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下文脉高一筹
这一日,天下所有人,二境破开三境门槛时,黄金屋的根基都坚实些,整个文脉新人都整体拔高一筹。
“你这么做,天下文人不会知道你是谁,也不会感激你!甚至以后还会与你为敌,捉对厮杀,你也愿意?”卫右对詹青墨说话的语气这是第一次有着如此大的转变。
詹青墨丝毫为自己的选择不后悔,她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胸怀天下的姑娘。
只是为着师父当年的一句话,一个愿景,那就是“愿天下学子,皆有礼仪!”
“有这个种子,就够了。当年师父也很后悔选择接纳这苍天馈赠,时小,不知何物,既然你给解释,那就够了!”詹青墨顿了顿,完全不像个待字的十八九姑娘反而有些老气横秋“这就够了!若江湖身陨,我也愿意!”
卫右这是第一次听见詹青墨说这个话,以前只是一味地谩骂,这时候反而觉得南山礼有点意思!
“走了!江湖坎坷,我不会帮你杀敌!”卫右就像来时无声,去时悄悄,不带走一点云彩。
刚回这天上天,就又恢复那懒散的样子,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练剑的柳丁,时不时嘲讽几句“真慢,你耍的是剑,还是?”
再灌一口酒,那葫芦里面似乎无穷尽般。醉眼朦胧处,竟然出现了詹青墨这个女子,那如花面容,刚刚行成,急忙用功去除酒劲。摇摇头“不该,不该!”
这两个词刚刚说完,酒还没喝到嘴里,晴空霹雳,电弧闪闪,尽数落在毫无防备的卫右身上。
面容具黑,只露出俩白眼仁,持着酒葫芦的手也是个黑的。眼皮一眨,卫右整个人就与这漆黑的夜空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个人影。
饶是柳丁这等剑痴,都忍不住多去看,急忙把心思又放到剑上。还是时不时在招式缝隙间,会迟钝片刻,脑海总是那个黑不溜秋的卫右!
“你大爷!陈老政,你大爷!”缓过神来的卫右破口大骂着。“狗曰的陈老政,陈十三!”
那身着烂衫,多久没洗的长发都在肩膀上拧一绺子,一绺子的。油腻的踏云而来,手里不断的掂量着三个铜钱。
完全看不出高人的模样,不过能让卫右吃瘪的,世间恐怕找不出几个来,除了天上天这群老家伙!
“就你能?就你喜欢不守规矩?没事就下来,完了上天!你可真能!”陈老政斜视着卫右,没好气的嘲讽着。
“我,我!可你也不该让雷劈我,你大爷的!”卫右的嘴,永远都是这么碎,在詹青墨跟前是这样,在这也是。
“再骂?再骂信不信我劈死你?”那陈老政毫不客气的把一枚铜钱扔入长空,瞬间电弧闪闪,其中甚至有些紫色的闪电!
卫右见状,直接拔剑“陈老政,陈十三,陈皮皮,别人不知道我不知道余坪是你徒弟?还化身陈老政呆在长安,不然你真以为我会留手?再瞎放雷,我砍死你!”
毫无章法,也不是得意剑,也不是其他神奇的剑术,宛如街痞流氓这样,朝着陈老政就砍去,嘴还是喋喋不休“陈十三,陈皮皮!就你一天喜欢讲道理,树立规矩,改变天下,你能的不行!”
那柄已经生长出灵识的仙剑,斩杀过多少神仙人物,这会就像是菜刀,被卫右提着,劈头盖脸就朝着陈老政砍去。
这陈老政也不是普通人儿,快速躲闪,冷不丁的那无数人摇过卦得铜钱便射出道道电弧……
这种地痞流氓的打架柳丁还是第一次见,看着两个神仙人物,你一拳,我一剑的,打得是不亦乐乎。
过了约么半个多时辰,可能两人都累了,这才骂骂咧咧的各自离开。
卫右收剑,内心的那股恶气未消,这股恶气不是那随手处的雷电劈到自己,而是为了那南山礼与青竹。
“这口酒,敬你们!”回想起那个时候的岁月,青葱岁月,结交的那个地方是在蜀中。三个人出手对付那山林中成精的山魈。
负伤而除,干了那口庆贺酒。苍天馈赠的南山礼,长安第一剑青竹,两个人就这么死在那大丘水泽处。
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么?那圣人借力,仲义那招没有礼乐支撑,怎么可能获得天地认可?
“卫右想你们了,不过你们死的很憋屈!”卫右似是喝醉了。躺在云朵之上呼呼大睡,只留下孤独的柳丁依旧在世人向往的天上天,星辰楼阁处,练剑!
这日清晨,杨东东起的是数年来最早的一次,急忙跑去后院,做个对不起这身飞燕服的事情。
大男人家家的,打水,添柴,不断,烧着热水。
平日里都是方丘做的,不是说因为他身材矮小,修行不高~
是他主动去做的,小时候在家里,自己也经常做这些粗活,也就养成习惯了,粗活,人间烟火的事肯定得有人去做。
满心欢喜的打好洗漱用的热水,在詹青墨门口是徘徊不敢前。几次举起勇气想去敲门,手指都已经放置到跟前,还是轻叹“唉,总怕鲁莽了~”
大男人家家的,袖口里竟然收着块磨的反光映人的铜镜,不断的收拾着自己的面部,特别是头发,一丝丝顺畅,都要用心的又放入其中,直到自己看着里面的人儿满意方可。
屋外的马车昨夜里就已经租赁完好,特别是詹青墨的那辆,杨东东可是下了功夫,凭借着自己轻功了得,跑了周边三五个村子,自己亲自坐了很久,这才选择好。
不断的在詹青墨门口低头踌躇。
其实,詹青墨早起的时辰比他还要早,寅时刚到就已经起身,在后院收拾完毕。
在来时路过夜宿的旧庙处,迎着万物生发的气息,勤恳的练习着破字,挑字,还有挽字决三式。一次,又一次。
眼观心,心观剑,剑有招,一招一式,由快至慢,越来越难,乃至于像是绵软无力,可气力却用的很足,类似于刚柔并济,
没过多久,额头上已经是汗珠密布,浑身上下香汗淋漓。这四下荒野寒风处,唯有女子修剑途。
至那太阳微出,天地微微清明,朝着那剑弃尽的庙宇行了一礼便踏上归途。
推开门,持剑上了二楼,汗水未干,便碰到了在自己放门口徘徊不前的杨东东。
“你怎么从?外面,回来?”被撞见的杨东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硬生生把脸挤成菊花样子的笑容不利索的问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