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国史·第一卷:1894-1912(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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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中部地区革命组织的发展

一 从湖北军队同盟会到文学社

只要引起革命的社会因素存在,革命总是扑灭不了的。日知会被破坏后,清政府加强了对革命党人的侦刺,武汉地区一时寒流滚滚。但是,革命力量吸取了教训,大喊大叫的公开活动转变为深入隐蔽的串联,更加坚实地成长起来了。

自1907年起,武汉地区先后出现一批革命小团体。计有:

同兴俱乐部:孙武等。

集贤学社:陆军特别小学堂学生方孝纯等。

湖北军队同盟会:四十一标士兵任重远等。

种族研究会:三十二标士兵黄申芗等。

中华铁血军:在狱革命党人刘静庵等。

群治学社:四十一标士兵杨王鹏等。

自治团:陆军特别小学堂学生贺公侠等。

军队同盟:二十九标排长蔡济民等。

将校研究团:蔡济民及三十标士兵吴醒汉等。

武德自治社:士兵董天人等。

湖北共进会:孙武等。

兰友社:四十二标士兵胡祖舜等。

钟祥学社(内附安郡公益社):彭临久、赵鹏飞等。

忠汉团:炮八标士兵陈国桢等。

辅仁会:三十标士兵陈佐黄等。

蕲春学社:查光佛等。

振武学社:四十一标士兵杨王鹏等。

德育会:谢石钦等。

文学社:四十一标士兵蒋翊武等。

数学研究会:两湖总师范学生李作栋等。

群英会:三十二标士兵向海潜等。

黄汉光复党:陆军第三中学堂学生易正柏等。

竞存社:陆军第三中学堂学生孙毅等。

神州学社:武汉商业学堂学生邓汉鼎等。

义谱社:四十一标士兵张融等。

振武尊心社:军商各界聂豫、龚霞初等。

柳营诗社:二十九标士兵谢超武等。

益智社:四十二标士兵邱文彬等。

文学研究社:贺公侠等。

自新文学研究会:曾省三等。

在上述革命小团体中,以湖北军队同盟会、群治学社、振武学社、文学社、湖北共进会等为重要。

1.湖北军队同盟会

1908年3月,原日知会联络员任重远自四川归来,经李长龄介绍,投入新军四十一标三营前队当兵。当时,黄兴正在广东钦州、廉州一带发动起义。任、李二人认为:钦、廉僻远,不能击中清廷要害;武昌地处腹心,在这里发动才能振奋人心,有所作为。二人经常密谈,计议召集日知会旧日同志,另组新社。经任重远与新军士兵黄申芗、杨王鹏、钟琦、章裕昆、秦炳钧、郭抚宸等多人商量,并征得在狱的李亚东、梁钟汉的同意,决定成立湖北军队同盟会。任重远等分头联络,两月之间,征集到同志四百余人。

7月26日,在大雷雨中于武昌洪山罗公祠召开成立大会,以秦炳钧为主席。对会议宗旨,与会者一致赞同;但对军队同盟会这一革命色彩浓重的名称,则意见不一。为了长期隐蔽活动的需要,会议决定不制定章程。会后,李亚东在狱中通过陈少武创办《通俗白话报》,以上逸为笔名,积极撰文鼓吹革命。

尽管军队同盟会小心翼翼,但是,李亚东的活动仍然引起了清吏的注意。由于经常有新军士兵到狱中探望李亚东,清吏严令禁止他见客。不久,《通俗白话报》停刊。任重远也因梁耀汉和四川革命党人的联系有进展,再度赴蜀。会务无人负责,军队同盟会的活动因而停顿。

在日知会之后,“武汉军学界绝口不谈革命,寂焉无响者殆年有余”(115)。军队同盟会第一个冲破了这种沉闷窒息的局面。它虽然只存在了五个多月,但湖北新军中革命党人的活动却因之再度活跃起来。

2.群治学社

1908年11月,湖北新军第八镇与南洋第九镇在安徽太湖会操。正待举行阅兵典礼之际,光绪帝和西太后相继死去。不久,又传来了熊成基起义的消息。杨王鹏、钟琦、章裕昆等即于猫儿岭宿营地左近的荒冢间秘密会商。杨王鹏认为这是革命的好机会,但可惜没有组织,不能动作。他建议从当时起,全力进行(116)。杨王鹏(1878—1916),字子鬯,湖南湘乡人。原为湖南新军第五十标士兵,因在军中宣传革命,被开除;改投武昌新军四十一标,和任重远同营。回到湖北的当晚,杨王鹏即邀集唐牺支、郭抚宸、邹毓霖、钟琦、章裕昆等十余人讨论。决定成立群治学社,专门联络军中士兵。推钟琦为起草员,以杨王鹏、钟琦等十人为发起人。

