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 勇者之战

十四章勇者之战

在接来两天的日子里，我如有神助一般，学会了所有东西。这样巨大的进步让我欣喜若狂，我仿佛都已然预知道，那六位高高在上的仙尊收我为徒的场景。

我虽然有些自鸣得意，但快乐的时间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逝，一转眼，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已尽在眼前。

明天是九月十五，是我来到昆仑的第三十天，也是决定我今后是否能够留在昆仑的最为关键的日子。

对于明日的月末考核，所有人都必然是神经紧绷，严阵以待，毕竟能来到昆仑的人，都不简单。

这一百多人中，能人辈出，我想要拔得头筹，到底有无可能，我还完全不得而知。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杂乱如麻，迷迷糊糊间，天竟然已经亮了。

卯时的饭堂从未像今天这般拥挤，许多从未见过的面孔，带着满满的自信，从我的面前出现又消失。站在饭堂的中央，听着周围的喧闹，我觉得，我渺小的如同一粒尘埃。昆仑是久负盛名的仙宫，这里群英荟萃，我要如何才能脱颖而出呢？

考核的地点定在了凉风山山顶，故地重游的心情早已不似当初那般单纯。

在一片肃然起敬的期盼中，踏着第一抹阳光，万众瞩目的六位仙尊终于现身了。

他们高高的端坐在彩云之巅，俯瞰着凉风山顶。尽管距离太远，我无法看清，但是光是他们举手投足，就已彰显出倾世绝代的威严和超凡出尘的仙资。

“忆之！忆之！从左边数第三位就是明哲仙尊了！”韩敏看着六位仙尊，就像一个小粉丝一样激动到不行。

按照韩敏说的，我仔细朝那位仙尊看去。此时，他正安静的端坐在莲花蒲团之上，任由一席淡蓝色的衣袍在风中翩然飞舞，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堪称是惊为天人。

正当我看的痴迷，那位仙尊突然起身说道：“每年的今日，都是昆仑的盛会！所有新人，不论门第，都将在此历练。此时太阳已然高升，今年的考核可以开始了！”

仙尊举止优雅从容，声音如洪钟一般响彻山谷。此时，给六个班级授课的师兄师姐一同飞临高空，在六位仙尊面前合集。

一共十二人，在高高的天空中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考核前最后一个环节。当他们洋洋得意的飞回来时，新人队伍中顿时炸开了锅。

“今年参加考核的总人数是142人！和以往一样，今天的考核共分为上下两场，第一场为一对一的比试。通过抽签的方式选出比试对象，胜利者通过，失败者离开。进行比试的两个人，使用飞行术在凉风山北面的悬崖上进行对决。这面悬崖下，是昆仑的墨水河，谁先掉入河中，谁就失败。比试要光明正大，点到为止，所以，今天的比试严禁使用暗器。一旦发现有谁使用暗器，不论是否胜出，成绩都将作废。”明哲仙尊高声说道。

“首先进行比试的是，甲班和己班！第一组比试的新人是甲班的赵成华和己班的文丙言！请二位新人出列！”冷箫冷眼看着所有新人，众人的一举一动尽入眼底。

一个文弱书生从己班的队伍中走了出来，他左手拿着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右手潇洒的背在身后，昂首挺胸，面带微笑，谦和有礼。

另一边，一个身穿黑底龙纹长袍的男子从甲班中走了出来。赵成华一出场，众人一片哗然。

“天呐！他的衣服上居然有龙纹！他是皇族的人！”韩敏惊叫的声音差点把我的耳朵震聋。

“皇族的人居然也来凑热闹！”欧阳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他是肯定得不到皇位的，不然也不会想到来这里。”

“那你觉得他们两个谁会赢？”见有皇族之人来到了昆仑，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这两个人我都不熟悉，想知道谁会留下，只能一会看他们的表现。不过，光看气势的话，现在应该是赵成华略高一筹，可是这个文丙言气息平稳，面不改色，恐怕也是厉害人物。”

就在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两人谁更厉害时，今年月末考核的第一场就已经拉开了帷幕。

“你是什么人？告诉我你的名字，也许我能记住你！”站在云头的赵成华朝文丙言高声喊话，不可一世的神情，仿佛他早已将桂冠收入囊中。

文丙言长衣飘飘若仙，低头垂目一言不发。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对文丙言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他从来没有当众发言，也没有出色的表现。独来独往，不合任何人交往。对所有人而言，他都是一个迷，一个谜底十分精彩的谜题。

