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虚惊一场
清晨，和煦温暖的日光透过窗帘照亮卧室，夏佐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抿抿嘴巴手掌擦去嘴角的口水渍，掀开被窝朦朦胧胧间整理妥当衣物。
回首满是嫌弃的望一眼鼓囊起丝绒被窝的地方，他确实没想到玛莎竟然有睡梦唱歌的毛病。
顶着黑眼圈，紧盯着睡得香甜的玛莎，他没听错，就是睡觉唱歌！昨晚赚取巨额金币的兴奋感尚未消散，他睡意倒是没那么强烈，亮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畅想着未来坦途。
谁知道玛莎小嘴嘟囔几下，咿咿呀呀的歌唱起来，就算是将脑袋埋进枕头都起效甚微，夏佐皱着眉头逐渐靠近俏脸恬静的玛莎，犹豫着要不要吵醒玛莎。
没道理让你睡得那么香，昨晚非但影响我睡眠，还抢我丝绒被跟枕头，害得他半夜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朦胧间仿佛睡在冰天雪地里。
“咳咳。”夏佐捂着嘴巴装摸做样的试探着咳嗽两声，扭头看着毫无反应的玛莎。
睡得跟猪似的，夏佐暗骂。
“咚咚咚。”夏佐皮靴使劲踏着地板，听着吵闹的动静，心里觉得你总该睡不着了吧！
玛莎依旧睡得香甜，要是夏佐没留意到玛莎皱眉的动作，差点就觉得所做的行为都徒劳无功呢，做贼心虚的朝玛莎偷瞄一眼，确定玛莎仍旧沉睡后。
“嘎吱。”
夏佐尝试着拖动木椅，陡然间爆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吓得夏佐胳膊一抖，急忙看看玛莎，没被吵醒？？
睡梦里的玛莎刹那间睁开双眼，阴沉沉的盯着在那制造噪音的夏佐，其实夏佐咳嗽的时候她就苏醒了，想看看夏佐到底能玩弄出多少招数。
一声不吭的静悄悄走到夏佐背后，忽然出声问道：“你做什么呢？”
“嗯？”夏佐听到熟悉的嗓音，瞬间想起被玛莎铁拳支配的恐惧，浑身一哆嗦，勉强着恢复镇定，保持着贵族的风范淡淡的道。
“你醒了？”
“嗯。”玛莎点点脑袋，她想听听夏佐究竟能想出什么理由搪塞她。
夏佐面对着玛莎淡漠的表情，甩甩胳膊眼神飘忽的解释道：“椅子有些不稳，我就是调试一下角度，没吵到你睡眠吧。”
“当然。”玛莎丢下一句话就没理睬夏佐，转身去寻找替身傀儡了。
昨晚，薇薇安自然被送进密室跟柏莎作伴去了，原本夏佐担忧柏莎独居密室会孤单的问题呢。
轰隆隆，霍根受邀驾驶着蒸汽机车风骚的停在博尔德家族的城堡，被管家老罗德招待进城堡，烟急火燎的就想告诉夏佐一个非常劲爆的消息。
“哇，你怎么被伤成这副模样了。”霍根闯进夏佐的书房，看到后者鼻青脸肿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虽然伤势经药物治疗能解开绷带，但依旧遗留些痕迹，就是相比较之前白嫩的脸蛋看得明显些，“伙计，告诉我是谁把你揍成这副模样，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
夏佐望着端来热咖啡的玛莎，轻扯嘴角，霍根看着玛莎的模样，倒是有些好奇前些天夏佐带到象牙塔聚会的那位系漂亮小姐的身份。
霍根朝着玛莎微笑一下，“谢谢。”
话音刚落，玛莎故意倾斜着端着银盘的手掌，褐色咖啡都给洒落到霍根的裤裆上，“哦哦哦。”
夏佐望着吼叫着直跳脚的霍根，也被玛莎的报复举动吓得不轻，那可是滚烫的咖啡，千万别弄出事故，黑着脸冲着玛莎吼道：“笨手笨脚的，继续愣着干嘛？出去！”
霍根看到玛莎离开书房，顿时没了顾忌，直接脱掉外裤，看到两腿都被烫的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夏佐眉头一挑，感觉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
拿药膏涂抹后霍根露出舒爽的神情，火辣的刺痛感有所缓解，小心翼翼的拎起外裤，“真是倒霉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狠狠惩罚玛莎。”夏佐信誓旦旦的举起胳膊保证道。
“······”霍根清楚夏佐的性格，像这般直接说出惩罚玛莎的话语，想来肯定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算了。”霍根摆摆手，一脸郁闷的神情。
“你知道吗？就在昨天三重城郭外的岭南城里发生一件大事，赌石商场里竟然有人开出冰种！”霍根谈到劲爆消息，那是眉飞色舞都不感觉到疼痛了。
“很稀奇吗？”夏佐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你应该不清楚赌石商场里的行情，数百块原石里靠运气才能遇到彩石，其余都是废石。即便如此但那些废石都是用金币购买得来。”
霍根咂咂嘴巴，追忆道：“以前我也想碰碰运气，只可惜······，唉。”
夏佐瞅着霍根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忍着笑继续问道：“然后呢？”
“就是因为我失败过才觉得那位遇到冰种的家伙了不起啊！”霍根皱着眉头凝重道：“据可靠消息，那名遇到冰种的神秘人好像还是第一次玩赌石游戏，偏偏就遇到了冰种，你说厉害不？”