12月13日,在武昌小东门外沙子岭金台茶馆召开成立大会,选举钟琦为庶务。会议通过的宣言突出了爱国救亡这一最能激动人心的主题,声称中国已经到了“积弱无能,任人欺侮”的地步,“我同胞若非凉血动物,能不痛心?倘不急起直追,则危亡悬于眉睫!同人等有见及此,故发起组织群治学社,研究学识,讲求自治,促睡狮之猛醒,挽既倒之狂澜”(117)。《简章》规定了既积极又慎重的发展方针:社员每人每月须介绍新同志二人入社,但入社者须经社员三人以上介绍,并须派员考查。鉴于日知会时代以发展军官为主,一旦发生变故,大多不能坚持到底,因此,会议决定不得介绍官佐入社。《简章》还规定,社员须以所得薪金十分之一交充本社经费。

成立会后,群治学社社务稳步开展。1909年7月,杨王鹏应下士团考试,取列第一,拔升四十一标一营左队司书生,结识队官潘康时,发现潘热心革命,破格发展其为社员。在潘的掩护下,该队成为学社的大本营。其后,因各省扩充新军,从湖北选调军官和士兵去当骨干。群治学社即利用这一机会,派钟琦等分赴苏、皖、奉天、上海等地,在新军中开展工作。庶务一职,改推新近入队当兵的李六如继任。李继任后,利用乡谊关系在炮队第八标、步兵三十二标及陆军特别学堂等单位活动。逐渐,湖北新军各标几乎都有了群治学社的社员。

这一年,湖北天门等县大水,饥民麕集。为了防止暴动,清政府于11月派四十一标驻防各灾区。1910年2月,同盟会员刘复基偕蒋翊武到鄂,协助詹大悲、何海鸣创办《商务报》。刘复基(1884—1911)字尧澂,湖南常德人,武陵县立高等小学学生。曾参加华兴会在湖南组织的起义,失败后逃亡日本。1905年12月加入同盟会。1906年归国。蒋翊武(1885—1913),湖南醴州人,常德师范学生。1906年肄业于上海中国公学,经刘复基介绍,加入同盟会。詹大悲(1889—1928),湖北蕲春人,黄州府中学堂学生。曾与同学宛思演创立证人学会。后宛出资创办《商务报》,詹大悲被聘为总主笔。他们三人听说新军中有群治学社这一组织,便一起以报馆访员名义前往四十一标防地探访。在这一过程中,结识社员蔡大辅,获悉学社情况。蒋翊武兴奋地报名投军,在该标三营左队当兵。詹、刘二人回到武汉,持蔡大辅函去见李六如,备述《商务报》宗旨。当时,报社经费支绌,李六如即以社中积款资助。自此,《商务报》成为群治学社的喉舌。随后,刘复基也报名当了兵。

1910年4月,杨度路过汉口。在川、粤、汉铁路风潮中,他赞同清政府主张,力主借外债筑路,激动两湖人民公愤。11日,刘复基、李六如邀集数百人集会,推举代表八人去请杨度,想骗他到会场上来痛揍一顿。杨度觉察,拒绝出席。刘复基、李六如便拖着杨的辫子,拉出大门。行至英租界时,刘、李二人被巡捕房拘押(118)。《商务报》因登载有关消息,于15日被封。群治学社的名称也被侦悉。

同月,湖南发生抢米风潮,饥民数千人纵火焚烧巡抚衙门。焦达峰在浏阳准备乘机举事,打电报约湖北方面响应。于是,李六如、杨王鹏与共进会的黄申芗、查光佛等密议。决定于24日夜十二时发动,先夺子药库,继则各标响应,攻占楚望台。同时,约京山刘英拆毁武胜关铁道,扼守要隘。又派人至田家镇,运动夺取炮台。这是武汉地区革命党人的第一个起义计划。准备过程中,长沙饥民暴动已被镇压。黄申芗的行动也被清吏侦知,派宪警逮捕,黄翻墙逃脱。其他人也纷纷逃离。风声所播,鄂督瑞澂下令在军中严密搜查。由于李六如已将文件、册据密藏,未被搜获,学社的实力得以保全,但活动已极感困难,不得不筹划改组。

经过军队同盟会的恢复,又经过群治学社的发展,湖北地区的革命力量进入全盛时期。

3.振武学社

群治学社的败露使有些人泄气,但大多数人仍坚持再干。杨王鹏表示:“失败为成功之母,请毋自馁!”(119)

1910年8月,四十一标调回武昌防地,李六如随即于该标一营召开会议,报告反对铁路借债和准备响应长沙抢米风潮经过,以及社务停顿的原因。与会者一致认为不能再沿用群治学社的名义,经杨王鹏、李六如、章裕昆、黄驾白、单道康、廖湘芸、祝制六、李慕尧、孙昌福、李鑫等议决,改名振武学社。会后,杨王鹏起草简章,声言“专为联络军界同胞,讲求武学起见,故定名为振武学社”(120)。群治学社简章中爱国救亡的主题不见了,武汉地区的革命党人又变得谨慎起来。

