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道德:行为的普遍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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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献综述

伦理学领域的文献存量甚丰。由于我深信经典总是历久弥新,于是我以中国的哲学家孔子的著作入门。孔夫子的儒家学派为人类文明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是每个社会群体走向教养和操守之路上所不可或缺的。

其中一部佳作是淮南子的《原道:追溯道之起源》。该书经刘殿爵和安乐哲合译,由兰登书屋旗下的巴兰坦出版集团于1998年在纽约首次出版,并在美国和加拿大多伦多同步发行。刘殿爵是公认的中国古典哲学领域最受推崇的学者之一。他的译作包括中国古典哲学领域的三本大部头:《老子》、《孟子》和《论语》。除了著书,他还兼任香港中文大学的荣誉教授。安乐哲时任夏威夷大学中国哲学系教授。他也是巴兰坦出版集团于1996年在纽约出版的《孙子兵法》英文版的协同翻译。该书被认为是研究当代中国军事哲学领域的基石。

另一本好书是卫礼贤编写的《孔子与儒学》。该书由赫考特.布雷斯.乔瓦诺维奇公司于1931年出版。卫礼贤是一位杰出的德裔汉学家,毕业于图宾根新神学院,并曾于1899年以传教士身份访问中国。他本人道德修养极高,也十分推崇中国伦理学,对西方文明冲击中国的现象不以为然。他尊重认同中国人在学识、政治、审美和社会自主方面的权利。这在当时并不多见。他晚年担任位于莱茵河畔的法兰克福城市大学的中文系教授。他于1930年3月逝世,享年58岁。直到离世前,他还在本校组建汉学院,但计划随着他的离开而夭折。这本《孔子与儒学》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节选自中国史学家司马迁于公元前二世纪完成的《史记》。当时该书外文版只有沙瓦内翻译的法语版。美国国会图书馆于1742年出版了一本中文版。

与德国人惯用的科学类作品翻译手法不同,卫礼贤的翻译平实简洁,且大量运用并列结构,以至于一些人认为他翻得老套过时,迥异于当时盛行的德国散文风格,显得格格不入。卫礼贤对中国及其文化的热爱跃然纸上。他的著作位列闻名的《格申文集》第979位。卫礼贤秉持的道德理想与伦理观念与儒家思想高度契合,所以他的译作至今无人能超越。儒家学说的核心思想包括品德、仁义、人道主义、博爱、敬畏、尊重、端正的品行以及决策等,影响着各阶层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孔子与儒学》涵盖了《春秋》、《诗经》、《礼记》、《周易》、《论语》、《大学》、《中庸》和《尚书》等儒家经典。

《中国哲学简史》(冯友兰著,纽约:1948年),由麦克米兰出版集团旗下自由出版社发行。本书改编自杰出的中国哲学学者冯友兰的两卷本著作《中国哲学史西方读者版》。冯博士将儒家、道家、墨家、阴阳、法家、新道家、新儒家等知名学派的思想观点集大成于书中,并重点着墨于中国政治哲学及现代中国思潮。当初冯老出版该书时,它可是该题材在西方世界的第一本也是唯一的一本著作。书中涵盖的内容包括阴阳学派和早期中国宇宙论、儒家形而上学、世界政治学和世界哲学、中国哲学的主旨与形成背景、诸子百家学派的起源。书中还梳理了名学学派中诡辩家的学说、道家学说各时期的演化,乃至新道家中的理性派和感性派学说,以及中国佛教的根基:入静的哲学,也即禅。中国佛教研究领域中产出作品最多的名家当数铃木大拙,他的代表作之一就是《佛教入门》(京都:东方佛教学会,1935年)。该作也被囊括在本书中。在书中“新儒学:两个学派的开端——理学与心学”一章中,冯老引经据典,将程颢、程颐兄弟、陆九渊、王守仁以及名作《朱熹和他的前辈们:宋代中国哲学学派》(伦敦:普洛布斯坦出版社,1923年)等名家经典的智慧结晶还原纸上,带给读者。本书纵贯古今集各家之大成,是有志于深入了解中国哲学的人士应该仔细研读的入门佳作,也该是从政者及公职人员的必读宝典。

除此之外,利物浦大学教授龙安亚的《希腊哲学》(纽约:斯克里布纳出版社,1974年)也是不容错过的好书。正如书名所指,本书着墨于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希腊哲学,涵盖斯多葛学派、伊壁鸠鲁主义和怀疑主义。龙教授竭力将伊壁鸠鲁和他的学说在书中进行深入透彻的诠释分析。对有兴趣的读者顺便提一句,伊壁鸠鲁主义探讨的话题包括灵魂、行动自由、愉悦和幸福、公正与友谊。在怀疑主义方面,他讲了皮洛怀疑论早期代表人物皮洛和泰门,并以一小节的篇幅介绍了学术派的怀疑主义的阿尔克拉西乌斯和卡尔内阿德斯。说到皮洛怀疑论就不得不提塞克斯都·恩披里柯(公元3世纪)。因此龙教授花了一整章的篇幅介绍这位教条主义哲学家(教条主义者是指教授或支持某些起源古老医学理论但缺乏依据的主张的学者)。古希腊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从数量上讲最突出的当数斯多葛学派的学者,其次就是伊壁鸠鲁和怀疑主义学派。有鉴于此,本书的大部分篇幅围绕斯多葛哲学,包括它的研究范围、逻辑、知识理论、语法及语言学理论、推理论证方法(今天的形式哲学)。书中详细阐释了古希腊斯多葛学派的自然哲学,包括事物结构:本体、精神、元素、原因、决定论、人类行为、宇宙恶势力、灵魂与人性、人类理性与激情。不用说,作者花了专门的章节介绍斯多葛学派伦理观,纵览全局也切入局部,深度剖析其中的各种概念,从原始冲动到人类美德,优良及更优良的品行(自然优势),完美的及稍次的行为标准(美德的内涵),还有检验美德的标准。最后他以介绍引领希腊哲学后续发展的代表人物潘奈休斯、波塞冬、安条克,当然还有西塞罗为本书作结。读者可能感兴趣的一个地方是书中关于K. Kleve的著作(1963年第19版增刊)中关于“直觉理论”的内容。其中提及了当时被错误归在伊壁鸠鲁神学体系的诺斯替教,它其实属于形而上学。古希腊时期见证了人类历史上社会、政治和文化最蓬勃的发展,其盛况堪比我们今天所处的现代文明社会,这样的发展又影响了文学、哲学、科学和视觉艺术。而在今天,古希腊新思潮的兴起却给我们的社会带来严重冲击,因为它助长了个人主义的盛行,其突出表现就是西方社会中蔚然成风的不顾一切把自己放在首位的个人意识。

