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刺杀襄子

哭秃禽也打听到三日后灭智氏三族的消息，

“智灵亦说三日后灭智氏三族。明日若智灵不侍寝，智轲必在三族名单里。”墨翟愤怒地拍着墙壁。

“如之奈何？”哭秃禽问道。

“如不能救一人，何以救天下人！”墨子叹道，“刺杀！”

“何以刺杀？”

“你用毒杀，我做袖箭刺杀。”墨子说道，“若赵襄子死，其军必乱，我等可相机救智灵逃出。”

“我乃医者，非毒者，岂能用毒。毒杀极难，我每诊断，药方须经他人过目，且熬药擦药皆不过我手。”哭秃禽叹息道。

“毒者亦医者，口必称灵姑娘为亲女，何以见死不救！亦或你无此能耐毒之！”墨子故意激怒哭秃禽。

“黑子无状！”哭秃禽气得暴跳如雷，但不一会儿两人又开始商量。

“各药材药性相生相克，我可以用一味内服，一味外擦，二药相加则乱胃肠经，上吐下泻。再行一味药，三日止吐止泻，精神亢奋，其必继续用药，至七日，病入骨髓，轰然倒塌，无药可治，拖延半月，尘归故土矣。”哭秃禽说道，甚是得意。

“无法察觉？”墨翟问道。

“那些庸医岂知我手段！”哭秃禽嘴上不甘示弱，但心里还是犯嘀咕。“你拿袖箭如何带入府中？”

“袖箭改小，弩箭改为铜针，敷以毒药。机具分为数段，与牛筋等藏于药箱之内，使不得知，进府后拼接一体即可。”墨翟说道。

“灵姑娘说过智府有一密道，其多次逃出府外皆走此道。若救得灵姑娘，亦可寻此道逃出，若救不得灵姑娘，那。”哭秃禽说道。

“那就各安天命了。”墨翟说道。

“还有一事，若人认出你来，如何是好？”

“这！”

“这还得我老婆子出马。”哭秃禽得意笑道，原来他妻子会化妆易容之术，于是将墨翟易容成一个胖子，满脸络腮胡子。

墨翟又制作了袖箭、毒针等物，一切事宜准备妥当，随哭秃禽去看望赵襄子病情，这是哭秃禽每天都必须做的事情。

二人进得府内，为赵襄子诊断开药，并准备为赵襄子针灸。

“肥彘，我的银针何以变为铜针？快去取来！耽误病情，要你好看！”哭秃禽打开药箱，恶狠狠的骂墨翟，又和赵襄子解释道，“此儿痴呆，拿了我的银针银铲玩耍，但又须银针银铲为赵襄子通经脉，刮糜肉。”

“府上亦有银针，不用去取。”一位医者说道。

“我这银针与他人银针不同，世人银针为九式，我有一十六式，造型各异，用途亦异，且浸泡于各种草药之中，吸取药的精华，非比寻常。”哭秃禽说道，又骂墨翟，“肥彘，还不快去！”

墨翟傻傻乎乎跌跌撞撞的跑走，又被哭秃禽叫住，“带上药箱，不得以手触碰银针。银针不得碰污物，不得见水。”

墨翟就背着药箱跑了，趁跟随的人没赶上，一溜烟跑向智灵所在院落，并装上袖箭。

然而院落几乎空空荡荡，并不见智灵，只见那日险些被欺辱的婢女。见墨翟丑陋，正欲大叫，被墨翟捂住嘴巴。

“不得大叫，不然杀你。我且问你，灵姑娘何在？”墨翟问道。

那女子半天才缓过神来，气喘吁吁的说，“灵，灵姑娘，清晨被接走了。”

“去往何处？”

“不知！”那女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墨翟，“我真的不知。”

墨翟打晕了女子，正待离开，看到两个兵士过来，便躲了起来。

“智灵姑娘被主公接走玩了，我们来玩玩那个婢女！”一个兵士说着。

“果真那个婢女还在这院内？”另外一个兵士说道。

那兵士说是的，便四处到各房寻找。墨翟摸到后面，趁机一脚踹倒一个，顺势取刀架在两人脖子上。

“智灵姑娘被接到哪里去了？不说者杀。”，墨翟问道。

“我说，我说，接到大殿后的厢房陪伴。”那个士兵说道。

“正是，正是，此时正在陪主公入厕。我等是趁机溜过来的。”另一个士兵说道。

“正是，主公每有新人，都让新人一同入厕，一同沐浴。”那个士兵也说道。

墨翟打晕两名士兵，正待要走，又救醒那个婢女，婢女醒后，头疼不已，待看到两位士兵，吓得魂不附体。

“我念你会被这二人欺辱，故救醒你，你不可去告信。”墨翟说道，因带刀易被发觉，就丢了刀来。

但那婢女疯疯呆呆，突然拿起刀，自戕而死。墨翟呆了一下，就去寻找智灵了。

墨翟尚未走到大殿，突然，出来好多士兵，见到墨翟，便围了过来，盾在前，矛在后，将墨翟逼到角落，团团围住，墨翟只得束手就擒。

墨翟被押到偏殿，哭秃禽已经被捆绑在此。墨翟疑惑不解，难道是哭秃禽暴露了！

“尔等可知罪？”殿上赵襄子问道，连连拉了几次，有些虚脱了。墨翟身上的袖箭也被搜了出来，赵襄子正在把玩。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哭秃禽知难逃一死，更不能做个懦夫。

“有何同谋？何人接应？如若不招，千刀万剐。”赵襄子说道。

“并无同谋，止我二人矣！”墨翟说道。

“二人？”赵襄子问道，说话没有表情，这是他常年蛰伏养成的习惯。

“正是！”墨翟答道。

“拖出去，活剥了。”赵襄子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说话了。

“无恤老儿，尔取智伯首级做酒器，杀智氏宗族，淫乱智氏妻女，不得好死。”哭秃禽骂道。

“千刀万剐！”赵襄子说完，便命令士兵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