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粉墨登场的较量 4

后面的话水爷不用多说，召永自然知道是什么。

伸手道：“这是行内机密，如果泄露出去一个字。水爷，我想你明白我召永的脾气，还有手段。此时你要敢泄露出去一个字。后果你知道，不用多说！”

那水爷听闻，也彻底明白，明白这个赌局，虽然是自己的东家设的，可涉及的层次，已经太高，太高。高到自己不敢想象，毕竟自己是什么？是个普通人，能活的好点，多去群芳楼几趟就行，何必呢？“

“主子，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任何一个字！一个字都不会！“水爷说道。

召永摆摆手道：“下去做事吧！”

所谓的水爷刚刚离开，门外边那个鹰钩鼻，手持珠光宝气剑，身披貂裘的上官金虹，让自己的剑侍在外面等候，一个人也进了这赌坊的内阁，召永最喜欢呆的地方。

看着映入眼帘的貔貅屏风，还有两旁的花盆。外行看热闹。恐怕会觉得，很宏伟，很奢华，这上官金虹可是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玄机所在道：“入门貔貅屏风，这是纳气。免得前后门相对形成风水中的穿堂煞，再有绿植两侧，很明显只进不去的招财格局，没想到落日峰里的天之骄子，也是一个行家！”

召永倒是笑了几声道：“上官兄，也是内行人。”

上官金虹坐于椅子之上，比起这召永，反而更像个主人，架着腿，自顾的转动着手指上的那枚祖母绿戒指说道：“这赌局，如果我们鹤阳山不掺和，恐怕夜说不过去。并且，四方钱庄的牌子很响！”

召永的布局，被一眼戳穿，并未显得急躁，反而笑了，很深沉的笑。

自己亲自倒了七分满的茶水，推到上官金虹跟前，这个想操控全局的人儿，此刻反而更像个生意人。

“你们上官家的实力，我很清楚。钱一个人挣不完，你说吧，准备出多少金晶，占多少份额？”

上官金虹也丝毫不客气，两分茶水喝下，缓缓的树出一个手指。

召永合上折扇，拍在桌面略微有些不开心道：“一万两金晶？不觉得少了么！”

上官金虹冷笑两声，觉得这召永目光短浅太多，太多！

“十万两金晶，一百万两黄金！”

天下，还是这个天下，河西关还是这个河西关。余坪同周山秀二人，在狮子巷里，湖心亭中，赏雪，下棋。

余坪的落子，看似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杀机，就像是闲子，可棋行至中盘，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棋子，却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断的困杀着周山秀的黑子！

这位不可一世的天才人物，此刻才彻底明白了和对面这个棋圣的差距。

忧郁的面色总算少了许多，许多。摇摇头道：“先生，学生佩服，您从开局几乎就已经在算计，每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可到了最后都能成为关键之处。”

余坪看着溃败的黑棋，结果必然而知，此刻他不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太师，遥不可及的圣人修为。

更像是个老师，一颗，一颗的捡起自己的棋子，放入棋笼。道：“大智若愚，棋局，就像这天下。每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都可能成长位英雄，这就是至关重要的地方，棋局好算，天下好算，人心难算，就说那卜字宗，别说圣人修为，天上天的都有，号称预算天机入道，可是能推多少年？阴阳，八卦，各种神煞，星盘，八门，先天数，后天数，得到的结果很接近事情最终，可是只是接近。”

周山秀似乎明白一些，坐在轮椅之上眉心得朱砂痣随着头部，下沉几分，很是认可。

周山秀也收拾着自己被杀的溃败的棋子，恭敬的问道：“先生，前日的雪，就像这丽水关，河西关的肃杀之气。今日的棋局，那些小人物的碰撞，或许影响着未来的天下格局。可那第四芙芙，后手恐怕不简单！”

余坪的眼睛中对着周山秀流露出赞赏之意，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自己的用意，心思眼前的这个后起之秀，都是能够明白几分。

“后手也好，什么也好，如果下棋的时候，你畏惧，你总担心深意，自己看不到的深意，那你就败了三分。棋局，就像是战争。不仅仅是计算，更多的是试探，双方排兵布阵结束，然后小股短兵相接。胜也好，败也罢，无关痛痒。获取的信息，才是更重要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周山秀，年轻气盛之时，或许也有这般心思，风采，可是断了双腿，这才懂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不免得谨慎太多太多。

余坪从未对人解释过这些，懂的人，没必要说，不懂得人，也没必要说。可眼前的人，就有了必要说。

“我们的陛下，不也是有着自己的算盘？为李家的算盘？纵观天下，各有心思。大丘水泽处，也有心思，对我而言，争的是最终的对局。对你而言，若我胜之后，天下的局，若败了，你就要争的更多！”

周山秀本以为，自己不过就是余坪的一枚棋子，或者说即便自己得到青睐，也在这位棋圣心中，占据不了太多地位。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对自己的期许如此之高，高的自己都不敢相信，甚至感觉到有些吃力！

周山秀抬起头，看着余坪，双手作揖，心悦诚服的行礼说了句：“学生自当不负先生愿景！”

余坪看着这空荡荡的棋局，也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接着目光又落到雪景之上，看着锦鲤跳跃，激起涟漪。

一边赏着美景，一边捏着棋子说道：“七日之后，浥轻尘出兵！那时候，你我静观棋局变化，或许会很精彩。阿柴，琴瑟，甚至都有可能会身死，你信么？”

周山秀，完全不敢相信刚才的话，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阿柴归真境剑客，琴瑟两名伪圣，可他们合起来，那不是寻常圣人境的修为，如果他们都有可能会死，那这天，丽水关处的天，势必会被捅出个窟窿出来。

周山秀抛弃掉所有想法，甚至于更迫切的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他完全没有想到，仅仅一处关卡出的凡间斗争，竟然能够引得圣人身死。

周山秀忧郁之色一扫而光，从一枚棋子，现在已经到了自认为是执子人之一的地步，他这才明白，原先的自己，根本就是坐井观天。

“请先生解惑！”

余坪很有深意的说着：“天底下有女子的地方，就有江湖。世间女子。如果你看的透彻一些再远一些。把目光往东海三山放，往大丘水泽放。你觉得呢？别忘记，还有黄泉渡口，那里可能是一个沙粒世界。”

周山秀每听一处地方，就多了解几分，而且他知道，还有一个地方，黄泉渡口。这才在空荡荡的棋盘上，靠着余坪的地方落下一子。慎重的说出自己的理解道：“第四芙芙，这一招，是送出个必吃的子。可是他看到了我们整个的布局，或者说能寻找到更多的机会。”

余坪拿起周山秀的那颗棋子，笑道：“必吃的子，必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