9月18日为夏历中秋节,振武学社于武昌黄土坡召开成立大会,推举杨王鹏任社长,李六如任庶务兼文书。会议制订了较群治学社更为严密的制度:各标、营、队分别设立代表;凡干部会议非标代表不得参加;各营接受代表的命令行动,不得互知彼此的情况。10月11日为夏历重九,振武学社于黄鹤楼边的风渡楼召开代表大会,到会三十一标、三十二标、炮队八标、四十一标、四十二标代表及杨王鹏、李六如、章裕昆等。据会上各标代表报告,社员已发展至二百四十余人。会议要求社员每月每人必须介绍社员一人,但不得滥收。

杨王鹏的活动逐渐为黎元洪察觉。黎元洪(1864—1928),字宋卿,湖北黄陂人。1883年进入天津水师学堂学习。1888年毕业,派赴北洋水师见习。1891年供职于广甲舰。中日甲午战争中,广甲舰中弹,他飘流海上,死里逃生。战后,投效署理两江总督张之洞,被委派修建江宁、江阴炮台,得到赏识。1896年1月,随张之洞到湖北,任管带,协助德国教练训练新军。曾三次被派赴日考察,从护军马队长、前锋统带一直升到二十一混成协协统。他得悉情况后,将队官潘康时传到协司令部,严厉地责问:“你队有人组织会党,为何置而不问?”(121)即将潘撤职,遗缺由施化龙接任。施到职后,伪作谦和,实则暗中布置密探。不久,查知有振武学社这一组织,就密告黎元洪。黎当时正与第八镇统制张彪争宠,不愿扩大事态,便表示:“此事万不可声张,恐大帅闻之,更难处理。”(122)即将杨王鹏及四十一标二营司书郑士杰撤差,同时将李六如及一营营代表钟倬宾打了一百军棍,开除军职。

杨王鹏撤差后,将社务交蒋翊武主持。当时,振武学社社员已近千人。老成持重的蒋翊武决心静观一段时期。他安抚各标、营代表说:“此时风声仍紧,望各同志忍耐,不可轻躁!”(123)

4.文学社

蒋翊武的静观策略只维持了两个多月。1911年1月下旬,在各标营革命党人催促下,蒋翊武约集詹大悲、刘复基、章裕昆等于阅马场集贤酒馆集会。多数人主张仍称振武学社,詹大悲却建议取一个不易惹人注意的名字。詹的意见得到了大家赞同,遂决议改名文学社。《简章》称:“联合同志,研究文学,故名文学社。”(124)

1月30日为夏历元旦,文学社以新军团拜为名于黄鹤楼畔的风渡楼召开成立大会,三十一标、三十二标,炮队八标、四十一标、四十二标代表及蒋翊武、詹大悲、刘复基、孙昌福、章裕昆、邹毓霖等十余人出席,推蒋翊武为正社长,詹大悲为文书部长,刘复基为评议部长、蔡大辅、王守愚为文书员,邹毓霖为会计兼庶务。会议认为必须扩大组织,要求尽力介绍新同志入社。

在新方针指导下,文学社发展迅速。成立仅月余,除马队八标外,湖北全军都有了社员;在士兵中,社员并占多数。这种局面,反映了革命日渐成为人们的普遍要求。

3月15日,文学社召集代表会议于黄土坡招鹤酒楼,增选新近合并入社的将校团负责人、三十标正目王宪章为副社长。会议决定取消关于社员月捐和入社捐的规定;派章裕昆赴马队八标发展会员;同时提议社员采访的新闻及言论交《大江报》登载,各营队送报一份。《大江报》创刊于1910年1月1日,由詹大悲主办。该报标榜“增进人群道德,提倡社会真理,灌输国民常识”,它以对不法军官的无情抨击获得了新军士兵的热烈拥护。

根据代表会议决议,章裕昆往马队第八标当兵。十天之内,发展社员四十余人。不久,四十二标胡玉珍、丘文彬等组织的益智社,武汉商业学堂学生邓汉鼎、汉口商团刘少舫等组织的神州学社也全体加入。这样,文学社的势力就伸展到了学界和商界。不过,由于军队同盟会以来革命党人主要在新军中活动,它在这两方面的影响还是很小的。

“三二九”起义期间,蒋翊武准备炸毙湖广总督瑞澂,举事响应,因广州方面失败中止(125)。这以后,清吏加强了对新军的管制,文学社的活动感到困难。为了保持各标营革命党人之间的联系,刘复基勇于任事,请假出营,居住在阅马场文昌阁,逐日轮流往各标问讯。

5月10日,文学社在黄土坡同兴酒楼再次召开代表会,决定在小朝街八十五号设立机关;推刘复基、王守愚、蔡大辅住社办公;增设总务部,以张廷辅为部长。6月1日(端午节),文学社召开第三次代表会议。胡玉珍提议:四十二标分驻阳夏两镇及河南信阳,相距数百里,建议成立阳夏支部。会议肯定了胡的建议,决定以胡为支部长,以郑兆兰任交通,在汉口郑寓设立交通处。至此,文学社在湖北各军中的组织均已臻于健全。