“第一场比试，己班文丙言胜出！”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文丙言微微一抬手，毫无思想准备的赵成华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般从那高空坠落，最后一声闷响，光荣的成为了今年第一个落入墨水河中的新人。

赵成华很快就被昆仑仙者带走，不消多时，他就会回到皇宫之中，去过他那一世的富贵闲人。

第二个进行比试的就是欧阳琴声，虽然已经和他很熟悉了，但是我到底还是不知道欧阳的真实本领，看着他从容不迫的腾云而起，我的心都随之起伏。

和欧阳对战的是一个高头大汉，我定睛一看，发现这人竟然就是在饭堂欺负我的五人之一。他一身鲜艳的大红色衣袍在阳光格外的惹眼，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能成为神仙的料。

“阁下可是汴京人士？今天遇到了我，真是对不住了！往后要是在人间相遇，阁下可千万不要怪罪！”欧阳破天荒的也讲起来了大话，而且还是那种傲慢至极，足以和人一辈子交恶的大话。看他那一脸戏弄的嘲笑，我真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小子！口气不小啊！你这么厉害怎么还穿着灰色的袍子啊？难道在人间，没有师父收留你吗？”高头大汉气不过，手中的长剑已经握得吱吱作响了。

“像我这样的人才，除了昆仑以外恐怕没有谁敢收我为徒吧！”

欧阳话音未落，眼光一变，手中的长剑早已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朝高头大汉的咽喉刺去。

高头大汉眼见不好，急忙想转身躲避，谁知身子刚一歪，整个人就从云彩上掉了下去，只听砰地一声，就稳稳地落在了墨水河中。

欧阳作为胜利者站到了文丙言的身边，整个比试过程中，他脸上的始终保持着淡然的微笑，即便在听到对手落水，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比试的结果会是这样一般。

韩敏是第六个出场比试的，和她比试的是个小个子男人，虽是名门正派，但是法术可没有学到家，由于规定不能使用暗器，他只能选用幻术对付韩敏，可能原本他以为新人中不会有谁能破解的了幻术，只可惜，他却正好遇到了已经拥有瞳力的韩敏。

韩敏胜得有些侥幸，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在万众瞩目下，飞到了欧阳琴声的身边。看着她翩然而下的身影，我多么希望此时获胜的是我。

“第十四场比试，己班孔忆之对甲班古夏涵！两人出列！”冷箫的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颤，我知道，到我必须面对的时候了。

我熟练的站在云头，严阵以待，只听见对面一个娇媚但不怀好意的声音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我的对手竟然会是你！和你较量，我会不会太胜之不武了？哈哈哈！”

我抬头朝女人看去，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那五人中唯一的那个女人，曾经还打过我一个巴掌。虽然我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但是面对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心中的恐惧还是无可避免的出现了。

“我可不会让你赢得太舒服的！”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我故作深沉凛然一笑。

“看来这一个月，你的进步不小嘛！现在居然都能站在云彩上面了！听说上次考核，你是己班第一个将铜铃放进水晶鼎中的!能耐不小嘛！现在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吧！”

古夏涵手中的长剑，寒光一闪，猛厉的朝我劈来，我迅速拔剑去挡，两把长剑当的一声，撞得火花四溅。

因为法力的增强，我对于武术剑式的领悟能力也比常人高出很多，凡是欧阳教过的招式，我都能依葫芦画瓢的比划一二，所以，对于古夏涵的攻击我起先并不担心。

古夏涵肯定没有想到，我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能有如此大的进步。所以在交手之初她并没有使出全力。

长剑在古夏涵手中舞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好像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那般灵活。她左突右刺，招招都直奔主题，都想直取我的性命。如果我没有任何的进步，还是当初任人宰割的小女孩，恐怕此刻我就得将着失败的名录再一次刷新了。

又一次艰难的躲过她的长剑，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武器。我并不熟悉这种冷兵器，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别人以命相搏。可是为了能够留在昆仑，我现在除了不断的挑战自己，早已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脚上的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如果比试逃跑的话，你肯定稳得冠军啊！”古夏涵收起手中的剑，鄙夷的看着我，“如果打不过，就直接认输，只知道在这里来回没用的躲闪，浪费的可是大家的时间！”

古夏涵的气势咄咄逼人，我知道，她是打算结束这场比试了。

“脚上的功夫也是功夫！”我口气张狂，不甘示弱的说道，“既然你那么厉害，我又如何还能站在这里？难道是我跑的太快了，你追不上？”

“看来倒是我小瞧你了！”古夏涵恶狠狠的瞪着我，“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等领教完我所有的法术后，要是还能这般轻松的站在这里，我便承认你的脚力与众不同！”

