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剑仙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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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心中总算有了格局3

上官金虹也在河西关一处酒楼歇下,这处酒楼算得上是整个河西关最有名气的,同样,也是他家开的。

背负风雪,身后的两名剑侍谨慎的站立于后,迟迟未语。

或者说眼下这个身披貂裘,鹰钩鼻的上官金虹未曾言语一句。点了几瓶上等的老窖珍藏,自顾的喝着,未配菜品,也无其他。

“去沛城,把今日事情告知家父。”上官金虹捏着手中,已经被自己一饮而尽的酒杯不断的在手中端详,他不是天人,也不是神仙,脱离不了俗世,这上官家也是。

真如被南国吞并,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一切也都是未知数,毕竟现在的大顺朝廷,自己家还是活的滋润一些。

再看这柄珠光宝气的长剑,忍不住放手上去磨挲,像是对个老朋友一样,举起一杯酒,对着镶嵌着宝石的剑鞘一碰。

“老朋友,让你丢人了。”

一饮而尽,也好像饮尽了风雪,和刚才的落败。

河西关最近来的人好像多了,些,客栈总是满的,跑了好几家,这才有了两间客房。

詹青墨自己住着,推开门,看着夜色已经起来,和雪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远处的街巷里,还有着闹着热气,开灶的小面摊。

一行穿着盔甲的汉子,像是刚从城墙上换了防在三五喝六分,坐在小摊,吃着热腾腾的面条。

这些普通而又平凡的生活,却也是有意思的事情,虽然可能大战将起,死伤无数。不过就像尹三郎说的那样,天下统一了,也就安宁了。

自顾的关上窗户,想起来那贺兰江神,自己见过贺兰江一眼,宽广,奔腾不息,而且不久后也要于渡口乘船去沛城,再到扬州。下面就是这贺兰江神。

“沙沙!”忽然屋顶的落雪之上,传来细微的响声,更像是有人穿梭。

本能的持着长剑,从窗户飞出,夜色之下落于屋顶。

而远处,那几名黑色夜行衣,隐藏的很好的人儿,也被人发现。来人很熟悉,别着桃木簪子,腰间配着酒葫芦,两手空空,面色清秀,像是个农家的小姑娘,穿着大红棉衣,踏着飞雪而来。

落于跟前,朝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酒,说了句:“墨家真是勤恳。”

这几名墨家弟子这才现身,很恭敬的行礼“见过阿柴姑娘!”

“喝酒,观战。”阿柴也没有太多话,不顾着厚重的积雪,与寒风瑟瑟,径直的坐在房顶屋檐上,看着詹青墨,和对面的人儿。

对面的人儿,发于身后,两鬓悠长,天庭饱满,高鼻树立,不薄不厚的嘴唇上开了口:“流黎剑。”

身穿着银白丝绸,白色的银线纹路清晰,同着雪光褶褶生辉。袖口,蓝色的袖口衣领,手里持着一把天蓝色的长剑,晶莹剔透,好似那美玉制作而成。

詹青墨这也就明白,眼前的人。这正是那大名鼎鼎的长安第一秀,也是从蜀地一路走来,败尽天下三境的人物。

尹三郎也未从手里走过几招,甚至于这天下的三境人儿,没有一个人能逼得他长剑出鞘,更别说他的极限在哪里。

站于此处,不像是个剑客,也没有什么剑意,反而更像是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不羁。

“姑娘,尽请出剑!”伸出左手,示意詹青墨,很自信,甚至于自大。

面对这样的人儿,能够与之一战,确实很让人热血沸腾,武无第二。

“那就不客气了。”詹青墨没有留手,她知道,一个剑客,真正的比试,只有全力以赴,才是对别人的尊重,不过毕竟不是生死之战,詹青墨也留了后手。

坎坷剑出,在这无人的风雪夜,两个人站立于屋顶。流黎面对着詹青墨的起手破字决,显得很是轻松。

那柄几近乎透明的碧玉流黎剑,似乎也觉得不值得出鞘,剑鞘尾部一个上挑,就像蛇打七寸一般,正好落在剑身处。

顺势侧身向前,自己的剑柄已经落在的詹青墨脖子上,如果这是生死局,恐怕轻轻剑刃出鞘,就高下立判。

“你出剑太慢了!”虽然是同龄人,可流黎这句话更像是个长者,再对着后人而说。

远处的阿柴,同那卫右差不多光景,嘴不离酒葫芦,可神识清明,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光景。

“得意剑,卫右教出来的,也不咋滴!”似乎有些洋洋得意,继续喝着酒。

身边那几个墨家弟子,不禁咂咂嘴,小声低估道:“还不咋滴?是你教出的流黎剑太变态好不?”

阿柴好歹也是个归真境界的剑客,声音小就听不到?

“噗,咳咳。”嘴里刚喝到嗓子眼的那口酒忍不住喷涌而出,打乱了纷飞的雪花,也好像被呛到。

忍不住拍拍自己不怎么凸出的胸口,咳嗽几声,朝着那几个墨家人儿就大开口道:“咋滴?不服?你们也教个变态出来!”

这几人,只能晃悠着自己夜行衣下的双腿,一副没事人似的,眼睛四处张望。

这河西关处,要说没个山巅人,恐怕也是说不过去。那柳玉保跟前的不也是?

卜字宗的四长老,飞升境的人物,再迈出一步,也就是要问鼎天上天了。

可规矩还得守着,虽说这俗世战争不参与,可也得看着,免得有人破坏规矩。

看似盘腿坐在城楼之中,两边灯火通明,外面有着士兵把守,不过整个河西关,如果说有他不知道的,那就没理了。

饶是如此,那几寸长的胡须,也是微微动了动,赞一声:“后生可畏。当年风陵子恐怕都不如此子!”

詹青墨收剑退后,看着流黎,像是询问,可露出的还是平静,没有被一招吓到,也没有就此退缩的意思“我还想再打,可以?”

流黎依旧很是自信,伸手做出个请状。“请!”

这一次,挽字决几乎是瞬发而出,漫天的剑花,几乎让二人战斗的地,空中的雪花都落不下来,就成了粉末,甚至直接融化,

流黎身形变化,击,拉,抽,挑,也是尽数拦下。接着一招回头望月,剑鞘直抵住这詹青墨的胸口位置。

“这次用了两招。”阿柴姑娘看似不管不顾,一手持着酒葫芦,一手于自己平缓的胸前玩弄着小辫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几名暗中的墨家弟子几乎额头上满是黑线,“两招,詹青墨打那个上官金虹才用一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几名墨家弟子,已经彻底无语,不想多说,直接从这姑娘身旁退去。

还是忍不住唠叨:“一句,都说阿柴姑娘话少,可每句话能气死人。”

“谁说不是,你我当年,估计也就是上官金虹的水准……”

“这流黎,彻底就是个变态!”

流黎退后几步,收回剑。也是由衷的赞许道:“姑娘,你很厉害!”

别人说这个话,可能是小人得志嘲讽的意思,不过这是流黎,从他嘴里就是真的有了意思,他见过太多所谓的天才,可能让他使出两招的人,屈指可数。

还有着道心不坚定的,终日里被人捧着,觉得不可一世,结果一招不到,落败之后,终日沉沦,一蹶不振。所以也有一些山门不希望自己所谓的天才人物碰到流黎,

可大多还是希望,毕竟有了目标。

可詹青墨,却说了句让远方观战所有人儿惊了一地的话。

“我可否放开一战?不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