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脱胎化型
长空子喃语道:“这就对了......”
一听这话,陆务观不悦道:“我说你到底是好人坏人?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长空子道:“务观兄,不要误会!我是好人,我不会害你!”
陆务观道:“你是好人,因何对琬儿的遭遇幸灾乐祸?再有,你为什么打听这些?你到底有何企图?”
见陆务观起了敌意,长空子只得如实道出来意,说道:“务观兄,你稍安勿躁!其实,我向你问这些,是想印证我的猜测......”
陆务观急问道:“什么猜测?”
长空子叹了口气,说道:“务观兄,有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但你早晚会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怕现在告诉你,希望你要有所心理准备,千万不要伤心难过......”
陆务观道:“你说吧,我能受得了!”
长空子铺垫完了,这才说道:“务观兄,唐琬......去世了!”
“什......什么?琬儿去世了?”陆务观惊声道!
长空子点头道:“不错!你的前夫人已经过世了!”
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陆务观闻听真是惊愕不已!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陆务观疾声道!
长空子道:“我没有骗你!唐琬的确是故去了!”
陆务观仍不大相信,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长空子道:“我去过赵士程家,得知唐琬已经故去,而且,已经死了将近十天了。”
见长空子一脸严肃,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像是撒谎,陆务观终于相信,旋即口呼“琬儿”掩面而泣......
长空子准知道陆务观得知噩耗必定悲痛欲绝,因此并不见怪,只于一旁静静的瞧着,并不做声。
过了老半天,陆务观终于哭完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长空子道:“常公子,方才叫你见笑了!”
长空子一摆手,说道:“诶,务观兄,此乃人之常情,我岂会笑话你?”
陆务观想起正事,细问长空子道:“常公子,方才只顾着难过了,你告诉我,琬儿是怎么死的?”
长空子并不直言,只念道:
“红酥手,黄縢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陆务观闻之一怔,说道:“常公子,你......你如何知晓在下拙作?”
长空子道:“你的这首词就题在沈园的一堵墙上,我当然知道了!务观兄,要说你的这首词么,真是别有深意啊!”
陆务观道:“唉,触景生情,睹物思人而已,词不达意啊!”
长空子顿了顿,又念道:
“世情薄,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
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陆务观闻之一怔,惊道:“啊呀,这首词......与我的遥相呼应,是何人作的?”
长空子道:“你问着了,这首词就是你的前妻,唐琬为你写的,而且也题在墙上,难道你会不知?”
陆务观摇头道:“我自去岁游园后,至今未踏入沈园半步,一年了都在潜心读书,怎么会晓得琬儿题过这样的诗篇?”
长空子道:“务观兄,你对此诗,有何感想?”
陆务观叹道:“我对不起琬儿......常公子,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琬儿是如何死的呢?”
长空子道:“据赵士程所说,唐琬是因为看了你的那首《钗头凤》,陷入情感漩涡,无法自拔,最终抑郁而终。”
陆务观用力一击桌案,懊悔道:“想不到琬儿是因我而死,早知如此,我何必要去沈园?又何必题下烂诗?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琬儿!”
长空子道:“诶,务观兄,话也不能这么说!唐琬体质虚弱是真,对你念念不忘是真,郁郁寡欢而死也是真,但这些都只是表面,真正害死唐琬的,其实另有其人!”
陆务观一愣,急问道:“是何人?常公子,你快告诉我,我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
长空子道:“这个人十分特殊,你对付不了她!”
陆务观道:“不管此人有何特殊,有何背景,我定会禀报官府,绝不姑息!”
长空子道:“其实,就是你养得那只墨如烟!”
陆务观一愣,惊问道:“你说害死琬儿的,是墨如烟?”
长空子点头道:“不错,就是她!”
陆务观惊问道:“可是......可是她是一只猫奴,是个畜生,她如何能害人呢?”
长空子道:“你应该知道,唐琬八字纯阴,天生与众不同,有这种八字的人,极易招致灵怪,墨如烟虽然是一只猫奴,但她每日吸收唐琬的精气,导致唐琬身子日渐衰弱,她不能生育,也是因为此故!”
陆务观已听得傻了,只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墨如烟十分乖巧,她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长空子道:“但凡生灵,都有脱胎化形的本性,墨如烟也不例外!而且,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墨如烟现在已经修炼成妖,化为人形!”
陆务观难以置信,说道:“常公子,你说的十分玄幻,似乎有道理!可是,我不能凭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你!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长空子道:“务观兄,就在昨晚,墨如烟还潜入赵府,试图破坏唐琬的遗体,好在被我师妹玲珑及时阻止,我师妹施展妙法,墨如烟现出原形,便是一只黑猫!”
陆务观连连摇头,说道:“这也不能断定,那黑猫一定是墨如烟!”
长空子道:“务观兄,你对墨如烟很有感情,难以接受她是妖怪的事实,我能理解。实事求是的说,昨晚的猫妖,是否就是墨如烟?我也不能确定!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我来找你询问这些,也是为了追查事情的真相!”
二人将说到这儿,远处木桥上走来一人,原是个送饭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