从湖北军队同盟会到文学社,中间发生过不少波折,但湖北革命党人矢志不移,奋斗不懈。这一年2月,谭人凤受黄兴委托,到武汉联络革命力量。他从詹大悲处得知有文学社这一组织,便邀同蒋翊武、李长龄、王守愚等在武昌府狱胡瑛处聚会。见面时,谭人凤发现蒋、王二人像乡下佬,李像冬烘先生,心里不大满意。胡瑛悄悄地对他说:“你别搞错了,湖北党人自成风气,大都埋头苦干,不靠外观相夸耀。”(126)胡瑛的评价是正确的。正是靠了这种埋头苦干的精神,湖北革命党人才能在艰难的条件下默默地组织和积聚力量,为武昌起义做好了准备。

二 湖北共进会

湖北共进会是武汉地区的又一重要革命团体。

1908年末,孙武从日本回到汉口。在日知会被破坏,胡瑛等下狱之后,湖北地区的革命党人就隔绝了和海外的关系。因此,孙武的归来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邓玉麟、查光佛、黄申芗、李白贞等群来问讯。黄申芗,大冶人。先世为明朝武官,以抗清战死。他年轻时即具有排满思想。1906年投三十二标当兵,曾与林兆栋等发起种族研究会。孙武回汉时,传言为孙文之弟。他和郭抚宸往访。孙武出示共进会章程,并大谈孙文、黄兴的才识和同盟会的情形。黄申芗非常高兴,愿将种族研究会并入。次年初,焦达峰抵汉,和孙武协商在两湖地区活动的办法。决定在湖北成立共进会组织,以“中华山”的名目统一长江各地纷繁的会党。随后,在武汉、岳州、长沙、宜昌等地设立了秘密机关(127)

当时,黄申芗与兴国、大冶一带会党关系密切,刘英、宋镇华在安陆、德安,彭汉一在黄州,袁菊山在襄樊一带活动,另有刘玉堂在汉口开设新大方栈,他在长江一带会党中很有势力,被人称为“刘大爷”。孙武因将上述五部会党编为五镇军队,以刘公为大都督,刘英为副都督,黄申芗等分任统制。6月中旬,焦达峰的同乡周海珊、刘贤构等到汉经商,自愿将全部布款捐献,解决了共进会的经费需要。7月,潘鼎新所属焦逸仙部在湖南暴动,被清吏消灭擒杀。不一月,刘英所属龚世英、刘伯奇部在襄河流域暴动,也被清吏消灭擒杀。不久,黄申芗所属红灯会首领柯玉山部又暴动失败。连续发生的事件使清吏提高了警觉,汉口巡警道派警探多人密布罗网,伺机捕捉孙武等人。于是,孙武下令五镇军队停止活动,同时遣散部分骨干,湖北共进会的发展出现了一次大挫折。

9月15日,孙武应共进会广东都督聂荆之召赴粤。10月初,自广东转往广西,参加共进会广西都督刘玉山等计划发动的起义。行抵南宁时起义事泄,孙武逃往香港,与冯自由、赵声、胡汉民等相见。11月,加入同盟会。

自孙武离鄂后,湖北方面的活动重点从会党转向新军。黄申芗是知识分子出身的士兵,能诗善文,富于组织能力,因此,被选入陆军小学当学兵。他在新军中积极发展会员,调查同志人数,共得八百十五人,编为指挥团,共进会的会务又逐渐发展起来。1910年4月,响应长沙抢米风潮事败,黄申芗赴沪,共进会的会务再次受到挫折。

1910年6月,孙武自广东潮州归汉。同年7月,共进会第三任总理刘公毕业于明治大学,带着十八星旗、革命文告等与杨时杰由东京返国。刘因病回襄阳原籍。杨时杰与原《雄风报》编辑杨玉如等密议,要在湖北“做点事业给孙、黄看看”(128)。当时,共进会会务已停滞多时,杨时杰鼓励孙武重整旗鼓。1911年2月,在武昌胭脂巷二十四号设立秘密机关。同月,黄兴为筹备广州起义,托人致书同盟会员居正,要他联络武昌新军响应。居正(1876—1951),号觉生,别号梅川居士,湖北广济人。1905年留学日本。担任过共进会的内政部长。后在新加坡、仰光等地任《中兴日报》、《光华日报》主笔。1910年在东京参加同盟会中部总会的筹议,旋回乡。他接到黄兴密信后到武昌,访问了孙武、杨时杰等人。23日,谭人凤也受黄兴委派,携款八百元到汉,和孙武、居正密谋。

湖北共进会一直独立活动。居正、谭人凤的到来架起了它和同盟会之间联系的桥梁。为了响应广州起义,孙武决定加强对新军的工作。3月31日,由邓玉麟出面,在武昌黄土坡开设同兴酒楼,专门联络士兵。由于误传孙武为孙文之弟,加入共进会的人逐日增多。一个月之后,风声渐紧,资金也已用光,邓玉麟便将伺兴酒楼迁到山后巡道岭九号,改名同兴学社。4月,杨玉如等于武昌胭脂巷十一号设立分机关,由离营士兵、原属兰友社的胡祖舜主持。其时,刘公已自襄阳到武昌,赁居雄楚楼街十号杨玉如家中,任共进会入会主盟人。