威廉.涅尔和玛莎.涅尔的著作逻辑的发展(牛津:牛津大学出版社,1962年)是这方面的一本佳作。书中深入探讨了亚里士多德和斯多葛学派的逻辑理论以及演绎法。如果你喜欢逻辑学和伦理学,那你一定要读读这本书。

古希腊宗教领域最负盛名的著作当数由N. M. P. Nilsson书写的 Gerschichte der griechischen第二版(慕尼黑:宗教出版社,1961年)。可惜这本书只有德国版,除非你精通德语,否则你只能找人给你翻译书中内容。

卫礼贤的《孔子与儒学》(纽约:乔万诺维奇出版社,1931年)同样很出彩。它的成功离不开其师出图宾根神学院的译者。从这所学院走出了许多像莫里克和大卫·弗里德里希·施特劳斯这样的秉持高尚德国式品德的名家。1899年卫礼贤到中国传道并迷上了中国文化。卫礼贤推崇中国文化,反对西方文明对其造成的冲击。她主张中国人民享有学术、政治、美学、社会自主等方方面面的权利。他在中国生活了二十五年多后回到德国,在缅因河畔的法兰福特大学教授中文。他的愿望是组建起一所顶尖的汉学院。 遗憾的是,在1930年30月,58岁的他与世长辞,这一目标也因此夭折。本书包含了一段司马迁(公元前二世纪之初的中国史学家)的《史记》的原文翻译。在此之前这部作品还未有其他英文翻译版本。唯一的翻译本是爱德华沙晼翻译的法语版《史记》(巴黎:1905年)。卫礼贤的翻译版面世后,英国人莱格也发表了他的翻译版本。但相比之下,这一版本的翻译流于字面,字里行间少了对中国文化的热爱及对中文的欣赏。而这些,在卫礼贤版本里跃然纸上。卫礼贤的风格带有德式的精致和魅力。他的书在著名的《格申文集》中位居979名。本书包含《春秋》、《诗经》、《礼记》和《周易》等孔子的经典作品。

卫礼贤的《中国文明》(译本)(纽约、伦敦:1929年)、《中国的灵魂》(柏林:1926,德语;纽约:1928年,英语)、《中国哲学》(布雷斯劳:1929年,德语)、《孔子哲学,生活与工作》(斯图加特:弗朗曼出版社,1925年)、《孔子》(耶拿:1921年,德语)、《论语》(耶拿:1921年,德语)、《四书五经》(耶拿:1924年,德语)、《中国生存智慧》(达姆施耐特:1922年,德语)都是提升人们生活与政治中道德要求意识方面的佳作。由卫礼贤和荣格联手编写出版的《金花的秘密:中国的生命之书》(纽约:赫考特.布雷斯.乔瓦诺维奇出版公司,出版号HB 176)。该书被宗教或非宗教的哲学家们普遍视为应用伦理学方面的著作。

葛茹特撰写的《宇宙主义:中国宗教、道德,国家制度及科学的基础》(柏林:1918年)。该书特别探究了中国社会的宗教和伦理,是一本深入剖析中国哲学及伦理学之所以能经受时间考验而历久弥新的哲学上乘之作。

梁启超的《先秦政治思想史》(伦敦:1930年)现已是难寻之物,但实在值得花一番功夫。书中谈到的中国政治思想及伦理观,现在依然毫不过时。

古亨克的《王阳明哲学》(芝加哥:1917年)同样一书难求。它的定位更偏重哲学,但内容也更接地气,可以应用于日常生活中。

政治伦理学方面另一本好书是汤爱博写的《中国政治思想:周朝主要思想家的理论研究》(纽约:1927年)。

马尼科(1469-1527)的《君之言》和《论孙子兵法》揭示了马氏伦理观的基本原则,让读者能充分理解人性,尤其是政治家的人性如何一步步误入歧途。

罗兰罗德撰写的《文艺复兴之人》(1933年)是一本关于马尼科和他自己的个人政治哲学的书籍。

《摩尔门经》由摩门在尼腓传下的金属片上记录,并由约瑟夫史密斯翻译。该书被认为是美国犹他州盐湖城基督教后圣徒会的圣典。书中介绍了两种尼腓片经:小片的和大片的。小片上的内容主要为精神领域的。大片的则着重世俗社会历史。这本经书独特之处在于没有任何其他的圣经典籍提到过这些片经。

以上内容基于我查阅的《詹姆士国王钦定版圣经》的安兰洛译本,以及英国国教出版的《英文修正版圣经》(1880-1890年)以及《詹姆士国王圣经美国修订版》(1922年,莫占姆译)。

 

孜孜不倦求光明,方能辨善恶。

《摩罗乃书》 第7章第1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