“也许是······运气。”夏佐摸摸鼻梁，他被夸奖的都快要难以承受了。
“呵呵。”霍根嗤笑两声，摇摇脑袋自顾自的说道：“伙计，你跟那些眼光低俗的家伙一样，都看到那名神秘人的成功，抱着羡慕嫉妒的想法对待别人的成功是断然不可取。”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啊！”
霍根的一番感慨秀得夏佐头皮发麻，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望着高深莫测满脸推崇神秘人表情的霍根，夏佐疑惑：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
“那块冰种最后以七十万金币的天价贩卖出去。你想想看那是什么概念？”霍根说得激动，身体哆嗦嗓音都在颤抖。
夏佐仿佛被霍根的话语给震惊到一般，呆愣愣的，那些金币的确很多。
昨晚赌石商场将那些金币装成麻袋的时候，足足装满七个大麻袋。
玛莎轻而易举的提着三个麻袋像是逛街似的，薇薇安背着一个麻袋，他是硬生生扛着三个麻袋艰辛地走出岭南城，差点没累得他背过气去。
“更关键的是，冰种被交易后继续切割的时候，带彩的部分恰巧结束，若是器械师继续消磨一丁点石衣神秘人怕是没机会斩获七十万金币。”霍根感觉最近劲爆的消息是层出不穷，前段时间有象牙塔爆炸事件，最近又有神秘人。
看霍根吹捧神秘人的本领听得他很舒服的份上，夏佐眉梢带笑，打趣道：“送你一件东西，可别惊讶。”
“什么东西？神秘兮兮。”霍根握着被包裹起来的物品，带着些期待去掉包装，一抹盎然光芒陡然绽放。
“冰、冰种？！”
霍根喊一嗓子，随后紧紧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扫视周围，谨慎地将冰种揣在兜里。
约莫鸽蛋大小的冰种，是夏佐跟那些珠宝商人交易时候提出的条件，如此难得的宝贝，他当然要留些备用啊。
“你是怎么弄到的？”
“昨晚去赌石商场随意玩了玩，你也知道我运气向来挺不错的。”夏佐耸耸肩膀说得轻描淡写。“你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咳嗯，懂吧。”
霍根摸着冰种，嘿嘿笑了两声，“伙计，你知道内幕还敢瞒着我，是等着看我夸奖那名‘神秘人’出糗吗？”
“我就想弄清楚你对神秘人的看法，仅此而已。”夏佐淡淡的道。
“哼，看冰种的面子就饶你一次。”霍根佯装着放夏佐一马的模样，看得出他的确很高兴，以他道格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在意的并非是冰种而是夏佐传递的情谊。
“喊你来交给你冰种是小事情，要留意冰种没流向市场前你手里那块绝对不能泄露就行，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夏佐摆出副凝重神情。
“请讲。”霍根收敛起笑容，正襟危坐的道。
“在赌石商场我遇到了一位很奇怪的家伙，若非你是相信那些稀奇古怪事情的类型，我怕跟你讲后会以为我脑袋有病。”夏佐踱着脚步，潜意识捏紧了拳。
“那家伙竟然跟我一模一样，见鬼，你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发疯的，我看到他就像是照镜子似的，连我本人都难以分辨清楚，要是愿意他随时都能取代我。”
“夏佐，你还记得前天晚上我送你回博尔德城堡发生过什么事情吗？”霍根紧紧盯着夏佐不经意间拉开段距离，沉声问道。
“哦，你是说······”夏佐露出恍然神色，岂料霍根忽然间面色猛变，抄起桌面摆放的花瓶就砸向夏佐，顺手抽出墙壁上的铁剑。
夏佐脑袋微微一偏躲闪过花瓶，满脸懵逼没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朋友，我对不起你。”霍根露出悲戚的表情，没想到夏佐竟然被掉包了，那真实的夏佐怕是遭遇不测了。
作为朋友，夏佐遇害是他的失职！
“看来你就是那个伪装货啊，的确是装得很像，就连我都没发现到异常。”霍根冷笑连连，握着铁剑瞄准夏佐，“蠢货，你怕是没调查清楚，前晚我根本就没送夏佐回博尔德城堡。”
夏佐扶着额头有种想晕厥的冲动，“伙计，你弄错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呸，谁是你的伙计。”霍根义愤填膺的道，“我现在就给夏佐报仇。”
夏佐望着神情认真的霍根苦笑不得，偏偏心里有种感动，真要是他被掉包那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况且，即便霍根是道格家族的继承人，在博尔德家族城堡里杀死夏佐也是要承担上吊架的风险。
“霍根，你右边屁股中间那颗黑痣，冒牌货总该不知道吧。”夏佐看着霍根逐渐变红的脸庞，说实话他是不愿意泄露霍根秘密的。
“前晚你驾驶蒸汽机车先离开后，我带着她去玫瑰公寓，事情一查你就知道了。”
夏佐提到的并非玛莎，而是‘她’。
霍根丢到掉铁剑，拥抱住夏佐就快掉眼泪了，哽咽道：“伙计，你差点就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