古夏涵再次拔出长剑朝我冲来，她狡黠的笑容的让我不寒而栗，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挡住一次进攻之后，一道寒光从我的背后直插过来，剑速如此之快，完全超出了人力范围。我心中一惊，避之不及，银剑径直刺入了我的左肩。

古夏涵极为得意，高昂着下巴，仿佛她已经胜利了。她看着长剑尖端的血痕，和我肩上鲜血直流的伤口，十分享受的冷笑了几声。

突然，古夏涵脸色一变，杀气腾腾的朝我冲了过来。她舞剑的速度比刚才更快，看得我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力道也比刚才大了数倍，我真担心我手中的长剑禁不住她的力气，会断成两截。

古夏涵肆意舞动着长剑，将我逼到了云朵的边缘。对于她的攻击我完全没有能力抵抗，不论是剑术还是力气，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双手紧握长剑，拼劲全力，挡住了她一次次的攻击。我的右脚已经悬在空中，如果我再后退一步，只要一小步，我就必然会掉入墨水河中。

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这么弱小吗？我不服气，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急的焦头烂额，我知道这场比试已经接近尾声，我将毫无悬念的输给古夏涵，被昆仑送回孔家。

我真的要离开了吗？真的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刻了吗？我好像忽然间才意识到这点，心中一阵悸动。

陷入绝望中的我，冷眼看向古夏涵，她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完全就是胜利者的姿态。

我有些心灰意冷了，正准备低下头黯然神伤，就在不经意间，我眼角的余光看就了古夏涵的秘密。

古夏涵之所以能将手中的长剑舞的如此厉害，原来并不是因为她的剑法了得，而是她将她的法力输入于长剑之内。我之前并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法术，只是听欧阳简单的介绍过。

据欧阳所说，人间的法术多是需要媒介来施展的，而长剑就是其中使用最多的武器。在对战的过程中，为了加大长剑的攻击性能，人们对通过双手将身体内的法力输注于剑身，此时的对战已经不能算做是单纯额比武，而是高深的法力比拼。

面对这种状况，通常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更加强大的法力战胜对方，而另一种则是，通过防御性法术来削减对方施加于长剑上的法力，已达到平很实力的目的。

想要使用第一种方法，需要很扎实的法术功底，不是我这临时抱佛脚学的的三脚猫功夫能够驾驭的了的。

欧阳曾说过，当我在比试时真的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最好的选择就是，防御术。因为我的体内现在集结着强大的法力，尽管我也不知道这些法力来自何处，但毕竟不用白不用，而简单的防御术就只是单纯的运用法力，没有非常复杂的术式需要掌握，最适合我。

我在心中默念咒语，念了三遍后，我明显感受到一股热量从我的体内散射开来，我知道法盾已经形成，而眼前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们这些穿灰色衣袍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对手！”见我立在云彩边缘，摇摇欲坠，古夏涵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能和我们交手已经是你们的荣幸了，现在，就让我来结束这场比试吧！”

古夏涵挥动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曲线，最后力道已转，便猛力的朝我的头颅砍来。看的出，她这次用了全部的功力，法力集结在剑身上，形成一层亮白色的膜，放射的阳光，使得剑身格外的刺眼。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在战斗中使用法力，我很担心我召唤的法盾对古夏涵的攻击没有抵抗能力。当古夏涵的长剑靠近我时，我拼劲全力的反击，只听当的一声，我竟然将古夏涵手中的剑给打飞了。

“你会防御术？”看着长剑以抛物线的形式消失在墨水河中，古夏涵的声音怒不可遏的颤抖起来，“你怎么会防御术？这般高深的法术，你这个连剑都舞不好的人，怎么可能会？”

高深？我被古夏涵说的有些糊涂了，防御术算是高深的法术吗？比用长剑杀敌还要难？可是为什么我学习起来却出奇的容易呢？看着被我打落武器的古夏涵，我真的不知道我做的是对还是错。

“孔忆之！你以为光凭防御术就能赢的了我吗？你也太小看我们清净派的法术了！”古夏涵恶毒的目光让我有些后怕，她没有了武器，她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只见古夏涵口中念念有词，手上快速的结着手印。风力开始加大，天昏地暗，天旋地转，我觉得我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了，而一切仅仅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我感觉仿佛有人在我的胸口的捶了一拳，很是用力，但并没有很痛。这绝对不是古夏涵真正的实力。我知道是法盾削弱了古夏涵法术的威力，如果这一击实实在在的全打在了我的身上，我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

