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踵而至的麻烦
但是,世事难料,尽管你心如止水,但总会有人来搅动它。这不匈奴人又发难了,送来一个石头鼓。在最偏远的封地被召回。
“王子,不知道您记性可好,这就是当初你将我们困在山谷中的那块石头,我将他们刻成了石鼓,送给你。希望我们今天能有幸听到您的表演。”塔蒙尔博出了这难解的题。石鼓,怎么能敲响呢?这根本就是要楼兰丢尽颜面才干休。于是乎,不多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安夂王子要击石鼓,石头制成的鼓。
“根本没有能击的响的石鼓,是匈奴王子的计谋,利用我打击楼兰,让我们尽失面子。”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传说也是假的。”
“传说,只是传说。”
“哦,我知道了。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只是我有个问题不明白。”
“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们每次都是被动呢?总是受制于匈奴?”
“………”这个问题问的安夂王子哑口无言。他也想知道,自己问什么,总是被动。这么多年,被匈奴王子,身心无数次的重创。没有人会想到这么一问,而今,却有人,发出了自己的心声。这真是让他震撼。难怪她如此深的人心。不得不佩服。只是这一句。就够了。
安夂王子将在集会上表演击鼓,安夂王子神采是出了名的,这个消息简直让全城的少女都疯狂了。自先王薨逝以后就没有听过王子的鼓声了,传言王子曾击鼓制服沙暴,保佑楼兰安宁。但传言只是传言,没有人亲眼见到。而这次能有幸得见,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呢,于是,邻邦大小国的王亲国戚,贵族都欲来目睹王子和新娶的和亲公主的风采。
“大王子,成不了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都指望您了殿下。这次如能叫二殿下出差,对你绝对的有利,您都不用做什么,就在旁边隔岸观火变好了。”三王子(安夂的弟弟安律)的部下,狐狸都驿说道。(因为是奴隶的身份,他们的主人会为他们起些动物的名字。)
三王子安律不肖的道:“你觉得我有必要这么无聊么?”
“王子殿下!”都驿急切的说道:“您想呀,如果大王子的声望还继续的升高,现在都与您不分秋色了。如果真到那时,您的计划,先王的仇谁来报呀,”
“大不了,我们就回旧都,,,”三王子安律,佯装无所谓状。
“殿下,奴都是为您好!”都驿,露出一脸的严肃认真,和无奈,大仇郁结于心之态。
“行了,别在罗嗦了,孤都明白,这事早晚都得有个了断。”三王子自是大仇结心之态。年少轻狂,最是不分辨是非的主,况且还有道貌岸然的都驿在中间火上浇油,这事必然就不会向好的方向发展。“狐狸,咱们还是看看他如何敲得响这石鼓吧,这好戏可真秒。”
制鼓的虎皮已经晾晒在制作的作坊里。这里已经被卫兵把守起来。想是很重要的是,这就更会引起青珠的疑惑。于是,在王与大臣们开朝会的时候,青珠悄悄的换上了,仆人的衣服。从侧门混了进去。
后面的一个小子,很兴奋的说道:“听说了么,这制鼓的虎皮,是安夂王子自己射的,安夂王子真是文武双全。先王还在时最喜欢的二王子了。”
“哦,”青珠点点头,努力用头巾遮盖自己的脸,虽然已然涂黑许多。
二人在后面聊开了,不觉间。被落后。走到一道门的旁边,突然听得里面有人争吵。
“这跟本不行,我要对我的鼓负责,这将会造成多大的弊端,听说有好多的异帮小国都回来观看,这不是叫我们楼兰在众国面前丢尽颜面么,不行,我做不到。”鼓苑二老板,是鼓神的弟弟,传说中的鼓神就是二王子的师傅,就是教会二王子如何击鼓的神人。据说那面石头鼓就是出自此人之手。可想而之能叫鼓苑二当家如此为难的事,肯定不是好事。