广州方面的失败促使孙武等决心在湖北挑起首义的担子。5月3日,居正、刘公、孙武、焦达峰、杨时杰等在胭脂巷二十四号机关召开紧急会议。孙武称:“现在广东既无望了,自应由我们两湖首先起义,号召各省响应。我们先是被动的,今日我们要做主动了。”(129)与会者一致同意孙武的意见。会议决定,如湖北首先起义,湖南即日响应,反之亦同。

武汉位居中国心腹要冲,被称为九省通衢。从自立军起事之后,这里就是资产阶级革命运动发展得比较充分的地区,革命党人在新军中做了长期的坚实的工作。这里又是全国仅次于上海的近代工业中心,拥有较为雄厚的经济力量。清政府在这里存有大量饷银,汉阳有全国首屈一指的钢铁和军火工厂。因此,在湖北地区首义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决策是作出了,但是经费却毫无着落。湖北地区的革命党人和海外华侨没有联系,不可能采用募捐的办法解决问题。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焦达峰等去蕲州达成庙盗取金佛,没有得手;邹永成暗暗地在酒中放进闷药,企图麻倒伯母,偷出钱财,也没有成功。直到刘公拿出了他父亲要他报捐道台的五千元钱,革命党人才有了一笔款子,得以从事必要的起事准备。

除湖北外,湖南、江西也先后建立了共进会组织。

1909年8月,焦达峰回到故乡浏阳,在普迹市以“中华山”、“光复堂”的名义召集会党头目,开山立堂,到浏阳、长沙、湘阴、醴陵、平江以及江西萍乡、万载等县的“龙头大哥”三十多人,全体加入共进会。不久,在长沙设立机关部。1909年10月,邓文辉回到江西,在南昌建立共进会江西分会。

长期以来,同盟会放松了长江流域的工作。湖北等省共进会的成立,这一带就多了一支活跃的革命力量。

三 同盟会中部总会

孙中山一意在南方三省发动起义,引起了同盟会内部相当普遍的不满,说是“只注意广东,对于长江各省一点也不注重。华侨所捐的钱也只用到广东方面去,别处的活动一个钱都不肯给”(130)。1910年2月,广州新军起义失败,谭人凤回到东京。这时,东京同盟会员不少已灰心失望,无人过问会事。宋教仁自1907年辽东归来后,经常郁郁不乐,喝醉了酒就卧地长歌,后来更准备遁迹隐居。6月10日,孙中山自檀香山秘密前来日本。不久,赵声、黄兴继至。谭人凤要求孙中山改良会务,孙中山表示同意。其后,宋教仁往谈,孙中山因对宋一度支持章炳麟、陶成章不满,愤愤地说:“同盟会已取消矣,有力者尽可独树一帜。”宋问故,孙说:“党员攻击总理,无总理安有同盟会?经费由我筹集,党员无过问之权,何得执以抨击?”(131)次日,宋、谭同往,谭人凤反驳孙中山说:“同盟会由全国志士结合组织,何得一人言取消?总理无处罚党员之规条,陶成章所持理由,东京亦无人附和,何得怪党人?款项即系直接运动,然用公家名义筹来,有所开销,应使全体与知,何云不得过问?”孙中山表示,可容日约各分会长再议(132)。因日本政府只允许孙中山作短暂停留,24日,孙中山匆匆离去,没有通知谭人凤等。由是,谭人凤也对孙中山不满,便和赵声等商量改组,主张以长江流域为进行地点。赵声非常赞同,便约集张懋隆、林文、李肇甫、陈勤宣、周瑟铿、邹永成、刘承烈、张斗枢等会议。

会上,宋教仁提出上、中、下三策,他说:“在边地进行为下策,在长江流域进行为中策,在首都和北方进行为上策。”经公议,认为“下策太不济事,上策太不容易,我们还是以取中策为好。”(133)于是,决议组织中部同盟会。

方针既定,但缺乏经费。宋教仁采纳邹代藩的建议,准备把新化的锑矿专卖权出售给日本,公推张斗枢、邹永成回国在汉口俄租界宝善里组织广惠矿务公司。同时,谭人凤南下香港和黄兴等协商。黄兴别无意见,只说须有款项方可。胡汉民则表示反对。谭人凤怒极,几乎要给胡一拳,愤然说:“本部在东京,总理西南无定踪,从未过问。总于何有?理于何有?东京经费纯仗同志摊派维持,并未向各处招摇撞骗。汝等以同盟会名义,掣骗华侨巨款,设一事务所,住几个闲散人,办一机关报,吹几句牛皮,遂算本事冲天,而敢藐视一切耶?”(134)其时,赵声已先期返港,劝谭说:“各行其是,理他何为?”次日,谭人凤邀请赵声、胡汉民共饮,以一杯敬赵声说:“愿为国自爱,毋过激过郁。”以一杯敬胡汉民说:“劝君放开眼界,天下事断非珠江流域所能成。余往返香港三四次矣,请从此别!”(135)当夜谭人凤即离港返日。