见一击没有得逞，古夏涵马上又念咒掐诀，就在她眸子看向我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周围变冷了，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寒冬腊月。

我蜷缩身体，不自主的发抖，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我感觉我马上就要被冻死了！

古夏涵现在使用的是较为高级的法术，想要使用这种法术，除了深厚的法力以外，还得有扎实的功底。所以尽管这些天我进步如飞，我依旧无法使用这种级别的法术，也就意味着，我根本不可能与古夏涵正面对抗。

好在法盾依旧有用，温度很快就开始回升。我壮着胆子朝古夏涵走了进步，想离云层边缘远一些。

“还真有两下子！”古夏涵见我不仅没有跪地求饶，主动靠近她，气得脸色铁青，“你的法力果然厉害，不过，再厉害的人，在我这烈焰玄冰之下，都得化为齑粉！”

我原本以为古夏涵打算使用更加高级的法术了，没想到，她衣袖一挥，竟然朝我抛出一支纤细透明的冰针。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冰针已经无声的刺入了我的胸口。我顿时感觉窒息，胸口剧烈疼痛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匕首在一刀一刀的切割着我的心脏。

“去死吧！”古夏涵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能量便击中了我，我感觉自己如同一片枯叶一般，从云层上无力的坠落。

我知道，我输了。

我紧紧闭上的双眼，眼泪从眼角流出。我拼尽了我所有的力量，可是，我还是输了。我知道我不够强，也没有强悍的背景，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昆仑，就这样，我要放弃的为之如此努力的地方。可是我又能如何呢？不论怎样比试，我都不可能赢的了古夏涵，其实当我知道和我交手的人是她时，我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心理准备，但是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还是很伤心？

浪声滔天的墨水河正张开双臂迎接我的坠入，我绝望的任凭自己垂直降落，我以为，我的命运已经确定，可是不曾想，那竟然只是命运和我开的一个玩笑。

“孔忆之！你醒一醒！绝对不可以睡着！”突然间，有人抱住了我，而且还轻柔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以为这是我伤心过度产生的幻觉，可是当我睁开眼睛，我才发现原来一切竟然可以如此美好。

睁开双眼，朦胧间发现，抱住我的人，竟然是冷箫。他神情紧张的注视着我，见我睁开了眼睛，不如分说的带着我潇洒的飞回了凉风山山顶。

到现在为止，我是第一个重新回到赛场的人。看着冷箫和我缓缓降落，人群之中一片哗然。而最为惊愕的要数古夏涵，她万万没有想到冷箫竟然会出手干预考核比试。

“冷师兄！孔忆之已经被我打败了，你现在有把她带上来，算是什么情况？”古夏涵语气嚣张的问道。

“什么情况？”冷箫看着古夏涵，冷冷的说道，“现在的情况就是，本次考核，孔忆之胜出！”

我赢了？

此时此刻的我，早就已经做好了立刻离开昆仑的打算，冷箫这么说，难道是我不用走了吗？不过，怎么会是我赢了呢？刚刚很明显是我被打落云层的啊！

“她赢？”古夏涵气急败坏的吼叫道，“冷师兄，你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偏袒她吗？我知道是你给己班授课的，难道这么几天就培养出感情来了吗？”

“刚才被打下云层的人的确是孔忆之，不过，胜出的人也是她！”面对已经近乎疯狂古夏涵，冷箫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古夏涵！关于这次考核的规则，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所以，对于孔忆之胜出的结果，你并不应该感到惊讶才对。”

“你这是在为你自己辩解吗？”古夏涵高声质问冷箫，“不如说说，你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吧！”

“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我们就说过，本次比赛，禁止使用暗器。”冷箫故意停下，观察古夏涵的作何反应。

“那又如何？”

冷箫冷哼了一声，举起右手在我的胸口使劲一拍，用他的掌力将那支冰针吸了出来。

“请你现在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冷箫拿着冰针质问古夏涵。

“这是烈焰冰针！难道冷师兄不知道？”古夏涵看了一眼冷箫，不以为然。

“在人间，这个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暗器了。”冷箫走到古夏涵身边，将冰针摆在她的面前，“按照比试规矩，古夏涵违规，孔忆之胜出！”

“这烈焰冰针是我师父的独门秘技，为什么不能使用？如果是钻攻暗器的门派，他们选派的新人岂不是连考核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古夏涵不服气的怒视着冷箫。

“这里是昆仑，考核新人的规矩有昆仑说的算。如果你觉得不公平的话，那就更应该回到人间去！”