青珠与白芍跟随,那个与鼓苑二当家谈话的人的去向。不多时,便寻至三王子的府邸。原来如此。
青珠与白芍想想还是不能告诉太多的人,于是决定自己去找。就这样找的了,二当家。没想到此人到是个是非分明之人。如实告诉了青珠与白芍,有人想在制鼓的虎皮中加入毒药,使得虎皮失去击打能力,这样就可以在表演的当日让安夂王子丢尽颜面。青珠将毒药掉包。不想,这时尉屠耆赶来巡视,为了避免与他冲突,青珠不假思索便将毒药放进了帽子里。好不容易躲过了尉屠耆的巡视队。结果,不知怎么的又来到了三王子的地盘,眼见着三王子走了过来,想走一时也走不了了,怎么办?算了,即使被捉住,他也不敢搜王妃的身。想着既然如此就大方的走了出来。青珠白芍互换了眼神。
青珠不慌不忙的走到三王子跟前:“王子殿下。”一并低头行礼。
“哦,青珠姑娘,你这时候来这里不大合适吧,大王昭告全城,若无要事,不得,,,,进入。嗨!大王就是把我们主子幽闭起来了。”
“狐狸,不得对大王不敬。”三王子面色冷冷的道。
“殿下,我们主子只是迷路,恰巧经过,还请您勿要挂怀。”边说边深叩首,将药按进了沙地里,这一切都被三王子和狐狸默默的看在了眼里。
待青珠走后,三王子将药包取了回来,置于桌子案上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小的一包粉末到底意味者什么呢。突然,他眼中灵光一现。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青珠姐,属下还是不明白呀,我们绕了一大圈,就找到这一包粉末,三王子的问题就解决了?”
“这就要看他到底有多聪明了,我们也只能帮他到此了。管的太多,恐人非议。好了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对。看看这小三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么神,这次要是搞砸了,那他就是浪得虚名!”
青珠看着白芍,摇摇头,想起了那个长安城里同样喜欢调皮,喜欢看别人倒霉,自己幸灾乐祸的紫萱,笑着对白芍道:“你也是个小妖精。”
衣带飘飞,身姿矫健的面具舞者,身着神秘的服饰,结佩束草,手执白羽。这样的装束让紫芝很好奇,频频发问,尉屠耆自是耐心解答。紫芝今日的装扮也让尉屠耆十分惊艳,白纱巾上绣着几朵清梅,挡住了鼻孔,和嘴角。只留下灵动的双眼,顾盼有神,好奇的打量着人群。直到,旁边的属下,提醒尉屠耆,应该宣布,开始了。他才发觉自己的失神。众百姓见大王与王妃情深蜜意都很欣慰。然而,看似庄重,热闹的大会,却暗藏着一场阴谋。塔蒙尔博王子与他的部下哲兑。自匈奴远道而来,在此盘旋数日,自然不只为看热闹。隆重的宴会,最值得期待的表演就是楼兰二王子安夂的击鼓表演,震动山川,云逸风扬,曾经还神奇阻止了一场沙暴。拯救了楼兰。王子如期出现在了鼓台上,一丈宽的方形鼓台,四面是数十只小鼓。都是用虎皮制的。精工良匠,巧夺天技。亦是备受关注的。
却不知这背后暗藏了多少的皇权阴谋。光鲜的外表下是不可告人的罪恶。看着台上的塔蒙博尔从容的走上台中,台下一片寂静,谁都不知道他要演的那一出。只见他笑着走到王子面前说道:“王子,别来无恙呀,我想你对接下来的礼物一定,不会陌生,”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何为?只见他大手一挥,高喊道:“献鼓。”一面,两只大鼓被抬上来。
一面使者朗声道:“王子金尊,这是当年您在匈奴消遣过的两块青石,匈奴与楼兰世代友好,我王下令,命人将它们雕琢成了两只石鼓,献与王子。这石鼓也只有王子能打出声音,若今日我们这些苦难的这便是我们的福气。您的神力,更能恩润千里,福泽万民!”使者,说的十分动人,仿佛王子就是神,听到了他的鼓声就能拯救一辈子。听不到就是活着的罪恶。可恨的匈奴人欲加之难,何患无辞啊。这一招无中生有,真是让人措手不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真是骑虎难下,这件事在宫中当然像不长脚的蛇,不胫而走了。紫芝听到这消息,轻蔑的笑笑:“亏得他们,想的这主意,也怪难的。”丫鬟们听了,以为这次可要出大丑了。都在心里唏嘘一叹。
