两银子的束脩,总该是有些积蓄才对。而且,家父是暴卒,也没看病吃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