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潜在的恋爱对象
临时办事处是几间连通在一起的简易房,外面堆着用掉的自供氧式火焰喷射器的燃烧瓶,还有一垛用绳子捆得方方正正的复合酒的易拉罐,那辆装甲车也停在一旁。
卫星城的发展还没推进到这么远的地方,附近有些空旷,零零散散的还有几片简易房,上面插了旗帜,是几家旅行社的运转处,再有就是一排用警示灯围起来的空天飞行器的起落平台。
昨天刚发生喷涌,残留的冰晶还漂浮在木卫二大气的对流层,旅行社生意很火,起落平台上一台飞行器也看不到,附近倒是停了不少打着双闪的聚变车。
白纯在简易房的门牙上找到钥匙,开门进去。简易房外面看着简陋,但生活设施很齐全,外屋是间客厅,墙上有几扇门,都没上锁,白纯打开看了看,除了卫浴间、厨房和一个堆满工具的仓库,还有三间卧室。
一间卧室的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东西归置得整整齐齐,甚至床单上的褶皱都被抹平了,一看就知道是雷蒙德的。
另外两间卧室也很干净,但没那么整齐,应该是特遣队队员的。
白纯只和雷蒙德打交道,雷蒙德沉默寡言,极少提到特遣队的队员,所以他都不认识,但注意到有间卧室的床上铺了暖色调的床单,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住的好像是女孩子。
白纯把客厅的沙发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晚上睡,然后把买来的东西倒在一张桌子上,开始了忙碌。
把一台便携式蚀刻机和计算机接通,半小时后,三个放射电路的晶板分别蚀刻了出来,白纯裁掉晶板多余的部分,然后对照着模型,开始小心翼翼地往上面焊接晶极管和电极。
三个放射电路的晶板都很小,使这项工作非常费心费力,白纯的手法花了近两个小时才焊好一块晶板,对照模型检查了一遍,感觉没问题,放到一旁,去焊另外两块。
这时,外面传来了空天飞行器降落的声音,须臾,简易房的门被推开,穿着安全局作战服的雷蒙德走进来,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同样身着作战服,应该是雷蒙德的队员。
男的二十五六岁,身量很高,五官英挺,眼睛明亮,一脸开朗的模样。
女的二十来岁,容貌姣好,皮肤白皙,一头金发,梳着马尾辫,玲珑的体段被修身的作战服勾勒出来,是个标准意义上的美女。
不知道为什么,白纯觉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来了。”雷蒙德看到白纯,简单两个字就算打过招呼,看样子也不准备向他介绍特遣队的队员,自顾自进了卧室。
“你就是白纯吧?”男人有些自来熟,热情地和白纯打招呼,“我知道你,这里坏掉的东西都是你修好的,包括我的挚爱,就是那套外骨骼装甲,啊,忘记介绍了,我叫楚汉雄,你可以叫我雄哥……”
“你叫他小雄就行,”女孩子把话头接了过去,声音清脆,但语速偏快,“这么大的人还跟孩子一样。”
“喂,菲莉丝,”楚汉雄皱着眉头抗议,“你怎么什么时候都爱拆我的台?”
“你的台不用拆就自己垮了,”女孩子笑着说,眼睛弯弯的,“我怕你垮得太厉害,吓到人家。”
“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和你计较,”楚汉雄转身进了卧室,声音传出来,“也没时间,艾薇儿还等着我。”
“这么快就成艾薇儿了?”女孩子扬声问,“前几天不还是张雨晴么?”
“你说的那是过去式,爱就像一阵风,每天都刮,每天都不一样,”楚汉雄推门走出来,以正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换好了一身深色西服,边向门口走边问:“需要带什么东西么?晚上我买回来……”
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外,把门关上了。
女孩子瘪瘪嘴,低头看向桌子上的配件,问白纯:“你在做什么东西?”
“几种武器,”白纯简单笑了笑,“瞎弄弄,还不知道行不行。”
“武器?”女孩子用手指捏起白纯做好的那块晶板,放在眼前看了看,惊讶于上面细密的晶体管,“这是你用手做出来的?好精致,光看着就觉得很厉害。”
从小到大很少有人夸白纯,他也不善于回应异性的夸赞,又腼腆地笑了笑。
“你忙吧,我去洗个澡。”女孩子弯着眼睛对白纯笑了下,放下晶板,马尾辫一甩,转身向一间卧室走去。
“那个,我叫白纯。”白纯在她背后说。
“我知道,我姐姐对我提过你,”女孩子回头说,“还说你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男人,比我去世的姐夫还好。”
“你姐姐?”白纯愣了愣,接着脑海中灵光一闪,记起弗莉达提过她有个妹妹在一支特遣队工作,“你是弗莉达的妹妹,菲莉丝?”
“菲莉丝·艾达。”女孩子笑了笑,然后走进卧室,把门关上了。
白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迟钝,认识雷蒙德和弗莉达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弗莉达的妹妹就在雷蒙德的特遣队工作。
这也意味着,他住在这里的时间,将要面对一个潜在的恋爱对象。
白纯思索时,菲莉丝又走出卧室,换了件白色浴袍,走进卫浴间,里面传来花洒的水声。
白纯摇摇头,收整思绪,继续去焊手上的晶板。
焊好几个晶体管,卫浴间里的水声停了,菲莉丝穿着浴袍走出来,边走边把湿漉漉的头发绑在脑后,雪白的双臂和柔滑的腋窝露在外面,胸部也显得更挺。
白纯扭头看到,莫名觉得这个姿势有些撩人,一走神,焊枪不小心点在手背上,“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怎么了?”菲莉丝看过来。
“没……没事。”白纯有些尴尬,脸跟着红了。
菲莉丝看着白纯,忽然“嗤”的一声笑了,“我姐姐没说你这么害羞。”
白纯的脸更红了,有时他也觉得自己太娘炮,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但天生就是这种性格,也不知道该去找谁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