石头鼓,怎么可能敲响呢,真是强人所难啊,紫芝也是吃了一惊,真是出乎意料。恐是火药粉掉包被他们发现了,故而,出此下策。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安夂王子的身上,他绝不能失了国人的面子啊,西域三十六国几乎都有来使,若稍有闪失,都会被他人拿作把柄,这面子工程可真是不好做呀。只见王子从容的走上台来,绕着石鼓走了一圈,道:“可以,真是让塔蒙王子费心了。上来几个人。”看到王子神态自若,国人忐忑的心终于可有了着落。蒙古国的使者互相面视而笑,叫来这么多人有什么用,石鼓就是石鼓,就算在多几个人,也敲不响的。”台上,王子指挥着,将更多的石条,石板运到台上,不多时,就见到许多的小鼓在会场的边缘出现,每一面小鼓都由一根根石条连接到场中央,连着大鼓,大鼓周边紧挨着五根石柱上面架起了那面石鼓。这眼花缭乱的布设,看的众人都蒙了。紫芝却笑了,尉屠耆莫名状:“王妃已经明了?”“大王看这布局,像不像一张蛛网。蒙古国送来的石鼓看似不能敲响,但以三王子的内力是完全可以的,但是要让这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是不大可能的。但是这就是绝妙的地方,这布设。用石条来传导内力,将下面的鼓敲响,在将内力传递到远处的小鼓,那当然就吧,在场的每个人都用鼓声包在内了。不然你看!”
果然,安夂王子好整以暇的拿着鼓槌,咚,咚咚,咚咚咚。全场的人都欢呼起来,鼓声似乎是由远及近的传来,又像是从天空落下来,是雷声,是沙暴声。已经分辨不清楚了。人们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那鼓声似乎是遥远时空的召唤,人们已经沉浸在这鼓声中。紫芝想起了奈冬不知道她听到这样的声音会有何感想。不觉间思绪又飘到了长安。最近老是想起过往,看了是思虑过重的缘故。尉屠耆看到紫芝好像略有心事的样子。但一时间不好问,话到嘴边,只得食言作罢。尉屠耆看到紫芝的每一个点滴,都用心记下,他想从心底里了解,他的王妃,但总好像还是猜不透。但他确定只要自己爱她,爱的发疯。没办法放弃,直到生命的尽头。他看不惯紫芝和她年纪相仿的安夂王子,有着朝气蓬勃的神气,有知音一样的心领神会。
极目远山,空旷遥渺,站在山巅看到的还是无限的遥远,那让人猜不透的空旷与寂寥,是否就如同你的心一般。天空仿佛是一块水蓝纱的娟帕,那白云便是佳人的巧手,绣上的几朵淡雅的白玉兰。
“碧玉,,,你的心会随着这云飘到长安吧?”紫芝站在山巅遥遥的凝望汉朝方向。想到碧玉是跟随自己年岁最多的丫鬟。不尽悲从心来。青珠就在后面,亦是悲戚碧玉之死,思乡更甚,心中暗暗发誓将来让碧玉魂归故里。
一面是紫芝,青珠遥遥的守望,悲戚,清苦。一面是依顿城中籓旗飘动,鳞次栉比的楼宇,热闹的摊位。真是百艺汇集,目不暇接。西域三十六国,每五年一次的大集会,最值得观看的,莫过于楼兰的击鼓表演。更有传言此次大会上会有夂任日车王子的击鼓表演,众所周知,二王子的击鼓,绝对是名声斐然,技艺超群。
安夂王子的鼓声响起来了,那声音好似天边飘来,极遥远,极飘渺。神秘的不可触及的神话一样。只见,王子一人站在高高的石台上,右臂半袒。露出健硕的胸肌。有力的胳膊在有节奏的击打着。连云彩也动容了,连冰雪都感化了。忽然如千军万马过江而来,忽然又如瀑布由远及近。他的鼓声似乎无法用语言表达,但王子有一匹宝马,是一匹雪白的马儿,故而,取名,雪龙。
“是,雪龙!”有人惊喜道。
雪龙每每听到鼓声就会兴奋的狂奔。知道的人都,不知者,不胜嗟叹。清逸洒脱,四蹄生风。万里横行,长鬃披散。眼神孤傲,毛骨殊众。千金买骨,难觅踪迹。若是伯乐见之,亦要嗟叹兮。紫芝暗暗感叹,真的是马通人志。只有这样的人物才会得此宝马。紫芝想象自己是个男孩子乘此马,在万里黄沙的大漠里纵情驰骋。身穿铠甲,在落日的斜阳的马背上遥望故乡。
