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敢耍我
公司气氛如即将下雨的天，乌云密布。
关键领导建了一个群，主要沟通新产品进度。某日开始，里面像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洛希无……
?
前些天里头的讨论如火如荼，现在怎么悄无声息？看来我得问问贾思文了解情况。
为何乙方对我们不予以理睬?
早说好产品调试十五天，现在又又延期?
为什么说好带产品过来，然后又放鸽子?
她盯着手里准备协议一筹莫展。前几天艾缅梓兴高采烈地吩咐她拟协议，转眼……
贾思文食指噔噔地敲着桌面，挑眉说“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耳闻老艾与乙方的俩领导闹矛盾呢！关于钱的问题扯不清。老艾说，早给了钱就得给货，乙方回复，收到的是阶段款，并非货款。交货款才开工。”
贾思文五指插进后脑勺的发隙间，猛抓了一顿，无奈地叹了气，“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
“关于钱的矛盾，中间好像还夹着两个关系户……现在分不清孰是孰非。”
洛希无……
好吧！安静也好，免得一摊死水。
自那，艾缅梓贾思文想跟乙方交代点什么，总让洛希无想方设法交涉。
毕竟，对方压根不鸟他们两个，他们的电话也不会接。
局势开始紧张，作妖开始了，关于钱的交易成了名副其实的“悬案”。
事实的真相如何？没法考究溯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一天，艾缅梓办公室。
在座的几个人讨论K公司的产品。半路，艾缅梓接到一个电话，讲着讲着，脸色暗沉下来，大声拍桌子大骂一声“妈的，你们去死吧！”，狠狠地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谁踩到老虎的尾巴，火气这么大。
艾缅梓挂了电话，狠狠地吸了口烟，并徐徐吐出。
开口道，“老贾、小洛，新产品那个事滞后了。我那个哥们跟他朋友在中间搞幺蛾子，看我不找人收拾收拾他们，拿钱不办事，居然敢耍我……。”
贾思文&洛希无平静地“哦”了声。
紧接着艾缅梓淡淡地说，“产品生产商得重新找，顺便延长一下产品线。总得有东西卖，才能运营下去。大家近期辛苦一下，赶紧找多几家筛选。”
“好的，明白”。
那天起，贾思文、洛希无开始忙起来。不久，果真找了几家比较好的。
艾缅梓不得停歇，要求厂家上门洽谈。意思是:我们是甲方，你是乙方，必须对方上门，没理由我们去拜访。
对方老板过来了，看起来算年轻，三十多岁样子。
那晚，如开高级会议，老板们坐在茶台旁喝茶谈事，洛希无就在旁侧的木凳子上坐着，眼前摊着笔记本，夹着笔。时而翻翻写写，时而抬头看老板们的谈话状况。
相谈甚欢，估摸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九啦。合同细节方面，待双方切磋琢磨即可。
当大家心满意足地散场时，她瞅两眼手腕，手腕上的石英表已显示晚上十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艾缅梓带着一波人来洛希无办公室。
随之，吩咐洛希无开保险柜，把公司的资质文件、专利、合作合同捞出来……。
证书不嫌多，越多越厉害的意思。
一会儿又带着大伙儿东看看西瞧瞧。哦，老板娘也回来了，跟随那波人。
差不多差不多后，老板娘就带着他们走了。
艾缅梓非常愉快，走进贾思文办公室炫耀一下，“瞧见没有，刚刚那些人是我老婆的姐妹，家里生意很大，有几千平方的厂房。我要是有这么大的厂房，就不用愁了”。
