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可奉告

韩秀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啊，那你急着找我，所为何事呢？”

长空子道：“韩秀，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韩秀追问道。

长空子摇头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韩秀道：“那，他长得什么模样啊？”

长空子吁叹一声，说道：“我只知道此人姓赵，应是一个乐善好施者，其他的，一概不知！”

韩秀咂嘴道：“啊呀，这可就难了！这越州城有成千上万户人家，姓赵的可不老少，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该如何找他呢？”

长空子道：“是啊，这件事的确十分的困难，但我必须要找到他！”

韩秀道：“诶，公子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这个姓赵的呢？”

长空子释道：“哦，是这样的，方才我拿你给我的十个铜钱，去找张青斗还钱，熟料，已经有人替我还了包子钱，我问是何人所为，那张青斗不肯相告！”

韩秀道：“那公子怎知，此人姓赵呢？”

长空子道：“哦，是张青斗不小心说走了嘴，我才知道的，等我再追问时，他就什么都不肯说了！我一向善恶分明，知恩图报，我想找到这个姓赵的，当面道谢。”

韩秀眼珠儿转了转，只笑道：“公子，这个不难，只要你把张青斗抓住，变一只青蛇吓唬他，他自然就会如实相告了！”

长空子摆手道：“诶，不可！我的法术是用来惩罚邪门歪道的，不是用来欺负老百姓的，人家不肯说，怎能逼迫呢？倘若如此为之，与方才的两个恶人有何分别？万万使不得！”

韩秀嘻嘻一笑，说道：“如果公子不肯吓唬他，那我就去找张青斗，偷着向他打听打听！我经常在他家店门前乞讨，跟他熟得很，他一定能告诉我！”

长空子一想也好，只点头道：“好吧！咱们去试试！”

主仆二人打定主意，结伴出了胡同儿，奔回玲珑包子铺。

离着包子铺二十丈左右时，长空子立定身形，对韩秀道：“韩秀，我不便现身，就在这儿等你，记住，千万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

韩秀点头道：“公子就瞧好吧！”说着，一溜小跑，直奔玲珑包子铺。

长空子在原地驻足等待不提，单说韩秀快步来到玲珑包子铺，此时饭时已过，张青斗正在收拾桌子。

韩秀往门口儿旁一蹲，与张青斗拉话，问道：“欸，张老爹，听说，刚才那个吃瓦罐的，是因为欠了你的包子钱还不起，所以才跑去行乞的，果真如此吗？”

张青斗道：“是啊，他在我这儿吃了十个包子，可身上没带钱，我说不要了，他非得要还，我还以为他找地方取钱去了呢，没想到跑到街上乞讨去了！啊呀，真是......没法说啊！”

韩秀“哦”了一声，说道：“那他最后还给你包子钱了吗？”

张青斗道：“要说那个人还真讲信用，果真来还钱来了，不过已经有人替他还完了，呵呵......”

韩秀一下站了起来，急问道：“谁替他还的？快告诉我！”

张青斗道：“是赵......欸，我说韩秀，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位公子叫你来问的？”

韩秀忙道：“不是不是！张老爹，我只是好奇心起，随便问问！张老爹，你告诉我，是谁替他还的钱？”

张青斗摇头道：“孩子，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替他还钱的人曾叮嘱过我，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及，我答应了人家就一定要遵守诺言！”说罢，一回身去了内堂。

韩秀这个泄气，本以为能套出话来，没想到啥也没问出来！无奈之下，他耷拉着脑袋离开包子铺。

待见到长空子，韩秀垂头丧气道：“公子，我......”

一见韩秀这副模样，长空子已知结果，只道：“韩秀，没问出来吧？”韩秀点了点头，说道：“张青斗实在狡猾！”

长空子一笑，说道：“没关系！没问出来就没问出来吧，那人不想叫人知道，我们也没有办法！”韩秀叹了口气，又问长空子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长空子往前踱了两步，忽然停步，回头瞧了瞧韩秀，问道：“你这身衣服，穿了多久了？”韩秀回道：“没多久，还不到两年呢！”

长空子道：“又脏又破，还有点儿小了，得换一身新的了！”韩秀垂眼左右瞧了瞧自己的衣裳，说道：“还挺新呢！不用换！”

长空子一摆手，说道：“欸，你跟着我，怎么可以穿得如此寒酸？走，我领你做新衣服！”韩秀急忙一把拉住长空子，说道：“公子，不可啊，我们......我们没有钱啊！”

韩秀说的可不是吗，他要了一上午饭，勉强讨得十文钱，还都给了长空子，现在俩人身上划拉划拉加在一起，一共也只有这十个铜子，拿什么买好衣裳去？

一句话提醒了长空子，长空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十个老钱，手中掂了掂，摇头一叹，心说这凡间可真是麻烦呢，干什么都得用钱，这玩意儿还挺重要，没有它还真就玩儿不转！

我倒好说，可以不吃不喝，随便找个地方养养神就行，可是带着韩秀一个凡人可就不一样了，他得吃饭、穿衣，还得住店，哪儿哪儿都得用钱哪！

看来，又回到了刚才的困境——没钱！

韩秀见长空子长吁短叹不知何故，只问道：“公子，你因何唉声叹气的？”长空子叹道：“我是因为没钱给你买衣服，深感愧疚啊！”

韩秀笑道：“公子呀，你不要这样，我会难过的！我不用穿新衣服，穿新衣服我不习惯的！”

长空子道：“可是，我们得吃饭、住店，没有钱怎么能成？诶，韩秀啊，在你们人间......哦，我是说在你们越州，怎么才能弄到钱来呢？”

韩秀道：“哦，这个嘛，让我想想......啊，有了！”长空子道：“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