“戍迷关山月,尘中老尽心,岁里病不言,天远大漠寒。”这首诗是以前自己写马的,想不到果真看到了这样的马。且此马的气质远超越了她的金风。紫芝在自己的白日梦里笑的极开心。旁侧的尉屠耆以为是这马表演的好,也笑了起来。但青珠却看在了眼里,他尉屠耆怎会知道紫芝从前的喜好,这哪里是看马,这分明就是看见另一个自己。青珠在心里叹道,真是命运弄人,从前她也不理解,为什么紫芝不似其她郡主一般柔弱的性情。现在终于明了,紫芝的情志就好似那神采飞扬的骏马,忠义,果敢,洒脱。但生在帝王之家的她,偏最不得自由。故而如此爱马,比众者甚。青珠轻轻一叹,尉屠耆不解的看了一眼。这小小的举动,可是让塞迪亚公主醋意大发,以为大王看上了紫芝的丫鬟。这中原人就是狡诈,故做神态。引的大王侧目。都是些狐媚子。
安夂日车王子将于集市会上表演击鼓。因此,所有的人都竞相传扬。自先王薨世后,就不曾在听得王子的鼓声了。大王子身体羸弱,不堪重用。而年少的三王子,却仍旧记恨二王子的‘背叛’。少与之言,性格乖张,是众人皆知的。国中的百姓,都将希望都寄托在二王子身上。不论是否能在拾王权,亦或平静的过活,都是众人所津津乐道的谈资。现今,听得二王子将于集会这天鼓琴,国中的民众便无比的兴奋,尤其是那些少女,正是期盼一睹王子的尊容。三王子,的善嫉是出了名的。他向方军,(一个在楼兰,生活数年的汉人)求助。这次要制鼓的鼓皮是三王子负责的。他便向药师要了毒药欲想将,毒药下在熬制鼓皮的汤药中,好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中毒,于是,那日午后。三王子趁着巡查的机会。在鼓苑四处查看,寻找下手的机会。但不想青珠女扮男装,混进鼓苑。听到了三王子与属下的谈话。才知道这事的严重。于是,便将这毒药趁乱换走。神不知鬼不觉间。化解了一场悲哀。青珠拿走毒药,将毒药放进自己的袖口。悄悄的撤回门口,但不想三王子又折了会来。‘难道是不放心,想要在下药一次?’青珠在心中暗想。踟蹰着,三王子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听说匈奴人送来石鼓,青珠就找到随使团。青珠和使团的工计发现,要想石鼓敲响,也不是不可能的。随使团的工计,利用共振的原理,将石头鼓下面放上皮鼓,还在周围放上若干小鼓,如蜘蛛拨丝线。便有了王子当日如天音而至,震撤天地的效果。摆脱了被匈奴人垢陷的困境。
“殿下,这次多亏了青姑娘。咱们要不要送点什么礼物,感谢一下青姑娘。”石头兴奋的撺掇安夂,以为殿下和青姑娘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
“算了!这条青鱼都被送回来了。还是别自讨苦吃了!”安夂气的将手中的青鱼挂到了旁边的树枝上。头也不回的对石头道:“回封地!”侧身马上,绝尘而去。后面留下了,石头不舍得,收起树枝上的青鱼玉佩收于胸口。连连叹气。
大漠的晚霞十分美丽,天空深蓝的透着神秘的紫色,火烧的云朵蔓延至天际,热烈的如同他们的青春,毋庸置疑,二王子安夂的鼓技,赢得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赞美。而这个,表面赏识,欣慰。背地里却暗暗恨意泛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楼兰现在的王,尉屠耆。他不喜欢安夂王子在众人面前显山露水。因为,他觉得所以人都应该生生世世尊奉他为至尊,至圣的王。因为,在安夂王子失去王权的这天就失去了一切。然而,对于尉屠耆来说,善嫉与不容下,注定他得不到和必然失去的悲哀。