艾缅梓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嘿，他们今天来考察，我打算让他们投资一下我们公司……”。
“好事好事啊！”贾思文贺喜，“你觉得胜算怎么样？对方打算投多少？”。
“应该是百分百的事情，我老婆处理”。艾缅梓一脸傲娇，十分肯定地说，“少说有上百万吧！对方又不差钱。”
再过几天，艾缅梓大清早走路哼小曲，神清气爽地走进办公室，让洛希无查一下公账，听说进账几十万。
洛希无拿了银行U盾，立马就查，所言属实。
她跟艾缅梓报告时，艾缅梓随口提醒一下，“这是我家亲戚的投资款，你对接一下律师马上拟定股权投资协议，过段时间对方会签。”
“好的”。
尤帅入职了，虽一个月为期限的目标没有完成，但贾思文说了算。
投资款进来没几天，艾缅梓购入一部新车。
那两天，洛希无几个人考虑去隔壁市的供应商工厂考察考察，了解一下基本情况，就可以敲定长期合作的框架合同及近期要的几十套货。
到底怎么去?是个问题。
钱宗、洛希无、刘一首，三个人都是无车党。
谁知，碰巧艾缅梓提车回来，他兴高采烈地让大家坐他的车去，顺便兜风。
大家，恭敬不如从命。
途中，倒有点闹心。
艾缅梓、甄盼的关系恶化，互不顺的系数飙升。
甄盼作为销售总监，不见人影，来去自如。关键是两三个月没有卖出去一个产品，嘴上却常常挂着大客户的大话。
某天，洛希无不知道自己去甄盼办公室拿什么资料来着。
贾思文也在，他们两个人讨论去哪里参加某大咖的活动，顺便旅游。
洛希无无心来一句疑问，“甄总，你是要去几天的节奏？
“十五天啊！路途遥远”。甄盼撇撇嘴。
“十五天，真好！”洛希无发出感叹，“那有没有跟艾总聊过？请假了？”。
“跟他说干嘛，我是去出差，说不定会有客户……”，甄盼的态度活像几岁的小孩，无所谓中又带着肆无忌惮和目中无人。
洛希无见甄盼回答如此，便不再作问。
艾缅梓的车，SUV款，宽敞。
第一次坐他的车，洛希无很想吐。自己本来就属于晕车体质的，再加上艾缅梓开车急踩急刹，她彻底崩溃……
她永远忘不了车里的场景。
聊车……聊产品……聊人……聊甄盼。嗯，聊甄盼，就完了。
艾缅梓开车中，转头问洛希无:“今天早上都有哪些人上班？”
洛希无:“不是有谁……谁……谁么？”。
艾缅梓:“咦，我好像没看到老甄今天上班呢？”。
“前几天听说，他不是要出差么？，洛希无转头问刘一首，“是不是从今天开始啊?”
“嗯，好像是……吧！”洛希无注意到了，刘一首回答的时候，眼珠子机灵一转，答案显得模棱两可，好像不知情，尤其是“吧”字拖得特别长。
她心想，我是不是挖坑给自己跳了……
艾缅梓听刘一首的回答，假装不经意提起，“老贾知道这事么？”
洛希无一脸茫然不回答，就看着刘一首，继而艾缅梓也看着刘一首，钱宗也看着刘一首。
此刻，洛希无内心深处在冷笑。场景似曾相识，诺，不就是之前因为社保问题，老板们和律师看着我的表情么。
刘一首岔岔说，“具体情况不清楚，得问问贾总他。”
艾缅梓似乎忘记自己在开车，他拿起旁边的手机，立马拨通贾思文电话，压制想暴动的怒气。
“喂，老贾，今天老甄上班么？”
“什么?没来?为什么没来?”
“请假?去出差?跟你请假还是跟我请假？出哪门子的差?我怎么不知道?”
“他出差还是去晃荡，你都不知道?这副总是怎么当的?”
“好好想想怎么处理……”。
刘一首几个人听得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喘。
挂电话，艾缅梓脸布满乌云，淡淡地说“人呢！得会尊重别人，要么也别想让人尊重他…………”。
大伙儿似乎听得认真。
洛希无是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除此事外，她真无法分辨艾缅梓甄盼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