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工匠制度

马修和施甲谈完话以后，叫来了王承恩说道：“王伴伴，明日去完兵仗局，你传汤若望来见朕，还有你现在去和内阁说，让他们传文给福建巡抚熊文灿回京述职，让熊文灿带上郑芝龙或者他的心腹代表，朕要见他们。”

王承恩听明白了之后就出去办事了，而马修又开始了一天的无聊生活，不过这次他知道了辽东发展的近况后，还是兴奋的不行，不过转念一想看来有些事情要加快了。

等王承恩回来后，马修又让他去找来张之极和常延龄。马修对着张之极说道：“爱卿，朕收到辽东情报，辽东现在发展迅速。朕过段时日要去辽东巡视，而西北民患不能不除。所以朕决定开春4月就进兵西北，你们也把新军带上历练一番。”

张之极说道：“陛下，新军操练不久，恐难胜任啊。”

“无须焦虑，这次西北作战，还是以京城百姓军为主力，新军在一旁掠阵就行。”马修并不是要让新军打头阵，只是想让他们见见血而已。“你们去准备吧，另外通知卢象升，出征时一起去。”

张之极两人领命出去了，马修也开始休息了。

翌日一早，马修再次来到兵仗局，这次一进门，就见到一堆人在那里迎接。一问才知道，原来马修上次没说清楚，只说要全部工匠合集，这次不但兵仗局的工匠来了，连工部下属军器局的工匠也来了。

马修一想，反正都一样，不过在兵仗局人多不好说话，就让他们所有人靶场集合了。

等大家都集合完毕后，马修说道：“各位，朕昨日来到兵仗局巡视，朕才知道众工匠的艰辛，不但要无偿工作，还要忍受上官的克扣。所以朕在此宣布，要想结束此等生活，你们可以去辽东。朕在辽东实行新政，不再把人分为士、农、工、商四类，所有人都只有一种身份，我大暗公民。”

马修顿了顿说道：“也就是说，到了辽东，你们和你们的子孙后代都将摆脱匠人的身份，不再需要服役。若是你们想种地，辽东每个男性分10亩地，每个女性分5亩地，都是不分老幼的；若是你们还想当工匠，可以进匠部，匠部会以雇佣的方式支付你们报酬。”

马修等他们捋顺一点后，继续说道：“另外匠部常年招收国家工匠，这类工匠将会和官员有同等的福利，并且如果发明创造了对国家有利的物品，将会有额外的奖励，而且你将拥有这件物品的专利权。若是有重大发明，国家还会给你晋升爵位。”

听到这里很多人已经蒙了，还是李子石首先反应过来，说道：“陛下，微臣想问何为专利权。”

“专利权是匠部下属专利司管辖的，比如说你创造了一件还没有的东西或者技术，而某个机构或者某人使用了你的这项技术或者仿造了这样东西，这个机构或者这个人都将支付给你专利费。”马修回复道，当然专利权不只是专利费，还有其他权利，但是马修给他们说专利费更能深入人心。

马修又强调道：“而且这个专利费是所有人都要支付的，哪怕是国家政府，哪怕是朕，若是使用他人的专利，都会支付专利费。”

众人见马修说完了，开始窃窃私语，片刻后整个靶场都是讨论声音。这时候马修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对着他们说道：“当然，朕让你们去辽东这件事，不是强制的，你们可以回去后和家人商议，并且朕会派一人在兵仗局统计，每到人数达到一部分，就会让京城百姓军一路护送你们去辽东，而你们随时随刻都可以登记。”

这下这些工匠知道马修确实是为他们着想，而不是往辽东拉壮丁，但是有很多人还是不能决定，一是不敢确定辽东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马修说的一样；二是乡土情结，一般人都不愿意远游。

这时候李子石在好些人的怂恿下，对着马修说道：“陛下恕罪，微臣还想问，若是辽东官吏无法做到陛下所说，而我们将何去何从。”

马修知道他们担忧的是对的，各朝各代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情况普遍发生。马修对他们承诺道：“若是你们到达辽东，发现不和朕所说一样，可返回此地。朕承诺你们返回后一切都将不变，并且朕在此再次说明，你们去辽东沿途费用，都将由朕负责。”

工匠们听到马修的承诺后，安心不少，渐渐的讨论声音也越来越低。等到没有声音后，马修在对着他们说道：“每批去辽东的工匠，可以自己推举一个众人都信任的人，可在我派去兵仗局的人手里，拿到一封朕的手书。若是有重大变故，任何人可拿此手书与京城百姓军将士，他们将会护送你到朕明前，你可当朕面一一说明。”

搞定一切，工匠们在马修的示意下，三呼万岁离开了。马修则到了京城百姓军兵营，随手找了个人，起名施乙，让他在兵仗局给那些工匠登记，而后对着施格说，让他把那些工匠一批批安全送到辽东。

之后马修回到宫里开始写信，为了偷懒，他每封信只写“觐见”两个字，还让王承恩在旁边，用马修的私人印章一封封盖章。

马修在兵仗局靶场公布的政策，工匠们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反而是内阁第一时间进宫来反对了。

首辅韩爌和内阁群臣商议后，进宫面见马修说道：“陛下公布辽东新政，工匠们必定纷纷外流，如此一来，工部工作将无法开展，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马修淡淡的说道：“奇技淫巧无甚大用，区区匠人难登大雅之堂。这不就是你等文人之词么。怎现在，些许工匠之事，都需爱卿亲自来与朕请示。”

韩爌被马修说得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马修继续说道：“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爱卿回去后就照着朕的说辞对工部主事之人回复即可。”

韩爌虽然一肚子牢骚，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这就是马修能容忍韩爌一直在内阁首辅的原因。一部分是为了稳定，还一部分是韩爌不像其他文官一样没事就死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