大漠集会就这样完美的闭幕了。各诸侯国的使臣,纷纷归。后来一次在回廊里,大王看到青珠,问起了大会那天,青珠为何在紫芝高兴的时候,却连连叹息。青竹只是说紫芝在中原时曾有一匹骏马,可惜没能跟她到现在。是为那匹小马可惜。大王便信以为真。青珠看着大王走后的背影吓的抚住胸口。旁边的丫鬟不解,青珠对她说起了那天的经过。青珠道:“我们以后千万的小心,做下人的不能太过表露情态,否则会害了主子。”青珠对旁边的丫鬟说完,心里又叹道,这尉屠耆到底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还是真的在乎主子,竟然关心这么多过去的事。其实在青珠心里,还是觉得陆白最懂紫芝,她觉得没有人更适合,此二人才是金玉良缘,可惜,,,,,。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自己心中对陆白的倾慕,幻化成了无私的崇拜,甚至是他心中所苦,都心知肚明。为之苦而苦,为之喜而喜。曾经仰慕的师兄,现在心里却被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占据。那个小胖子,现在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她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相近的两个人。却不能走到一起。紫芝与陆白,在青珠眼里,都是如此完美,如此让人倾心的俩个人。
“此珠之光非比寻常,这棵夜明珠是镇国之宝,它的光辉可以照耀一切妖魔,保佑楼兰的平安。”恰巧楼兰丢失了重要的夜明珠,两女婢从外间走过。因为要路过静宝苑,所以,就谈论起了夜明珠。紫芝与婢女欲出门外,正好撞到两人。
“王后恕罪,是奴婢的错。请王后饶了小····”女婢恐慌的低头认错。
“行了,行了,不是你们的错,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呢?慌慌张张的。”青珠惯是见不得楼兰婢女的粗鄙。
“回王后,奴婢是要去湖边。”
“哦,去湖边做什么?我和你们一起去吧。”紫芝很感兴趣。
“这······”婢女很是无奈。
“还不快说,到底什么事?”
“是咱们的振国之宝,夜明珠。被窃了。”
“夜明珠?”
“是,至今还未查出踪迹。”
看着走远的两婢女。紫芝对青珠道,:“看样子,这夜明珠,很重要,你去查查是怎么一回事。”
夜明珠的失去。青珠和安夂又见面了。在沙匪手中抢回了夜明珠,并抓获了大沙匪。
而那边三王子安律,正和几个沙匪在废弃的土城里喝酒。
“公子,不知道你将如何处置这夜明珠,据说这东西很神秘,巫师说这东西不宜放在家里。”沙匪头子说。
“我自有它的安排。”安律戴着面具的脸上仍旧波澜不惊。
“公子,做完你这一次,小的准备和兄弟们解散了。整天东躲XZ的真是不好过。我老娘身体也不好,上次我回家,她气的将我赶出来。哎!”沙匪头子满脸的沮丧。
“想不到你还挺孝顺的。我什么时候亏待你了?你要走便走。”安律道。
“多谢公子。”沙匪起身行礼。
待到安律和狐狸行到离官道不远的小道上时,安律和狐狸道“找机会出掉他们,包括他的家人,这些人知道我们太多的秘密。不能留活口。”狐狸会意转身离去。躲在山坡后面的探子听到这些话。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不多时,探子回到安夂王子的帐中。
“怪不得呢,今晨早朝,三王子和左王极力劝说大王派殿下去寻找夜明珠,原来是挖个坑,等着我们呢,这肯定都是那个死狐狸的注意。”石头气愤的道。
“目下,我们得快速找到那个沙匪头子,并且得保护他们的安全。”安夂王子若有所思的道。
“殿下请放心,我已经另派小子跟踪了。你现在便回去,有什么动向继续回来禀报。”石头对探子道。
“是。”探子弓身退步,快速撤向帐外。
紫芝初到楼兰时不惯于当地的食物,白芍和芯儿都很苦恼。
“芯儿,我发现自青珠姐姐将这红玉枣送来之后,小姐真的食欲增量很多呢。”
“是呀,这不早上青珠姐姐又取来了一翁。还在角桌上”
无事时芯儿和白芍就在公主偏殿的小厢里私话家长。
“奈冬和公主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因为家中变故,未能在一处长大。对外,都是不知道的。”
“好苦的两个人呀,原本在这世上就是孤独的人了,没想到还有至亲的姐妹,到而今,却天涯永别。她们相认了么?”