一个革命组织必须既有充分的民主,又有正确的集中,才能有战斗力。同盟会内部在起义地区上的分歧本是正常的,但是,由于既缺乏民主,又缺乏集中,不能有效地统一意见,因此,分歧愈来愈大。

谭人凤返日后,日夜奔走,经费仍无着落,改组事因而搁浅,仅每周组织谈话会一次。同年冬,宋教仁回到上海,参加《民立报》编辑工作。

“三二九”之役失败后,在港的同盟会机关很不景气。赵声病死,黄兴专意准备暗杀,闭门谢客,没有人出面处理善后,引导大家前进。谭人凤目睹这些情况,心灰意冷,决志归家。6月初,路过汉口,焦达峰、孙武等正在会商,拟乘湖南铁路风潮暴动。焦达峰劝谭说:“事在人为,何可抛弃前功?”谭接受了焦的意见。次日,孙武邀蔡济民、邓玉麟等共进会干部和谭人凤见面。谭劝孙武等和文学社和衷共济,相辅而行。过了几天,谭人凤东下上海,与宋教仁、陈其美计议组织同盟会中部总会。

7月31日,宋教仁、陈其美、范光启、姚志强、吕志伊、谭人凤、章梓、陈勒生等于上海北四川路湖北小学召开成立会。到会二十九人。计湖南籍七人,浙江籍七人,四川籍四人,福建籍五人,江苏籍三人,安徽籍二人,云南籍一人。会议选举陈其美掌庶务,潘祖彝掌财务,宋教仁掌文事,谭人凤掌交通,杨谱生掌会计。会议还通过了由宋教仁、谭人凤分别起草的《中国同盟会中部总会章程》和《宣言》。《章程》表现了对原同盟会进行改组和改造的倾向。声称:“本会由中国同盟会会员之表同意者组织而成”,“凡中国同盟会会员依本会法律入会者,皆为本会会员”。它和共进会一样抛弃了“平均地权”的纲领,声称“以推覆清政府,建设民主的立宪政体为主义”。此外,它并特别规定:“会员皆一律平等。”(136)《宣言》试图对同盟会以往的失败作出总结,认为其原因在于“有共同之宗旨,无共同之计划;有切实之人才,无切实之组织”。它声称“奉东京本部为主体,认南部分会为友邦”,总机关设于上海,各省设分部,总理一职,则虚位待贤。同时它也看出了同盟会组织的某些弊病,表示要在机关内部实行“合议”制,防止“专制”独断,要求加强团结,消除“省界”观念。在起义策略上,它批评同盟会以往的做法是“惟挟金钱主义,临时召慕乌合之众,搀杂党中,冀侥幸以成事”,表示要“培元气,养实力”,不轻于发难(137)。8月2日,开第二次会,推谭人凤为总务会议长。不久,各省分会相继成立。南京由郑赞丞、章梓主持,安徽由范光启主持,湖北由居正主持,湖南由曾杰、焦达峰主持。

为了使各地革命党人不致急躁从事,中部总会定“宣统五年”(1913)为大举时期。

在东京同盟会总部长期涣散的情况下,中部总会的成立,客观上适合了革命形势的需要。当时,长江流域的革命形势正在高涨,中部总会确定在这一地区发动是完全正确的,虽然它并没有看到革命大风暴已经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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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鹤卷町某君来函,转引自《论种族革命与无政府革命之得失》,《天义报》第6期。

