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尝试
“有机会得见见冲哥了”。陆宣如是想到。
不多时，陆宣拿起葫芦药液，又去侍弄草药去了。
这药液也是奇异，仔细看去，似有氤氲之气在表面弥漫，不过也微微几缕，看得不甚清楚。不过闻着却似乎很舒服，就跟这药园带来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要强烈了不少，陆宣有心尝尝，又怕出的差错，再搭了小命就得不偿失了，得找个东西试验一下。
不一会，陆宣转身出了药园，向旁边一座山上走去。
一个时辰后，只见陆宣手里拎着一活物往住所前去，一旁的杂役弟子见到，躬身笑问道，“师兄可是想加餐了，吩咐一声就好，师弟就可代替，何必亲自躬身于此。”
“无事，今日走了走，正好遇见了这只兔子，闲来无事，就当养着玩吧，对了，若有青菜萝卜之物帮我备上一些，这个小东西也得喂食。”
“是，师兄，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给您置办妥当。”杂役躬身道。
“也无需太过在意，说不哪天我就把它给宰了。”陆宣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
第二天，按往常一样，照看了一下他负责的几株草药，陆宣觑得没人注意，小心地将戚长老配置的药液偷偷往随身带的小瓷瓶里倒了几滴，飞快地盖好瓶盖，将小瓷瓶收好，又在小药园里逗留了会，方才离开。
虽然看上去戚长老对这药液不是太过在意，可这东西只有他才有，每次几人都是从戚长老那里派发的半葫芦药液，谁又知道万一被戚长老发现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而且四人之中也不见得没有什么蝇营狗苟，小心无大错，陆宣宁可多谨慎一点。
一路回到他的小茅屋，陆宣迫不及待地寻了个瓷碗，将小瓷瓶中的药液倒出，又少添了些水，仔细看了看，没什么浑浊，也没能看到那似有似无的氤氲。
将瓷碗放在那只兔子身前，似是有些恐惧，身子不断地挣扎。
陆宣观察了好一会，也不见其主动饮取，看来还是渴的少了，索性一把将其抓住，将兔嘴掰开灌了下去，中途虽然浪费了一些，陆宣也没甚在意。
将兔子扔到一边静静看了会，陆宣等待看看是否有什么变化。
过了小半晌，只见那兔子身子似乎僵化了，倒不是死亡，像是被定住了，又观察了会，见没啥别的变化，陆宣正准备进行今天的内功修炼，突然，只见角落一旁的兔子似是能动了，有些发疯了一样乱跑，红色的眼睛更加猩红，四肢似乎更健壮了几分，两条后腿肉眼可见的壮硕了起来，一副充满力量的样子。
“是激发了潜力么？导致力量变大了，也多了一些疯狂，人要是饮了，不知道理智还能保留不？”陆宣喃喃道，也不加阻止，有绳索拴着，也不怕它破坏。
如此过近了半个钟头，地上那兔子也不再折腾了，似是筋疲力尽了，微微喘着，见陆宣走近，也懒得反抗。
“肌肉细密了，毛发湿的都打绺了，且再喂养几天，看看后续罢。”陆宣给它跟前放了一些吃食，随后也不再管它。
之后几日，那只试药兔依旧生龙活虎，陆宣见其没有什么异样，心下安定了不少，这一日，思量再三，陆宣决定尝试一番，毕竟此物让自己愈发舒服，没准或有所得。
药园中那些草药和那只试药兔的安然无恙让陆宣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也不是全凭运气，起码能有三成的把握改善一下体质，六七成的把握不会身死，如此大的概率已然值得一拼，比起这终日碌碌下去，起码能多了几丝希望，万一运气不好，就去赶紧找戚长老，先把小命保住，而且陆宣将药液稀释了不少，想必药效也不那么强烈。
“既然已有打算，当不得如此拖沓，犹犹豫豫，瞻前顾后，这可不好。”陆宣沉吟。
伸手入怀中掏出那个小瓶子，倒出了几滴淡青色的药液，这是他近几天偷偷扣留下来的，又掺入了一碗的山泉水，青色淡的几不可见，拿起瓷碗，轻轻抿了一口，“跟一般的泉水没啥两样，清爽可口。”
“不对，似乎有一股凉气，不太明显，是饮用的太少了么？”
过了一小会，见没啥大反应，陆宣拿起瓷碗，直接灌小半碗入腹，而后静坐不动，缓缓调节内息，慢慢体会着那丝凉意。
......
突然，陆宣盘坐的身子向后倒去，症状跟那试药兔一样，四肢像木头一样有些僵化，不过陆宣感觉手脚还能受控制，只是不大灵敏，运转内功也一点效用没有，脑袋也有点晕沉沉的，不过好在只是片刻时间就恢复了，没有疯狂的感觉，至于身子嘛，也不知是否为错觉，陆宣感觉轻松了些，不似往日那般沉浊了。剩下小半碗的药液陆宣没敢再继续喝下去，过犹不及，今日先这样，明天再继续尝试一番，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陆宣如往常一样，来到药园侍弄会药草，戚长老一如既往的未曾出现，之后陆宣又跟项凡等人扯了会，便回到住所，再次尝试了起来。
又一次的僵化，持续的时间倒是比昨天稍稍短了点，不过这次恢复之后感觉更明显了一些，陆宣确定不是错觉，身子真的轻便了不少。
“既然能有效果，可以继续尝试下去，不过应该会有一些我无法吸收的东西，囤积在身体里，得想法子排出去，还有之前的僵化状态，还得继续试验。至于那些药液，倒不是最难的，三五天就能私自扣下几滴，戚长老对这药液虽然把控的严格，可也没那么特别在意，想来也不是那么重要和珍贵。”
不再想去，摆定了姿势，陆宣打了几遍帮中教习的基本拳术，身体见汗方休，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排除身体杂质的方法，只是陆宣没注意到，他满是汗渍的面庞上，仿佛微不可查的多了几丝青色绿意。
......
半个多月后，青山镇。
“冲哥，真没想到，入门几个月，你的变化这么大。”镇上酒楼里的一名少年不由得啧啧称奇。
“要是你经历一下我这近乎非人般的训练，我保证你就不会说这话了。”对面另一高大少年撇撇嘴，瓮声说道。
这二人正是入得青山帮的陆宣与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