白芍叹了口气,“相认,那便是叫玉真公主那些人得了发难的机会。奈冬小姐怎么会叫这样的事发生呢。但,其实,我感觉,那玉真公主早就知道此事。”
“那她们姐妹,就在也不能见到了?”
“此生,难了。”白芍口气轻若曲云。仿佛是天边极远极轻飘的风吹来。让人无可奈何的,大底是这样,纵然相识相知,花团锦簇。但人们对于离别情愫的悲哀,相望与江湖,相望与隔世。
离开大汉三载。远在中原的姨母境况十分不好,亲朋的远去,犹霜花幻灭,斯已逝,每每登高临风,便会想念远嫁的芝儿,想起她们在一起的时光。忧思成疾,既知公主已不得回乡省亲了,又深恐自己命不久矣,便托人送来千里光、知母、红枣、当归、益母草等五种中药,紫芝草书信表示了自己的的愁思。姨母收到了五样中药草,明白了紫芝的苦心,便熬了胡枣粥,加入苁蓉和远志,常常服用,不但化解了相思之苦,而且白发变黑,容光焕发,故疾也日渐好转。深感紫芝的一片真心。后被杨惮撰书曰:,公主枣,女儿枣、忘忧枣、解忧枣等等。因此,婼羌胡枣又被后人称为相思枣,就可想而知了。即使到了紫芝即将辞世之际,她还不忘叮咛青珠按时寄药给姨母,奈冬。并时常书信给姨母,奈冬与紫萱。即使寥寥一篇述心赋。也能让紫萱悲恸。
承手足之挂怀,感涕零于日日。
心心念之不至,将积累于空梦。
吾思心之不能,如日月于千里。
虽身体之不受,情不怠于过往。
愿长天之日月,寄从容于今生。
致此生之绝志,促情谊于往生。
站在山顶,遥望大漠中胡杨林,是神秘的未知,才开启了人们远足的心情吧。放逐自己的脚,也缠绕住了想你的那个人的心。紫芝每每远行之前,陆白都会事先得知她的行踪。尉屠耆这次偏要,给紫芝一份属于他们两人的惊喜,但同时也是他自己心中搁置已久的那份宏图大业。不单单是让紫芝见识到了大漠胡杨的壮美,亦可让紫芝下定决心,为建筑新的楼兰城做准备。
每至仲夏,河西走廊的胡杨绿林,蓝天碧水,交映着金色的沙漠。那些被风沙,剥蚀,雕刻的胡杨,千姿百态,虬枝纠结,可谓大漠奇绝一景。尉屠耆深知紫芝喜欢游历,更明白如果胡杨的作用能得深用,那么楼兰的未来,将会在自己的手中得到巨大的改变。每至一处,紫芝无不惊叹,这真真是世间奇景!紫芝满心的赞叹。
尉屠耆便更故作神秘的道:“这胡杨还有一样更绝之处还不只是这些。”紫芝好奇的盯住他的眼睛。让尉屠耆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
“人世间,最难承受的便是生离死别,几世轮回,每次都要经历着深重的苦楚。但是胡杨树却可以三千年不死,三千年不倒,三千年不败。”这句话真真叫人感慨,也说到了紫芝的心里。
于是,紫芝更认真的观察着这些胡杨,果真是别具一番风情。回到寝宫,写就了为谁叹:梦里不知别离事,可笑花开已成眠。尉屠耆接着这次游历的经历,便常到紫芝的寝殿,借书,关于建筑和植被的书。于是紫芝还以为他是决定好了,要修河道的事宜。但这完全不是,他只是想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因着修建河道太费财力,楼兰多年饱受战乱之苦和天灾的折磨,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因此,尉屠耆根本并未做任何建河坝的准备。