(2) 《梁任公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上册,第245页。

(3) 《太炎先生自定年谱》,《近代史资料》,1957年第1期,第121页。

(4) 《宋教仁日记》,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343页。

(5) 《时报》,光绪三十三年一月二十七日。

(6) 樊光:《章太炎、陶成章合传补充》,上海政协文史资料未刊稿。

(7) 《革命党觉醒之时期》,北一辉:《支那革命外史》。

(8) 《革命党觉醒之时期》,北一辉:《支那革命外史》。

(9) 胡汉民:《南洋与中国革命》。

(10) 《胡汉民自传》,《革命文献》第3辑,总399页。

(11) 《为防城起义望筹画接济饷械致宫崎寅藏》,黄季陆编:《总理全集·函札》,第91页。

(12) 刘揆一:《黄兴传记》,中国史学会编:《辛亥革命》(四),第289页。

(13) 《复张继函》,孙中山佚稿,中国历史博物馆藏原件照片。

(14) 刘揆一:《黄兴传记》,中国史学会编:《辛亥革命》(四),第289页。

(15) 竹内善朔:《明治末期中日革命运动的交流》,日本评论社《中国研究》(五),1948年9月。

(16) 《亚洲和亲会约章》,陶铸(冶公)藏。

(17) 《答祐民》,《民报》第22号,第130—131页。

(18) 《答祐民》,《民报》第22号,第130—131页。

(19) 《社会主义讲习会广告》,《民报》第15号。

(20) 《恩格斯〈共产党宣言〉序中译案语》,《天义报》第15期。

(21) 刘师培:《〈共产党宣言〉中译本序》,《天义报》第16—19期合刊。

(22) 《天义报》第8—10期合刊。

(23) 志达:《保满与排满》,《天义报》第3期。

(24) 汪公权:《法国女杰露伊斯传》,《天义报》第2期。

(25) 刘师培:《西汉社会主义学发达考》,《天义报》第5期。

(26) 刘师培:《悲佃篇》,《民报》第15期。

(27) 《论新政为病民之根》,《天义报》第8—10期。

(28) 《社会主义讲习会第三次开会记》,《天义报》第8—10期合刊。

(29) 《国家论》,《民报》第17号,第1页。

(30) 《朱希祖日记》(稿本),1908年3月20日。

(31) 《五无论》,《民报》第16号,第1—22页。

(32) 《政闻社员大会破坏状》,同上第17号,该文第5页。

(33) 《与马良书》,同上第19号,第110页。

(34) 《满洲总督侵吞赈款状》,《民报》第22号,第38页。

(35) 《章太炎电复统一党》,《越铎日报》,1912年6月6日。

(36) 《党人》,《新世纪》第117号,第6—9页。关于这一问题,可参阅《章太炎与端方关系考析》,《南开大学学报》,1978年第6期。

(37) 天津《大公报》,1934年11月2日。

(38) 《程家柽革命大事略》。

(39) 《衡报》第1号,1908年4月28日。

(40) 《谢奉琦之惨死》,《民立报》,1912年10月10日。

(41) 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第232页。

(42) 谭人凤:《石叟牌词序录》,《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3期,第39页。

(43) 邓文辉:《共进会的原起及其若干制度》,《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3期,第13页。

(44) 《共进会宣言书》,《近代史资料》,1957年第2期,第96—98页。

(45) 《孙武演说》,《亚细亚报》,1913年2月27日。

(46) 《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第2页。

(47) 杨玉如:《辛亥革命先著记》,第37—38页。

(48) 《孙武宣言书》,《民立报》,1912年3月13日。

(49) 《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第2页。

(50) 《革命闲话》,《党史史料丛刊》第4期,第33页。

(51) 邓文辉:《共进会的原起及其若干制度》,《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3期,第17页。

(52) 《在星架波成立南洋支部之通告》,胡汉民编《总理全集》第3集,第173页。

(53) 《致王子匡函》,《国父全书》,第417页。

(54) 徐市隐:《缅甸中国同盟会开国革命史》,第三节。

(55) 《为陶成章诬谤事致孙中山函》,《黄克强先生全集》,台北版,第116页。

(56) 《南洋总汇新报》,1909年11月27日。

(57) 转引自《致张继函》,孙中山佚稿。

(58) 《国父全书》,第417页。

(59) 《为陶成章诬谤事致孙中山函》,《黄克强先生全集》,第117页。

(60) 《为孙中山受谤致各同志望同心协助函》,《黄克强先生全集》,第116页。

(61) 黄季陆编:《总理全集·函札》,第111页。

(62) 黄季陆编:《总理全集·函札》,第112页。

(63) 《太炎先生自定年谱》,《近代史资料》,1957年第1期,第122页。

(64) 《教育今语杂志》第1册。

(65) 《致石哥函》,《陶成章信札》,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1月版,第53—55页。

(66) 《致石哥函》,《陶成章信札》,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1月版,第53—55页。

(67) 《致柱哥》,《致石哥函》,《陶成章信札》,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1月版,第71页。

(68) 《致石哥函》,《陶成章信札》,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1月版,第53—55页。

(69) 孙中山佚稿。

(70) 冯自由:《华侨革命开国史》,第66—67页。

(71) 槟榔屿《光华日报》,1911年3月8日。

(72) 平山周:《支那革命党及秘密结社》,明治四十四年11月版,第51页。

(73) 平山周:《支那革命党及秘密结社》,第67—70页。原名《龙华会章程》,据山口升《清国形势与秘密结社》,此章程应即为《革命协会章程》,见《日本外务省档案》缩微胶卷MT109。《章程》指斥清朝统治者“近来又想出新鲜法子,要想夺我们的各省田地”,“那狗屁的上谕,反说是满汉平等,时价估买”。这里所说的“狗屁的上谕”指清朝政府于光绪三十三年八月二十日(1907年9月27日)颁布的《旗丁改筹生计谕》,见《德宗实录》卷578。据此,《章程》的拟订应在1907年冬或1908年初,原署“甲辰(1904)正月朔日”云云,是有意倒填。

