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钻火圈
“这小丑好丑啊。”
王越评判道。
的确是这样……这小丑面具和刚才外面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戴的小丑面具不同，那个工作人员戴的小丑面具，给人一种欢快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心情放松，但是这个名为瓦伦的小丑，戴的这个面具，却有一种很难形容的荒诞感。
可能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当然无法领略到小丑大师的审美。
王立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瓦伦翻滚到舞台中央，以一个完美的后空翻的姿势，翻到舞台上。
“诸位，下午好，我是瓦伦，你们可以叫我小丑瓦伦，或者小丑先生。”瓦伦深深地鞠了一躬，友好道。
哗啦，哗啦，台下立刻响起了热切地掌声，为瓦伦刚才的后空翻，送上祝福的掌声。
舞台上的音乐，再次变化，变为更为欢快的曼巴风格，与此同时，瓦伦在腰间一摸，不知从哪，变出一个铁质的圆圈。
马戏团表演果然不管怎样创新，这个“钻火圈”的节目，都被永久保留了下来……
瓦伦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打火机，把铁圈点燃，随后，他两手高举，向众人展示，除了他手握着的地方外，其余地方皆被火焰覆盖的铁圈。
“嘿，麦尔，你是一个个，”瓦伦另一手轻快的打了个响指，朝狮子麦尔招招手，鼓励道，“加油，给大家开个好头。”
狮子麦尔像个担惊受怕的孩童般，缓缓地朝瓦伦走去，距离到铁圈很近的位置，又停了下来。
“麦尔，勇敢点。”
瓦伦鼓励道。
可狮子麦尔依旧站在原地。
“麦尔！”
依旧没有反应……
王立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是瓦伦为了节目效果，早就设定好的一步。
果然，中间又沉默了三四秒，瓦伦忽然朗声道：“诸位看客们，我的新伙伴，是第一次上台，给你们表演节目，可能有些害怕，请你们给它一点掌声吧！”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掌声。
“加油，麦尔！”
“不要有压力，加油，我们都等着看好戏呢！”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男女女，叽叽喳喳的嚷嚷起来。
瓦伦那只伸出的手，一手扶额，十分享受的自言自语道：“哦，这真是太完美了，太完美了！又是一场完美的表演，天啊……感谢观众，这就是马戏的魅力啊，不管过多少次，我都无法忘记这种感觉，我太喜欢为你们表演马戏了，亲爱的各位甜心！”
表演欲十足啊……王立看着瓦伦，见他手舞足蹈，完全融入了“小丑”这一角色，又用那种鼓励的语气，对狮子麦尔道：“小麦尔，没关系的，就当平常咱们训练的一样，加油！”
嗷呜——
狮子麦尔嚎叫一声，重新站起，一步一步的朝火圈走去，然后它的步伐也就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变为奔跑，到了瓦伦身边，狮子麦尔以一记完美的跳跃，穿过火圈。
“哇哦，厉害啊，”王志鹏笑着拍手称快道，“你们两，看看这头小狮子，真的很勇敢。”
王立在心里小声的说了句，“然而并不是，很明显麦尔翻过火圈，是件毫无悬念的事……”
表面上，王立则符合的笑道：“是啊，麦尔真的很厉害呢。”
王越就更干脆了，只是点点头，“好厉害的。”
王志鹏没听出来二人的敷衍，继续一手搭在椅子靠背上，欣赏起马戏团后面的表演。
而瓦伦好像听到了王志鹏的赞美，朝王志鹏“友好”一笑。
“啪、啪”，王志鹏拍手道，“加油，我很喜欢你们的表演。”
瓦伦用力点了点头，再度朗声道：“麦尔的表演，拖各位的服，很成功！那么接下来，就是麦尔的老师，小老虎卡尔了，你们说，它会成功吗？”
“会——”
台下立刻符合的拖起长长的音调道。
“好！”
“让我们，拭目以待。”
瓦伦激动道：“卡尔，该你了，麦尔已经成功了，你更不能让大家失望。”
老虎卡尔干脆的虎吼一声，它不似麦尔那般“胆怯”，吼声刚刚落下，就以全速奔跑，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穿过瓦伦手中的火圈，最后又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姿态，完美落地。
“哇，好帅气！”
“我要被卡尔吸粉了，好厉害啊，动作居然这么流畅！”
众人被卡尔完美的表演吸引，纷纷送上他们的赞叹。
……果然，麦尔、卡尔，先后表演的顺序把握好了，更能给观众带来更大的期待感，小丑瓦伦，还是有些商业头脑的嘛，王立默默腹诽道。
这时，瓦伦给他的两只动物，拍了拍手，送上他的鼓舞，然后，瓦伦小声在舞台上说了几句话。
距离太远，王立并没有听到，只看到卡尔便趴为站立，并从瓦伦手中，接过火圈。
“小丑先生这是要干什么？”
“钻火圈的节目结束了吗，下一个节目是什么？怎么小丑先生也不说句话……”
“真的好期待啊。”
王立静静地看向瓦伦。
他没有忘记，马戏团里可能藏着危险，小丑瓦伦的动作，让王立心中警觉顿起。
在这个奇怪的梦里，每一个奇怪的细节，都值得细细推敲。
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在梦里“死掉”。
虽然按高程的话说，如果运气好，在梦境里“死掉”，可能不会有任何代价，只是会变为一个普通人，但王立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赌自己会不会有那样的好运。
他到底要做什么……
等等！
王立见瓦伦面向火圈，一步一步后退，到了舞台边缘才停下，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念头。
等会瓦伦不会要钻那个火圈吧？
从狮子麦尔和老虎卡尔的动作看，很有可能啊……它们在静静地注视着瓦伦。
“这是搞的哪一出？”王立嘴巴抽了抽，人钻火圈，这个节目，他还真是连听都没听过。
不愧是小丑大师，节目确实别出心裁，但……王立脑补了一下画面，腹诽道：“心意是有了，但应当不具有任何观赏性，而且到时的画面，应该会非常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