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长的烙印
吃过午饭后,我们便回教室了,赵天宇和蒋可问我:“你昨晚是没有睡好吗?”
我:“也不完全是晚上没睡好,我昨天晚上才从国外回来,现在正在倒时差。”
两人用表情继续问我,“什么叫昨晚才回来的。”
我趴在桌上说:“还不是为比赛的事!我这才回来呀!不得已才转学到了你们学校,你们也知道,我家虽然是锦骅区,但是真的好麻烦。”(学校所在地是赤稳区,是市中心区,两区都是该市的经济文化中心)
蒋可拿了个凳子坐在我边上,说:“你还在有各种比赛吗?是参加街舞?”
我拿着手机在下面发消息。蒋可突然说:“元箫寂,你竟然玩手机,你知不知道学校不允许带手机,而且你这样在这儿玩手机很容易被别人看见的。而且你对面坐的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的会长呀!”
我看了看赵天宇,他看着我问:“你给谁发短信?”
“我爸,我得告诉他明天上午的来学校一下,而且还说了一下蒋可的事情。”
蒋可听了后激动的说:“你爸爸认识我?”
我笑了一下,带着你太高看自己的表情说着:“亲爱的蒋可小姐,你能不能想的在好一些,我爸怎么可能认识你?我只是给他说有这样的一个事情,我爸我妈根本不认识我的朋友或者同学!”我发完短信接着说:“到底是谁发明的输入法,我都快吐血了,我如果可以我想改进手机!”
蒋可趴在我的桌子上说:“元箫寂,现在是二零零二年九月十六号,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期待着你对科技发展作出的贡献。”
赵天宇嘲笑着说:“蒋可,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元戏的?”
“怎么?”
“我只是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元戏,以元戏的发展,是怎么都不可能往理科方向发展?你不看看她数学差到什么地步。”
“对呀!”她还一激灵的笑了起来,接着吐槽到:“我六年级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个总分考了二百的人数学只考八分!”说完便从凳子上起来笑,有同学也慢慢的陆续往教室里来。
我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放学后我还的自己回去,我都不知道我来上课是做什么的。”赵天宇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蒋可也表示要回去做作业了。放学我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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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家,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回家,家里意味着没有人,我去了我练舞的地方。
我叫元箫寂,我的爸爸妈妈叫我元戏,我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叫我元戏,但是我的奶奶叫我元曲,她说我就是为艺术而生的。
小时候爸爸妈妈们没时间看我,就让爷爷奶奶带我。奶奶是个戏曲迷,可以说我是听着戏长大的,在剧院的前后台长大的。爷爷热爱的就一般老大爷都喜欢的书法、围棋、游泳偶尔也会去下象棋,其实还有一样是打麻将,因为我的到来爷爷把麻将都戒掉了。而对于游泳,不管冬天有多冷,夏天多热,在我的记忆里都会抱着我去游泳馆,其实最先是去大河边或是海边的,被其他人说过我的安全问题后就改在了游泳池,我可是一位不到两个月下水,不会爬就学会了刨水,不会拿勺子就能拿着笔蘸墨,就只有围棋,怕我吞下去。但是这些都没有很好的坚持下去,因为后来奶奶生病了。
在我四岁半时,妈妈把我托给了她的小学班主任的儿子--陈天。陈天比我大两轮岁,当时陈叔叔是含着泪把我接过手的,还记得他一直都对我说“谁叫我小学的时候和你妈妈掰手腕输了,就沦为了阶下囚,也不知道你爸爸有没有和你妈妈掰过手腕。”陈叔叔和我妈妈是一个小学的,读书比较早,原本他的父母是想让他朝着教育方向发展的,可是被我妈妈怂恿着学习了跳舞,而陈叔叔原本是跳现代舞的,后来“跟风”在我七岁的时候转跳街舞,所以带着我也一起转舞风跳街舞,这不跳不知道,一跳就是各种比赛都让我去,因为起步的不算晚,所以得过很多的奖,陈叔叔这才觉得我妈妈给他送来的是个宝,对我更是百般照顾,像亲闺女一般。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我即使在跳舞的那段时间,也是经常在爷爷奶奶家住的,爷爷会八点把我接回家,第二天一大早叫我起床跟着他去游泳,如果是周末的话,我还得负责给他磨墨,然后我也练的了一手好字,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童子功了吧。一般练字后的项目就是跟着奶奶慢悠悠的溜到剧院,偶尔我会被奶奶拿来炫耀,于是我还能开口来上一句,看到奶奶欣慰的笑脸我就知道任务完成了。
而另一方面的爷爷,可以去公园的树底下一座就是一上午,如果不去叫他吃饭,能一坐就是一天,因为他是可以自带干粮,而别的老头可以轮番上阵和他玩。而说到这里。爷爷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就是,他会偶尔故意输掉这一局,他的棋艺很好,但是为了长久之计,他会在能容易的局上让对方,然后就会说:“哇,老何,你这也太厉害了吧,真的是出其不意,出其不意呀!我都没有注意到你的这个陷阱,不行,我得和你在来一局,这一局我可得好好的和你较量较量。”于是又一局开始了。
最先我不懂,后来爷爷说:“这就叫给别人一颗蜜枣,再安安心心的赢他一局。你要是一直赢,那么别人会觉得你较真儿,死板,时间一久呀!就没人会和你下了,而你在很好的一局中故意输给别人,不仅能有机会再和他下一局,还能让观棋的人觉得他棋艺不错,自然找他下棋的人也就多了。”
“可是如果是我,我找厉害的人一起玩,那不就很容易输吗?”
“你呀!你知不知道退即是进,进即是退?像我们这岁数的人了,更多的是觉得你会不会做人,如果你一直都处于优胜方,就像你说的,我明知道我会输,那么我又不是和你练技术,我就不会和你玩了。但是如果我把胜率控制在五五分成左右,别人不仅会觉得你棋艺好,还会觉得能够有所胜算,自然就会和你一起下棋了。”
“这就像我不喜欢和成绩太好的人一起玩一样。”
“你呀!真的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明明说的是能从中学习到东西,增长自己的技艺以及为人处事,你却把你不爱学习的一面展现出来,你是不觉得你爷爷和你是一类人?”
“我只是觉得别的老爷爷们和我是一类人,又没有说爷爷您。”
“哎,你要懂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人生路漫漫,偶尔慢点走,其实也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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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都还来练舞呀!元箫寂。”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编舞老师,也想给我编舞,但是被陈叔叔拒绝了。
“对,老师要回去了?”
他走过来给我一瓶水,说:“嗯,马上要去约会。”
我吐槽的说:“那你可别被陈天看到了,要不然又是羡慕你又是嫉妒的,给你很多的工作,你的目标会再次泡汤的。”
我还向他挑了一下眉。他反手打了我的头一下,“你这么小就懂得太多了吧?还嫉妒?”
我说:“确实我才十三岁,还小,但是我知道我不懂会被骗,懂的话可以可以装的像被骗一样。”
他往门口走去:“别回去的太晚了,我要走了,等一下要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