时光缱绻,岁月缠绵。尉屠耆十分幸福的沉浸在这温柔乡里。紫芝不是那种闺中小姐,依人小鸟。紫芝心系百姓的饮水问题。遍迹寻访,游历山川。每到一处都叫人仔细勘测,水利地貌,山势走向。制出的图册,多达千册。但是动工的准备却是困难重重。况且没有多少人支持这劳民又伤财的工程。
尉屠耆看见紫芝一个人坐在亭子里,他心恨只能对自己道:紫芝你总以为自己寄人篱下,似贡品一般,我又是什么,我只是想做个好王。为楼兰的百姓长生安稳。从前的我也是一件贡品,被安放在你们中原,没有商量,没有期限,我的苦又有谁知道!两个人就这样,你不说,我不诉。任时光蹉跎他们的痴恨。楼兰周边的几个小国,眼羡着楼兰于大汉相交甚好,都时长朝拜,尉屠耆每每带着王后参宴。都是一种势在必得,唯进贡为第一邦交策略。紫芝甚不能苟同。小国本就势弱,趋炎附势是他们的生存之道。相互的进贡如同走亲般,巧色如簧的使臣,在紫芝眼里似中原披红代绿的媒婆。三番几次的宫宴让紫芝甚是乏累。便称病躲了起来。
玉真公主找来善用毒蝴蝶,幻梦之毒。是以玉真公主为紫芝下的最后一毒。幻梦之毒无解。便是她最毒的地方。时长做些幻梦。但是这投毒却是十分艰巨的任务。监视奈冬的丫鬟不经意的回来报告。紫芝临走之时,奈冬将身上唯一贵重的紫荆钗,簪赠给了紫芝。只是这一不经意的讯息。让玉真公主带来了讯息。
公主,这可不能够啊。这些幻蝶只是季候蝴蝶。就算是飞到楼兰,不死也,”
“要是那么简单,用你干嘛。本宫可是没亏待宫你。不要在这跟我废话。快去办。”
“当是狗呢,让蝴蝶追踪,我是造了什么孽啊。”下毒的使官,被折磨的焦头烂额。“这恐怕神仙也无能为力啊。”走在回廊里的使官
走在旁侧的傅敞单是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这个官职的。”心道还好不是让我参与此事。这是又要出什么幺儿了,心中细数,近日朝中无大事,怎的公主的心事真是难以捉摸。
“大人,小的愚笨,还请大人给条生路啊!下官真是毫无头绪。”使官向他求助。
傅敞遥遥头道,“附耳过来。”
楼兰与匈奴自尉屠耆之前,向来是苟且的关系。但因着楼兰有了大汉这棵树。且末的地域又在楼兰以西,没有了地利,又失去了人和。就只剩下天时了。但大漠地区气候变化莫测,不可预测的天时,自然保佑不了百姓的疾苦。且末王与楼兰表面和气。可奈何两国都有互相吞并的欲望。大动干戈是愚蠢的,人口少的可怜。且末与匈奴便有了藕断丝连的关系。匈奴一直想占据西域走廊,奈何地偏人远。也想效仿大汉来个番属国统治一下。
匈奴与且末交好,成了摆在楼兰案桌上的问题。朝会上,人人低首,这急手的问题,愁坏了众位大臣。
“且末向匈奴不断的进贡马种。”尉屠耆将事件陈述一遍。
坐下却是鸦雀无声,没有能出主意的人。此番尉屠耆还将紫芝请来。但是紫芝也不便参政。只是大概听出了群臣的意见。一方主战,向大汉借兵。一方主和,具体如何解决,他们也是没了主意。两位辅宰大人,倒是默契的很。都惜字如金,不肯发表任何意见。所以到底主战,还是主和。最终还是没有明确下来。
“大王觉得如何?”早朝过后,紫芝和尉屠耆走在回宫的路上。
“我当然是不想大动干戈,但是,四方的眼睛就盯着楼兰。现在我们就是放在砧板上的肉。”
“大王多虑了,并未这么严重。我想此次只是两国有马匹上的交流,我们不如阻止他们的阴谋断了他们此后的念想。”