“冷箫，你又不是仙尊，这种事情你说的恐怕不算！”古夏涵看了看了冷箫，又看了看我，铁青色的脸上，满是杀气，“孔忆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使用烈焰冰针那也是我的本事。你不能如此的偏袒孔忆之！”

“本事？你是想说，你刚才对孔忆之痛下杀手是本事？”冷箫觉得古夏涵的话极为可笑，脸上不由的也露出了讥讽的神情。

“你居然会担心她的安危？”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此时我已经被古夏涵杀死千万回了，“现在是在进行比试，不是游戏，你们规定一局定输赢，求胜心切时当然就会有下手过重，如果对手因此丧命，也要算在我的头上吗？”

“正因如此，你才罪大恶极！”冷箫说道，“若论实力，孔忆之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愿意循序渐进，此时胜出理当是你。可是你却心肠歹毒的想要孔忆之的性命。这烈焰冰针，阴毒无比，凡人中之，当场暴毙，即便是修道之人，也必然会在12个时辰内死亡。孔忆之未得仙身，你用此物伤她，真心狠手辣。这等心性，不赔在昆仑修仙！”

“我恶毒？”古夏涵一听冷箫如此评论自己，当即心性打乱，念咒掐诀，就打算和冷箫动手。

此时空中降下一道金光，束缚住了古夏涵的手脚。“汴京人士，古夏涵！心思歹毒，不服教诲，即可送离昆仑！”明哲仙尊洪亮的声音如醍醐灌顶般响彻昆仑全境。

在两名仙者的强制押送下，由不得古夏涵愿不愿意，很快就让她彻底的从昆仑消失了。

“第十五组比试······”

考核还在进行，在冷箫的示意下，我胆战心惊的以胜利者的身份走到了韩敏身边。周围的陌生人都整齐的注视着我，那种怨妒的眼神，就好像真的是冷箫偏袒了我。

“忆之！你知道吗？刚才冷箫飞身抱住你的瞬间，所有女生都为之尖叫。你快说说，被他抱住是什么感觉？”韩敏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问道。

“你也要打趣我吗？”我一脸苦闷的朝韩敏笑了笑了。

“当然不会！”韩敏冲我甜甜一笑，握着我的手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我真的害怕那个女的会出手伤你，不过好在冷箫及时出现，看他平时高傲的样子，没想到做起正事来倒也不含糊。这英雄救美，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英雄救美？”韩敏确实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当被冷箫抱住，当和他四目相对，当他为我挺身而出时，我感觉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宁轩博。如此相似的场景，我曾经历过不止一次，若冷箫帮我，真的是英雄救美，那是不是说，他真的就是宁轩博？可是，为什么一个月了，他始终没有和我相认。

看着面前这孤冷出尘的冷箫，我迷惘了，我沉醉了，我不知所措了。

“古夏涵动作太明显了，冷箫肯定会出手。只是，忆之，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古夏涵用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烈焰冰针，如果真的中毒了，必须及时解毒才行。”欧阳琴声站在我的身边，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打招呼，他就一把抓起我的手，急忙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外伤没什么，只是这内伤······”欧阳轻轻放下我的手臂，脸色阴沉的注视着我，思忖良久方开口说道：“你的内伤很重，恐怕是刚才被烈焰冰针伤到了心脉，你必须立刻闭关治疗，否则，你活不过12个时辰！”

“立刻治疗！”欧阳的结果让我大惊失色，“考核还没有结束，我怎么能够去治疗！不是说有12个时辰吗？等考核结束，在进行治疗也来得及的！”

“忆之！我知道留在昆仑对于你来说意义重大，可是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性命重要！”欧阳见我执意要留下，急的焦头烂额，站立不安，“今天的考核有上下两场，这第一场比试就如此激烈，等到第二场时，大家肯定就会痛下杀手的。以你现在的情况，如果动用法力的话，随时都有可能没命。天下这么大，哪里都可以修炼，不一定非得要在昆仑才行啊！”

“天下是很大，可我却只能留在这里！”欧阳说的我都知道，可是经历这么多，我现在不仅不害怕，心情反而格外的平和，“欧阳，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为我好，我也知道，我这样的决定你们不会理解，可是，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必须留在昆仑，即使，是死！所以，不要劝我离开，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陪在身边吧！”

欧阳没有在说话，他很清楚，不论他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动容。他安静的站在我的身边，搂住了我的肩头，我忽然察觉，自己竟然是这般的幸福。

欧阳冷静了，韩敏倒是开始吵着嚷着要我放弃考核去治疗，好在韩敏最为宠我，说几句好听的话，撒几个娇，她就含泪支持我留下了。

在正午到来之前，第一轮比试全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