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养鸡场1
工人带着王玄业和老李赶到他遇上大鸟的那个小山坳，一路上都没什么发现。
到达山坳后，王玄业取出古铜镜照了照，空气中也没有青气出现。
这样看来，那大鸟怪要么不是妖；要么就只是偶然路过这里，之后一直没再过来，所以他留下的气息早已消散了。
当然，这个猜测的前提，是这个工人没说假话。
“你确定是这里？当时也没有眼花看错了？”王玄业又问了一遍。
“俺确定，你信不过俺咋地，俺这么老实一人能说谎吗？”工人一脸的老实样，确实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
这会，已经临近中午11点了，天气热得让人受不了。
王玄业和老李商量了一下，选择跟着工人再次回工程项目部那边，吃点随身带的干粮然后休息一下，度过中午太阳最毒的这段时间再说。
刘总工把他们安排在自己的办公室休息，顺便还给二人每人各带了一份温热的盒饭过来。这贴心的举动让二人对着刘总工充满了好感。
迎着凉爽的空调风，几个人边吃边聊。
“刘工，你们在这里是要建什么啊？”
“我们这是要建一个度假村。”
“为什么要建在这里？”
“可能是那帮有钱人闲得慌吧。我们刚刚脱离大山在市里面买上了房，别人又回山里了，美其名曰享受绿色生活。”
“有钱就是享受生活，没钱就是饱受苦难，这世道就是这样呗！说白了，还是身上钱多会咬人，不花不舒服。”老李话糙理不糙。
“话是这个话，不过人家也帮忙创收了不是？这个工程怎么说，也给我们这样的农民工提供了不少就业岗位。”刘总工笑着回应。
“你怎么就成农民工了？你可是知识分子！”老李摇摇头，不赞同他。
“在这里都一样。每天和工人们同吃同住，一起吹山风，一起晒太阳，下班后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不是农民工是什么？”刘总工开了个玩笑，颇有点自嘲的意味。
话题聊到这就不太好再往下接了，王玄业笑着打岔道：“这盒饭味道不错啊，特别是米饭上的那一层烧鸡，那叫一个外酥里嫩、香脆可口！”
“想不到，你们在山上也可以吃的这么好，这些荤菜素菜都是下山买了带上来做的吗？”
刘总工摇头说：“那倒不是，我们这盒饭都是订的。”
王玄业惊讶：“订的？别人肯送上山来？”
刘总工说：“不是从山下订的，我们订饭的地方就在这山背面，是一家养鸡场，离这边不算特别远，他家的鸡都是在山林间散养的。”
“难怪这鸡肉这么鲜美！”王玄业再次赞叹。
“哈哈，说实话，本来项目上是打算自己开伙的。就是因为当时考察的时候，项目领导们陪着大老板在那家养鸡场吃了一顿便饭，回来后一直念念不忘，然后就和养鸡场的老板签了协议把一日三餐都包给他们了。”
养鸡场？
王玄业心中一动，看向老李问道：“要不咱们下午去看看？”
“养鸡场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鸡生蛋蛋生鸡。”老李有点抗拒。
他对养鸡场的映像还停留在三四十年前老家附近的那个臭烘烘的养鸡场上。那味道，够酸爽！
“去看看嘛，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咱们上山一天，毫无所获的回去合适吗？”王玄业劝道。
“唉，去就去吧。”老李叹了口气。他拗不过王玄业，只能又要委屈自己，去吸收一波让人恶心的硫化物和氨气了。
在刘总工安排的上午的那个民工的带领下，两个人前往养鸡场一探究竟。
“他家的鸡经常性的在山上放养，养的特别的好，鸡肥肉香。”
“老板娘的不仅人长的好看，手艺也是一绝。”
“俺婆娘要是有她一半贤惠美丽就好了！”
工人一路唠唠叨叨的，不仅王玄业和老李的耳朵听出了老茧，就连时间都嫌他烦了，走的比平时要快上很多。
一会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养鸡场大门口，一男一女正在吵架。
“你上次送来的小公鸡怎么一个个跟被霜打了的青菜似的，蔫了吧唧的？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听她说话的样子，应该就是这家养鸡场的老板娘，面容上依稀可见几分年轻时的美丽。
“大妹子，你不要刁难我，我那些鸡绝对是没问题的！”对面的中年男子梗着脖子涨红了脸。
今天他去看过了，他上次带来的那十只小公鸡一个个确实都表现得很佛系，即使母鸡们就在身边走来走去又蹭啊蹭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小公鸡在他那里时都是龙精虎猛的，恨不得整天都骑在小母鸡身上不下地，可到了这里就跟被阉割了一样。
“你还敢说没问题？自从半个月前从你那边买了小公鸡后，我家那百来只母鸡这一周下的蛋就没一个受精的！我还没算你的延误费呢！”老板娘满脸怒容，越说越来气。
“阿红，别吵了，把钱给人家吧，就当买回来几只不能下蛋的小母鸡养着吃肉好了。人家又没多收我们钱。”老板心善，不想见两人吵架，他走到跟前劝说起来。
见自家男人出面，老板娘才不情不愿地付清了小公鸡的钱。
拿到钱，中年男子开开心心地跨上摩托车，丢下一句“下次要种鸡记得找我啊！”后离去。
“再找你我就是你婆娘！”老板娘气冲冲地朝着远去的中年人吼了一句。
“当家的，你说这该怎么办啊？自从大将军失踪后，小母鸡们已经有快20天没有产下一枚受精卵了！”老板娘脸上愁云密布，她还指望着趁现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多孵化一些小鸡出来呢，等到入秋降温就麻烦了。
“老板，老板娘，你们好。”
听到大将军三个字，王玄业再也忍不住，他走过来笑着说道，“能让我们看看你们的鸡吗？”
“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老板娘疑惑地问道，她不记得和这两个人打过交道啊。
“哦哦，我是研究动物科学的，他是我的助手，我们这次上山是为了研究一种很罕见的动物。刚才路过你养鸡场，正好听到了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就让我们看看嘛，说不定能帮上忙呢！”老李又开始胡编乱造了。
不过他一脸正气的样子，确实很容易获得他人的信任，老板夫妇也不例外。他们信了他的鬼话，带着王玄业和老李走到圈养母鸡的地方。