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惨痛的十日突围
李开芳决堤后过了几天,城外汹涌的河水渐渐的结冰了。
位于静海的林凤祥在与李开芳商定好计划后,便驱使着没什么好准备的太平军,实施突围计划。
第一天,林凤祥,先是派遣主力纷纭从东门而出,摆出一副大张旗鼓要从城东突围的架势,左冲右突,好生嚣张。清军中的胜保闻之,迅速带清军主力赶来围堵,双方大战几时许,太平军力战不退,东门外的清军的援军越聚越多。这时候在静海西门内驻守的太平军约有千余人,见时机成熟立刻开西门,直接冲向西门外清军路卡。
路卡中的留守清军,见太平军想从此突围,立即出营截击。
太平军见清军截击,立即兵分两路。一路牵制,赶来阻截的清军。另一路则夺路而逃,绕过营地,冲出包围圈,占据清军包围圈外于家庄等村筹集粮草,东、西门太平军主力在完成牵制任务后迅速退回城中。
在第一批撤走后,清军在西门外加强防御,并将冰濠上结的冰捣碎,防止清军塌冰而过。
第二天,恰逢除夕,清营中张灯结彩,办起了年会,好生热闹。
但是这一天太平军仍然,不合时宜的由跳出来挑事,先是从静海城出来大张旗鼓的在河西列阵。沉浸在新年气氛中的清军,暗骂一声太平军“大过年的,瞎折腾啥”。但不得不奉陪太平军出来“演戏”,毕竟职责所在嘛。
在太平军的挑衅下,清军副都统经文岱亲率所部清军出营去西门外迎击“嚣张”的太平军。
待双方混战在一起。静海西门再开,冲出一千多太平军向经文岱管辖的关卡冲去,留守清军只得出来迎击。冲出来太平军的立即分兵,一部分牵制留守清军。另一部分将士立即将所带木板在冰壕上搭建浮桥,然后踏着浮桥,越过西边清军防线,向包围圈外村庄奔去。但发现西方有清军迎击,转头奔往东河头村。
其余兵力在完成掩护任务后撤会静海。
清军见太平军多次从城西突围,而且已有数百人突围而出。便想当然的认为,第三天太平军还会从西门突围,于是调集机动部队在圈外埋伏,守株待兔。
第三天,天将大雪,独流的太平军为配合静海太平军主力突围,牵制敌军主力。
当天,李开芳命城内的太平军四五千人大张旗鼓的表示要突围,清军副将史荣椿立即率兵拦截,但太平军气势汹汹人数太多招架不住。于是史都统派传令兵火速请胜保机动部队赶来支援,胜保闻之立即率大部分机动部队赶来围堵。
这时防守静海的清军都统经文岱,将自己所闻派传令兵火速报于,正在独流前线主持军事的胜保:“静海城西,约有一千太平军西城上大张旗鼓,疑似又要突围的消息。”胜保闻之,觉得独流作乱的乃是太平军主力,离不开他。于是他命善禄带所部,驰往静海西埋伏圈外设伏。
但是经文岱与善禄埋伏好后,却久久等不到,太平军从西门而出。两人正纳闷,突然有传令兵,飞奔而至:”报都统,数千太平军开东门冲过运河而去。”两人知道中计,来不及懊悔,立即率马队前往追击。但到达东岸边,却见太平军主力踏冰而去,大雪已经太平军经过的痕迹抹平了。两人不知太平军突围去向,只得作罢,战而去消灭城中留守的与先前突围的,等他们攻击静海才发现,在西门摇旗的都是“女扮男装”的妇女。
突围至城西于家村与东河头村,留守静海城的“太平军”。(被林凤祥为了迷惑清军,制造向西突围的假象无情的舍弃了。)
第四日,早晨八点左右,得知静海太平军主力已经突围,独流城下恼羞成怒的胜保,命达洪阿与孔广顺分别从南北方向进攻独流。城上太平军据城坚守大约两时许。突然独流西门大开,冲出一千马队向静海方向的贾口清军路卡冲去。该地总兵杜玉立即带兵阻击。天平军分立即兵分两队,一支向杜玉冲上去牵制,一支乘势绕营而过向五里庄木城奔去。
第六日天蒙蒙亮,独流四五千太平军主力,顺堤赶往五里庄木城。胜保见状赶忙命围困木城的清军向东迎击,木城内太平军开炮支援,双方激战正酣时。木城西静海方向,从静海突围的两三千太平军主力赶至木城汇合,胜保急忙从迎击独流太平军的清军抽调兵力,赶来迎击静海太平军。
但是由于清军主力部队此时都在静海、独流外包围圈驻扎,所以此战胜保所带不足六千的机动兵力无法阻挡太平军两大的主力的汇合。
独流与静海的太平军且占且进,很快在木城内留守太平军的里应外合下。成功突破胜保封锁线于静海与独流之间的五里庄营地汇合。
第八日晚,大雪纷飞,汇合后的太平军两军,趁机弃木城南撤。木城外胜保闻讯率军追赶,但是由于天色昏暗,大雪纷飞,加之“冰湖一片,路径四通。”不易辨别太平军踪迹追丢了。
第九日,老谋深算的僧格林沁,凭借着经验预判断知其必南撤,于是只管率骑兵冒雪南追,在子牙镇追到太平军。李开芳,林福祥立即命太平军后队阻挡清军,同时命前队及中队将士抛弃厚重的棉衣与辎重,轻装急奔。(后队阻挡清军马队被杀死的不计其数。)
第十日,急奔的太平军进入河间地吓跑毫无准备束城镇官兵,占领束城镇,及其周边村庄。(暂的喘息)
据参与此次撤的亲历者在其所著的复生录的回忆了此次撤退:“冒雪履冰,贼咸伤足,而不稍加爱惜,趋之夜行泥途,死去悍贼过半。”可知太平军,选择大学纷飞的夜晚冒雪踏冰突围,虽然前期给清军的追击围堵,造成了极大的障碍。但是同样缺棉衣少粮的太平军在种天气下行军,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