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几度哽咽

这帮人吃了个闭门羹十分沮丧，手下问黄脸汉道：“大哥，怎么办？”

黄脸汉道：“那小子骗走两千多两银子，这笔账不能拉倒！”

手下道：“可是，赵府不肯开门，我们也没办法呀！”

黄脸汉翻了翻眼睛，说道：“你们在此候着，我回去请当家的来！”这小子说罢，一溜小跑，回神运馆找宋久图来。

手下人在这等着，过了老半天，黄脸汉终于回来了，这回真把宋久图给搬来了！

手下人上前给宋久图施礼，宋久图朝他们一摆手，又瞅了瞅赵家的大门，说道：“叩门！”

黄脸汉第一个闯上前，抬手再次叩打门环，“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敲了好半天，门里终于传来动静：“谁呀？报上名来！”

宋久图道：“在下神运馆馆主，宋久图，有事要见赵大人，烦请通禀！”

角门“吱嘎”一声，再次开了个小缝儿，老管家探出头脸儿来，口中道：“怎么又是你们啊！我们这儿没有什么市井无赖！”

宋久图道：“老管家，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赵大人好，如果那两个无赖躲在贵府，晚上出来作乱，岂不对赵大人一家不利？”

老管家摇了摇头，说道：“宋柜主，你这回是一定要进来搜查了？”宋久图点头道：“不错！劳烦老管家代为通禀！”

“你等着！”老管家撂下三个字，而后关上角门。

宋久图在门口等着，真别说，这回真不赖劲儿，功夫不大，老管家便回来了，打开角门，说道：“宋柜主，我们赵大人有请，进来吧！”

宋久图闻听十分高兴，率手下从角门进入府内，几人入内定睛观瞧，却是大吃一惊！

只见赵府院内髙搭灵棚，棚外下马幡、整仪幡、落泪幡迎风飘颤，又见硕大一个“奠”字正前高挂，下停一口黑漆木棺，棺两旁摆着纸马香刻，还跪了一群麻衣素服之人。

又见棺前伫立一人，三十出头儿的年纪，浓眉大眼，身形高挑，身披白纱服，腰系麻绳，神情沮滞，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宋久图认得此人，正是赵士程！

原来，赵家死了人，正在办丧事！

宋久图不由得一怔，急问道：“赵大人，您家这是？”赵士程一声哀叹，说道：“宋柜主，我夫人亡故了！”

宋久图惊愕道：“尊夫人亡故了？什么时候的事？”赵士程道：“五天前去世的！”

宋久图道：“可是尊夫人一向身体康健，如何会突然亡故呢？赵士程慨叹一声，说道：“此乃命也！诶，宋柜主不是要搜人的吗，请便吧！”

宋久图连忙摆手道：“啊呀，赵大人，宋某不知府上发生如此不幸之事，否则，绝不会闯进来，还请赵大人多多包涵！告辞了！”

说着，宋久图朝赵士程一抱拳，率手下人一阵风离开赵府。

这帮人离去后，赵士程朝老管家道：“老管家，去叫他们出来吧，就说宋久图他们已经走了！”

老管家答应一声，去到偏宅，这偏宅就在赵府西跨院，三间青瓦房，房前有庭院，房后有花园儿，环境十分不错！

入了西跨院，老管家朝宅里呼道：“二位，人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话声落尽，宅门一响，出来两个人，一大一小，原来正是长空子和韩秀！

老管家对那二人道：“那帮人已经走了，你们不必担心了！”

长空子终于长舒了口气，对老管家道：“快带我去见此宅的主人，我要当面感谢他！”

老管家道了一声好，带领长空子、韩秀来到前院。

见到赵士程后，长空子一抱拳，说道：“今天多亏了赵大人，否则，我可要被宋久图那帮恶人欺负了！多谢！多谢！”

赵士程只一摆手，说道：“救人于危难乃人之常情，公子不必多礼！哦，此处非是讲话之所，请到屋里说话！”

赵士程口搭请字，将长空子、韩秀让进客厅，双方分宾主落座，赵士程又命人奉上热茶，两面开始说话。

只听赵士程道：“方才匆忙，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长空子道：“哦，在下长空子！”

“哦，原来是常公子！”赵士程微微点头道。

赵士程直将“长空子”听成了“常公子”，长空子也不申辩，只问道：“赵大人，我想请问一件事，今日你是不是替我还了张青斗十文钱包子钱？”

赵士程点了点头，说道：“我恰好从春秋布庄出来，途径张青斗的包子铺，听说了你的事，所以就替你还了包子钱。”

长空子道：“所以你还叫张青斗将此事保密，不准向别人提起？”

赵士程道：“此等小事不足挂齿，何必叫旁人知道！”

韩秀恍然大悟，说道：“哦，难怪张青斗不肯说呢！”

长空子不住点头，说道：“赵大人心地良善，实在是难得的好人！”

赵士程摇头叹道：“好人？哼哼，好人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没有好报！”

长空子道：“大人何出此言？我看你家大业大，衣食无忧，在本城可算是富足人家，因何还要如此抱怨？”

赵士程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我的确是家境殷实，吃穿不愁，但这些有什么用？我最心爱的琬儿永远的离开我了......我用什么也换不回她的命啊！”

言及此处，赵士程以袖掩面，几度哽咽......

长空子听赵士程言语伤心，亦为之动容，只道：“赵大人，请恕我多语，我想请问，你口中的琬儿可是外面棺中的亡人？”赵士程点头道：“正是！”

长空子道：“你因她如此伤心，看来她一定是你亲近之人？”赵士程道：“她是我的妻子！”

长空子道：“我瞧赵大人年纪轻轻，尊夫人定也是芳菲之年，因何会英年早逝呢？莫非患上了什么疾患不成？”

赵士程一声长叹，说道：“常公子，此事说来话长，我想请常公子随我到一个地方......”

长空子道：“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