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砸了这座河伯庙
此话一出,那些乡亲们听着河伯,还有祭祀处,又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发着疯又朝着二人冲来!
尹三郎一身拳意源远流长,好似那丽河的绵延东区的水流,不紧不慢,朴实无华,一拳又一拳,就这么将那涌来的人潮,硬生生被他一双拳头凿出个不小的缺口。
詹青墨,剑扫一片,好似那蜻蜓点水,点到即止,招式准确无误,倒在那柄坎坷剑下也已经有着几十名普通的老百姓!
乡绅手持湿漉漉的树枝,那神婆洒着黄纸钱的手都僵硬起来!
一个高高举起,一个准备挥挥洒洒,面容惊呆,像是见到世界上最为恐怖的事情一般!
一双拳头,一柄剑,身后是那百十个普通的百姓遍地哀鸿!二人齐刷刷的立于他们面前!
那穿着嫁衣的女孩,同妇人这才免于那湿答答树枝的折磨,妇人这才急忙不顾着自己伤势,急忙查看着自己儿子尹三郎,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嫁衣女子,朝着詹青墨施了个万福礼仪,哭花了的妆的脸面还是显得楚楚动人:“多谢姑娘搭救!不过这还是请姑娘早点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最先恢复神志,保持着清醒的是那神婆,阴冷的三角眸子里蹦发出可恨的眼神出言不逊道:“你们找死!那祭祀处得神仙大人们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两个奸夫淫妇!一对狗东西!”
乡绅听到那三个字,这才回了心神,掏出自己的底牌,不过毕竟是普通人家,没见过什么市面,自然底气不甚足。
“我,我告诉你!在这岳西郡,我也是有头有脸的,那岳西郡太守都给我面子,信不信,信不信我让他把你们都抓起来!”
詹青墨听闻那神婆的话语很不中听,本来已经收手的她,剑鞘又狠狠地砸在她的腹部。
那书生的动作几乎和他同时而来,不过那一巴掌重重的抽在神婆脸上!
响亮的声音几乎盖过了身后的哀嚎!混合着牙齿口水的血液散在空中,人倒飞一丈有余,趴在地上!
乡绅见此,急忙闭嘴,完全不敢多说话!
“三郎,算了,算了!别!”尹寡妇见自己的儿子又朝着那神婆而去,一想到祭祀处,自然心生退意!
詹青墨本来管不着这些,其实本意就是救下女子,破了这种不良的风俗,可听闻祭祀处,自己心里便知道不能就这么走了。
如若就这么离开,那遭殃的还是这尹寡妇一家,这河伯大婚还当继续,那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破了这风俗,消了祭祀处,砸了这座河伯庙!
虽说那书生的实力也可圈可点,可自己既然已经牵扯进来,也就不愿一走了之,更重要的,更重要的是看到救妹心切的尹三郎,她总会想起青旋,不知道她在安村学堂过得好不好?
书生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拳脚间断送那人的性命,反而抓起那神婆稀稀疏疏的头发,提起她的脑袋,看着嘴里不断的吐出血沫子。问道:“祭祀处是么?河伯是么?”
说着,一把提起这个在岳西郡方圆几十里,算是有名的神婆,祭祀处的祭司,丽水河伯得代言人。
对着众多的乡亲们声似晨钟,直击心扉:“都说她是河伯得代言人?”顺手又指着河边的河伯庙,那门口插着黑蛟龙旗帜的庙。
继续道:“河伯庙也在这!今日里,我把这神婆扔进河里,砸了这河伯庙!看看这河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尹三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詹青墨身上停留着,想看看这神秘高手的看法。
毕竟砸庙不是开玩笑,如果真有河伯咋办?那生前至少是五境的高手,受这么多香火,谁知道有什么能耐?
詹青墨点点头!看来这尹三郎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尹三郎见这头戴竹条斗笠的神秘女子点头,自己也看不出境界来,只当做是高人,既然高人也赞许自己砸庙,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即使这河伯是真,恐怕这神秘女子也能一剑破之!心中万分感激,也觉得岳西郡有福气,能让此等高人路过!
众多愚昧的百姓顾不着自己身体上的疼痛连连阻止道:“三郎,听乡亲们的,不可,不可呀!”
接着又开始跪地不断的给詹青墨磕头“女侠,女大侠,不行,不行,千万不行呀!这河伯发怒,整个岳西郡,整个……”
书生手中用力,那神婆的身体在空中画出一道不规则的弧线,不过那神婆似乎毫不恐惧,反而很是兴奋,在入水的一瞬间还大呼道:“河伯,我来伺候您啦~”
“疯子!”本来还想阻止书生杀人的詹青墨,听到如此话语,也简单吐露两个字!
不过再仔细回想,这丽水河,到底吞噬了多少像尹家姑娘这种的?
到底祸害这岳西郡百姓多久?这神婆又出了多少气力呢?恐怕也仅仅只是死有余辜这四个字!
水花朵朵,东去之时不忘记带上漂浮在上面的树叶,河水还是那个河水,流的欢快,神婆入水之后,无任何异样!
看到这里,所有的乡亲们都目瞪口呆,他们不相信,不相信没有河伯,不然那些嫁给她的姑娘为何尸首不见,漂浮不上来?
而且关于这条河的传说,传说还有很多很多……
可现在,水草自顾的摇曳,初冬的寒气侵袭着大地,杂草枯黄,风波依旧!
那乡绅很聪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急忙从这里离开,拖着自己养尊处优的身体急奔向那祭祀处的地界!
詹青墨自然是见过所谓神灵的,还得到过赠给自己的羽毛,还答应他要去扬州。
而且通过那剑弃尽的话知晓,能立成神像的,生前至少都是小夫子的人物,而这丽河呢?这么大一条河,这所谓的河伯,到底什么境界?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甚至说是恶战!詹青墨不是傻子,也不会自大到没边,不过看着红衣嫁女,那青旋的模样就上了心头,都是有心里疼爱之人,战,就战,哪怕是天地与之为敌又该当如何
天底下有一剑解决不了的事,那就再来一剑,即便真若不敌,总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那剑弃尽说过,庙宇神袛,也有自己的范围限制!而现在紧要关头,是先疏散这群百姓,免得他们受无妄之灾!
忍不住上前劝阻书生道:“还是先送走家人,百姓再砸吧!”
书生听闻,也似乎明白什么,毕竟同是修行中人,而且破开治国境时候,那凭空进入自己身体的些许光点,像是夹杂着一股礼仪规则似的的东西,总能影响下心神。
扶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上了来时的骏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二人道:“去宋城南国卫,递上这封书信自然有人接待!”
那马儿几乎能听懂人言一般,不等尹三郎鞭笞,驮着二人一骑绝尘消失在目光尽头!
再面对着这群百姓,这群拖着伤体死死围住河伯庙的百姓,完全不给詹青墨和尹三郎砸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