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苏亦可的哀伤
林萌檬加了诸葛羽的微信后，马上转了80元还他。
诸葛羽却一直没有点收款。
林萌檬想着，他可能睡觉去了吧，也就没在意。上了一会儿网，也就睡了。
又是新的一天，林萌檬一醒来，就闻到煎鸡蛋的香味。
洗漱完，发现外婆已经把早餐端上桌摆好了，两份煎鸡蛋，两杯豆浆，还有一碟饺子，两小碟醋。
林萌檬坐下来，看着面前的早餐，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两下。
外婆笑道：“饿了吧？快吃。”
林萌檬喝一口豆浆，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先吃原味，味道不错，又夹了一个饺子，蘸点醋吃。
“好吃吗？”外婆期待地问道。
林萌檬点点头：“嗯，好吃。外婆，你什么时候学会包饺子啦？”
外婆笑道：“我哪里会包饺子，这是在超市买的冷冻饺子。”
“哦。”林萌檬继续吃。心中觉得奇怪——以前外婆从来不做饺子吃，现在怎么喜欢吃饺子啦？哦，可能又是因为诸葛爷爷吧。
但林萌檬并不想追问，外婆开心就好。
忽然想起来外婆昨天晚上刚回家时的落寞，她忍不住问道：“外婆，你和诸葛爷爷真的要结婚吗？”
外婆夹饺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把饺子夹到面前的小醋碟里放着，这才说：“阿檬，你……怎么忽然问这个？”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急忙问，“是不是有人找你了？”
林萌檬摇摇头，她不想让外婆担心，“没有。只是随便问问。外婆，不结婚可以吗？”
外婆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眼中盛满了伤感。“阿檬，你也不希望我结婚吗？”
林萌檬说：“外婆，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结婚呢？”
外婆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结婚，是他说想结婚。不过，昨天……”
林萌檬竖起了耳朵，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婆停顿了一下，说：“昨天他说，他儿子不给他结婚，闹得很厉害……”
“那诸葛爷爷打算怎么办？”
“他说，就算断绝父子关系，也要结婚。我想了很久呀，还是算了吧，结不结婚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就是担心他出什么事……”外婆说了很多，林萌檬渐渐地就听不见了——走神了。
“……到时候诸葛爷爷可能会来我们家住，阿檬，你觉得能接受吗？”外婆定定地看着林萌檬。
林萌檬这才回过神来，说：“外婆，你放心，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出去租房子住，我现在有漫画的稿费，够自己生活的。”
“那怎么可以？你一个小姑娘……”外婆担忧地说。
林萌檬说：“我让王诗诗跟我一起住，没事的。你放心。”
外婆怎么可能放心，又劝了一些话，林萌檬也不搭话，迅速吃完早饭，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走在校园的大路上，林萌檬心情不错，她知道诸葛爷爷的态度，也就放心了，觉得外婆没有爱错人。周六和诸葛羽的约谈，她也更有底气。
正走着，一个人忽然从后面挽住了她的胳膊。
“诗诗！你吓我一跳！”林萌檬低声惊呼。
王诗诗却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她哭丧着脸，说：“檬，我跟你说件事。”
林萌檬见她脸色不对劲，忙问：“怎么了？”一瞬间脑海里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思绪乱飞。
“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逆旅甜品店，目睹的那场车祸吗？”
“记得。”林萌檬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看着王诗诗，“出车祸的人，你认识？”
王诗诗叹了一声，说：“我们都认识，准确地说，是我们都认识的人的亲人。”
“谁？”林萌檬抓紧了王诗诗的手，那场车祸十分惨烈，她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苏亦可。”王诗诗说出了这个名字。“是苏亦可的父母出了车祸，已经去世了，两个人，都去世了。”
“啊。”林萌檬感慨了一声，抓着王诗诗的手更紧了。
王诗诗早已惊诧过了，所以现在比林萌檬淡定一些，拉着林萌檬继续往前走。
她昨晚得到这个消息，才后知后觉——怪不得苏亦可请假了这么多天都没回来。
林萌檬对苏亦可的印象不多，毕竟平时没什么交集，但她还记得，之前去王诗诗她们宿舍时，苏亦可因为受冤枉而委屈地哭了——是个爱哭的女孩啊。
王诗诗感慨着：“不知道苏亦可哭成什么样呢。她平时就爱哭。”
下午，苏亦可就来上课了，同桌南音发现她瘦了一圈，整个人憔悴极了。
南音把整理好的课堂笔记放到苏亦可桌上：“可可……”
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却觉得所有的话语都是那么苍白。
她轻轻抚摸着苏亦可的肩背，脸上满是哀伤。
苏亦可却笑了笑，但那笑容好像比哭还要凄凉，南音的心都疼了。
王诗诗看到了苏亦可，对林萌檬说：“苏亦可来上课了。”
林萌檬“嗯”了一声，说：“别看了，你越看人家就越悲伤。”
“嗯嗯嗯！你说得对。”王诗诗难得这么听话。
林萌檬说：“诗诗，你妈妈怎么样？什么时候出院？”
王诗诗脸上有了些喜色，“这个周末就可以出院啦！以后定期检查就行了，医生说我妈恢复得不错！”
“嗯。那就好。对了，你昨晚跟阿姨说了吗？”林萌檬问道。
王诗诗一拍脑门，说：“啊呀！我忘了！”昨晚一回到宿舍，就听到大家谈论苏亦可的事情，把这件事给忘了。
林萌檬说：“没事，不着急。阿姨什么时候出院，我也去帮忙吧。”
“星期天，上午10点之前就出院，别人排着队等病房呢。你不是爱睡懒觉嘛，要是起不来就别来了。”王诗诗说。
林萌檬想了想，“哦”了一声。又说：“我周六晚上早点睡觉，应该可以早起。”说完自信地笑了——相信自己能够早起。
“我才不信呢！”王诗诗却质疑道。
林萌檬想起来和诸葛羽约的周六早上也是10点，啊，看来周五就要早睡了。
今天是周四，那么就是明天咯！林萌檬赶紧打开手机定了几个闹钟——两个提醒自己早睡，还有两个是提醒自己早起。
王诗诗凑过去看，“定这么多闹钟啊！看来你对这两件事很上心嘛！”
“嗯。”林萌檬随意地回应了一声。
王诗诗却眼睛一亮：“哈！你是不是……”后面“喜欢诸葛羽”这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她知道林萌檬不爱听这些话。
林萌檬定好了闹钟，才反应过来。捏起她脸上的肉：“别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