(74) 陈去病:《张恭传》,《革命人物志》第4集;《尹家双女豪事略》,《民立报》,1913年5月3日。

(75) 《熊成基被逮始末记》,《神州日报》,1910年2月13日。

(76) 《薛哲供词》,《神州日报》,1908年12月11日。

(77) 《是否革命党》,《神州日报》,1908年12月18日。

(78) 《熊烈士供词》,中国史学会主编:《辛亥革命》(三),第241页。

(79) 《熊成基临刑记闻》,《申报》,1910年3月12日。

(80) 熊克武:《辛亥前我参加的四川几次武装起义》,《辛亥革命回忆录》(三),第24页。

(81) 《黄洪昆供》,广州《砭群丛报》第6册。

(82) 《江运春供》,广州《砭群丛报》第6册。

(83) 《黄洪昆供》,广州《砭群丛报》第6册。

(84) 陈景吕:《庚戌之役倪映典遇害真相》,《辛亥革命回忆录》(二),第300页。

(85) 新加坡《星洲晨报》,1910年4月18、19日。

(86) 《黄克强先生上孙总理述革命计划书真迹》。

(87) 《中国国民党二十年史迹》,第76—77页。

(88) 冯自由:《光复军司令李燮和》,《革命逸史》第二集。

(89) 黄编:《总理全集·自传》。

(90) 《广州三月二十九日之役》,曹亚伯:《武昌革命真史》正编,第258、259页。

(91) 《革命文献丛刊》第5期,第2页。

(92) 《喻培伦传》,邹鲁:《广州三月二十九革命史》,第117页。

(93) 《林觉民传》,邹鲁:《广州三月二十九革命史》,第198页。

(94) 《方声洞传》,邹鲁:《广州三月二十九革命史》,第189—190页。

(95) 《胡汉民自传》,《革命文献》第3辑,总第410页。

(96) 《胡汉民自传》,《革命文献》第3辑,总第410页。

(97) 施正甫口述:《“三二九”广州起义的回忆》,《辛亥革命在广西》(上),第17页。

(98) 韦能宝口述:《“三二九”广州起义亲历记》,《辛亥革命在广西》(上),第23页。

(99) 《民立报》,1911年5月6日。

(100) 《笔谈残稿》,《宫崎滔天全集》,第5卷,第172页。

(101) 《黄花岗烈士事略序》,黄编:《总理全集·杂文》,第10页。

(102) 公权:《社会主义讲习会第一次开会记事》,《天义报》第6期。

(103) 白话道人(林獬):《国民意见书》,《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第1卷下册,第912页。

(104) 关于爆炸细节,各书记载不一,此据刘思复自述,见《驳江亢虎》,《师复文存》第225页。

(105) 《黄但喻陈诸同志谋炸端方之经过》,《中华民国开国五十年文献》第1编第13册,台北版,第649页。

(106) 《留别南洋同志书》,《汪精卫文存》第372—373页。

(107) 《汪精卫供词》,冯自由:《中华民国开国前革命史》,中编,第243页。

(108) 《邝佐治事略》,冯自由:《革命逸史》第二集。

(109) 《李佐汉传》,《革命人物志》第1集。

(110) 《温生才传》,邹鲁:《中国国民党史稿》。

(111) 郑佩刚:《关于刘思复之暗杀活动》,《广州文史资料》第5辑,第29页。

(112) 《致美洲同志书》,《黄克强先生全集》,第179页。

(113) 《胡汉民自传》,《革命文献》第3辑,总第412页。

(114) 《光华日报》,1911年3月8日。

(115) 李长龄:《民元致日知会调查纪录所书》,张难先:《鄂党史料杂抄》,稿本。

(116) 《杨王鹏传》,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第156页。

(117) 章裕昆:《文学社武昌首义纪实》,1955年4月第二次印刷本,第6页。

(118) 《杨度狼狈之近状》,《神州日报》,1910年4月20日。

(119) 《杨王鹏传》,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第156页。

(120) 章裕昆:《文学社武昌起义纪实》,第14页。

(121) 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第153—154页。

(122) 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第153—154页。

(123) 章裕昆:《文学社武昌首义纪实》,第16页。

(124) 章裕昆:《文学社武昌首义纪实》,第18页。

(125) 《蒋翊武事略》,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第167页。

(126) 《胡瑛传》,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第63页。

(127) 《孙武传》,武汉《强国报》,武汉市图书馆藏剪报。

(128) 杨玉如:《辛亥革命先著记》,第25页。

(129) 杨玉如:《辛亥革命先著记》,第35页。

(130) 《邹永成回忆录》,《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3期,第93页。

(131) 谭人凤:《石叟牌词叙录》,《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3期,笫42页。

(132) 谭人凤:《石叟牌词叙录》,《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3期,笫42页。

(133) 《邹永成回忆录》,《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3期,第93页。

(134) 谭人凤:《石叟牌词叙录》,《近代史资料》,1956年笫3期,第43页。

(135) 谭人凤:《石叟牌词叙录》,《近代史资料》,1956年笫3期,第43页。

(136) 《中国同盟会中部总会章程》,《辛亥革命在上海史料选辑》,第9页。

(137) 《中国同盟会中部总会章程》,《辛亥革命在上海史料选辑》,第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