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神秘男人
秦天两人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便继续朝着密道深处走去,既然这黑血魔目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后面说不定也有类似的机关陷阱。
两人踏过地上涓涓细流的暗紫液体,两侧岩壁上的血魔目中的深黑圆形纹路此时也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它微弱的暗光照亮前方的密道。
密道越往深处走似乎空气变得愈稀薄,而且环境也似乎昏暗浑浊了不少,照这样下去他们都很难坚持下去,毕竟这种环境下就算想要短暂休息也办不到。
但秦天借助暗光入眼,能看清这密道的出口就在前方近千米的距离左右,虽然因为禁制太多看的不清,但那里却要开阔不少,想来除了出口以外也不会是别的什么了。
“你坚持住啊,再过不久就要到出口了。”
秦天回头对七号细声细语地说道,他从刚才就发现七号的脸红扑扑的,步子也有些虚浮,看样子像是呼吸不畅导致的。
七号没气力地随意嗯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就在石坠子的能力失效后他的身体似乎就越来越虚弱了,甚至就连走起路都有些不稳,难不成老大说的都是对的?
但七号也没想着放弃,既然他当时选择了跟随秦天走进这溶洞,他也不会轻言放弃,更何况他也想一探究竟老大心心念念的溶洞秘密。
而此时,远在王屋山的疯老头,却真正遇到了史无前例的大危机。
一处不知名的小溪流旁,疯老头近乎昏迷地倒在岸边的巨石旁,胸前尽数被鲜血染红,后背撕裂出两道深可见骨的抓痕,脸上更是如黄纸一般蜡黄,气息微弱如游丝。
在那处溪流附近还留下不少碎石断木和打斗痕迹,但却看不见一只之前死追疯老头的怪物,即使是尸体,简直就像是尽数撤退一般。
过了不知多久,疯老头脸部稍微抽搐了一下,他缓缓睁开眼睛,掩饰不住的疲惫之意自其中流转开来,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每次当他从昏迷中醒过来,剧烈难忍的疼痛就刺激地他再度昏迷过去,而且接连几天的逃亡已让他身心俱疲,整个人就像是超负荷运转的机器一般,现在连起身都困难。
“还在溪流边上,看样子那群怪物应该是撤退了。”疯老头偏头看了眼身旁静静流淌的溪流,又抬头放松地说道。
他不知道那些怪物为什么不追自己了,但很显然到目前为止它们应该是撤退了,这也让疯老头保住了性命。
疯老头恍如劫后余生一般庆幸自己的好运,毕竟之前就连罗盘运转的混沌之气都不能解决掉他们,甚至混战时还被那领头的怪物偷袭,险些丧命。
还好最后在近乎昏迷的时候掉到附近的溪流里,那些怪物似乎不善水性,只能在原地暴躁地捶地吼叫,任由疯老头顺着溪流而下。
但疯老头也不能放松,鬼知道那些怪物会不会顺着他留下的气息寻到他,等他能活动了一定要迅速离开此处,然后去找秦天。
一想到秦天,疯老头就觉得头疼,之前还偶尔能模糊探查到秦天的方位,可就在前两天突然失去了线索,再探查只能看到一团暗红,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该死的,臭小子,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疯老头抬头看着流动的蓝天白云,心里有些发堵,可奈何自己现在这幅状况别说找秦天了,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突然,疯老头手上的罗盘发出一道暗黑光芒,直指右侧林间,这般变化引起了疯老头的注意,这气息与那怪物又不同,虽也偏向黑暗但却有理智,而且来者似乎不善。
只见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男人从林间朝疯老头走了过来,唯一露出的妖异而魅惑的异色双瞳看得疯老头心中一紧。
左眼桃红,右眼深紫,瞳孔深处宛若流星一般划过无数道光彩,光是看到这眼睛,疯老头就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而且他的身上似乎也没有多少气息,总感觉有些缺憾。
“你是谁?”疯老头半撑着地面靠在巨石上,谨慎地看着那男人,他的直觉和罗盘的异状告诉他面前这个家伙绝对不是碰巧来的。
“东西给我,我带你走。”巨大斗篷下传来嘶哑的声音,毫无一丝生气,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一分,但疯老头在听到这句话后浑身一紧,犹如被无法抵抗的威压定住一般。
这男人什么来头?竟然只是一句话就能操控天地威压,就算是借助了勾玉石符的秦天也无法办到,而且他口中说的东西是什么疯老头也不清楚。
“什么东西?我这儿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说着,疯老头手中罗盘光芒四放,面对这等诡异的家伙,只有罗盘上的五行之力说不定才能对付得了。
这次斗篷下再没传出声音,而是抬起左手指着疯老头手中的罗盘,似乎对罗盘很是感兴趣,甚至连眼神都亮了些许。
疯老头这下可忍不了,对方竟然注意打的是他最宝贝的罗盘,说什么他也不会作出拱手让人这等蠢事,看对方有些执着,这下看来还是要和他发生冲突了。
疯老头摇摇头,对他说道:“这罗盘是我护身的宝贝儿,这可不能给你。”
“那只有一法,杀你,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冷酷无情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随即他向前踏出了步子,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丝实质化的杀气自其周身流转而出。
疯老头握紧手中罗盘,火红光色跳动于其上,周围似有高温凝聚,气势似要焚山煮海一般,进攻时,还是要借御火之术要有效些。
而且疯老头细观面前这个男人实力绝对不简单,仅仅一步踏出,却似踏着万千尸骸,铸成血海而来,这种实体化的杀气和血气即使是他都觉得颇有些麻烦。
漫天火海自罗盘跃出,奔腾着朝那个男人涌去,一时间就连距离不远的溪流都蒸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