“如何能够办到?”尉屠耆眼中闪过惊奇的光。
“具体,还的商量,我和我的属官们商量出结果,立刻回禀大王。如何。”
“好吧。”尉屠耆又黯然神伤,过往数次,汉使们的意见,大多都不被臣子们接纳,实行起来困难重重。
但是,几日后被紫芝派来回复大王的几个使臣出奇的得到了大王和二王子安夂的赞赏。为了保险,尉屠耆只请了二王子安夂和信任的几个大臣听参。
“大王,目下也只有此计能挽回局面。实行起来又不费力。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所有人知道。”
“很好,此事就交由左贤王,务必成功。”
“臣领旨,大王放心,臣定不负所望。”
在刚看到被派来的几个使臣,尉屠耆不是很高兴,以为定是紫芝没有计策,随便敷衍才未亲自前来。但是听到此计甚好,更不明白紫芝为何不亲自前来说明,只是听说身体不适。而紫芝却并不是佯装生病。近来总是恶梦不断,思虑过甚。青珠早看在眼里。却是无法。满院的枣花开的正旺,风吹一动,星落如雨。紫芝站在回廊上凝眸沉思,不禁潸然泪下。这一刻正巧被前来的尉屠耆遇心里像是被刀子划过。血一滴一滴的流出。
“主子,小心风大。”青珠将风衣披在紫芝的肩上,却早就看到回廊转角处的尉屠耆。便又道:“主子,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您如此爱马,为何能够答应他们如此计策。”
“哎,想从前,我只是闺中少女,却总是特立独行,给姐姐添了多少麻烦。不能理解她不自由的身份。现而今,我被命运束缚,便是看到了前世一般。我果真不能逃离捆绑,只得祈愿被我束缚的灵魂,早些解脱。”
“早些解脱!早些解脱!早些解脱!”紫芝的话不断的回响在尉屠耆的脑海里。尉屠耆明白,紫芝是在用命赌楼兰的未来。自己能给予她的却少之又少。如果当初不被和亲,她还可以是无忧无虑的女孩。
原来,楼兰有几处山地出产铁矿,可以自己制造兵器。此次且末与匈奴的大量马种交易便是开战前的预谋。在汉使臣的图册里有一种叫九转的兵器,如钉子,是九转方向。无论从哪方向,都有一支钉子朝上。是专门对付马匹的。抛在地上,利于偷袭,不伤人口。因此一战,楼兰大获全胜。且末,没有按时缴纳马种。耽误了匈奴的战事。被伤的马匹又不能在派往他用,且末也是损失惨重。且末因此背上了无信的骂名。在被匈奴抛弃之后,只得归顺鄯善。
便是后来紫芝每每都会梦见千万轻骑,向断崖狂奔而去。如着了魔般,视死如归。紫芝每每都会吓出冷汗。甚至会呕血。只是自己默默的擦去痕迹。那个先前被玉真公主派去投毒的使臣,后来找到了陆白的师兄孔寂,将幻梦之毒投到了紫芝的身上。直到这年的秋天,陆白来到楼兰,从青珠处了解到后。才发现了紫芝的情况竟和自己情况十分相似,这种症状平常根本不会被发现,因为只是恶梦连连,但是会导致失眠,只要入梦便会恶梦产生。扰的人十分不得安宁,直到陆白知道这是中毒之后,更是不可思议,紫芝和自己中了同样的毒。而这毒的起源何来不得知,那给他投毒的师兄孔寂,事发后便人间蒸发了。何解更是不得知。陆白寻了几次,想配置解毒的药方都无果。陆白随使团最多滞留一个月的时间。陆白比从前更着急如何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